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不想!
“你现在是想让我用孩子来威胁你吃饭?”
江小宛一听,抬起头看傅寄行一点儿表情也没有,顿时心里产生了点寒意。
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想伤害金鱼。
傅寄行不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他站在一旁,继续说道:“吃,或者不吃,全在于你的选择。我只会告诉你,不吃的结果。”
“你真可怕!”江小宛不看他,拿起饭大口起来。
她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没有人做她的后盾,她斗不过傅寄行。但是,她可以先忍。
再后来,她把饭吃完了,充满恶意的瞪着他:“你满意了吗?”
傅寄行没说话,因为她这个眼神,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但这种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去争吵,傅寄行自己到医院的树林下抽烟。
老实说,他真想捉着江小宛的下巴,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良心,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他的好。
这题无解。
烟一根抽了一根,地上不多时,落了一地的烟蒂。
突然,傅寄行把烟头给压在树上熄灭,他做好了决定——最近两人的关系起起伏伏,终归大起大落无法回到正轨。
他决定了,要让她想起来记忆,一定要让她想起来,他不想再花时间耗下去了。,
正文 第264章 资格
第264章 资格
傅寄行今天所有的业务都通过电话解决,在他处理完事情又回到医院病房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江小宛约莫是累了,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看灯光下的她闭着的眼部四周有些红肿,可以猜到她哭了多久。
现在即使是睡着,眉头也是皱起来,傅寄行非常心疼,他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这一个小动静,并没有惊扰到江小宛,倒是病床的金鱼,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傅寄行刚好要去看孩子,侧头过去的时候,看到孩子已经醒了,还一边用小手揉眼睛一边打呵欠。
“尿尿。”
金鱼开口,昏睡了一天的他,声音有气无力。
傅寄行一怔,看金鱼对他没有任何怕生心理,扫了下病房——这是一间没有卫生间的普通病房。
“我抱你?”
傅寄行声音也压得非常低,他怕吵到好不容易睡着的江小宛。
金鱼干净的眼睛看着傅寄行,而后点了点头。
于是,傅寄行轻手轻脚的把金鱼从病床上抱起来,走出了病房,去找卫生间。
偏偏这层楼的卫生间断电了,卫生间里面有些黑暗,还好微弱的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顶多能看清一点点。
“怕黑吗?”
傅寄行把小孩子抱进去一个厕所内,想出去下,然后想起孩子还小。
“不怕。”金鱼摇头,手却抓着傅寄行的裤子,“可是我不喜欢黑。”
“那我陪你。”
好一会儿以后,金鱼解决完了,傅寄行又把他抱出去,往病房走。
说实话,这是傅寄行第一次抱小孩子,觉得体重轻得出奇,也觉得小人儿手脚小得出奇,导致他觉得有些新奇。
走路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往孩子看了一眼,发现金鱼也在看他。
“你是电话里面的怪叔叔吗?”
“你怎么知道?”
“金鱼听出来你的声音。”
小孩子说话比起刚才有力气的多,大概是清醒了,精神也恢复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金鱼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脸好痒。”
说着,金鱼想拿手去抓脸,傅寄行及时拉住了他的手。
“不能抓,会挠破,忍住。”
说完的时候,傅寄行觉得自己和孩子交流真是笨拙到了极点。他用着和大人交流的方式去和小孩子交流,实在是苛刻。
金鱼眨了眨眼,干净的眼睛,忽然成了弯月状。
“妈妈会担心的。”
这个孩子笑起来真的太像江小宛了,傅寄行对他的喜爱,也忽然一下子上涨。他也意外这个孩子听话和董事,与一见到就会哭的江远那个儿子完全不一样。
“你不怕生?”
这个孩子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他,太能适应了,他又感觉意外。
金鱼又笑,露出小虎牙。
“可是我看到叔叔给妈妈盖盖了呀,叔叔对妈妈好,就是好人。”
原来是这样。
这个孩子,对自己母亲,喜爱得紧。
笑得太可爱的金鱼,让傅寄行今天被江小宛搞得不爽的心情大好,他也对着孩子笑。
“叔叔没有再欺负妈妈了吧?”
金鱼不是话多的人,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讲那么多话,他只是,对眼前的叔叔很好奇,也在追踪这个叔叔有没有遵守之前答应过他的话。
“抱歉,今天让她难过了。”傅寄行不会拐弯抹角,和心思单纯的金鱼在一起,他也不想遮掩,“不过,叔叔保证以后不会让她再难过。”
“嗯……”金鱼停止笑,一只手托着脸颊,支点放在傅寄行的肩膀上,似乎在考虑。
几秒钟后,他说:“那好吧,老师说,人总是会犯错误的,只要没有坏心眼,可以再给一次机会。”
傅寄行笑,竟然因为他的话,欣喜起来。
两人这时也到了病房,看到在床上趴着睡得歪斜的江小宛,很默契的不再说话。
傅寄行把金鱼放在床上,看了看江小宛,又把金鱼的小身体给挪过去一点,把江小宛轻轻抱起,放在了病床上。
金鱼准备要讲话,傅寄行把手抵在唇上,然后俯身去靠近他,轻声问:“你要说什么。”
“叔叔是不是喜欢妈妈?”
金鱼问,单纯的孩子,心思很细。
傅寄行没有马上回复,捏了捏金鱼的脸蛋,对他说:“以后再告诉你,乖宝宝要早点睡。”
好吧,金鱼没有再追问,动了动小嘴:“晚安。”
……
江小宛睡醒的时候,看到儿子也醒了,送了一口气,激动的把儿子抱了抱,又是直哭。
“妈妈对不起,金鱼下次会小心的。”
小金鱼不忍心看她妈妈哭得像个泪人,他愧疚得不行。
“是妈妈要和你说对不起,金鱼没有错。”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饭菜食材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于是小金鱼懂事的话出来,江小宛更加的自责,“妈妈不会再离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
好一会,江小宛总算情绪稳定了下来,吸着鼻子,想起儿子醒了,该问问医生是不是可以吃点东西。
她刚刚下床,猛地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在病床上。
“傅寄行……”她又恼火了。
她怎么会在床上和儿子挤一个床?
这个事情,肯定是傅寄行干的!
说曹操曹操到,傅寄行手上提了早餐进来。
江小宛咬着牙,冷面怒目的看着他,“你擅自把我抱到病床上,考虑到我会压到金鱼吗?能不能不要多此一举?”
“妈妈,是金鱼醒了,要叔叔把妈妈抱上来的。”
金鱼感觉到江小宛在生气,但昨晚的情形,他觉得不该骂傅寄行,因为为傅寄行讲话。
傅寄行给金鱼一个‘赞赏’且‘感激’的眼神,然后淡淡的说:“医生说了,孩子这一两天吃些清淡的,不要搞太多重胃口的菜,就可以恢复了。”
“那也不需要你帮我去问吧,你有什么资格?”
有金鱼为傅寄行讲话,江小宛生气的脸色没有那么臭,但对于他的安排,她仍旧是不悦。
“我怎么没有资格?”傅寄行反问,脸色神采奕奕,“我是孩子的爸爸,不是吗?”
江小宛猛地心里一跳,震惊的看着他。
正文 第265章 负责任
第265章 负责任
江小宛完全震惊住,一动不动,仿佛处在刀尖浪口上,她看着傅寄行,几乎无法顺畅的呼吸。
因为太担心,她几乎忘记了,傅寄行见到了儿子!
儿子这个东方脸孔,要说是金里斯的儿子,还真勉强!
再勉强,她也要咬着牙挺过去!
“金鱼是我和金里斯的儿子,不是你的,你别想歪了!”
“哦,是吗?”
傅寄行跨步到她面前,附身靠近她,似乎在观察她的窘迫。
而江小宛是刚刚下了病床,他一接近,她想往后倒,可后面只有病床,她根本没有退路。为了不让他和自己近距离接触,她只好两只手放在病床上,身体往后仰着,眼神飘忽的不看他。
此时她的心虚盖过了所有的恼怒,哪里还有要找傅寄行算账的气势,只想赶紧为自己圆谎,紧张得讲话也有些打结:“金鱼是六月份出生的,他长得是不太像金里斯……因为金鱼像我,混血儿总是这样的……你记得kim吧……小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纯正的德国人,可现在他长开了,也像他那位东方妈妈!所以...你不要胡乱猜测!金鱼,是我和金里斯的儿子!是我们结婚后有的!我们结婚是在五月份!”
傅寄行眼眸眯起来,把身体再朝前,成功的让她一噎,打住了话音。
并且江小宛一直心在悬着,看到他往前倾,便再度要往后仰,结果手一下子没能承受住重量,她往后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