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她昨天已经想过今天的悲惨了,没想到会痛成这样。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知道对面的汤管家要来送早餐了,连忙穿了衣服下床。
没想到,双脚刚落地,就跌回到床上,很明显是昨天那五公里的“功劳”。
她重新站起来,扶着墙,慢慢走到楼下。
好不容易,蜗牛爬的到了门口,汤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让您久等了。”樊思荏非常诚恳地鞠躬向他道歉,伸手接过早餐。
“不要紧,也没很久。”汤管家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如普通的长辈一般慈祥。
他欲转身离开,樊思荏突然问道:“林医生不在家吗?”她是刚好看到林家二楼房间跟平时不一样,没有亮灯,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汤管家笑着点了点头,说,“昨晚少爷值班,没有回来。”
“原来是这样。”她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什么,连忙说道,“那您不就是专门帮我做了早餐?这……”
“樊小姐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我本身也要吃早餐的,举手之劳而已。”汤管家笑着回答,本身对樊思荏并不反感。
“那也得谢谢。”樊思荏甜甜一笑,抱着那盒早餐说,“而且,汤管家的手艺非常棒,超好吃。”
汤富强怔然,只觉得她的笑容好似春风一样暖人,看到了就会心情愉悦。
两人各自回到别墅,樊思荏把早餐装盘放好,就坐着等简奕下楼。
可是,过了7点都没见他下楼,心里有些纳闷,连忙上楼叫他起床:
“简冰……”发现称呼不对,立刻改口道,“简奕,7点了,别睡了。再不起床,就来不及送我去训练营了!”她敲着门,却没得到回应,表情满是疑惑。
又站了一会儿,她悄悄拧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扯着嗓子大喊道:“大懒猪,起床啦!”
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樊思荏有点生气,直接走到他的床边,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昨晚被她弄脏的西装搭在单人沙发上,并没有做任何处理。
“不是吧?”樊思荏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跑到车库,发现车子不再,也就是说他晚上出去了?
那她该怎么办?乘什么车去训练营?原本还可以蹭一下林子凡的车子,今天林子凡都不在,她要哭死了!
“简冰块,你个大混蛋,走都不跟我说一声!这会儿打车软件都来不及了!”樊思荏气得想徒手撕了简奕,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立刻锁门离家。
她必须花一刻钟的时间跑去最近的车站,坐巴士到出租车载客区,再打车赶去训练营。
突然,身后传来汽车的“笃笃”声,一辆红色mini缓缓开到她身边:
“嗨。”凌姿言滑下车窗,问道,“你好像很急,要送你一程吗?”
“好呀。”樊思荏顿时觉得自己幸运,脸上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上车吧。”凌姿言帮她开了车门。
樊思荏坐进车里,连忙道:“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叫樊思荏,你叫什么?也住在这一区吗?”
“不,我是来找朋友的,我叫凌姿言。”她抿了抿唇,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似乎是挂着微笑,其实眼神极为淡薄,根本就没把樊思荏放在眼里。
“是吗?你朋友是谁,能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凌姿言沉默了片刻,看着她,说:“其实,我们见过。”
“有吗?”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晚,你睡着了。”她嘴角的笑容加深,眼神意有所指。
“额,”樊思荏听了这话,蹙眉问道,“你要找的人,是简奕?”
“嗯。”她点头,观察着樊思荏的表情。
“哦,他一早就去医院了,你去第一医院就可以见到他了。”樊思荏没有任何隐瞒地说了简奕的下落,视线移向窗外,心里却多绕了几个弯。
这个凌姿言明显不是外表这么友善。既然昨晚见过了,这会儿又出现,还主动搭讪,是想给她下马威呢,还是宣誓简奕的主权归属?
樊思荏暗暗想着,脸上始终保持着天真无辜的笑容。反正,对她来说,跟简奕只是形婚关系,他的私生活到底如何,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为了学习格斗技巧,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哪会一次又一次讨好那个烂冰块!
凌姿言看着她,觉得她有点傻,故意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和简奕是什么关系吗?”
樊思荏转头看着她,脸颊梨涡浅浅,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为什么要好奇?我觉得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他是我的老公,谁也抢不走,不是吗?”
她的话,听起来无比天真,却给了凌姿言一股强烈震慑感,蹙眉抿唇,竟无言反驳。
“是,你很乐观。”她再次开口,脸上恢复了优雅的笑容。
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像最初那么淡漠,似乎是对樊思荏有了些许重视。
“乐观是一天,悲观也是一天,为什么不让自己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呢。”樊思荏看已经到了可以打车的区域,立刻道:“麻烦前面停车。”
“你到了?”她看着路况,一脸疑惑地问道。
“不,我这里转车。”樊思荏甜甜一笑,下车之后,上了一辆出租车,临走的时候,突然道:“哦,对了,我老公还没有吃早餐呢,你方便的话给他带一份,谢谢。”
……
这算什么?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吗?
凌姿言蹙眉看着她离开,心里不知怎么就很生气,总觉得是被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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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说了思荏不是小白兔,是小狐狸!被欺负了吧?
凌姿言:哼,路还长着呢,走着瞧!
思荏:谁怕谁,放马过来!
简奕:小狐狸,你刚说我是你老公了,对不对?
思荏:对啊,可是故事里,你听不到(贼贼的笑)!
024 你又不按套路出牌!
樊思荏打车到了训练营门口,就看到简单和赵凯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出租车?
简单看着她下车,心里是挺有疑问的。不过,这毕竟这是自己弟弟的家务事,与他无关,便也没有多问。
樊思荏快步来到简单和赵凯面前,敬礼道:“早上好,简sir,插班生樊思荏前来报到!”说完,暗暗瞟了一眼简单腕上的手表,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应该没迟到啊。”
“是,你没迟到。”简单答应了一声,在签到名单上打了个钩。
樊思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点不守规矩。
简单放下签到名册,双手背在身后,道,“经过昨天的观察,赵凯同学跟我商量出了一套训练方案,从今开始你每天主要做青蛙跳,负重跑步和引体向上。”
“啊?”樊思荏是有疑惑的,不觉吐槽道:“这不是基本的体能训练嘛。”
简单听到了这话,表情顿时变为严肃,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认真:“你可别看不起这些基础训练,一周之后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yes,sir!”樊思荏连忙立正,大声答应道,“我一定努力完成训练!”
“那你们开始吧。”简单背手而立,看着赵凯训练樊思荏。
负重跑步,就是在双腿上绑上铅块包,然后在腰间系上最大的轮胎,绕操场跑步,一次是五公里。
樊思荏昨天的酸疼还没有缓过来呢,现在又增加运动强度,着实有些吃力。但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通过警校的格斗类考试,就算是刀山油锅,她也必须咬牙坚持。
一天下来,就算已是入秋的季节,樊思荏身上的迷彩服也全都汗湿了。
此刻,她正仰面躺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大口喘着气,活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赵凯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看着她累趴的样子,说道,“其实,以你的成绩做个文职绰绰有余,干嘛一定要当警刑警呢?”
“为了除暴安良!”她坐起来,大口喝完了那瓶矿泉水,问道,“这个理由行吗?”挑眉看着赵凯,眼眸含笑,似乎是说得玩笑,但眼底又透着一丝认真。
赵凯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喝着自己的水。
“喂,我看你挺受简sir器重的,你跟他打,可以扛几招啊?”她凑到他身边,八卦地问道。
赵凯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说,“反正比你多。”
“我知道比我多,问题是多多少呢?”她好奇地打听道,“十招?”看着他的表情,继续问道,“五招?”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该不会是一招吧?”
“樊思荏,赵凯!”
“yes,sir!”
两人听到简单的话,立刻列队站好。
简单走到他们面前,厉声询问赵凯道:“训练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