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瞪了一眼,就被自己女儿大眼睛瞪回来,顿时心酸不已。
周日这天上午,何亭亭和刘君酌早早出去拍摄了。
盆景多是早就摆好了的,刘君酌拍摄技术了得,加上天气好,光线足,到下午四点多,拍摄就完成了。
两人回家之后,马不停蹄地去冲洗照片。
照片冲洗出来了,何亭亭拿过来一看,笑道,“果然是专业的,拍得比我好。”末了去翻自己拍的放在一起对比,摇着头感叹,“我怎么就选不到这个角度呢?那天的光线也不差,我拍出来怎么就差了一大截呢?”
刘君酌看了几眼,“这是技术问题。”
“得了,要有尾巴,你的尾巴都要竖起来了……”何亭亭取笑,完了拉着刘君酌探讨拍照技术。
周一何亭亭要上课,一大早就开车回校。
刘君酌休息,于是跟着何亭亭去了鹏城大学,打算去听何亭亭的课。
何亭亭自做了讲师,一直人气很高,每次的课除了选了课的学生,还有不少旁听的,把教室塞得满满当当的。刘君酌如果不是去得早,估计还占不到位子。
男生女生对何亭亭的对象一直很关注,这天来到教室上课,猛然看到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坐着,看向何亭亭的目光柔情万千,都激动了,纷纷交头接耳讨论。
“他是谁?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何老师的男朋友吧?”
“绝对就是何老师的男朋友,看他跟亭亭老师多配啊!”
“配什么?我还是觉得亭亭老师值得更好的。”
“哼,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好?你看人家的手表,是大牌子,还有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说这些身外物就肤浅了,亭亭老师那么有才气,值得更好的谪仙人物!”
“可他就很英俊,很有男子气概啊……”
“他一定很高,你们看,我们坐着,他也坐着,可他比我们高了一大截。”
“啊,那件衬衫我见有个明星穿过,但是没有他穿得好看!”
这些学生都是大一的新生,虽然听说何老师已经有对象了,但从来没见过,此时见了忍不住就说得不亦乐乎。
何亭亭在讲台上坐着,将这些话一一听在耳里,又好气又好笑。
刘君酌安然坐着,面对四周的讨论和目光巡视仿若未见。
四周的讨论还在继续,有胆子大的学生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看向刘君酌,“请问你是什么人?和我们何老师认识吗?跟何老师是什么关系啊?”
刘君酌看向那问话的女生,看得那女生俏脸刷的一下红了,含羞低下头。
他有些无语的收回目光,看向四周的学生,“我是你们何老师的男朋友,这次专门来听她的课。大家上课认真听,别老打量我,打量了我也不会变心的,我很专一,只爱你们何老师。”
轰——
班上的学生一下子炸开了,有的说太霸气了,有的说好甜,有的说太过分,有的说太自恋了,整个教室乱糟糟的。
何亭亭看得目瞪口呆,接连瞪了满脸得意的刘君酌好几眼。
刘君酌带笑回视何亭亭,继续笑道,“我和你们何老师是天作之合,彼此相爱,而且已经订婚了,大家要祝福我们啊。平时看到哪个不长眼的赶来觊觎何老师,麻烦帮我把人赶出去。”
他知道何亭亭虽然是讲师,但是年纪还小,少不得有学生暗恋或者明恋追求的,这次来是打了注意宣告主权的,所以说出的话占有欲特别强,特别不要脸。
何亭亭惊呆了,不住地给刘君酌使眼色。
有学生看到了,就取笑,“亭亭老师你眼睛抽筋了吗?一直眨是怎么回事啊?”
又有人冲刘君酌喊,“我们保证帮你!”
“我们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啊?到时结婚了请我们吃喜糖?”
刘君酌笑道,“喜糖保证有——”
他还想多说两句,上课铃响了,便改了口,“好了,上课了,大家认真听课,不然亭亭老师会找我算账,说我扰乱了课堂纪律。”
何亭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给了刘君酌几个秋后算账的眼神,正式开始上课。
450 估计得自杀谢罪
刘君酌来了校园一趟,还专门去听何亭亭的课,在鹏程大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支持的说刘君酌专门来听课,是很有心的行为,想必爱极了何亭亭,此外两人外貌很般配,是天作之合。
不支持的说这是大学课堂,是给学生学习的地方,刘君酌进入教室是扰乱课堂纪律的行为,当众示爱更是不知廉耻的行为,他们强烈要求何亭亭和刘君酌出来道歉。
何亭亭自然听到各种言论的,但是都是一些学生私下的看法,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何况她也不觉得刘君酌来找自己有什么错,当众示爱有什么错,所以一概不理会。
在她的不理会政策下,这件事缺乏足够的爆点,慢慢地就没有人再讨论了。
可是学生不讨论了,竟然有别有用心的记者进了校园,把何亭亭堵在教室门口采访。
这两个人的采访带着恶意,问的问题具有很强的诱导性,让何亭亭听了就不舒服。
何亭亭很不高兴,却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认为,爱情是令人觉得温暖和美好的鲜花,在它盛放之际芳香扑鼻,未曾连累哪个花粉过敏,就没有必要被上纲上线地声讨。”
那天刘君酌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说了两人的关系,又用玩笑的口吻表达不希望有人打扰她,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错处。
“说得好,爱情是温暖和美好的鲜花!”
“何老师的爱情芳香扑鼻,并没有让我们花粉过敏!”
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走出来大声附和,并且反问记者,在现在这个社会,是不是连宣告爱情的自由都没有?
平心而论,现在国内还是比较保守的,袒胸露乳,勾肩搭背,都会被一些比较守旧的人抨击为不道德不自爱,但是大学生们基本不会这么想,鹏城大学的大学生处于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就更不会被这种思想束缚了。
因此,对他们来说,何亭亭和刘君酌这种行为是勇敢的、美好的,属于个***,是应该提倡和支持的。
这时,这栋教学楼其他教室的同学出来时看到这阵仗,看出记者来者不善,纷纷过来仗义执言。
何亭亭作为年轻貌美又有才华的讲师,在艺术学院是很有影响力的,没过一会儿,前来支持她的学生就把记者围在了中间。
记者败退而归,灰溜溜地离开鹏城大学。
正当何亭亭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时,社会出版社一份社会杂志竟刊登了题为《现代社会的爱该是怎样的?何归程持靓行凶,当着大众秀恩爱侮辱了爱情,侮辱了讲师身份》的社论。
何亭亭在国内是个有名的诗人,一是因为她年轻,二是因为她长得好。
因为名气大,所以和她有关的社论很快被其他报刊转载。
多方转载之后,这篇社论的题目变成《何归程不知自爱,不配为人师表》。
没几天,文坛上关于何亭亭的问题就分成了两派大打嘴仗。
支持何亭亭的认为,何亭亭只是宣告了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做出不雅观的举动,社论言过其实,用词险恶,可算是恶意中伤,其心可诛。
反对何亭亭的认为,社会的风气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败坏的,何归程固然没有做到最坏的一步,但是她作为影响力巨大的人,对青少年有巨大的导向作用,率先开了先河,比走出最恶劣的一步还要严重!
何亭亭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即使是人民币,或者说金钱,也会有人不喜欢,例如把金钱视作阿堵物的那货。总而言之,何亭亭除了有一大批文坛上的至交好友,也有一批相看两厌的对头。
这批对头,倒不是说和何亭亭有什么生死大仇,纯粹是主张和流派不同。不过对于搞文学的,这方面的不同,有时候比生死大仇还要严重,所以这碰撞就显得异常激烈。
现在,何亭亭的对头开始发力了,恨不得把她贬低到尘埃里,抓着一点问题夸大其辞,似乎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是绝对不能赦免的。
何亭亭看到这篇社论是很生气的,当看清最初的出版社之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气了,盘算着怎么反击回去。
这个社曾经被她得罪过,这会儿估计是找场子来了。
而其他那些抨击她的,也都是老对手了,倒没有让她吃惊。
刚从国外回来,专门回校陪何亭亭吃饭的刘君酌知道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当即就拿出大哥大打电话叫人处理。
这件事是由他进校园听课引起的,他认为必须由自己解决。
何亭亭拉住了他,笑道,“不需要用别的手段,我就跟他们辩论辩论好了!”
“跟他们辩论什么?拉低了档次。他们是故意诋毁你的,你越是争辩,他们越是起劲。”刘君酌并不同意何亭亭这么温和的手段,他觉得要用雷霆手段,让这些人连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