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黑妹知道他是因为玩游戏输了才给她打的电话,一气之下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贺谢差点以为天都要塌了,这时图楼却找了他:“给我当陪练,我让你追到你的黑妹。”
于是人间炼狱就开始了,一开始贺谢也是存着两人一较高下的心态去的,但他忘了图楼在部队的两个月,自然对两三下就把他打趴下的图楼搞得整个人都有点懵。
后来懵着懵着就习惯了,再后来他几乎成了专门去当肉垫的,而且图楼下手也是真黑了点,一拳能要了他的命,殊不知这已经是图楼最克制的出手了。
到了今天终于算是熬过去了,贺谢边吃早餐边胡思乱想,一会儿想黑妹见了他会不会过来捅一刀子,一会儿想会不会看他身负重伤而原谅他,或者索性选择无视他……
图楼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接到了许思年后三人就直接去了跟黑妹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很普通的小饭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给三人一人一杯热水,贺谢捧着一个劲儿的搓。
许思年忍不住劝道:“不用紧张,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黑妹那么喜欢你,现在你无非就是两条路,一,跟黑妹一样掐断所有联系,从此陌路;二,别要脸,想想黑妹以前怎么对你的,你加倍还回去,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她不可能不心软。”
道理他都懂,可还是紧张啊,衰!
许思年便也不在管他,继而转头看向身边,面上正经心里发笑的问:“你没事了吧?”
图楼哪能听不出她的调侃,哼笑的嘘她一眼,眉眼顿时绽开了一朵冷霜傲梅:“一直都很好。”
许思年憋笑不再去看他,心中腹诽,别扭死犟的人啊……
黑妹很快就来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发现贺谢时直接无视,全当这个人不存在,一件风衣被她穿的带起了风,这个时候许思年突然发现这个女生真的挺……酷!
一直黑妹黑妹的叫着,许思年倒是对她越发好奇。
“你叫什么?”
“喻一雯。”
“明明名字更好听,我叫你一雯吧。”
“可以,你名字也不错。”
“是么,那你喊我思年吧。”
“行。”
明明是为了贺谢的终身幸福来见这一面的,一顿饭下来却是两个女生一直在聊,贺谢几次插足都被黑妹快速打断,不给他任何争辩的机会,许思年本来想着她和图楼先撤,留空间给两人相处,却被图楼拉住了胳膊。
最后结了账之后,图楼单独把黑妹留了下来,许思年坐在车里只能透过窗户看到他们一张一合的嘴,什么都听不到,贺谢更是急的抓耳挠腮,脸都贴到车窗上了。
图楼坐回车里后,贺谢便是一顿炮轰,许思年也是好奇不已,图楼懒洋洋的指挥:“开车。”
贺谢却迟迟不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纠结又着急,最后实在忍不住跳下车就追了出去,图楼终于叹了口气:“这小子终于没让我白费了那么多口舌。”
许思年戳着他的下颌笑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图楼挑眉:“想知道?”
“当然。”
“讨好我。”
“……”许思年无语望天:“谢谢,现在不想知道了。”
图楼失笑:“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贺谢追着跑出去了。”
“就这?”
“不然呢?”
“总感觉你在说谎,算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图楼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话,看着车窗外远处的两个影子无声的笑了笑。
☆、第二百三十二章 谢意到了安家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年。
瑞雪兆丰年。
今年的第一天,雪花铺盖了大地,从院门眺望远方还能看到满眼的银装素裹,雪花飘飘扬扬看起来比任何一场雪都要活泼。
深呼吸,漫天的雪花味道入满了四肢骸骨,顺着静脉,最后绕回胸口,从喉咙再狠狠吐出去,白雾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朦朦胧胧,美不胜收。
早上要吃饺子,许邵年几乎招揽了所有的活儿,宋淑芳和许三石负责打下手,而许思年却找来了纸跟笔动作流畅的勾勒出了这一副场景。
许邵年最喜欢看她画画时候的样子,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而落在她笔下的世界是世间最纯粹,且与这场白雪一样白的碧海蓝天。
简单的勾勒出了轮廓,许思年笑眯眯的跑去跟陈爷爷献宝去了,她声音软软濡濡异常的好听,许邵年几人也受到了她的影响,笑笑闹闹一家人依然温馨如旧。
而本来按照以往在w市过年的图楼,因为付老爷子亲自打了几次电话而去了s市,再加上今年谢意被安然带去了安家,便点了头,没办法,不点头不行啊,付老爷子第二天就派了司机来接他,想不去都难。
然而,这一走却又出了事……
这些暂且不提,先来说谢意这边,他正高高兴兴给外甥资办年货呢,转身就被突然杀出来的一辆辆昂贵的名车给截了去,这庞大的阵仗直接在小区引起了轰动,任凭谢意见多识广也是吓了一跳的。
之后便是一路沉默,昂贵的名车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奔驰,谢意却是百转千回,薄薄的镜片反射出一道道凌厉的光,冰冷的金属镜框仿佛在提醒他即将要面临的一场较量。
安然没出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家人禁住了脚,或者他知道却不能阻止,那么,搞这么大的场面是在考验他?或者用这种别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至高权利来逼退他?
一路上的猜测直到来到了一栋复古的大别墅前,谢意才收回了思绪,下了车,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穿着严谨的安然,这时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至少他猜得是对的。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逼近,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向他猛然砸来,这是谢意第一次见到安然的父亲,那名叱咤风云的国之将领——安倍侯。
没有谁见到这样一位手握大权气势散开的高位者而不害怕的,谢意也不例外,他再怎么看着老成也不过三十而已,而这眼前的居高者却已到了花甲之年。
然而,他虽然怕但却不会表露出一分一毫,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收纳在了冰冷的眼镜下,顺着脉络绕至唇齿,也不过是带着书卷气温和浅笑的小辈一句简单的问候。
“您好,安叔。”
不是首长,不是上将,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体现身份的代名词,只是安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故意献媚也没有刻意低头,这是谢意最真实的自己。
自古文不与武斗,这是一种结成了固体的书面语,总有漏网的时候,比如今天这一场无形的较量,直到很多年之后,每当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谢意总会扶额叹笑自己的胆大妄为,但又同时庆幸自己没有露怯服软。
安家没有普通人家里的欢声笑语,上至安倍侯下至佣人,都是严谨的行为话语以及相互交谈,谢意在这里看不到过年的气氛,如果不是玻璃上贴的福字,以及外面的大红对联,他都不会相信这是在过年。
但是很快谢意就发现,这种家庭环境下熏染过的人,都是处事一丝不苟,认真严谨,且彼此有相当高的默契,安然的家庭成员也不多,除了父母下来就是安萧和他的的妻子以及一个小男孩,保姆一名,管家一名,以及一条有着狼一样瞳孔的大型犬。
对于陌生人的气息这条狗最直接的表现出了它高超灵敏的嗅觉,从胸腔发出的低沉吼叫带着对待敌人一样凶残,直到安然一个摆手,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了讨好的呜咽声,叫的人心痒。
这一顿年夜饭是谢意下厨做的,老爷子不发话没人敢去帮他,即便倔强如安然,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这个年一过,就是一片崭新的蓝天。
他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已经算是合格了,安倍侯话很少,安家两兄弟显然都随了他,倒是安然的母亲却是个温柔到连说话都慢慢的人,每当安倍侯扇了他一巴掌这个温柔的女人就会用温温的声音给他一颗甜枣。
所以,这个家从来没有简单的人,包括才上小学的小男孩……甚至连一只狗都像通了人性一样狡猾。
他像是被孤立在外的陌生人,每一个行为话语他都要小心再小心,这是摆在他和安然之间的最后一个机会,而决定权在他。
就这样过了两天,到了小年夜……
晚上要熬夜,他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依然没想到他会在大厅待了整整一夜不曾合眼,而安然意料之中的忤逆长辈而陪了他整整一晚,从天边落幕到大学纷飞,所见之处都被这白雪覆盖,犹如一张不曾沾染过的白纸,美好而纯洁。
而谢意在这一天早上,终于被安家人接纳,并且得到了安倍侯一封厚厚的新年红包,以及小男孩的一大包牛奶糖。
而后又被安倍侯叫去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出来,谁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即便后来安然几次想从他口中得知,谢意依然闭口不言,不透露一点。
吃了早饭,安然带着谢意来到了被大雪覆盖的雪地里,狼狗一见安然就欢快的摇起了硬条一样尾巴,把雪地扫了的到处飞,安然奖励似得挠了挠它的下巴,回头跟谢意道:“你要不要来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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