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菡夺门而逃,墨云白站起来,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但是某处拼命放松的地方却突然绷紧,他取下淋浴的水龙头,把水调到最冷,开始冲洗,冰凉的冷水顺着他长长的腿流下,看着某处终于渐渐低头,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不住了,兄弟!咱再忍几天……”
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但洗完澡的墨云白还是一身神清气爽。在钟菡的坚持下,他还是趴在了,细心的钟菡刚刚还出门要了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盖在他的伤处,再帮他轻轻盖好被子。墨云白拉住转身要走的钟菡,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钟菡飞快地啄了一口,不等墨云白有其他反应就迅速离去。
夜,还很长,甜蜜的人儿就这样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吵醒这个甜蜜梦乡的人,不是医生,而是阿力。听到阿力的说话声,钟菡推门出来,只看到阿力匆匆离去的背影。
墨云白把手上拎着的数只购物袋递给钟菡:“我叫阿力随便买的。你看合不合适。我问过杰森,他说这些品牌的应该比较适合你。”
钟菡接过,发现这些购物袋应该是某些女装品牌,她依稀记得。随意从其中一只袋子里里掏出一件,这是一条碎花的连衣裙,很清新。“给我的?”她的眼神还带着初醒的朦胧。
“是的。你不用穿我的T恤了。赶快去换上,来吃早餐。”
钟菡把一堆购物袋拎进自己房间,逐一翻看:短裤、连衣裙、半裙……都是清凉舒适的衣服,她摸着这堆花花绿绿的衣服,感觉自己心里的甜蜜像是一块海绵蓄足了水,一碰,就要溢出来。
她抓起刚才那条连衣裙,很快完成洗漱出来,裙子很合身,钟菡很少穿这种花色的衣服,衬得她格外娇俏。墨云白开心地说:“很漂亮!”
钟菡的心里更甜了,女为悦己者容,她虽不爱打扮,但得到墨云白的夸奖,喝到嘴里的白粥都品出了一点甜丝丝的味道……
墨云白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一样期待夜晚的到来。
虽然白天,他也很享受。钟菡发的那条微博应该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此次烧伤,除却众多粉丝的问候,他也接到了不少亲朋好友的关怀。他一律以烧伤不宜探视回绝。
工作手机上的交给阿伟阿力去处理,私人手机里就发了条朋友圈表示自己无碍,所以关云梦、冯仑烁以及几个发小这些知道他脾气的也只是留了言没来打扰。至于父母那里,钟菡负责每天向墨母微信直播,连他一天喝了几杯水都了如指掌。墨母拿着手机和墨父分享儿子的信息,再一次感慨有了女朋友,连对儿子的了解都多了起来。
呵呵美色当前,禁欲系的墨大男神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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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墨云白很是享受这样一段宁静的时光。除了接受治疗的时间,他都是和钟菡独处的,一起吃饭、听歌、看书、看电影……或者他看书,钟菡码字。墨云白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钟菡,不管做什么,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粘在钟菡身上。
当然,最美妙的是夜晚。洗手间那个马桶是墨云白这几天的圣地,每天坐在上面的那十几分钟,他恨不得无限拉长。
终于,夜色又一次网住大地,在不知看了几次手机上的时间后,墨云白开心地站起来,对捧着电脑的钟菡欢快地说:“小荷,我们该洗澡了。”
“噢,好!”钟菡站起来,帮墨云白取出换洗衣服走进了洗手间。墨云白跟在后面慢慢踱进去,仿佛要去参加一个重大的典礼。但是——他心爱的马桶上为什么没有铺好大毛巾?他挑眉看看钟菡。
钟菡把手上的东西一一放好,说:“齐医生说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要好好洗一洗,把上面的药什么的都洗掉,只要不用力搓掉上面的痂就行。明天开始不用抹药了。”
“所以——”墨云白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所以今天开始你自己洗。就像平常一样洗。”钟菡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艰难地挤出一句:“别用冷水,用温水洗。”
说完,顶着一张霎时通红的脸退了出去,留下墨云白一个人孤独地待在这个本来充满甜蜜此刻却有些遗憾的洗手间里。
“一点都没有伤好的喜悦呢!”墨云白嘀咕着走到水龙头下,温热的水喷洒出来抚遍全身,但墨云白脑海里萦绕的还是钟菡那温软小手,身体某处又不受控制地昂起了头,墨云白洗净身上的药膏,默默地又把水温调到了最低档……
听着洗手间传来的“哗哗”声,回到笔记本前的钟菡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作为一个资深的迷,她也曾看过一些多肉文,寝室里卧谈的时候,那几个有男朋友的也偶尔说过一些带色的段子。凭她的理解能力,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也不缺理论常识。
给墨云白擦身体时,他紧绷的肌肉,还有第二天开始墨云白再也没有在她擦拭时脱下的长裤,以及墨云白自己冲洗得有些久的时间,她都明白墨云白作为一个男人的反应。特别是昨天,她擦肚子的时候手往下一滑似乎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墨云白当时就轻轻“咝”了一声,漆黑的眼珠望着她像个黑魆魆的洞,随时会把自己吸进去。她把手中的毛巾一扔就逃了出来,反正也擦得差不多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钟菡甩甩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洗手间的门推开,墨云白终于不再穿着病号服出现了。钟菡看着一身纯黑色滚白边睡衣的墨云白,笑了:他的男朋友真帅啊!睡衣是丝绸的面料,在灯光下散发出珠宝一样的光泽,称得墨云白一身贵气。钟菡傻傻地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云白走到她身边坐下,问:“笑什么?嗯”
钟菡看着他回答:“你前些日子要么光着上身,要么穿病号服。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男游泳教练在街上遇到一个女学员,女学员跟他打招呼,这个男教练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原来是你啊!你穿上衣服真没认出来。’刚刚我就想到了这个。”
“那么,也就是说,你只认识不穿衣服的我喽?好啊,以后我们在一起都不用穿衣服了。为了公平起见,你也不用穿”墨云白压低声音在钟菡耳边说着,作势要来脱钟菡的衣服。
洗的钟菡赶紧站起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去洗澡了。”
钟菡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是一条要通话的信息,显示为“钟老师”。墨云白拿起手机,想按下拒绝,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字,又把手指移到了“接受”,但最终什么都没按,任手机自得其乐地响着。
钟菡听到动静出来,墨云白把手机递过去,“哦,是我爸爸。有段时间没视屏了。”钟菡就主动发送了视频要求。
很快,钟父的声音响起:“女儿啊!最近好吗?身体好吗?京城热吗?”
钟菡没有回答,反问到:“爸,你们疗养回来了?”
“是啊!我跟你说啊。这次疗养实在太完美了。我们去的是一个度假村,那里居然有健身房,健身房里居然有乒乓球桌。你知道吗?一个星期下来,我把所有度假村的游客,当然还有工作人员,特别是那个乒乓球教练,都打败了。哈哈哈哈哈!对了,你见到小陆替我说声谢谢啊,他送的球拍,我用得十分顺手。”
“哦!你说的这些我在你的朋友圈里已经看了N遍了——”
父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钟菡觉得站着有些累,就坐到了沙发上,这下,眼尖的钟父发现了,他疑惑地问:“女儿啊,看你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但这不是你宿舍啊?”
钟菡一惊,连忙回答:“哦,杂志社正派我出差呢!我现在在宾馆。”
“在哪里出差啊?你一个人吗?”
“广州。就我一个人。”
“这么远!你们杂志社挺器重你的,没去几个月就让你独挡一面了。”
“可不是。我们社长亲自派我来出这趟差的。”钟菡随口说。
“哦,你们社长都已经认识你了。她这么器重你?”
“对!可器重了。每天叫我去交流思想。”
在沙发另一头默不作声的墨云白听到这段对话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喷出来,强忍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他看着在父亲面前有些调皮的女孩,摇了摇头,也对,钟菡说的是实话,谭社长的确很器重她,不过,呵呵呵——
“女儿啊!”钟母挤到镜头前,“你在广州?听说那个墨云白也住在广州的某个医院呢!你是不是去采访他的啊?你们上次不是发了他的专栏?妈出刊第一天就买了。”
“这么说,你买我们杂志就是为了看墨云白?”
“也对也不对。我是为了你们两个人买的。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去采访墨云白的。能不能再要张签名照?你高中的语文老师,就是你冯阿姨,也想要。我说,他的伤没事吧?你看微博上的图片,包成那样。我们这些粉丝有些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