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珂冷笑:“你每天不是教达达爬树就是教她他打鸟,这就是你给他树立正确观的方式?”
“他每天在家很闷,我那是带他进行户外活动!”
“出去一趟,达达脏的跟个野孩子,你不要觉得朗熙跟你登了记你就可以以达达的母亲自居,想要迫害达达也要问问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同不同意!”
“我迫害达达?”苏宴有些恼了,刚想发作,大厅的大钟响了一声,这是七点半的钟声,她该去上班了。深呼吸一下,对易珂说:“我既然跟总统阁下结了婚就是达达的妈妈,我怎么对他都是我们家的事,跟其他外人没有关系!”
站起来拿了包,对还在啃肉丸子的达达训斥道:“别吃了,上学快迟到了,快走!”瞥一眼易珂,心说,我生的孩子我打他骂他你都管不着。
易珂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她啪的一下扔了咖啡勺,瞪了苏宴一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达达擦干净嘴角从椅子上滑下来,走到苏宴面前不屑的翻了翻眼皮:“你们下次再吵架,不要把我夹到中间好不好,很烦耶!”
苏宴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都是因为你,你还说,你个小没良心的!”
……
到了医院,开了例会,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周一很忙,忙的苏宴都不敢多喝水,怕上厕所耽误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这股忙劲儿才得到缓解,刚拿起水杯喘口气,小A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苏医生你听说了吗,谈医生的爷爷在咱们医院去世了!”
“什么?”苏宴手里的杯子一歪,里面的液体差点倾泻出来。
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让小A代她给崔主任请个假,就说家里有急事,然后急急忙忙的往外科的方向跑。
外科与泌尿科不在一栋大楼,中午的这个时间员工都下班去吃饭,电梯人满为患,苏宴等不及下一班,便进去安全通道从楼梯下去。
五月的H市已经很热,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的苏宴眼睛疼,她跑到外科已是满头大汗。
从谈屿时调到外科后,她很少来这里,这次过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向护士站打探了一下谈屿时的位置,热心的护士不仅告诉她谈屿时现在在哪,而且确定了一下谈屿时爷爷去世了这个噩耗。
苏宴道过谢,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谈屿时的办公室走去。
谈屿时在办公室外面的休息椅上坐着,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手肘放在膝盖上,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一丝的异样,苏宴却觉得他在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巨大的悲伤。
爷爷是位老中医,在谈屿时很小的时候,亲手教他药理引他入行,谈屿时以前说过,如果没有他的爷爷,他也成不了一名医生。爷爷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现在没了,他怎会不悲伤、不难过?
“谈师兄。”
谈屿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怔愣,随即恢复自然。
“你都知道了?”
声音低沉压抑,苏宴心里越发难受,她点点头,在谈屿时旁边的空位坐下。
“突发脑淤血,到了医院就、就……”谈屿时哽咽着,极力压抑着悲伤,此时的他脆弱的像是随时被风雨摧残的枯叶,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苏宴红了眼圈,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伸手把他圈在怀里,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只是抱着他,让他靠在她的肩头,给他巨大痛苦下的一些支撑。
过了好一会儿,谈屿时才从痛苦中平静下来,他抽泣着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对不起!”
苏宴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笑了笑,说了声没关系。
谈屿时爷爷的丧事一切从简,但谈爷爷一生救人无数,前来参加告别会的人很多,苏宴以谈屿时家人的身份出现在告别会,她跟遗殡馆的人沟通,布置会场,帮忙招待客人。清点礼金,忙的差点虚脱。
忙完所有的事,她病了,贫血症犯了,晕倒在会场外面。
“对不起!”谈屿时站在病床前,对着正在输液的苏宴说。
苏宴虽然醒来,脸色仍是很不好,很苍白,嘴唇也没血色,她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
谈屿时忽地抓住苏宴的手,眼神柔和又专注:“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都说了不要跟我客气。”
苏宴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越是用力,谈屿时抓的越紧,她看着他,嗫嚅着:“谈师兄……”
“苏宴,我们……”
苏宴迷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谈屿时欲言又止:“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再说吧!”
苏宴笑了笑:“好!”
……
苏宴回到总统府已是深夜,经过这几天的劳累,她早已疲惫不堪,步伐沉重的朝着二楼的走,突然从楼下的拐角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苏宴,你给我过来!”是六叔!
苏宴随着六叔来了他的书房,一进书房六叔就把一叠照片摔到她脸上:“你最近几天早出晚归,我还以为你多忙,原来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你把总统阁下当成什么,你把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苏宴捡起那些照片看了看,上面是她跟谈屿时,不知道偷拍者从哪种角度拍的,把她跟谈屿时拍的十分亲密,好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你派人跟踪我?”苏宴反问。
“跟踪你就怎么了?不跟踪你,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六叔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苏宴把全部的照片捡起来,翻看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六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也不知道你拍这些照片的用意是什么,我想说的是,我没有跟任何男人做任何下作的事,照片里的男人是我的一个同事,他爷爷去世了,我这几天帮他处理了一下老人的后事,我跟他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说完,苏宴把那些照片放到桌上,转身而去。
“苏宴,还记得五年前那场大火吗?”
苏宴身体僵住,缓缓的转过身,眼底是错愕的痛楚:“什么,你说什么?”
☆、第94章:原来如此
苏宴不知道怎么走出的书房,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六叔的话犹如用刀子刻在她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六叔说,那年的盛朗熙还不是总统,他跟其叔父盛子清争夺盛氏族长的继承权,就在盛朗熙这方一片形势大好的时候,盛子清以盛朗熙尚未结婚没有后代,将来盛氏一族恐将落入外戚手中为由,向盛氏家族提出驳回盛朗熙继任族长的申请,盛朗熙走投无路之下才想到了找人代孕这一办法。
盛朗熙当时四面楚歌,稍有差池,当不上族长不说,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
以免夜长梦多让盛子清那边抓住把柄,盛朗熙下令代孕母生下孩子后立刻清理干净,绝不能留有后患,所以才有了苏宴家半夜的那场大火。
六叔说的不急不缓,苏宴却听的脊背发凉全身颤抖。
原来真相是这个样子!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场大火!
大火前的一个月,她经历了人生中最大一次变故,她剖宫产下一个男婴,男婴还未足月,但他的哭声很响亮,她记得主刀医生看到那个男婴后说了一句,这孩子真漂亮!
她不知道男婴有多漂亮,她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手术结束后,那个漂亮的男婴就被人抱走了,第二天她的银行账户上出现了很多一笔钱,她用这笔钱支付了母亲杜凤莲换心手术的费用。
那年她十七岁。
因为有人捐助活体心脏,杜凤莲的手术做的很成功,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后回了家,没过多久就能下床走动。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场突如其来的半夜大火把这家人对美好的期盼燃成灰烬。
那天夜里格外的冷,虽然刚刚入冬,却冷的连手都不伸出来。
那天夜里苏宴温习了第二天要学的内容,感觉鼻子有点堵塞,上床前吃了两片感冒药。
那天夜里杜凤莲搂着苏望,好心情的给他唱他们年代的那种歌。
夜里静悄悄的,呼呼的冷风吹着,时不时从巷口传来几声狗吠,那场大火就这么忽地燃烧了起来。
当时苏宴家住的是父亲苏剑臣失踪前留下的房子,苏剑臣是名船员,家里曾从事海洋捕捞工作,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安定富足,苏宴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父亲苏剑臣出海失踪后苏宴家渐渐走向潦倒。
虽潦倒,他们却还有个家,有个安身之所。
那场大火不仅烧光了苏宴家里所有东西,更是烧尽了他们一家人对生活的渴望,对未来的信心。
时至今日,苏宴想起那场大火仍止不住的颤抖。
那天多亏她感冒加重半夜发起烧,口干舌燥的她想要起来喝点开水,刚推开卧室的门,一阵呛人的浓雾夹杂着热浪扑面而来,她的睡意全醒了,顾不上其他,抓起一件衣服占了鱼缸里的水,用湿衣服捂着口鼻就往外冲,好在苏望跟杜凤莲就在她隔壁的房间,她没怎么费力气就他们叫醒,一家三口人相互搀扶着逃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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