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 番外完结 (长安街的药铺)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长安街的药铺
- 入库:04.11
男人趁两个孩子没回头,揽过她的肩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揉捏着她的细软的腰,阿婉红着脸靠在他肩上。
他打趣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动不动红着脸?”
她作势在他胸口拍了一下,“还不是都怪你。”
许砚行抓住她那只手,低声笑了笑,语调却极为认真,“婉婉,还是那句话,你想回来吗?”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此刻看着她,眼底深邃,她从这双眼里看到了自己,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随后慢慢靠近他怀里,“许大人,我也还是那句话,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们的家就在哪里。
许砚行收紧了手,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他看着阿婉,看着窗边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多年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娇妻在怀,儿女成双这一天。
后半生有他们陪着这般过下去,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了。
“爹爹,我们也要抱抱。”兄妹俩忽然又跑了过来,往许砚行怀里挤,阿婉俯身摸着她们的脸,“怎么,不要娘亲抱?”
“要要要。”
最后,两人一人膝盖上坐了一个,马车走上平坦大道,车轮子逐渐平稳。
兄妹俩闹腾了一会就昏昏欲睡了。
许砚行朝她点点下巴,无声道,靠在我肩上。
她怀里抱着许江遇,小心翼翼地将脑袋靠过去。
睡眼朦胧的许江遇又想起最初的那个问题,于是在阿婉怀里蹭了蹭,眯着眼又奶声奶气地问,“爹爹,娘亲,我们去哪?”
良久,许砚行道,
“阿遇,爹爹和娘亲,带你和棠棠回家。”
小江遇吧唧一下嘴,“我们不是才从家里出来吗?”
阿婉看向身侧的男人,忽然空着的手被他握住,她听见他说,
“只有我们一家人的家。”
后记:
许慕棠嫁人前夕,趴在那个被爹爹宠了十多年的女人的膝盖上,仰头问,“娘亲,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和爹爹吵架,夫妻间都是这样吗?”
女人摸着她的发,眸底流露出一抹温柔,唇角的酒窝有点深,“我们吵架
的,只是你爹爹从来都让着我,还没开始吵完就和好了。”
这时她爹爹走进来,从背后将双手搭在她娘亲肩上,“棠棠,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娘亲吵不下去吗?”
许慕棠好奇地问,“爹爹快说。”
“因为你娘亲对我有一个百试不厌的――”
他没说完,就听她娘亲脸颊微红地回头拍着他的手,语气有些嗔,“许砚行!”
嗯,这个家里,或者说这个世上,只有娘亲敢,只有娘亲能这么叫出爹爹的名字。
许慕棠笑着离开他们的屋里,关门刹那,灯火阑珊间,她仿佛看到爹爹握着娘亲的下巴,凑过去亲她。
嗯,这事不稀奇,爹爹和娘亲这般亲昵,她从小时候看到现在呢。
她回到屋里,在纸上写上一句话,打算回头让人偷偷送到她未来夫婿那里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正文完
50、番外一:许大人呀 ...
年少成名, 官途畅通, 深得圣宠, 再到后来的权倾朝野, 冷漠无情。
这大概是众人眼中的太傅大人许砚行。
他在心底轻嗤, 哪里有什么冷漠无情, 只不过面对的人不是心上的那人。
那几年里他同皇上御驾亲征, 立下战功, 圣旨一下,他晋升兵部侍郎,加赐御剑, 从此成为旁人口中的陛下宠臣。
他记得,那是康庆四十一年。
他年岁十八,提前行加冠之礼,阿姐转头就替他张罗婚事。
只是冠礼后一个月,又奉旨随圣上南下,巡视江州。
路途上收到匿名举发当地富贾郑府的书信和证据,圣上大怒, 到了江州后, 派他带人前去查抄郑府。
却没想到, 机缘巧合之下,在郑府柴房里,救了一个小姑娘。
灰木的门被随从踢开,他走过去,屋外的光从背后倾洒而下, 落在那个滚了一身灰尘的孩子身上。
她就那么蜷着小小的身子抬头看着他,灰蒙蒙的脸上只一双乌黑的眼格外两眼,眼下还有粘着灰尘的泪痕。
冥冥中,像是被驱使一般,他竟半蹲下身子,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替她解着绳子,随后听她傻傻地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听了这话,他在心里轻笑。
他会主动救一个人吗?
不会,与他无关的人,便是流着血躺在他面前,他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却还在继续着,缓慢而又温柔,怕伤了她的手一般。
做完以后,他面无表情地离开,却叫她拉住了衣裳,他垂下的眼角,扫到那瘦骨嶙峋的手在触上衣角的瞬间又小心翼翼地放下。
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紧张又无措。
在随从的催促下,他再次提步准备离开,却在走了两步之后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很普通的一个午后,阳光细细碎碎地落在地板上,落在她身上,破旧的衣裳,脏乱不堪的脸和发,泪水混着灰土糊在她的脸颊上,鼻尖,唇畔。
可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犹如上等的玛瑙石和乌玉,虽然瑟缩肩,但那眼底却盛满了希冀和懵懂。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第一次,从一个人眼底看到这样的既害怕又期盼的依附感。
要知道,其他人看他的时候,眼里要么是绝对的害怕,要么是绝对的奉承,要么是绝对的痛恨。
有的人,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哪怕是仅仅回眸一瞥,也是特殊的。
所以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心底难得地软了一下,这叫什么?
恻隐之心。
后来他让她进了宫。
于是在处理郑府这事时,不由得下狠了手,在牢中审讯时相,用了大刑,人没挺过去。
本是打算从这里问出朝中官员与之勾结的罪证,如此也自然没有办法查下去。
于是圣上大怒,一气之下欲将他削职查办。
后来是那位得宠的贵妃娘娘给她求了情。
他又怎会看不出,她可不是会无缘无故便出面的人,无非是想叫自己欠她一个人情。
从行宫离开之前,他听到几个宫女说,新来的那个小宫女生了大病,怕是撑不过了。
他让肖参去打听了一下,当真是她。
于是去找了随行的太医,言下之意叫他去替那个小宫女治病。
后来怎么变成了卫贵妃带太医过去的他也不得而知。
她病未痊愈之前,他便奉旨提前回到邺都。
再见已是两个月之后。
那时他正在被阿姐天天在耳边说着这家姑娘多好,那家千金很适合,满心都是不耐。
下朝之后,懒得回许府,仗着圣上宠臣这一点,他肆无忌惮地往宫里走着,宫里的总管太监见了他也要礼笑三分。
那时刚入冬,虽无雨雪,却寒风瑟瑟,在一处拐角处,他瞥见她蹲在墙角。
穿着整齐干净的衣裳,脸上苍白,唇瓣被冻得紫青,甚至有些干裂,那双眸子也没了初见时的光彩,灰蒙蒙的,仿佛覆了一层雾气,站在她身前的是几个宫女,嘴里叨叨说着什么,不时拿手去扯她的头发。
他闭了闭眼,随后大步走了出去,只重重咳一声,那几个宫女便大惊失色,低着身子跑走了。
她抬头看他,眼底明显亮了亮,他知道,她认出了他。
他半蹲下去,告诉她,在宫里生存,要学会收敛自己的光芒,要学会忍耐,要学会冷漠无情。
她懵懂地点着头,眼眶开始泛红,却忍着不掉下泪来。
他说,哭吧,不要在别人面前哭,那样只会暴露你的弱点。
她唔地一声就哭出了声,哽咽着问他,在你面前可以吗?
他点了点头。
她又说,你是好人。
* * * * * *
后来回到府里,他反复在想,自己当初所谓的恻隐之心,或许并没有帮到她,不过是让她从一个困境落入另一个困境罢了。
只不过,一个有自由却没有饱暖,一个却是有了饱暖却没了自由,从此困在了高墙红瓦,寂寞深宫里。
再后来的后来,他开始让宫里的总管暗中帮衬着她,他告诉自己,这是愧疚与同情。
既然选择做一个好人,那就做到底罢。
他开始抗拒阿姐操心自己的婚事,每当看着阿姐送来的那些画像时,他的脑海里总会出现那一双饱含害怕和希冀的眼,又黑又亮,从此似生根发芽了一般,挥之不去。
于是,他开始做了许多在旁人眼里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比如在她十五岁生辰时,特地替她订了一个玉狐狸,在雪夜里去宫中寻她,却看到了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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