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陈惜颜当即红了眼眶,“我、我只是帮你化解矛盾,杨忠华是个疯子,他如果知道你杀了他妹妹,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很不巧,我也是个疯子。”何玄连直视陈惜颜的脸,沉声道,“他的妹妹弄伤了我的妹妹,我就要找他的妹妹报仇。谁伤了我妹妹,我都会要她的命!”
“你、你对你妹妹真好……”陈惜颜抚着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打、打两枪已经够了啊……”
何玄连哼了哼,剑眉倒竖,“两枪怎么够?怎么也得以命相偿啊。”
“你这样,很容易帮你妹妹树敌的,这件事明明可以化解的……”陈惜颜焦急道,“就像红颜和你们的恩怨,那都是嫉妒你一家对你妹妹那么好……”
364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玄连听了,冷着眸子上下打量了陈惜颜一遍,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幸好你是陈展的女儿,不然我估计你根本长不大。”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太不吉利了!”陈惜颜跳脚,又忍不住好奇,“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玄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意思是说,你智商太低了,蠢死了,如果没有陈展,你估计早被人弄死了。”
“你才蠢,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我……我长得比你矮,打不过你,你就可以胡说八道!”陈惜颜差点说漏了嘴,俏脸红红的。
何玄连只以为她是气红的,便哼了哼,转身就走。
陈惜颜见了,忙追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
“别跟着我,我不跟蠢货打交道。”何玄连回头冷斥。
陈惜颜气得直跺脚,却始终跟在何玄连身后,“我偏要跟你打交道,我偏要!”
何亭亭是被饿醒的,她饥肠辘辘地对递苹果过来的刘君酌说道,“君酌哥,我们去吃麦当劳吧。”专门为麦当劳来的,现在弄伤了自己,没理由就这么算了的,怎么也得吃上麦当劳啊。
刘君酌伸出温暖的大手扶在何亭亭的额上,声音温和地哄道,“我们今天不吃麦当劳,吃点对身体好的。麦当劳以后有空了,你什么时候想吃我都陪你来。”
他向来不会拂逆何亭亭的要求,可是对何亭亭身体不好的,却还是坚持不允的。
何亭亭很是失望,嘟起小嘴,异常委屈,“可我就想去……要不这样,你带我去,我看着你吃。等吃完了,我们一起拍照。”
拍照完了,再处理那个莉莉的事,务必把莉莉给予她的双倍奉还。
刘君酌见少女跟自己撒娇,心软得厉害,可是低头看到少女大腿上的伤,忙又硬起心肠来,“以后我们再去,好不好?”
“为什么要以后啊?你如果怕我累着了,就……就背着我好了。”何亭亭俏脸有些发红,轻声说道。她原本想说抱着的,但是觉得不妥,便改为背着。
刘君酌实在抗拒不了何亭亭撒娇,最后只得出去叫人准备。
趁着刘君酌出去了,何亭亭忙把放在手边的杯子拿过来,将被子里的水泼了,又灌满灵泉水,便咕噜咕噜地喝起来,将杯里所有的灵泉水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她怕不够,忙又放了些出来继续喝,连喝了两大杯这才停下来。
顷刻刘君酌进来了,见了地上的水也不怀疑,只以为是不小心洒了的。他问了何亭亭,知道她不用去洗手间,便抱着何亭亭出去坐车。
何亭亭坐到车上,才反应过来刘君酌抱了她,而不是背着她,当下羞赧道,“你背着我就行了,干嘛非要抱着啊。”
“背着容易弄到伤口。”刘君酌说着,低头检查何亭亭大腿上的伤口,看有没有渗出血来。
何亭亭伤口一直都是痛着的,费尽心思说话只是为了忘掉疼痛的伤口,此时见刘君酌在检查自己的伤口,知道他担心,便笑道,“君酌哥,我不痛,你不用担心。”
再迟些,灵泉水生效了,估计大腿就不会痛了。
“没打麻醉,痛不痛我还不知道吗?来,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到了我喊你。”刘君酌柔声说完,示意何亭亭伏在自己怀里休息。
何亭亭并不累,但还是靠在刘君酌怀中闭目养神。
车子到了麦当劳,刘君酌先下车,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进来抱何亭亭——这样的难度有点大,幸好他长得高大,人也结实,加上经常锻炼,才有惊无险地把何亭亭抱了出去。
此时的麦当劳已经没什么人了,刘君酌抱着何亭亭在靠窗的位置坐好,便问何亭亭想吃什么。他到底做不出自己吃,让何亭亭看着这样的残忍事。
何亭亭笑看向跟来的人,“让阿超去点,薯条一定要,鸡块也要,汉堡一人一个。”说完看向刘君酌,“君酌哥,你先帮我拍照,等会儿阿超回来让阿超给我们拍合照。”
刘君酌点头,让阿超去了,便拿出相机给何亭亭拍照。
没一会儿阿超端着东西回来了,何亭亭让他把东西放在桌上,连人带吃的一起拍,之后又让阿超给拍合照。
玩了一会儿,三人坐下来一起吃麦当劳。
这时王建云挽着赵志云从二楼下来,见了何亭亭和刘君酌,心里发酸,正在视而不见离开和上来想办法合照之间犹豫,就看到何亭亭腿上白色的绷带,顿时高兴了,摇曳生姿地挽着赵志云过来。
“何亭亭,你这腿怎么了?哈哈哈……多行不义——”王建云还没说完,就被赵志云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建云被捂住了嘴巴,大怒,不住地挣扎。
可是赵志云看着刘君酌难看的脸色,仍然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
刘君酌抬眸,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头温柔地给何亭亭挤出番茄酱,这才慢慢抬头,缓声道,“漫说亭亭不是不义,即使她是,我也会让她不是。她,永远不会不义。”
王建云瞪大了眼睛,心中先是不忿,继而是铺天盖地的羡慕。
为什么,被刘君酌这样真心对待和维护的,是何亭亭而不是她?
何亭亭听得心情大好,拿了条薯条蘸了番茄酱,笑盈盈地递给刘君酌,“吃——”
赵志云兴味地看了刘君酌一眼,松开捂住王建云的手,问刘君酌,“你这是打算不讲理,只护短了?”
刘君酌慢条斯理地吃完何亭亭塞给他的薯条,温柔地注视着何亭亭,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番茄酱,“什么道理不道理我不管,在我看来,亭亭总是占理的。”
何亭亭眉开眼笑地点头,“君酌哥,你真了解我。来,继续吃薯条——”
“谁说的,何亭亭她明明就经常不讲理——”王建云看着眼前一对璧人,被嫉妒冲昏了脑袋,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
凭什么啊,何亭亭明明是后来才认识刘君酌的,凭什么能得到刘君酌这样的对待啊!
刘君酌吃了何亭亭递过来的薯条,仿佛在吃什么美味,等终于吃完了,这才看向一脸愤怒和嫉恨的王建云,“她说她占理,她就占理,我说她占理,她也占理。”
他的目光淡淡的,直直地望进王建云的灵魂深处,显得淡漠而坚定,“对我而言,亭亭说地球是方的,那这个地球就是方的。”
“你疯了!”王建云如遭雷击,眼眶瞬间红了,她伸手捂住心脏,难以置信地说道。
她理解到了刘君酌隐藏在话语里的深层含义,那就是何亭亭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刘君酌心目中,何亭亭本人就是道理和公义。
刘君酌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放在何亭亭身上,只是这样的改变,他眼里就重新盛满了深情。然后,他轻轻地说道,“只要是她,那无所谓。”
何亭亭没想到刘君酌会这样说,她定定地看着刘君酌,只觉得心动如潮,心脏跳动得像飞奔的快马,拉着她在九天上翱翔,快活得连大腿上的伤也不再疼痛了。
看着含情相望的两人,王建云理智尽失,她红着眼眶咬着牙,愤恨地向何亭亭扑去,“凭什么,凭什么——我不信,我才不相信呢!”
她几乎要疯狂了,因为刘君酌的意思是说,他只为何亭亭发疯。只要人是何亭亭,他愿意这样疯。可是她不接受,她不相信,怎么可以这样呢?
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从不会说话开始,到慢慢会说话,一直一直在一起,凭什么不是她而是何亭亭?
为什么她苦守着他十多年,到最后他还是不喜欢她,而爱上了一个不如自己的人?
赵志云按下心中的羡慕,一把拉住状若疯狂的王建云。
王建云此时还真差不多是疯狂状态了,被赵志云拉住,忙死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喊,“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如果没有她,君酌还是喜欢我的……”
她这样叫唤,还在麦当劳的顾客都纷纷看了过来,甚至有拿着相机的举起了镜头。
刘君酌沉下俊脸,声音冷得像冰,“赵志云,如果你管不了她,我可以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