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都这样了,如果放任不管,等她醒了,肯定肿得睁不开眼。李景鸣叹了口气,从冰箱下面取了些冰块,用毛巾包裹住,捂住她的眼皮子降温消肿。
来回折腾了半天,太阳都升了上来,透过玻璃窗打进沙发上,洒到她白皙的脸颊,衬托的睡颜很柔和。
他收了手,正要站起来,赵云亭却突然睁开眼,虽然还是肿着,但已经舒服了很多。
李景鸣盯着她看了几眼,说:“其实你仔细想想,我对你是不是还挺好的?谁能保证以后怎么样呢,你就能保证那些在家里老实的人在外头也老实?我断断续续纠缠你这几年了,要不是打心眼里喜欢,要不是打心眼里惦记,三十好几的人了能这么干?论长情,谁特么都比不过我。”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他心里动了动,她痛哭那会儿,也没什么邪念,现在这样瞧着她,心思被勾起来,热浪在血液里流窜。
☆、第 40 章 第40章
他站起来又坐下, 眼神深邃,突地俯身下来, 笼罩住她。
赵云亭顿时惊觉, 下意识往后撤,可惜背部抵着沙发,退无可退。
他没再给反应的机会, 直接覆唇上来,起初只是蜻蜓点水,没有直接进犯, 渐渐得不到满足,手放到她裙边,试探性地碰触/磨/磋。
她偏开头,抵住他的胸口,推搡他, 李景鸣见她态度没有特别强硬, 心里略微有了点底儿,一手拉住她扣入怀中。
“你……”
“你想循序渐进,成。我这等了好几年了,是不是也到了火候?”
赵云亭正要说无情拒绝的话, 桌子上的手机又响, 才七点多钟,田岳云就打过来了电话——
“赵儿,在学校吗?”
“怎么了?”
“老师想找你谈谈昨天的事儿……你也不是小学生了,总要注意影响, 私人的事,还是不要闹到学习上……算了,具体咱们到见面谈,你来我一趟办公室吧。”
她脸色越发苍白,艰涩地答应了一声,挂上电话扔了手机,内心深处有些彷徨。他还在等答案,她却不想说话。
抬起眼沉默地看着他,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犹豫了会儿,拨弄他鬓边凌乱的碎发。
“谁啊?”
“田老师。”
“说什么?”
“想找我谈谈。”
“嗯,”他想了一下,嘱咐说,“老师也管不了那么多,估计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我知道。”
他顿了一会儿,看着她说:“这段时间住我这吧,回去了也是糟心,见到吴旭东更糟心。”
“我住这?住这算怎么回事……”
“从现在就算回事了,成不成?”
她只是看他。
“说话啊!”
“你都没有正八经儿表白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
他笑了一下,突然箍住她的腰肢,再次俯身下来,她下意识往一边撇开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脖子,他埋头进去。
温/热,濡/湿。她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脑子空荡荡,血液翻涌,不停地刺激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脸上灼红,耳根子发热。
她以为李景鸣会说些什么,没想到是自己想错了,他什么也没说,却用行动来表明。
赵云亭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年纪摆在那,已经不是纯情无知的小姑娘,其实对于那种事情,她的态度端正而健康。不会觉得自己是纯洁的,就要一直保持,留给谁谁谁,也不是觉得不纯洁就有什么丢人现眼。
只能说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可以自然发展到这一步的人,所以从没有机会去尝试。
她也不会觉得,给了谁,那个人就要负责到底。因为一段感情,并不是用身体去衡量,而是用心去判断,发生了,如果合适就在一起,如果不合适也不能成为分开的羁绊。
李景鸣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可能像表象那样,真得白费了。有些东西的确发生了潜移默化,就连赵云亭自己都不晓得。
今晚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让她觉得很无助,可能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并没有那样严重,但是对她而言却是最在意的。
她至今都记得,小姨念大学的时候,跟一个同班男生交往了几年,一开始的时候真心实意,只以为这辈子就跟定了那个人,可惜男方不够成熟,小肚鸡肠,诸多事情另她失望。不过小姨只因为一个“爱”字,坚持了四年,后来男人读研,在整个备考以及考试过程她都陪伴着照顾着,可惜复试期间频繁闹了几次矛盾,小姨的感情也到了倦怠疲惫的时期。她毅然决然分了手,没多久有男生示爱,正是她伤心难过、无助徘徊的时候,她不想回头,又觉得这个男生挺不错,便接受了,没想到这个事情得罪了前任,前任无所不用其极,到处辱骂诽谤,到处哭诉诋毁,可笑的是,小姨身边所有的同学都相信了他,因为他哭了,因为一个男人哭了,大家相信他是受害者,相信他对小姨是真爱,而她辜负了他,绿了他。
整整半年多,男方人前一副被情伤的无辜受害者,人后多次辱骂她,并且骚扰纠缠爱慕追求她的人。
小姨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渐渐变得不正常。后来要去起诉的时候,她认为是自己朋友的人,都站到男的那边责怪她,认为她做太绝情太心狠手辣……
赵云亭不知道小姨到底经历了什么,总之后来性格大变,常常靠药物维持情绪。
其实两个人感情的是是非非本来就不该外人插手,她那些年受过的指指点点,让赵云亭见识到人言的可怕与可畏。
陈凯歌的《搜索》就很好地诠释舆论的可怕与威力,你听到的看到的,不见得就是真的,但是又有谁去在乎当事人是否委屈,他们只关心噱头够不够大,够不够吸引眼球,够不够满足民众爱八卦的心思。
家长里短那些腌臜事,从来就没有谁是谁非,就像小姨跟前任,还有她跟林芳,柔弱的一方往往是被同情的,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不知道明天回到学校,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老师的问话或者师哥师姐异样的眼光。人活在群体中,就不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至少二十多岁的赵云亭是看不开的。
她今天有些多愁善感了,因为身边人曾被伤害,所以对这些事情存在恐惧,她觉得自己就像摇曳在风中的一根藤,疾风骤雨无情拍打,让她无处可以安放,如果这个时候有颗大树可以缠绕依附那是自己的福气。
对于赵云亭来说,李景鸣就是那颗大树,别人不了解她,他了解,别人不关心她,他关心,别人在此刻不帮她,他帮。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
她越想越感动,突然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主动把嘴唇递上去。这对于李景鸣来说就是无言的鼓励,他如果说一开始还有所忌惮,那此刻就成了无所忌惮。
李景鸣很凶,她以为他应该温柔些,可是她大概不了解,想了很久才吃到的东西,男人向来只会狼吞虎咽。
她觉得自己像肆意飘零的落叶,重重的雨水拍打着她,引领者她,她失去了方向,有些彷徨无助,又被任意施为,更像漫无边际的大海中的小舟,时而舒缓荡漾,时而波涛汹涌,激情澎湃。
他跪/坐起来,拉着她手臂背到身后,然后一手掐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背对,滚/烫的人又贴过来,不由分说地动作。
她想要拒绝,一开口便语不成调,留下无限遐想。只能垂着头低泣,挣扎着推搡拒绝。男人的攻/城/略/地,又怎么会被撼动。
(查的严,不好意思,就这些微博也没有的)
赵云亭醒过来,太阳已经从东边移到了中正。还躺在沙发上,未着寸//缕,衣服滚落到地摊上,卷作一团,月凶衣则压在了身子底下,硌出一天红痕。
窗帘半敞半遮,抬眼见李景鸣站在阳台上,身上只裹了一个浴巾,头发低垂着,似乎还是湿的,应该是刚洗了澡出来,虽然压低声音讲话,但还是清楚地传到她耳朵里。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他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香烟又说,“别得事情就先放一放,公司那边你先不用管了,先把这个事情处理好……对对对,不用去找那娘们谈,找她能谈出来什么,整个一泼妇。你就按照我说得办,直接走法律程序,回头自然有法院通知……我一开始就没打私聊的牌……”
她有些口渴,捡起来衣服快速地穿上,站起来找水杯喝水,刚走了两步就觉得那处钝痛,腿上无力,倒不至于走不动,只是越走越摩擦,更难忍。
李景鸣听见屋里的动静,往里扫了一眼,对电话那边搪塞几句便挂了,推门进来。
她表情有些憔悴,头发也凌乱,眼睛下方黑眼圈很重。
“喝水吗?”
“嗯。”
他回身去接温水,然后给她,见她一口气喝完,顿时笑了:“渴坏了?嗓子怎么样?”
赵云亭也晓得自己完全放开的时候有些抑制不住,有些心虚,不好意思看他。
“饿了吧?你收拾收拾,咱们去吃饭。”
她没答应,只是拿起来手机看了看,田岳云又在微信上找她,让她过去一趟,她有些心烦,想要避着不去,可是又不能逃避。第一次找她的时候因为一夜没睡,头痛欲裂,人也大胆,不仅不理田岳云,还跟李景鸣做了逾越的事。现在人清醒了,理智了,对着他有些尴尬,对着田岳云自然也不敢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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