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想问是不是认识过自己。
这样的安北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意乱情迷,仅仅只是一场“秀恩爱”的表演,把她抱入电梯而已,居然也会蹿出浑身的火来?
“操!”
冷不丁的,他突然低骂了一句。
苏小南张着嘴,差一点没吓死。
安公子居然也会骂粗话?
“二大爷,你在骂谁啊?”
安北城冷脸似冰雕,当然不会告诉她,他骂的是顾风和吴越那两个混蛋。
因为他把现在的所有反应,都归责给了佛头春。
他想,如果没有佛头春,他哪会是这样的安北城?
从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撩拨他。
现在,苏小南不撩拨他,他都分分钟发情……
“这情况……太复杂。”
他冷着脸把她压在怀里,让她娇小的身躯几乎没有存在感。而两个人谜一样的身体差距,还有他谜一样灼热的双眼,把苏小南骇得魂飞魄散。
“安北城,你不会中邪了吧?”
她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真有点烫,呼吸一紧,赶紧往外收手,却被安北城精准的叼住了手指……
酥麻滑过背脊,她气息微乱,望着安北城漩涡般深邃幽暗的双眼,一时心乱如麻,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想过瘾的人,是他吧?
安公子的眼神,太狼,太野!
想想先前两次夫妻生活留下的“后遗症”,还有每一次做完就要擦药膏修复功能的苦头,苏小南心肝儿都是颤的。
“我错了。安北城。”
“嗯?”他扫她一眼,抱她出了电梯,“错什么了?”
“我错在……我不该生得这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让你看一次就想睡一次,看两次就想睡两次,看三次就想睡一辈子。”
“……”
安北城的脸色又冷又黑。
瞥着她脸上的绯红,冷冷一哼。
“怎么没得瑟死你?”
“……我死了你睡谁去?”
“有理。”他居然没有否认,冷言冷语地嗤她,“所以趁你还活着,先过瘾。”
“我靠!”苏小南啐她,“不要脸。”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到达了地下停车场左边――他们停车的位置。
可不等走近,就看见掠夺者庞大的车身上,斜斜倚靠着一个男人。
是陆启。
他嘴上叼着烟,样子慵懒,目光幽沉而难以琢磨。
“二表哥和二表嫂,又在撒狗粮啊?”
他怎么会来?还在这里等?
苏小南靠在安北城怀里,身体有些僵硬,一肚子都是疑惑。
安北城眉目凉凉,停下脚步,半眯着眼剜向陆启,那视线如同刺骨的钢刀,普通人根本受不住。
“怎么是你?”
“正好我休假,闲着也是闲着嘛,就主动过来了。”
安北城眉心一拧,腾出一只手,将车钥匙丢给他,“走吧。”
☆、第125章,囧上心头
第125章,囧上心头
汽车疾驰而行,驶入了景城的街道。
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开口。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苏小南无疑是最尴尬的。
最淡定的人,自然是安北城。
他照常揽着她,把她的身体拉得很近。呼吸交织,他身上清冽的纯男性味道若有似无的氤氲在她的鼻端,而她的视线角度,又刚好可以从后视镜里看见开车的陆启——他清俊的五官,以及,暗沉的眸色。
偶尔与他目光相撞,她更是窘上心头。
哦勒个去!
她觉得这乘车的姿势太考验人了。
心底毛毛的,慎慎的,神经也突突的。
她闭紧嘴装傻,始终不吭声,可身体却被安北城挤压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他胳膊贼有力,就像和谁生气似的,扣紧她的身体,不悦的声音,充满警告。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动!”
二大爷,她哪里有动啊?
这分明是没事找茬儿!
瞥一眼反视镜中陆启的眼,她突地明白了。
难道这也是基于“争宠”心里?
难道男人之间,也这么敏感?
被安北城的目光刺着,苏小南没有生出做了女皇的快感,只觉得呼吸不畅,气促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安北城……”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突地眼角余光一瞄,发现方向不对。“呀”一声,她奇怪问:“我们真的去北邸?”
陆启过来了,不是应该回将军巷么?
为什么安北城没有开口,陆启就把车开向了北邸?
“嗯。”安北城冷冷抿唇,“凯瑞酒店那个人,招了。”
苏小南心里一凛。
凯瑞酒店?招了?
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居然有了进展。
半个小时后,掠夺者霸气的到达了北邸山。
安北城和陆启都没有进别墅区,只是把苏小南捎了过去,就径直开车绕行去了后山——那个上次苏小南喝过佛头春,经历了人生初体验的山顶大院。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小南才知道,其实她的“亲亲老公”安北城同志,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来北邸和她搞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站在门口,看田甜山雀似的,从屋里奔出来。
……这一刻,苏小南是崩溃的。
这叫什么?
怀惴着一颗骚动的心,过来吹寂寞的山风?
最重要的是,安北城居然抛弃了他。
她也很想知道,那袭击他们的家伙,到底招了什么好么?
她是个想做刑警的女子啊,不是养尊处优的安太太!
哦苍天!
她望天抚胸,欲哭无泪。
田甜挽住她的胳膊,奇怪地问:“陆小姐,你怎么了?”
苏小南喃喃,“胸痛!”
……
……
万里之外的某个异国岛屿。
月光下的海面,平静无波,轻风徐徐。
海岸边停着一艘豪奢游轮,金碧辉煌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让整艘游轮如同一个发光体,星星灯灯,美轮美奂,不似在人间。
此时的游轮上,正有一场狂欢。
游轮大厅的席上,有来自各地的客人。他们在跛爷的盛情招待下,玩得很嗨,好像不知疲惫似的,推杯换盏,笑声熏天,间或夹杂几句女人的娇声媚语,热气逼人。
离甲板最近的一个房间,是整艘游轮最大的房间。
房间外的走廊上,大约有七八个穿着黑衣制服的高大男子,负着双手整齐划地静立着,默默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浪声。
小岛的地理位置,气候偏暖。
海风送不来凉意,只有房间里的咿咿呀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并未关牢的房门,胳膊上紧实的肌肤,一块一块的鼓动着,像硬扎的石头,正随了他的动作,弧度完美得引人犯罪。
他的身下,有一个娇小的女子。
看不见她的人,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期期艾艾,断断续续,像是受尽了折腾,又像是得到了无数的好处,也不知她到底是欢愉,还是痛苦。
“跛爷!”
“……”
“饶了我吧,我受不了啊!”
“……”
没有人回答她。
男人面无表情地将她抵在房间的窗边,面朝大海,借着窗边护栏的力度,进行着人类原始的征服,却不见他有半点激动的情潮——
慢慢的,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无力。
“跛爷!”
不等女人再次喊救命,门外就传来宗京的声音。
“有紧急消息。”
“唔”一声,跛爷并没有停下办事,他似乎把那个受力的女子当成了他锻炼身体的某种工具,粗暴地对待着她,面上没有半点怜惜,就连声音也没有起伏。
“说。”
房门没有关,宗京不敢抬头。
当然,他抬头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宗京轻攥拳心,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耗子受不住刑讯,都招了。我们在景城的点,被安北城端了两个。千里眼来电问跛爷,要不要,先离开景城。”
景城位于西南,临近边陲云城,是进出国境较为便利的一条通道。实际上,他们在景城的几个据点,也全都有正当的生意。这些年,跛爷的生意,基本都已经上了岸,但人在江湖走,有些老路丢不得,也丢不了。
“安、北、城——”
跛爷沙哑的声音,一字字说着,像是带着恨意,突然狂躁起来,便是一顿狂风暴雨似的袭击。
“呼!”
把女人破布似的丢在原地,他没有多看一眼,拿过纸巾收拾下自己,整理好皮带,走出房门,扫了一眼门外呆得像石像似的几个下属,不满地皱了皱眉,回头看宗京。
“会议室!”
“是。跛爷。”
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跛爷大步走在前面,借着船舱里的灯火,可以看见他一只脚踝,有轻微的跛。不太明显,甚至对他整个人的形象影响都不大,但仔细看……还是一眼可以看出。
而这一只跛脚,也是他扎在心里的刺。
“安北城,是个有意思的对手。”一脸阴沉地坐在会议室里,跛爷阴冷的目光凝视着LED显示大屏上的画面,一动不动地思考了许久,突地将眉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