欧阳艾彻底清醒,杰克知道了,他生自己气了。欧阳艾急忙解释,着急的哭出来口齿不清,“不,杰克,我不是为了维护凌哥哥。我是为了……”
“凌哥哥凌哥哥,你的脑子里只有你的凌哥哥。别人的命,别人的好坏在你眼里都是活该。欧阳艾,以后,我再也不会帮着你了。”
不再听欧阳艾解释,杰克挂断电话。他凄凉又决绝,心里向开了一个大口子,凌冽的寒风呼呼吹进去,刮得人生疼。
杰克关机了,欧阳艾再也联系不到杰克,顾不得什么醉酒深夜,她唯一想的就是到杰克身边和他解释把误会说清。欧阳艾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收拾行李,给自己订了回中国的飞机。
杰克摔碎了手机,买了许多酒,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去,浑浑噩噩的过着。满地的酒瓶烟蒂,杰克昏昏沉沉躺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与家人的合照。
“母亲,妹妹。我对不起你们,变成这个糟糕的样子,真的对不起,没能力保护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的,我一定要他付出同等的代价。”杰克眼露凶光,手狠狠一摔把酒瓶都扫到在地。
颓废了几天,杰克已经搬离原来居住的地方,等欧阳艾回国去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同时扑空的还有杰克几个一起来寻他的下属。
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杰克不能确认自己母亲和妹妹是否还完好,但他心里强烈的嫉妒心和愤怒支配了他的大脑,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两个字“报仇,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痛苦。“杰克在薄家附近找了个宾馆,再一个观察位置极佳的房间每天观察着薄家的一举一动,很快他就发现薄凌一家好像不住在那里。监视了几天,好像他们都是来坐一会就会离开,只有两个老人从这里出入。
杰克有些气馁,刚要放弃这里,跟踪薄凌寻找他们的新家。突然发现薄凌每天都会独自来这里,还有很多工人,他们似乎在计划着什么。费了一番心思才打听到过几日时候禾淑离生日,他选择呆在了那里,给薄家准备一个“大惊喜。“
“哼,伪君子。为了达到目的竟然绑架别人亲人,自己却在这里和自己的老人其乐融融。薄凌我要亲手毁了你现在保护珍惜的一切。你伤害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醉酒的杰克把酒瓶在地上砸碎看着对面的薄家搬运工来来往往往里面搬东西。
过一会他看见门口有一个小人偷偷摸摸溜出来,独自一人没人陪同,杰克立刻收拾开着车在他身后悄悄跟着。
禾顾嘴角挂着微笑,想着一会妈妈看见她准备的生日礼物惊喜的样子,心里更高兴。他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这份生日礼物。禾顾离开小区拦截一辆出租车直奔他每天去画画的地方。送给禾淑离的礼物他想了不少点子,但是能用钱买来的薄家都不缺,最后禾顾几个月前给自己报了一个绘画班,开始零基础学画画,好在天赋在那里又加上后天的努力,禾顾绘画水平不算太差。
禾顾在脑海构思了一副全家福,在老师的指导下也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成,画面大到能够占据一半的墙壁。
“老是,我来取画。“禾顾推门而进,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师见了他就笑得合不拢嘴,这么聪明的孩子他从来都没见过,赶忙领着禾顾就走进里面。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摆着很大的一幅画,“呐,你的画我已经裱好了。“
画里薄家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描绘的很精致,没有丝毫误差,与修好的薄宅一模一样。薄家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围着壁炉聊天,禾西西和薄欢在一边笑着滚作一团,禾淑离坐在薄凌身边,两人十指相握露出淡淡的微笑与两位老人交谈,禾顾坐在盘着的大黑身上,抱着电脑沉思,小青与孩子们纠缠在一起,充满慈爱的光辉。每一个人的神色动态都被他刻画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就坐在这一家人面前看他们度过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夜晚。
禾顾满意的点点头,小手抬起轻柔的抚摸他这一个月的成果,心里是表达不出的满意充实。站在画前,他小小的身子还没有话三分之二大,但就是没有丝毫违和感,像是天生就具有这样的尊贵沉着的气势一样。
老师见他满意心里也松了口气,面前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娃,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有种不敢松懈的状态,像是学生正在被老师检查作业,小心翼翼的绷着神经。但他心里还时有很多疑问,这真是他们一家人吗,虽然画里的禾顾他能认得出,也与画中那些人神态有些相似,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尤其是那两条威风凌凌的大蟒蛇,让人看了心里就犯怵。
“那个,小顾,这是你家人吗。“老师鼓起勇气小心问,得到对方勾起的微笑和确认的一个点头。天啦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每个人都生得俊美,气宇不凡也就罢了,就连蟒蛇都臣服于他们,开眼见了。
“老师,车您准备好了吗,现在应该把画搬出去了。“
“啊啊,我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叫人把画包起来,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老师拍了拍额头,匆匆去招呼外面的人。
禾顾揉了揉无厘头乱跳的右眼睛,心里莫名有恐惧的感觉,脸色也不如先前红润,像一个生了病的人。他蹲在地上缓了一会,把房间让给进来的工人。
“喂,小顾,你去哪里了,怎么一早你们都不见了。“禾淑离抱怨道,一家人就儿子一个人愿意接电话。
禾顾笑着安慰,“爸爸早上公司有事,中午会去接你回爷爷家吃饭。好了,妈妈,我还有点事,爷爷家见吧。“
电话那边传来挂断嘟嘟的声音,禾淑离猛地坐在地上,心尖锐的疼,像一块肉被剜掉一样。她呜咽一声,脸色惨白蜷缩起来,过了很久缓过去缓释有钝钝的痛感。薄家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不适压抑,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有一场很大的灾难痛苦向他们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禾顾这边画已经被包好抬上车,禾顾也拦到了出租在前面带路。谁都没注意两辆车的身后一直跟着其他不怀好意的人。
杰克心里有种预感,这是他最佳的时机,最好的报复薄凌的方法。心里的愤怒不停告诉他,去做,去撞,撞上那个车子,可他又不忍让一个孩子替薄凌去承受这份罪。几次都在要行动的边缘找回理智。终于,愤怒和魔鬼打败了怜悯良心,杰克算好路线在一个十字路口急转弯离去。
禾顾坐的出租车在红绿灯路口安静的等着,前面的车相继前行,他们紧跟其后。在马路中央,红灯区的一辆车突然像疯了一样把挡在他前面的车使劲撞到一边,然后加大油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向禾顾所在的出租车,义无反顾,决绝狠心。
“砰。’巨大的一声巨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第一次被撞的车子驶向一边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禾顾的车子则受力太大翻了个个儿,跌在地面上。
目的达到了,带着激动和扭曲的喜悦,在现场十分慌乱的时候,杰克从车里钻出去趁乱逃跑......
血,顺着禾顾的车子流出来,形成一朵摇曳的一朵花......
卷一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生日礼物
薄家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除了没有到的禾淑离其他人都在家里忙碌着布置惊喜,知道薄凌的一个电话打破所有人美好的幻想。
“你说什么?”薄凌脸色铁青,手里的氢气球飞到天上飘远,他身体一直不住的颤抖。电话那边的人带着同情怜悯又把话重复一遍,“薄先生,您儿子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请您来人民医院一趟。”
“薄先生?薄先生你在听吗?”
薄凌扔掉手里的所有东西。跌跌撞撞转身跑出去,“陈潇,跟我来一趟。”
“怎么了这是,凌儿,你去接末末吗?”老太太喜气洋洋的走出来,薄凌愣住了,他脸色越来越僵,“不是,奶奶,是小顾他......”
最终薄凌没说出口,扭头跑出去。
薄凌匆匆赶到医院,并没有见到禾顾,只有许多警察和现场的目击人员在接受盘查,还有头顶猩红的刺眼的几个字——手术中。
“谁叫我过来的。”薄凌走在警察中问。
“您是薄顾的家长吗?”“我是。”薄凌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是这样的,您孩子发生严重车祸,是一辆失控的车在他过马路时撞到了他坐的车子,现在已经在抢救。”警察被他的散发出得戾气压得沉重,说每一个字都战战兢兢,不时抬头看一眼他可怖的表情,如履薄冰。
“肇事司机在哪?”薄凌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身后陈潇皱着眉走过来,在薄凌耳边轻声道,“外面有几个人是跟着小顾的,问他们的东西放在哪儿。”
“薄先生,肇事司机在第一时间逃了。”警察咽了一下口水,艰难的说,生怕薄凌失控出什么事。
薄凌听见这话,冷笑一声,“逃了,就算他跑出地球,我也会把他碎尸万段,去查现场。把那几个人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