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八十八。”
真贵。这数字都将近一千了。
秦菲内心腹诽，这就一条配饰，可有可无，居然也有这么考究的价位。
她下意识说：“便宜点。”
店员微笑：“我们这儿全场买一送一。”
秦菲：“哦，送什么？”
店员指向她看：“送羊绒围巾。”
秦菲看过去，那儿挂着数条围巾，样式也都不错，当赠品送只是嘘头，以为能讨到便宜，其实这成本早都算在里面了。
秦菲还是觉得有些贵，说：“打个折吧。”
店员似乎为难了会，然后下决心道：“看你第一次来，那就打个九折，889，算你888，这个数字很吉利。”
秦菲吸一口气，心说这是你提前算好的吧。
她犹豫了会，手里扣着钱包，钱是够了，可还得做会思想准备。
若是这礼物买回去，他看着喜欢最好，也不费她这番用心。若是系上去真能禁欲就更好了，也省得她日后下不了床。
为了这股禁欲气息，她咬牙一狠，闭眼说：“帮我包起来吧。”
店员笑了，说：“好的，是深蓝色吗？”
秦菲点头。
领带被包装好，秦菲又去挑了条深色系的长款围巾，正好搭配他目前穿着的那些大衣外套。
没多久，裴笙生日便到了。
那天正好是周末，秦菲跟他约好出门吃饭。
看似没什么预兆，也可以掩饰送惊喜的时机。
秦菲早早将那袋奢侈品随身携带，等一块儿回到公寓，她打算趁他洗澡的时候，自己将礼物放到他出来后能看见的地方。
谁想，秦菲刚将领带盒子放到他床头，这人突然去而复返，将她鬼鬼祟祟的动作撞个正着。
“你在弄什么？”见她背着他，他从床的另一边绕过来。
秦菲飞快将那盒子塞到大腿下面：“啊，没什么。”
裴笙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拿出来。”
语气并不威严，反而掺杂着愉悦，听似已经知道了什么。
秦菲抬头，就见他和颜悦色，声音带着诱哄：“拿出来我看看。”
这人真是，明摆着的惊喜不要，非要自己戳穿氛围。
秦菲无语，只好将腿下的盒子拿出来，刚露出个边角，就被他夺了过去。
裴笙拆礼物跟拆枪支似的，两三下就剥了盒子，伸手摸到里面的领带布料。
秦菲心里紧张，瞄他神色没有异常，才稍稍落心。
她缓缓站起身，挨到他面前说了句：“生日快乐！”
裴笙将领带拿到手里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她，眼神定定：“什么时候买的？”
“一个星期前。”秦菲内心忐忑，“这颜色你喜欢吗？”
“喜欢。”
他再回过来看领带，连续点了好几下头，然后轻声笑，看着她问：“多少钱买的？破费不少吧？”
秦菲特意避开这个：“没花多少钱。”
他问：“那是多少钱？”
即使他这么坚持，秦菲仍是没有说出的打算，她回身又从一只袋子里拿出围巾，直接挂他脖子上。
“这也是给你的，戴一下看看。”
裴笙低头去看围巾，“这也是买的？”
秦菲实话说：“买领带送的。”
他主动打了个围法：“不错。”
喜欢，不错。
秦菲抿唇微笑，心知这对他来说，该是满意了的。
裴笙手里抖开那条领带，问：“要我系一下看看吗？”
秦菲点头：“好啊。”
他于是解下围巾，此时身上正好脱得只剩下白色衬衣，人走向卫生间，站到镜子前系了起来。
秦菲也想看一下效果，跟着走到门口，见他熟练地系好，左右摆头在对准。
裴笙看着镜子，朝她招手：“你过来。”
秦菲走到他身边。
裴笙转过身来，昂着脖颈让她看方向：“歪了吗？”
秦菲看了一眼，没歪。倒是他这么一系，果然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散发出来。
难不成这就是禁欲？
秦菲心里暗爽，嘴上说：“很正。”
他点了点头，看她的眼色突然间暗下来，然后双掌按住她的肩，人擦过她身侧，手伸向她背后的门，短短一时关上了。
秦菲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正想要出门回房间，人却被他拽住，稍稍一扯撞进了他怀里。
她心内不定，同时感觉身后的手掌在上下抚弄。
她抬头，就看见他眼底充满熟悉的欲色。
她轻轻推他：“你得洗澡了。”
他手掌伸到前面，替她解扣：“跟我一起。”
秦菲对他的突然发情完全没准备，且还没有过共浴的经验，脑补幻想的场面实在羞耻，不敢轻易尝试。
她抓住自己衣领：“你洗吧，我待会洗。”
他已经手快地解开了两颗，对她的防卫丝毫不受阻碍，双手已经换到了她的衣摆边，作势直接往上拉。
“等等……”秦菲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那个，我记得你的套已经用完了吧。”
他停下来想了想：“好像是用完了。”
她很遗憾地说：“那今天不行了，等下次再说吧。”
他先前的话似乎并未说完，这会儿又接下去说：“不过我已经新买了一些，你不用愁。”
“……”
秦菲无话可说，手上原先的坚持也被击溃，瞬间没了力道，一切由他主导。
关键是，她哪门子来的发愁，她简直恨死，去他妈的禁欲气息，这是发情气息吧，还来得这么飞速迅猛毫无征兆。
秦菲最终还是被人扣在了浴室里。
致命的是，她连一件换洗的衣物都来不及捎上。
而那一段时间，裴笙早就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这就代表，俩人并非淋浴，起码要在水里泡上好久。
而他的理由很充足，天冷了，泡热水对身体好。
秦菲看着他剥离衣物后，赤条条的身体，感叹他骨肉匀称的同时，幻想接下去不可避免的肉身摩擦。
然而他压根没有任何犹豫，跟她一块儿坐到水底之后，就习惯性地摸上她身体，由上至下的每一处都被他占领。
浴室内水汽升腾，秦菲渐渐软倒在他怀里，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一丝防线崩溃，她彻底沉沦。
身后有如舰艇入港，深深劈开一条专属的航线。
秦菲双手撑在浴缸边，指节扣得死紧。
她咬着牙，腰肢轻轻扭动，仿佛一条挣扎着翻身的咸鱼。
终于到达深处，她全身虚脱，只剩腋下男人双臂的支撑，使她没有直接倒下。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里亲吻：“叫出来。”
她重重吸气，明白他的意图，不敢出声让他更加用力地折腾自己。
“我想听，出声。”他大力揉弄她身前，双手各自掌握住一个。
秦菲憋着气，全身冒汗，那似乎又不是汗，是她不小心打到水溅起来的。
没听见她的声音，他开始不满：“压抑着想留给谁放纵？”
他说完这话，身下就开始紧密冲撞，水声如潮水起伏拍打，规律涨退。
秦菲很快受不住了，仰头后靠，大口吸气，如被潮水拍上礁石搁浅的一条鱼，渴望又拒绝更多的猛浪将她冲下去。
她终于破碎出声：“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他故意问。
“你给的。”
“那我少一点？”他渐渐停下来，没听见她再说话，索性完全停下来。
船只在汹涌的潮水中突然静止，让正在享受中的人莫名慌张起来。
她微微抱怨：“你怎么不来了？”
他抱着她静静喘息：“是你嫌弃太多了，让你缓一下。”
“……”
秦菲想否决来着，可这太丢先前的面子，只好顺着他的意来。
可没过一会儿，他似是有了新的想法，人还在她身体里，抱着将她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接让两人面对面，赤诚相对。
那短短的时刻，两人都因为变换了姿势轻叹出声。
秦菲始终低着头，这会儿突然间看见某一处，瞬间羞红了脸，好似浴室的水温让她感到窒息。
她一下子就抱紧了他，让两人都看不到对方。
他明白她羞愧什么，手伸到下面，替两人暂时纾解。
秦菲感到一波波的舒服，直接扣紧他肩背上的肉，嘴也咬了上去，没意识地在他肩头留下齿痕。
他感受到，却并没拒绝，甚至哄她：“可以多留点儿，我不怕痛。”
秦菲这才反应过来，双唇贴上那块印记，轻轻吻了下，又吹了吹，然后换成重重的吮吸，留下一道更深的痕迹。
他重新出港，恢复速度，呼吸渐渐加重，问她：“喜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