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尊在社会上的威望有目共睹,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不敢跟他对着干。
楚源用枪口用力的的捅了几下萧慕锦,恶狠狠的说:“早晚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
萧慕锦冷冷扯了一下唇角,挣开楚源的束缚,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谁怕你谁是孙子!”
连续几个如鬼影一般的跳跃,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保镖看的入迷,忍不住喝彩:“好身手!”
楚源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歪门邪道!”
……
听到*爆破声的苍鹰从屋子里走出来朝山下看了一眼,扯了一个阴冷的笑之后又折身回了小屋,对着捆绑在木桩上的苏宴说:“你的男人来救你了,踩了一颗雷,不过没死。”
他冷笑下,蹲下来用一支粗铁丝勾了几下铁盆里燃烧着的篝火:“算他有点本事,不过我在山下的必经之路埋了三百多颗*,他运气好躲过了第一颗,我就不信他靠运气能全部躲过去。”
成十字捆绑在木桩上的苏宴恨得咬牙切齿:“混蛋,王八蛋,你有本事用下三滥的手段埋雷,怎么没本事跟他一对一的较量?”
“下三滥”三个字刺激到苍鹰的神经,他站起来走到苏宴的面前,目光朝她胸口被撕烂的地方看了一眼。
下三滥?这个女人竟然有脸说下三滥?比下三滥,有人能比得过她么?
想起几个小时前他撕扯苏宴的衣服欲要行不轨之事,反被苏宴不知道用什么妖术用脚袭击了下体,至今他的下体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连上厕所小便都没知觉,苍鹰就气的要死。
今天他虽然是豁出了命要与那个夺他父爱,让他孤苦无依近三十年的人决议高下,胜败暂且不说,但下体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就是死,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被一个女人弄成了二等残废算是怎么回事?
说起那个“妖术”,苏宴其实要感谢已故的谭平,谭平虽然与盛子清暗中勾结,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但他在男性泌尿科的盛名却不虚传。
他从医近三十年,在男性泌尿方面很有见地,加上他又喜欢钻研古书,从上面学到了许多现代医学破解不了却十分有效的行医手段,苏宴那手“妖术”便从他那里学来。
“妖术”其实不是妖术,是古时候通过利用人体穴位对身体进行麻醉的一种手法,跟电视上演的“点穴”术有些相像。
古时候给人做手术,为了免除病人的痛苦而采用的此法。
此法来自民间的一位玄学高僧,因违背他崇尚的自然而生自然而死的道论,所以没有得到普及。
却被几百年后的谭平学会,当做小把戏在病患身上故弄玄虚。
苏宴有幸学了些皮毛,竟然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派上了用场。
麻醉并是不是致残,再过几个小时,苍鹰下体没有知觉的状态就会自动解除。
但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被欺凌,苏宴穷尽自己毕生的忽悠术对苍鹰进行了忽悠,大概意思就是苏宴利用奇门玄甲之术对苍鹰的下体施了蛊,越是急于行床帏之事越会加重蛊的发作,最后他的下体会麻木至疼,最后连根断裂掉下来。
不知道是被苏宴的话吓住还是被盛朗熙寻找苏宴的形势所迫, 苍鹰没有再对苏宴行不轨之事。
苍鹰一手扼住苏宴的咽喉,目光阴森可怕:“你对我的下体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还恢复?”
苍鹰的力气真大,苏宴的脖子好像就要被他掐断。
“除非……除非……你放我了我。”苏宴断断续续的从嗓子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妄想!”
苍鹰松了苏宴的脖子,反手给她一巴掌:“*,再不说,我杀了你!”
鲜红的血顺着苏宴的唇角流下来,小土屋里明明很冷,她的头上却起了一层虚汗。
她的头发全都散开了,发丝如杂草一般粘在脸颊上。
她的眼睛充斥着深深的恨意,就是个丑八怪,就是这个恶魔害死了她弟弟,她恨不能把他拆骨入腹,剁成烂泥。
“好,杀了我吧,来杀我啊,杀了我,山下的人就会不再有所顾忌的冲上来,他们会撬开你的脑袋,把你横尸荒野,你到死都都享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与关爱,你不仅注定孤独,而且注定失败,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啪”的一声脆响,苍鹰又扇了苏宴一记耳光,他恶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让她充血的眼睛对准明晃晃的白炽灯泡,狂躁的低吼:“你个臭*,你在说谁孤独说谁是失败者?”
“你,就是你这个恶魔!”苏宴张着流血的嘴,发泄着心底的愤怒。
“贱女人,我不是,我不是……”
苏宴发泄情绪的代价是苍鹰更凶狠的拳打脚踢, 他每打一下,苏宴脑子里就会闪现出苏望的模样,或乖巧,或调皮……
意识的转移,竟然让身体的痛感渐渐消失。
苏宴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漂浮了起来,升在半空中,可以清晰的看见任何一个山下人的情景,盛朗熙,萧慕锦,楚源,简闵…… 还有苏望,最后连她的母亲杜凤莲也来了。
他们或心痛或沉重或微笑或欣慰的看着她,每一张面孔都像是映在水光之中一样闪着奇异的光。
苏宴血糊糊的唇角逸出一丝空灵的笑,她侧头看了一眼挥舞着拳头,在她身上发泄着怨恨的苍鹰,真是个丑陋的怪。
苏宴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了,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幻觉。
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跟苏望还有母亲相聚,死了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可是她死了,那个丑陋的怪物还活着,她不甘心,不甘心!
心头涌起一阵情绪,苏宴身子前倾,一口鲜血喷在了苍鹰的脸上,她虚弱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奄奄一息的说:“你会遭报应的!”
苍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鲜红的血让他的面目更加狰狞恐怖,在他怀着愤怒要对苏宴实施更凶狠的报复时,半山腰响起了一阵扩音器的声音。
六叔苍老急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随着呼呼的冷风传人苍鹰的耳朵里:“麟儿,回头是岸,放手吧!”
☆、第312章:解救三
多少年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乳名了,苍鹰浑身震了震,停止对苏宴的殴打,疾步走出小土屋。
寒风烈烈的黑暗里,半山腰上有数个恍若星星一般的光亮的在慢慢的蠕动,那是头顶带着照明灯的拆弹专家在排雷。
在这数盏闪烁着亮光的头灯里,有一盏灯格外的明亮,连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映照的无比清晰,那是闻讯赶来的六叔。
他十九岁进入盛家,被盛尊挑中陪在盛朗熙的身边,他凭着自己的智慧与胆识成为盛朗熙最信任最器重的人,私下里,盛朗熙更是敬他如父,六叔这大半辈子也算是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大半辈子。
可是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心疼孩子不懂事惹出了大麻烦的老父亲,佝偻着腰,在强劲的风中费劲的举着一个扩音器,声音嘶哑干涩的呼唤着那个陌生又让他心痛的名字。
从得知苍鹰的所作所为后,精神矍铄的六叔迅速的老去,没了精神依靠的他像是失去了拐杖的老人,连步伐都开始变得虚浮。
白晃晃的灯光下,他满头的白发在风中翻飞,他颤抖着手,每上前行进一步,都要哽咽着声音对着山上呼喊一句:“麟儿,回头是岸~~~”
站在土屋旁的苍鹰半眯着眼睛望着那个在记忆里永远抹不去的瘦小身影,眼底的情绪难辨分明。
回头是岸?呵,从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过回头。
眼下的形势,他就是要回头,还能会得了吗?
没有人不渴望被爱,没有人希望自己是长久的孤独。
在长久缺爱孤独的状态里,苍鹰已经扭曲了自己的心灵,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邪恶的因子。
从二十年前,六叔把发着高烧的一个人丢在屋子里却笑语盈盈的辅导另一个孩子楔子下棋的时候,他就暗暗的发誓,属于他的东西不能享有,那就彻底的毁灭。
连一直渴望真爱的东西也一起毁灭!
他缓缓的扯了一下唇角,勾了一个邪恶无比的笑。
小土屋四周安装了一圈的电灯,苍鹰回屋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土屋四周的电灯都亮了起来。
瞬间,半个山野亮如白昼。
六叔看到高大健壮的苍鹰出现在光亮里,如枯叶一般身体颤了颤,他欲要朝山上奔过去,盛朗熙拦住他说:“前面的*尚未清理,六叔不要轻举妄动。”
寒风里,六叔发出一声叹息,他再次举起那手里的扩音器:“麟儿,盛老爷说了,只要你现在收手放了苏宴,他就留你一条生路!”
苍鹰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朝着劲风吹来的方向大喊:“命是我自己的,凭什么要他留我生路,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天王老爷子吗哈哈哈……”
他的声音未传达到六叔这边人的耳朵里就被人吹散,六叔仔细聆听,也就只听到“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几个字,他仰望了一下遥远寂寥的天空,推开挡在她面前盛朗熙的手:“我种下的孽因,就让我一个人去尝受这个苦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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