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微微眯眼,“有人报告说石爷藏匿毒品,作为师长我不得不带人来看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石爷,都是出来玩的,这、这怎么回事!”一男人不悦吼到。
“闭嘴。”顾琣白了他一眼。“此刻还轮不到你说话。”
“顾师长倘若吓坏了我的客人,责任谁来负?”石东趾高气昂,抬头盯着顾楠。
责任,他跟他谈责任。
“石爷名声在外,就算是吓坏了石爷也有本事将人拉回来,否则怎么显示石爷的本事。”顾楠嗤笑一声。“石爷不会跟钱过不去。”
石东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什么都瞒不过他。
“就算如此……”
“师长!”余超拿出一箱鸦片,将盖子打开放在了中央。
石东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顾楠蹲下身,用手检查了一番,“石爷,看来证据确凿。”他抬头看着石东。
“不可能!”石东连忙否认。“我的地盘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石东瞪着身后的老头,“是你?”他扬起手便是一嘴巴子。“妈的!是你……”
余超上前站在石东身后。“石爷,别冲动,既然是误会,那就去大牢里说清楚。”他面色微漾着,一丝鄙夷。
“是你……”
老头变了脸,一脸诧异,“石爷,你说什么?”他捂着脸,“不是我干的,我明明……”老头东张西望,想要找出个所以然。
石东侧过脸看了老头一眼,心想,蠢货…
“呵……”顾楠笑了笑,“很好,将这几人都带走,其余人等就地审问。”
赌徒们纷纷白了脸,顾云见顾楠一副冰冷秉公执办的样子此刻大气都不敢出,显得十分理亏。
“石爷,走吧。”余超笑了笑。
石东板着一张脸,盯着面前的这箱鸦片,明明都撤走了就等着应付这一天,结果却又凭空出现。
他不明所以,此刻只好配合调查,否则的话就会落人口实说他是心虚。
这当他可不想上。
顾楠拿着房契,白了顾云一眼。
“师长。”顾琣待命,低头。
“留在这儿,一一审问,一个不许放过。”顾楠说道。
“是。”顾琣应声,看了一眼余超。“留下来一块儿。”他说道。
余超应了一声。
顾云见顾楠走远,心里胆怯,“楠子!楠子!”
顾楠哪里肯理会他,径直就走了出门。
“楠子!”顾云欲从士兵的包围中跑出来,“干什么,别拦我,我是你们师长的大哥,我是他大哥,亲大哥!”
顾云死命挣扎,“我是你们师长大哥,你信不信我让他毙了你们。”
“别嚎了!”余超有些不耐烦,“给我老实点。”他微微抬起眉头,“若把我憋急了我提前毙了――你。”
“顾琣,顾琣。”顾云眼神恍然,“顾琣,我是大少爷啊,我是大少爷。”他一脸求人的姿态。“你不会把我关牢里吧!啊,顾琣……”
顾琣没有应声,望着余超,“开始吧。”
“顾琣,你个下人,若没有顾家你现在早就死了,你……”顾云本想在说出些难听的话,余超一耳刮子打了上去。
“老子让你闭嘴,聋子了?”余超一脸火气,“妈的,给你脸了还,这位,叫警卫员!”
顾云被打懵了,一手捂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顾琣,想说些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都是一伙的,想看他出丑,顾云心里满是恨意。
都是顾楠搞出来的事,这些人都是想看他笑话。
他盯着余超,一脸火气冲天的模样。
余超见状又是一巴掌猛然打了过去,“干什么?瞪什么瞪?蹲下。”他说道,见顾云不为所动的模样,随后一脸踢了过去,顾云顿时蹲下,一脸屈辱。
“我让你蹲下你不蹲下,不识好歹啊,嗯?”余超嗤笑。
顾琣冷眼目视,余超虽然做的过分了些,可给他一个教育的确是好事,否则的话,他整日狂赌花天酒地,迟早把顾家家业败光。
顾琣虽然是个局外人,可顾楠的救命之恩他不能忘。爱屋及乌,他关心着整个顾家上下,包括――顾青雪。
他收回了目光,指着一个眼神闪躲的男人,“你,过来……”
余超蹲下身,看顾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狗。“会众吸食鸦片,有你的一份?”
顾云一脸不堪受辱。“没有!”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嗯?”余超明知故问,就像看他有话说不出口的模样。“说话。”
顾云抬头看他,心里有些胆怯,更多的是恨――对顾楠的恨,该死的,居然派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的手下来对付他。
明显是要他在这些赌友面前难堪,告诉所有人他大少爷顾云被他踩在脚下……
“我让你说话。”余超推了他一把。
顾云向后一倒,狗吃屎一样的往后摔。
第二百零六十八章 心虚
热烟飘散,四下一片沉静。
“我不知道。”石东面带笑意,“与我无关。”他微微抬起眉头。
“昨日码头流入平城一批货物,足足几大船,那是什么?”顾楠盯着石东,观测着他的举动。
石东摊了摊手面色悠闲,“盐啊....就在我的仓库,几大船一点不少,估计这会儿还没来得及运出,若是顾师长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石爷,这儿是说实话的地方,鸦片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你赌场内场中。”顾楠嗤笑,“证据确凿。”
“不,这不叫证据确凿。你没有我运输的证据,说不定是我的手下一时狼心狗肺想要趁机让我难看,所以趁机拉我下水,顾师长,三思啊。”
“整个过程中,你一直在狡辩。”顾楠眸色冷清,“石爷,这个关头狡辩没用处。”
“石东,老实交代。”张靳庄有些不悦。
连着耗了半个多时辰,石东座在那儿跟个没事人一样,而他们除了那一箱子鸦片以外又拿不出其余的运输证据,不得不说石东神的很,能将鸦片以正常途径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来,确实是极大的本事。
逃过平军的检查,逃过所有充满凌厉的眼睛。
石东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面对着官家我一向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能想到狡辩?顾师长啊,张旅长,今天不会就盯上我了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目前也只能对他进行审问,奈何找不到运输的证据,也找不到其他毒源的存在,顾楠吸了吸气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顾楠站了起来,对着石东身旁站着的士兵使了个眼色。“谢谢石爷今日的配合,今日辛苦。”
顾楠此刻的语气让张靳庄吃了一惊,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师长刚才的话明显有放他走并且讨好他的意思,这不像他所认识的顾师长一贯的作风,
查不出个究竟,也没有理由继续将他留下,像场闹剧似的。
石东闻声,悠然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试图摆脱一些尘埃,“顾师长今日请我来这儿做客我记住了。”石东看了看周围,“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来大牢,人家都说大牢就是地狱,而在我看来,却是个别致的地方,好,很好。”石东说着朝顾楠伸出手,“顾师长啊,你请我到这儿做客,他日我也定会请你到我的地盘做做客,我的地方或许比这好玩得多。”
石东话里有话,明显的是想表示今天的事他记住了,不会就此罢手。
顾楠何尝不这样想,他伸手上前,“有机会的话再说吧,不能不给石爷面子。”顾楠一笑。
石东松开手便大步出去,看着这幽暗狭隘的地牢,心里一阵毛躁。
“师长,你这是?”
“这个底记在这儿,另外派人查毒源到底在哪儿,只要证据齐全我就能把他送进这儿,省的他跟邵东伟里应外合打平城的主意。”
张靳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咖啡厅里,付韦娇被丫鬟搀扶着走了。
“嚣张的很,一个舞女而已,现在做了石夫人……”付韦娇冷哼一声。“锦兰啊,这样的人你却成就她,我实在不懂。”刘若晴看着付韦娇的背影,脸上一阵鄙夷。
“一颗棋子而已,你跟她较劲做什么?”莫锦兰微笑,抬头看着她。“咱们是姐妹,她不过是棋子,能帮我做事就行了,至于情分,那是肯定没有的。”
“也是,这种人也就能当棋子用用。”听莫锦兰这么一说,她心里也好受了些。
“对了,听说顾家大少爷屡次约你去玩耍,而你却淡然婉拒,为什么?”莫锦兰笑道。“好歹也应该给顾家个面子,再怎么没出息也是顾家大少爷……”
“切。就他,何止是没出息,简直浪荡到了极点。”刘若晴放下杯子。“滥赌不说,还无比好色,好色就算了吧,还那么傻,我真怀疑他是早产儿,否则怎么能傻到那种程度,锦兰,你说不会是大太太急着让他做长子所以催生将他脑子催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