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宁市,可以说没有人的权势能大过傅寄行了。夏深就是深知这点,才只能把江小宛藏着。现在江小宛被救了回来,傅寄行的戒备心也更高。再有这样的事情,光是想象,傅寄行也有些十年怕草绳。
因此,他本来想要让夏深这辈子都在监狱度过。
但是他的小妻,好像和夏深有些故事,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出来,她不讨厌夏深。
这两天里,他有让人去调查那晚之后的情况,也调查到江小宛在夏深那里过的生活。
男人是否爱一个女人,他清楚,也明白,但抢他的女人,不能原谅。
“他让我和你少相处了十天零十五个小时。”
“你吃醋了?”她已经闻到醋味了,知道他肯定想歪了。江小宛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旁小声的说:“我又没被他碰过,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你一个人的!”
“若他敢碰你一根汗毛,现在他早就已经去了该待的地方。”
“我知道你最好啦!其实,有个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想着傅寄行是犹豫了,江小宛再说道:“夏深好像以你为榜样,我感觉他好像一直在追求你。”
“哦?”
“我听说,他父母让他认爷爷为干爷爷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向你学习,成为像你一样有用的人。”适时的夸赞,想好让他心情愉快,江小宛也很自豪:“说起来,我老公不管哪方面都好棒。”
“不管哪方面?”某男眯起眼,将她故意往怀里塞。
“我说的是生活和工作!”
江小宛敢肯定,这个男人刚刚肯定想歪了,顿时就羞不可抑的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行啦,你快跟我说说,我的求情有用吗?”
傅寄行反问:“你想我怎么处置他?”
江小宛摇头,她是真不知道,于是歪头在想着。
瞧这个小脑袋瓜子,哪里会做什么恶人。
“好了别想了,我来处理。”
玩弄她粉嘟嘟的脸颊,傅寄行的心情算好。
“那你会放过他吗?”
“老婆大人说话,我怎么敢不听?”
“你最好了!”
江小宛送了一个飞吻过去,这事总算是落下了。
馨香扑鼻,惹得浑身紧绷。
某男决定,既然答应了老婆,当然也要在老婆身上讨些好处咯。
……
“傅总说了,要夏先生离开昌宁市,不可再踏回来一步。”
傅寄行的助理过来传达他的意思的时候,夏母简直是哀愁不已。
但那厢,夏深趴扶靠在枕头上,正由一个女护工给自己剥香蕉吃,嘴里念念有词。
“挺好,正好在这个城市呆腻了,去国外发展也不错。”
助理是傅寄行身边好几年的手下,深得傅寄行信任,公司的事情都是他操办,别墅的事情他也有接触。这次江小宛被绑了的事情,他明白全过程。原本是觉得夏深活该,但知道看了一眼悠然旁若无人的自我游神的夏深之后,开始同情这个男人,怎么说也是本市职场的佼佼者,到了其他城市或者国外,都得从头开始,他不禁是摇了摇头。
夏母左看看助理,右看看压根不在意的夏深,焦急又是无奈,想求情,助理做不了主,想见傅寄行,人家根本不理会她。
她真是恨儿子赶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又恨儿子被赶走。最后自己闷得个气又开始叨叨夏深做的错事。
“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走了。”一根香蕉吃完了,夏深又躺好在床,一副正在享尽这世界最好的舒坦模样对助理继续说:“你去跟告诉她,我这个人喜欢长情,活一天就多喜欢她一天。也比较执着,想觊觎她,就会觊觎一辈子。”
“这……”
助理难办得咧,好不容易总裁放你一马,咋就冥顽不顾呢?
“糊涂的孩子!愚蠢!”
夏母一听就来火,气得拍打好几下夏深的手腕,反而让夏深吊儿郎当的随意哈哈大笑。
之后,在夏母出去送助理离开时,夏深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才黯然了下来。
他知道那个男人的手段,也知道那个男人的残忍,当初能掳走江小宛,也做过最坏的打算,但那个男人能够这样就放过他,原因想想也知道。
嘴角,慢慢的弯起来。
他的总裁夫人,心有那么一点点是属于他的,虽然,微不足道的一整点。
正文 第417章 给我安分一点!
第417章 给我安分一点!
夏深想让助理传达的话,在傅寄行那里被截断了。
傅寄行知道的后,对这个执拗而不知悔改的男人一个小小的教训——收购了夏氏底下一家最大的子公司。
当天,因为公司情况大变的夏母便去肯耐可求见了傅寄行,自然是没得到招待。白走一趟的夏母回去医院之后,又将夏深训斥了一顿。
或许就是年轻气盛,任夏母怎么哭闹,夏深至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他唯一觉得不利的,就是自己在这个城市的权势和地位不如他。以至于自己现在只能假装无所畏惧,然后默默的接受教训。
“夏总最近可好?”
夏深躺在病房里看电视的时候,一个女人手上提着一些营养品进来。
一并进入病房的,还有一个跟在女人身后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女孩。
夏深望了一眼女人,再将视线落在躲在女人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最后嘲弄开口:“你来做什么?”
“来看您啊,夏总,我们的交情,让您这么戒备吗?”
“我有让你来看我?”
他的口气,已经是相当的烦躁。住院的这些天,外界的人也知道他是出车祸了,为此一些之前的情人或者女友纷纷发了关心短信,有些来医院探望。他从来不对那些前任走心,偏偏要来叨扰,他的脾气也不是很好,烦得很。而眼前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更烦。
“既然我已经来了,夏总何必赶我呢?”
女人在男人的病床边坐下,小女孩要跟过来,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立马乖乖的到角落去蹲好。
夏深瞥到了这小女孩眼中的胆怯,心生疑惑,开口问了一句:“这孩子谁的?”
“我的。”
“你的?”
夏深嗤笑,“当初把你从那烂地方捞回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大过肚子。”
“那是之前生的。”
女人也是回以一个平淡的笑,给他剥了一根香蕉,看他肯吃了之后,才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什么下一步?”
“您不是打算要抢江小宛吗?现在她又被傅寄行带了回去,难道您要就此罢休?”
“对,罢休,去国外。”
女人动作一顿,扯了半个笑有些不相信:“您不打算继续抢夺江小宛了?就这样放弃了?这不像您的作风。”
夏深斜倪着女人,他也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悠哉悠哉的说着:“怎么?我什么都不做,让你很失望?”
女人放下准备为他剥的葡萄,朝他坐近,用相当温柔的语气笑了笑开口:“只是没有想到,夏总您这么孬种。我记得您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非要江小宛不可,还以为您的这种执着一定是要把事情办到才会甘心。可我不明白,到底是您胆子小了怕傅寄行,还是放弃一个深爱的人有那么简单……”
“不瞒你说,确实胆小了。”
得到确实是放弃的态度,女人的脸色又变了一下,笑了笑继续说:“我一直以为夏总一定会将说到做到,是我看错人了。”
四周,很平静。
有风从窗户吹进来,掀得窗帘搭在窗户墙壁上,有些‘嗒嗒’声响。
女人还在继续剥葡萄,夏深也撑着手臂在望着女人。
突然的,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推倒,女人的低呼声落下。紧接着,小孩的哭声也起来。
“夏、夏总,你这是……”
女人的脖子被紧紧的掐着,人也被限制在病床上面,在她眼前的,是夏深毫无感情的冷视警告:“激将法对我没用,没有人可以揣测我的心思,包括被我捡回来的你!我是否要继续抢夺江小宛,我是否畏惧傅寄行,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别妄自自大!看清自己的身份!”
夏深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好,却有着足够大的力气将女人拽着到床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力道一点都不松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林真真,倘若你欺负她一分,我要你不得好死!”
没错,眼前的女人,正是林真真。
两年前她被送往印度之后,被恰巧去国外找寻江小宛踪迹的夏深遇见。夏深把她带回来,她没有回去林家,因为一旦回去林家被傅寄行知道,她还是会被送走。
所以,她去做了整容手术,将自己的面貌和声音全部做了改变,并且留在夏深开的一家酒吧里,一呆就是两年。
夏深如此骇人的掐着她的脖子,力道一点都不放松,简直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安分。她有一两秒的花容失色,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夏总,您冤枉我了。”
用力的抓住夏深的手,从勉强使自己能够顺利讲话,林真真换成了低眉顺眼的口气:“夏总,我怎么敢伤害她呢?您怕傅寄行,难道我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