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来,可是,他让人送了东西来。”
“东西?什么东西?”和顾樊臣有关的话题,江小宛投了十足十的认真。因为想到顾樊臣,她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电话那头,冷森森的说:“他呀,现在可不得了了,听说是什么公司的负责人。不过呢,人家要结婚了,特地送了请帖过来。”
“结……结婚?!”江小宛当头一棒,脑子嗡嗡作响。
“是啊,顾樊臣要结婚了,我和你爸准备要出国去喝喜酒。你呢,既然已为人妻了,就好好待着吧!……嘟!嘟!”
电话那头的人有意丢下这个绝对会让江小宛奔溃的炸弹,快速的挂掉电话。
江小宛举着座机的手,半天僵着,最后无力的垂下。
犹如天塌了一样,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接着,一阵痛意,从心脏蔓延开来。
“不可能……不可能……”她脸色骤白,心痛难耐,站着无法移动步伐,死死咬着唇,无法承受。
顾樊臣结婚了,怎么会这样?
她曾经痛恨自己被当成替嫁新娘,后来期盼有机会脱离傅寄行还能和顾樊臣见一面。可没有想到,顾樊臣忘记了承诺,要和别人结婚?
难道等待了那么多年,到底是白等了?
一直躲在一旁树丛隐蔽处的傅晨晨在等着江小宛走去岸边,可江小宛一直不挪动步伐,她的计划被打乱了,跑出来大声道: “江小宛,你愣着做什么呢?”
结果这一走近江小宛身边,却发现她脸上淌着泪痕。
“不好意思,晨晨小姐,我想先回房间。”
“你不能走啊!”傅晨晨才不管江小宛为什么会哭,她绝对不能让江小宛离开!
江小宛失魂落魄的转身,傅晨晨急了,她几步走到岸边,假意“啊啊”的叫了两声,手在空中挥舞着:“我要掉下去了!救命!”
江小宛头胀胀,大脑没有其他想法,听到身后的惊呼,下意识的上前伸手拉傅晨晨。
可当手够着挥舞的手腕时,那张美丽的脸蛋抬起一抹得逞的阴险笑意。一个用力,反而把她扯上前。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江小宛摔了下去。
傅晨晨在岸边欢快的拍手,“太好了,终于掉下去了。”
作战很成功,傅晨晨满意,昨晚和好友商讨把江小宛推下鱼塘,然后栽赃江小宛其实想陷害她却自食恶果,很顺利!
摔进水里, 江小宛惊慌的挣扎。
她不会游泳!
曾经溺水的阴影袭来,那种恐怖的感觉,让她全身冰冻,挣扎不起来。
在水面拍打了两下,小身影无力的沉了下去…
岸边,傅晨晨欢欢喜喜,好一会儿,却发现江小宛掉下去连呼救也没有,迟迟也不见她没有从水里冒出来,开始奇怪。
“怎么还没爬起来?这鱼塘不深啊。”
水面一片平静,冷风刮来,傅晨晨后背生凉。
难道江小宛溺死了?
这个猜想,她害怕起来!
如果江小宛真的不会游泳溺死在了鱼塘里,那她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人命关天,傅晨晨吓得试图下水,但当脚一碰到鱼塘的水,冰得她不敢动弹!
傅晨晨灰白了脸,大声喊着: “来人!来人啊!”
水中,江小宛身体绷紧,五指蜷起,在水里捂着嘴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救命……
…
红绿灯口,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司机正悠哉的换挡,准备等红灯了开始加速。
车后座内闭目养神的傅寄行,没来由的,忽然心悸起来,猛地睁开眼睛。
“江小宛。”
正文 第40章 已经够笨了不能再傻
第40章 已经够笨了不能再傻
“江小宛呢?”
傅寄行离开别墅没多久,感觉不对劲,让司机掉头返回去。
结果几个佣人在别墅外焦急,催促着其他人往鱼塘那边帮忙。
“少奶奶……少奶奶掉进鱼塘去了!”
傅寄行黑了脸,握紧拳头,不由分说直奔鱼塘。
在鱼塘岸边,几个佣人围着塘面,有的手上拿着游泳圈,有的在锁定范围准备下水。
傅晨晨趴在岸上,吓得脸色都青了,看到傅寄行过来,踉跄爬起来哭着喊道:“堂哥!我、我不知道她不会游泳……我……”
佣人的话也传了过来:“少爷,鱼塘那么大,不知道少奶奶落在了哪里!”
傅晨晨颤抖的指着刚才江小宛掉下去的地方:“这里,可是这里没有人!”
傅寄行脸色越来越不好,眼眸落在水面上,那平静的水面,没有半点的波澜,仿佛根本没人在下面。
可那是一种死寂,诡异的死寂。感染他内心都觉得有些森冷,他 没有半分犹豫的脱掉外套。
察觉傅寄行举动的傅晨晨,慌张的拉住他:“堂哥,你不能下去,水很冰!水很脏!你的脚……”
“闭嘴!”傅寄行低吼了一句,推开傅晨晨,径自跳入水中。
“堂哥!”傅晨晨尖叫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小脸儿更是惨白。
鱼塘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傅晨晨捂着嘴,惶恐不已。
“老方!”抓着老方,傅晨晨急的眼泪直掉:“堂哥的腿有伤,怎么办!爷爷说他不可以受寒,他怎么就下去了!他是不是和江小宛一起都……”
她此时悔到肠子都青了,明明鱼塘不深的,怎么堂哥和江小宛都被吞了呢?
平时稳重的老方,此刻也慌乱,拍了拍堂小姐的手给予安慰,同时焦急的命周边的佣人:“快都下去找人!”
岸上乱成了一片,老方正在联系救生人员,却听得水面“哗”的一声,有人上来了。
“是少爷!是少爷!”
水面上浮起来的人,正是浑身湿透的傅寄行,他快速抱着江小宛上岸,沉着声冷吼:“马上把李瑞舟给我喊过来!”
老方连忙帮忙把刚才就让人准备好的毛巾铺到地上,让傅寄行把昏迷的江小宛放在上面。
俯身,傅寄行单膝跪在地上,眼神锐利,浑身湿透,水一滴滴的从他发上,滴到江小宛脸上。
那张平时又会胆怯,又会正经,又会哭得很傻的脸,现在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他心里一窒,从来没有如此的担心过一个人。
抬手按压江小宛的心口位置,他倾身给她做人工呼吸。
江小宛两眼紧闭,双唇都呈现不正常的紫色,几下紧急的按压心脏都没有反应,那样子,简直像死了一样。
“堂哥,你没事吧。”傅晨晨吓得声音直抖,“堂哥,江小宛掉到水里好几分钟了……她可能不行了……”
好几分钟又如何!
不放弃的做紧急措施,傅寄行吼道:“江小宛,如果你想要好好拥有你的人生,最好给我撑过这一关!”
…
“她现在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在水里呆久了缺氧,加上天气不好,才会发高烧。烧退了,自然就好了。”
白衣西装的男人,手上拿着听诊器,在给傅家少奶奶诊断之后打了一针,又写了一些中草药方放到身边伺候的佣人手上。
最后,他才移动身形带着调侃看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很平然的男人脸上。
那个男人薄唇动了动:“她能活吗?”
“笑话,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李瑞舟可就不满意了,他多加了一句:“但一定要让她好好吃药,毕竟发高烧没把烧退好,死不了却傻了的,多的是。”
李瑞舟是傅寄行多年的好友,前两年学医海外归来,自己开了家小诊所,同时兼职这位老兄的私人医生。
“你的脚伤如何,我帮你看看。”
李瑞舟低着脖子,将表面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傅寄行腿脚看了一周。
“你对你的新婚妻子,挺在意的。居然都不顾及自己的伤口,跳下那么冰冷的水。”
“我的新娘子,当然得救。”傅寄行因为刚才那句话放下心来,又听得好友调侃,抬起一个不屑的嗤笑:“你可以滚了。”
“利用完就这么无情的赶人,太可怕了!”李瑞舟假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幅装模作样,傅寄行理也不理,李瑞舟最后只好拍怕西装,拎着自己的诊疗箱出了房间。
不过出了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心想刚才那些充满占有欲的话,还真的不像他说的。
在他印象中,傅寄行对女人从来不在意过。听说这个新娘子也是代嫁的,那天婚礼他迟到了,参加的时候新娘醉倒他们没谈过话,不过现在诊断了一番,他也看清了新娘子的长相。
清清纯纯,像个小女生,搁着以前,完全不是某人的菜。
现在看来,某人对她的关注度重视度,似乎很高嘛!
房间很安静,床上的人儿被丝滑绒被紧紧裹着,嘴唇轻启,呼吸十分浑浊。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刚才她的小脸几乎没有血色,现在脸儿稍稍回色。
“少爷,药煎好了。”
田媛推开房间门,端上一碗褐色液体的药碗,递到床边。
李瑞舟配的药是中西结合,在用西药之前,先喝一碗药草调制的中药。据说是药三分毒,这样吃可以养生,又绵长身体免疫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