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从来都是很轻柔的,就算有时候沐浴会用搓澡巾,但也会避开一些柔软部位,只用指尖轻轻搓一搓就可以,结果到了他手里,却是肆意揉圆搓扁,而且十分痴迷地想要捏到里面硬硬的核。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她就有些晕眩,浑身的皮肤又开始紧绷、发疼。她知道还有汁液鼓鼓囊囊地蔓延在自己体内,那些东西正在汩汩流动,不可遏制地,在充满蜜香的漩涡里流动。
那种满涨感令她不舒服。
她必须清洗一下,用手。
在浴室里待了近一小时,她整个人都被蒸得跟虾子一样熟,不过的确舒缓很多。她换了套月白的衣衫出去。
韩纵对此一无所知,还拿自己当老公,给她发条短信。
“宝贝,别忘了吃药,我塞在你包包的夹层里。”
避孕可不是吃一回就行,至少得两次,中间间隔十二小时。
她先前只是把他号码删除,看完这条短信,她直接拉黑,不过还是不会跟自己身体开玩笑,去包里翻出避孕药服下去。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把韩纵送的,或者跟他有关的东西全部清出来,装在一个大袋子里,交给佣人丢掉。
眼不见,心不烦,十分清净。
晚上一家三口坐那吃饭,陈易澜发现父亲愁眉不展,便主动问道:“爸,有什么烦心事?”
一般情况下,陈部长不会跟女儿提及这些,但这回有点意外,他斟酌地开口,“澜儿,你上回参与的煤场案,到底牵扯了多少人进来?”
“我当时觉得可能有七八个,乡政府占一半,另外还有厂子老板和警局员警,但回来后,检察院又查了一堆上头的人,我看那个汪先生都在名单里……他好像跟我们家还有点往来?”
陈部长凝重地点了点头,“他人品我还是信得过,应该没犯事,我怀疑是派系斗争,他做了牺牲品,前几天刚进了‘双规’,出来后不残也得半疯。”语毕,他重重叹了声。
陈易澜想到以前那个亲戚从所谓的“双规”出来后,当晚便抢救无效死亡,她顿时没了胃口,“爸,他要是没犯事,也要当牺牲品?”
“你还年轻,没见识过这些,官场很复杂,清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有时候规则松一点,就是清白,但紧了可就难说。”
“那一直安分守己不就行了吗?不管规则怎么变,始终不多拿一分。”
陈父笑了笑,“不愧是我女儿,跟我想的一样,我们陈家一直恪守本分。”不过这话说完,他还是摇了摇头,“可那些无妄之灾谁又能料到?有时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陈易澜立刻问:“爸,你不会被牵进去吧?”
“放心,我们不会。”
第一天晚上,韩纵没去打扰她,知道她脸皮子薄,得给时间缓一缓。第二天傍晚,他约她一起吃饭,发短信没回,打电话也不接。于是那天他早早下班,去她公司楼下等着,结果等了三小时,人都走尽,还没见到她。所幸里头不少人都跟韩纵相熟,好几个都是一起应酬喝过酒的,有人看到他站那儿,就过去问他是不是在等陈秘书。
韩纵嗯了声,“她在加班?”
“不啊,”那人很惊诧,“韩检你不知道吗?她休假去了。”
韩纵问:“休几天?”
“这我就不清楚,病假可以请三天,年假七天。陈秘书已经两天没来上班。”
韩纵听完,心里有数。一下就猜到她可能是回家或者去朋友那儿,再仔细琢磨一下,前者的概率其实更大。
他坐回车里,消遣似的转动着钥匙,心里生出了几分诧异。
他一直觉得自己女人挺厉害,苦则出差外勤一个不落,从来不摆女人的矜贵架势;狠则上庭唇枪舌战,能把对手说得一败涂地,而且心理素质好,能够处惊不变,不轻易扰乱心绪。结果这回是怎么了?不就是上了床,把初`夜交代出去么?怎么就被打击成这样要卷铺盖回娘家?真是可怜又可爱的小家伙。
他觉得自己先前可能还是高估了她,女人总归是女人。
原来她会害怕这个——思及此他又很高兴,甚至是兴奋。
啧啧,陈易澜,你以后有的怕了。
本来他是想周末再去陈家提亲,因为一般情况下她只有周末才在那儿。既然现在已经请假回去,他就正好把这个事给提前。
徐徐一笑,他利索地发动车子,保时捷一个华丽地摆尾,车身敏捷地一挪一转,然后他轻轻踩下油门,对着大路疾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10点左右会直播炖菜,并且以后的菜谱也在那。请在popo搜索作者名“祝幸”,或者文名“她们的体香”,至于怎么打开popo翻个墙就行,实在不会可度娘。菜的口味比较腥膻,小清新读者不建议看。
☆、腿间的蝴蝶
48
陈易澜的父母,当初是媒妁相识, 虽没有多跌宕起伏的浪漫爱情, 但由于性格相合, 婚后日子一直很稳妥, 感情也慢慢地越养越深厚。
在陈易澜的印象中,父母极少吵架, 当然, 那种无伤大雅的小争执没有关系, 重点是某些可能会伤及感情的大吵,他们从来没有过。母亲虽性情文雅,但骨子里还是有大户千金的骄矜, 有时候会怄气、冷战,父亲从来都是耐心地讲理、哄着,态度温和又包容。其实吵架也是两个人的事, 但凡有一方保持平常心坚决不闹不冷战, 那就根本吵不起来,然后另一方用不了多久也就能软化。
母亲因为腰椎问题, 两年前就退休在家, 她爱好多又是个能静下来的人, 音乐、书法、园艺、培植等等就能帮她轻松消磨时光, 但父亲还是怕她一个人在家久了烦闷, 每天晚上都要拉她一起去散步,母亲一贯不喜走动,奈何父亲夜夜监督。而这个习惯一坚持便是两年, 母亲的腰椎都好了些,疼痛的次数明显减少。
父母对儿女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所以陈易澜对浪漫故事一直没什么偏爱,像父母那样稳稳过日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而且还细水长流。跌宕起伏的爱情固然浪漫,但同时也意味着它不稳定。
她打心眼里喜欢父亲那样的人,倒不是奢望能那样的男人来宠着自己,而是自己慢慢变得像父亲那样,情商高对朋友和亲人十分体贴包容。
陈家的两个孩子,真真是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同时又继承了父亲的品格。
那天晚上陈易澜的哥哥也回来,她立刻去迎接他,“哥,今晚煲了汤,要不要喝一点。”
“晚上没吃,正好有点饿,”他笑着点头,“陪我一起吃。”
晚饭时候其实没有煲,是陈易澜得知哥哥要回来,就跟厨娘一起又炖了新的。到现在,那汤也一直温着,不用再加热,舀起来就能喝。
她去厨房盛了一碗,厨娘连忙接过,“哎呀二小姐,这种事我来,你跟大少爷坐着就行。”
“哥,你们纪委监察部还收人不?”
“收,但不收女的。”
“每个部门都不收?”
“后勤和行政倒是收,但你这专业不对口,人家要学中文、心理的。”
“哥,你说我现在转行还来得及吗?”
他知道妹妹说转行只是开玩笑,她也只跟家人撒撒娇、抱抱怨,一到工作岗位她又会恢复正儿八经。
“怎么,你不是做得挺好么?这回都受到了重大表彰。”
“哥,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笑我。”
陈简昀笑了起来,“什么事?”
“我想避开韩纵,不想待在中建纪委了。”
“就算你去别的单位,但只要在司法体系内,可能也免不了要跟他接触,毕竟他是高检院的官。”
“嗯……跟他相对独立就行,我干我的,他干他的,之前是在他手底下办事,我总觉得不太好。”
“他对你也很苛刻?”陈简昀当然认识韩纵,也知道他跟自己妹妹关系不错,但熟悉程度就显然不如,而且他对男女之事真的一点都不敏感,断没往那方面想,“韩纵办事风格颇具争议,都说他没有一点人情味,而且很有些野路子?”
她顺着点头,并且嗯了声。
陈简昀略作思索,“这回我帮你试试,因为你已经拿到一个功勋,我再跟领导请求,概率会大一点。让你去市级检院做助理检察怎么样?可以相对独立地办案,要是能再拿一功,我跟爸一起想办法,把你弄到高检去。”
“就算不去高检也没关系,慢慢升吧,现在就想独立办案。”
“好,等去了那边,我再让市检院给你调几个得力助手。”
“这样做会不会得罪我现在这个公司?”
“你就别管,我跟爸会帮你解决。再说了,卢伯伯不是早知道你总归要走么?”
说起来兄妹俩也有两个月没见,陈简昀打量她几眼,“易澜,你是这几天状态不好,还是近期都这样?纪委工作这么累?”
她轻轻摇头,“就这几天没睡好,其他时候还可以的。”
“那你干脆辞了,在家休息一阵。”
“不行的,既然要走,肯定要把工作交接做好,得回去上几天班。”聊完这个事,她将话锋一转,“哥,我听妈说,你这回有女朋友?怎么不带回来让我见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