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能不能不夸张?”蓝思妍不屑道,妈妈这样说蓝儿和心儿,也把她们母女的魅力抬得太高了!
“我夸张什么?你以为凭我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天宇妈妈就相信我了吗?我说的都是有事实根据的。”秦岚起身坐在沙发上,恨得牙痒痒,“天宇妈妈心里还好受点,你妈——我的那个日子才难过,你叔叔娶了蓝儿,这不是把蓝儿放在你爸爸的眼皮低下,让他瞧着,惦记着?我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戏子,就是个狐媚子,每每叫着你爸爸大哥的时候,那个声音,真是……你爸当时魂就丢了!”
蓝思妍:“……”
世间真的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吗?心儿不也就那样,脸蛋好看点,可那性格,脾气,习惯,行为,见识……恐怕只有厉天宇喜欢她。
亦心的病房。
红姐出去了,只有厉天宇在病房里陪着亦心,他正在帮亦心擦脸和身子。
这样的情景是那样的熟悉,仿佛在昨日才经历过,他就是这样帮厉天文擦洗,这样的日子经历了五年。
大哥哥,小妹妹,这样的字眼又出现在厉天宇的脑海里。
这一瞬间,厉天宇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啊,在厉天文和亦心之间,既破坏了两人,仿佛冥冥之中,又在将两人往一起拉拢,那最终痛心的是谁?就是他厉天宇。
“宝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厉天宇擦拭着亦心的胳膊说道,轻柔又细致,“我就这么让你伤心吗?如果是这样,老公对你说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醒来吧,宝贝,只要你能醒来,你想做什么都行。”
厉天宇嘴角不禁抽搐,忍痛说道,“如果你那么在乎你的大哥哥,老公成全你,只求你醒来。宝贝,你这样躺着,老公快受不了了。”
突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厉天宇回头,瞧见脸色煞白的厉天文站在门边。
“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厉天宇站起来,横眉竖眼道,总是喜欢搞背后袭击,非君子之所为。
厉天文没理厉天宇,直接走到病床边,瞧瞧沉睡的亦心,“怎么还不醒?”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刚才他所说的话,厉天文没听见吧,厉天宇担心,心里祈祷,刚才的话是糊话,不作数。
“就刚刚。”厉天文白着俊脸,没好气道,“干嘛这么心虚?你做了什么了?”
“我,我能做什么?我和我老婆说私房话,担心被你听去了。”
“你老婆?”厉天文瞪眼道,坐在床边,伸手握亦心的小手。
“你起开!”厉天宇大手一拽,厉天文就离开了病床,靠在墙壁上,冷脸瞧着他。
“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厉天文没好气道,为了女人,再老实的男人也不是个怂货。
“你是来找揍的,是吧?识趣的,滚远远的。”厉天宇恼火道,差点伸手给厉天文几拳头,被走进来的红姐制止住了。
“天宇,你又要打人了?”红姐笑着说,声音不好听,但熟悉她的人,会知道她是在笑。
“这位是……”红姐放下手里葱绿的芦苇杆子,在床头边的柜子上,抬头看向厉天文,笑容瞬间凝固,在那一瞬间,红姐张着嘴巴,瞪大眼睛,嘶哑地叫着,慌乱异常地捂住自己的脸,满病房里找着。
“不,不,我不能见人,我不能见人,会吓坏你的,吓坏你的,不,不……”红姐异常的慌乱,满病房寻找着,寻找着。
厉天宇和厉天文茫然中,急忙跟在红姐的身后,问她在找什么,到底怎么了?
“红姐,你已经整容了,整的非常好,你怕什么?红姐!”厉天宇明白了,急忙从身后抱住了慌乱的红姐,抱牢了她,安慰着她,“别怕,别怕,红姐,你早已做了整容手术,可以见人了,不用害怕,不用害怕……”
厉天文沉默着,一瞬不瞬地瞧着这个,见到他异常慌张,近乎失控的女人,她是在找什么?
“这是怎么了?”蓝明辉进来,讶异道。
“啊!”红姐一阵嘶哑哭叫,抬起头望着蓝明辉的同时,扑向了他的怀里,抱着他没命地哭,就像找到了失去联系很久的亲人一般。
所有人呆了。
一个男人就那么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另外两个男人就那么看着,不知所以然,为什么红姐要投向蓝明辉,而不是他俩?
整容女,虽然是假的,但那份美是养眼的。
病房里的嘶哑,让人心酸的哭声一直到一个小时后都未停止。
那哭声虽然嘶哑,却透着股优美,凄凉,萦绕在整个病房里,如一首悲凉的曲调。
睡在病床的亦心,好像受到了那哭声的影响,睫毛动了动。
“心儿睫毛动了一下。”厉天文嘀咕一句。
哭声瞬间停止,所有人跑了过来,瞧着亦心的脸好一会,又一脸失望地看向厉天文。
“我真的看见心儿的睫毛动了。”厉天文无辜地说,难道是他眼花了?
“啊!”嘶哑的哭声又想起了,红姐抱着亦心的脖子,扑在病床上,又放声哭起来了,比刚才哭得更惨烈,凄凉,惨绝人寰。
三个男人:“……”
夜沉寂,深沉,微风习习,透着丝丝刺骨的凉意。
一首妈妈的吻,弥漫在病房里,那是从芦苇秆子里吹出来的曲调,柔美,透着思念婉转之情,却也透着凄凉之情。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
吻干我脸上的泪花
温暖我那幼小的心
……
这一夜,红姐吹了一夜的妈妈的吻,直到早晨,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厉天宇在卧房里听了一夜,想了一夜,总觉得红姐有点怪异,但又说不清楚哪里怪异。他不是因为心里有疑惑,就去当着别人的面问个究竟的人,如果别人肯说,一定会主动说出来。
直到天亮,厉天宇才睡着。
蓝明辉提着早点,来到茶几边,放下早餐,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瞧向靠在沙发睡着的红姐,不由得起身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视线向下,那有些下滑的衣服里,裸露出来的皮肤,褶皱暗涩。
蓝明辉瞪大了眼眸,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这个女人是可怜的,悲惨的,否则她不会这么伤心,哭得撕心裂肺。
为了不让红姐发现他瞧见她的**,蓝明辉急忙离开客厅,走向卧室,叫厉天宇起来吃早饭。
早晨是安静的。
三人围在茶几边吃早饭,红姐低头吃着,非常斯文,她的动作是优雅的,矜持的。
“红姐,昨晚你就是用芦苇杆吹妈妈的吻?”厉天宇问道,颇为好奇,“没想到你还会自创乐器,吹出这么优美的曲调。”
红姐微笑,没有说话。
蓝明辉吃着早饭,时不时看看红姐,发现她总是两身衣服,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败色了。
于是,吃了早饭,蓝明辉在手机里看了看,替红姐买了几身衣服。
上午买,下午货就到。
医院的护士将衣服送到了病房。
蓝明辉拆着包装,坐在床边的红姐,失神地看着,似乎在看蓝明辉怎么拆包装,又仿佛在游神。
“阿红,你看看,这些衣服适不适合你穿,大了,小了,可以调换的。”
红姐缓过神来了,视线真真实实地落在满地的衣服上,再看看蓝明辉,僵硬的脸笑笑,又摇了摇头。
“我就是买给你的。”蓝明辉随手拿起一件,对着红姐比比,觉得颜色花色非常适合,“你的衣服颜色掉了,而且这里,破了吧?”
红姐一惊,对着衣袖看看,吓得捂住了破了的地方,生怕别人看见她藏在衣服里面不堪的皮肤。
“拿去试试,看看适不适合。”南明辉微笑道。
“嗯。谢谢蓝先生,我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我会把买衣服的钱还给你的。”红姐伸手接了衣服,嘴角歪了一下,那是微笑。
“瞧你说的,你照顾我女儿,我买几身衣服给你,也是应该的,这是你应得的。”
红姐嘴角又歪了一下,拿着衣服,转身进了卧室,没一会就出来了,有点难为情地站在蓝明辉面前,嘴角依然是歪着的。
“很适合。”蓝明辉低声道,一下子陷入了不好的情绪中,这些衣服的尺寸就是蓝儿穿衣的尺寸。
“谢谢你,蓝先生,等我发了工钱,我就把衣服的钱给你。”红姐歪着嘴角说道,那是感激而笑。
“蓝先生,你怎么了?”
“你和我的妻子穿的是一个号码的衣服。”蓝明辉痛楚地说,泪眼模糊,“可她已经死了。”
红姐:“……”
“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就葬身在火海里,我以为她死了,但我的蓝儿是那样的坚强,生下了我们的女儿,可蓝儿还是死了。”蓝明辉蹲在了地上,抱起那些衣服在怀里,心痛地坐在地上,哭泣流泪中。
“不,她没有死,我总感觉她还活着,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总感觉蓝儿在我的身边,用她那双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盯着我,她恨我,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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