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多远——!
楼高三层——!
为了查到安北城的底牌,她觉得自个儿也是太拼了!
摔下去,会不会摔断胳膊腿儿?
苏小南,立定跳远,你能跳2米5呢!拼一把。
来不及多想,她眼一闭,起跳,一跃。
“啪”,踩上了他的阳台,正兴奋,脚一滑。
“砰”,她往前倒摔入阳台内,摆成一个大写的“大”字。
“嘶,我的小腰儿啊!”小声哼唧一下,她侧头一看,屋里果然黑黢黢的,没有半点灯光。
好棒!
再次确定没有主人,她浑身的神经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顾不得那一摔的疼痛,就着趴倒的姿势,她蛇一样慢慢往里爬行——
她怕有监控或隐形电网。
爬行是最好的方法。
爬啊爬!爬啊爬!
摸到门了,没上锁。爽。
一点点推开,里面太黑,她什么都看不清。
在门前安静地趴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她终于慢慢爬入屋内。
吁!吐口气,她试图站起身,一只手随意地撑着一个东西借力——
噫,有点不对。
这东西怎么像一个人?
条件反射地抓上去,她力道用得极重。她紧张地“呀”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撤退,身子就被人一把扯过去,咚一声,重重压倒在松软的地毯上。
“谁?”
她身体动不了,理智还在。
安北城的房间,怎么会有人?
真相只有一个——同行!
她心里一喜,完全没有意识到手心里抓了一条不该抓的物体,小小“嘘”一声,就乐滋滋地与那个带着微醺酒味儿的高大黑影搭讪。
“大兄弟,起来说话,咱俩一道儿的。”
大兄弟?一道儿的?
对方身躯似乎僵硬了一下。
“放手。”
他冷飕飕的声音从上而下,吓得苏小南心碎了一地。
“安、安北城?”
我靠!怎么可能是他?
分明看见他上了车,出了北邸的啊?还有,这货不是每隔三天就会夜不归宿的吗?出了什么岔子,让他改变了作息?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了。
她一脸懵,“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
“放、手!”安北城声音冷厉,有一丝怪异的喑哑。
“额!”苏小南这才反应过来,抓着了人家的什么东东。冷汗默默地淌过脊背,她装着不太在意地放了手,轻轻嗤一声。
“不好意思,这货太没存在感了,我没注意!”
这话对男人来说,打击会不会太大?
感觉到身上那人快要爆发的隐隐怒意,她觉得半夜入室被人家抓了个正着还高调地鄙视人家的兄弟,实在有点灭绝人性。
轻咳一声,她好心地补充:“当然当然,我是用的非洲黑人的标准,其实你也没那么差呐——这size,完全可以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随便PK欧洲了!”
一边讨好着,她一边挣扎,想要把猪一样重的家伙给推开。
然而……
也不晓得是她的挣扎让他生气,还是说他不如非洲黑人的size让他发了狠。她没把他推开,把被他一只胳膊紧紧束了手,往上狠狠一压。
“公子爷,饶命啊!小的冤枉——”
怕死是本能。
安北城不爱她的身体,一急眼,可能会要她的小命。
苏小南虚虚的求着饶,仿佛看见了他黑暗中灼灼发光的视线,像野豹子捕猎似的,哦不对,像野豹子捕猎时看见了母豹子想要啪那个啪似的。
幻觉,一定是幻觉!
这禁欲系的家伙不是牙口不好么?
怎么会有正常男人的兽性存在?
“苏小南?”
带着淡淡的疑惑,他唤的却是她的本名。
为此,苏小南心情好了点,狗腿地继续卖萌。
“在在在。公子爷,有啥事儿吩咐小的?”
“嗯——头痛。”
黑暗的掩护下,他淡淡道了一句。
苏小南华丽丽一激,心里怦怦跳了起来。
他喝了酒,头还痛。大好机会就在面前啊?只要制住了他,还愁不能为所欲为么?深吸一口气,她笑得脸上都快开出花儿来了,一副商量的语气。
“公子爷,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放开我,我再替你揉一揉,捏一捏?”
“……嗯。”
哼了哼,他不置可否,却没放手。
“嘿,不瞒你说,我这按摩的技术好得很,一般人我还不……唔……”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了回去,一张一合的唇也被另一张带着酒香的嘴给强势地占领了。
苏小南脑子“嗡嗡”作声,一片空白。
怎么完全不按剧本走啊?
不是让她按摩么?
她还准备趁着按摩敲晕捆绑再威胁哩。
我靠!她的嘴。
她回过神来,怒得“嘶”一声,含糊的骂。
“你是……狗么……唔……咬我……痛!”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孔,可完全被掌控的苏小南,想着安北城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哪怕是强吻人家也一副俯视天下的冷傲,她就恨不得两巴掌把他扇到外星球去啃恐龙——
“别动!”
他还嫌弃上了。
高贵冷艳地揉她的头发。
“老实点!”
“安北城,老子——唔——”
嘴刚获得自由,又一次被他吻得七晕八晕,苏小南额门冒着热汗,气儿都喘不过来。
不过,她得承认,安北城身上没有臭男人的膻味儿,很干净,很清爽,一股子淡淡的酒味儿让贫穷人家出来的孩子虽尝不出来是什么酒,却觉得好香、好醉人!
真醉了,她的舌尖,居然在享受的回应。
我靠!苏小南,敢不敢为自个儿争点气?
深吸一口气,她手脚动不得,嘴却狠狠咬向了他。
☆、第21章 激烈
第21章 激烈
牙一咬上去,苏小南还没有尝到什么味儿,眼前猛地一黑。
她的下巴,被两只有力的手指,死死捏住了。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又不由自个儿支配,她心都碎成了渣渣。
安北城这个王八蛋,怎么就像会算命猜心一样啊?居然在她还没有咬下嘴之前,就提前阻止了她的袭击。
速度太快了!
这到底是什么男人啊。
再一次落了下风,苏小南觉得自个儿该骂声娘——
可嘴不便!她只能傻乎乎地看着那一张半明半暗的冷峻轮廓。
“敢咬我,嗯?”安北城沙哑的声音,醇如烈酒,又好似来自地狱。冷,也疏离。
苏小南眼珠子转了一圈,她看着他,呼呼喘气。
“放……放了说……”
安北城丢开她的下巴,她咂咂嘴,笑了。
“我没咬你,就是想知道,是啥酒,怎么这么香?”
这借口真是秀逗了。
尝酒?在男人嘴里去尝酒?她自个儿都不信。
可安北城并不计较她是不是智障。
他那张侵略性极强的嘴,微微一牵,像食髓知味儿了似的,目光烙铁似的在她微微的红肿的嘴上停留了片刻,一把扯她入怀,又低头吻来……
“靠!”
想到自个儿受虐的嘴,苏小南受不了这种烈火焚身似的干仗了,胡乱在他身上捻了一把,猛一偏头,狗崽儿似的叼了他的耳垂,嘴也迅速贴近他的耳朵,紧紧封在他的耳窝。
“不要!”
安北城身体一僵,呼吸渐渐加重。
耳朵真是人的敏感区?苏小南默默感谢了一下男女关系社会学研究者莫暖女士,再次将计划提上心,暖昧地贴紧他的耳朵。
“公子爷,你还没告诉我呢?”
“嗯?”
“什么酒?好香。”
在这个看不清彼此的空间里,她娇声软语,呵气如兰,试图挑起他最容易萌动而失去控制的那一根……神经,以便寻找最好的下手机会。
静谧中,他的周围一片寒意。
就在苏小南紧张得快打退堂鼓的时候,他突地握紧了她的腰。
男人身体的力量与刚硬,让她第一次觉得做女人太亏。
天生的!被欺负。
这节奏如果一直由他把持,她怎么反控他?
看来哪怕喝醉了,也是他的主场,她根本没机会。
“安北城!”她使劲儿挣扎,想放弃,“能不能先放开我再好好玩耍了?”
以安公子的孤傲,她都表示拒绝了,肯定是不屑再碰她的。
可今儿的安北城,劲儿劲儿的,与往天有点儿不同。
在黑暗掩护下,他像一只渴望冲破栅栏生饮鲜血的野豹子。
而她,无疑成了他想要撕裂的娇弱猎物……
“啪!”灯亮了。
在她被酒香醺得晕头回应的当儿,安北城突然一怔,摁亮了床头的灯。
“额!”刺眼的光线,让苏小南从暧昧中苏醒。
红着一张脸,她大喘着气儿,不怎么适应光线地半眯起眼。
安北城伏在她身上,也一动不动。
空间,静寂一片。
时间,仿若静止。
两个人,面对面,暖黄的光线映在安北城棱角冷峻的脸上,那一张带着致命性感的眼睛,赤红、专注,也冷漠。让苏小南打心眼儿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