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紧紧绷住,继续等待。
静静的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对方传来一个充满敌意的声音,“梁箫,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骚扰锦笙,你犯贱也要有个限度。”
梁箫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即使隔着手机,梁箫仍然能感觉到唐梦瑶的凶恶和愤怒。
这么晚了,他们在一起。
梁箫心里空落落的,??的挂了电话。
……
唐梦瑶看着通话挂断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当她看到手机备注那里显示的“老婆”二字,顿时令她恼火。
这五年,霍锦笙没有换号码,手机备注里也没有改掉这两个字。
他根本就对她念念不忘。
“你怎么来了?”
身后,响起一声冷酷。
唐梦瑶为了掩饰紧张,提着手里的饭盒,回头,笑容温柔,“锦笙,我给你煲了汤,你现在有伤,需要补充营养。”
霍锦笙根本不想看到她,别说什么汤了,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冷酷的说道:“不需要。”
“锦笙……”
唐梦瑶这才注意到霍锦笙光着上身,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身上还有水珠没擦干净,看样子是刚洗澡出来。
常年健身的缘故让他的身材看上去完美无缺,身上的水珠一点点的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往下滑,唐梦瑶心跳加速,眼睛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霍锦笙眯了眯眼,他刚洗澡出来,若是知道唐梦瑶在这,绝对不会只裹了浴巾就出来,直接走到衣柜面前,拿衣服穿上。
由于背对着,唐梦瑶很容易看到霍锦笙背部的伤口,虽然用纱布掩盖,红色的血迹依然分明的从白色的纱布里透出来。
唐梦瑶担心的上前:“锦笙,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洗澡呢?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霍锦笙回头,目光里全是憎恶的情绪,“站住,唐梦瑶,上次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已经被解雇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唐梦瑶不死心,“锦笙,我只是担心你,难道作为朋友,我关心一下你的伤都不可以吗?”
霍锦笙冰冷无情的说道:“我说的话没听到吗?”
他的语气那么冰,表情那么冷,说的话那么绝情,唐梦瑶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善于掩饰内心的痛苦,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可以打动他。
没想到……
若不是为了梁箫,他怎么会这么对她?
想到刚才那个电话,唐梦瑶心生一计,深呼吸,挑拨离间道:“锦笙,你为了梁箫受伤,结果呢,人家根本不管你的死活,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说不定她现在正和方梓隽滚在床上呢,你忘了吗,五年前他们不就是背着你滚到一起才有了悄悄那个野种……”
“够了!”
霍锦笙阴骘的眼眸一眯,暴戾的语气足以让人心底生寒,“唐梦瑶,如果你再不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唐梦瑶极少看到霍锦笙如此愤怒,就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他的愤怒已经燃到了极点,自己若是再不走,肯定会引火烧身。
她明白见好就收,而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必要。
准备走。
“等等。”霍锦笙叫住她,唐梦瑶希冀的回头,以为他要挽留她,一脸欣喜的表情。
“把钥匙留下!”
唐梦瑶深受打击,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钥匙,不甘心的把钥匙交出来,唐梦瑶伤心离去。
霍锦笙看着床上的手机,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仔细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他心烦的将手机一扔,耳边全是唐梦瑶说的那些话。
他为她受伤,而她呢,几天连一个音讯都没有。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无情无义!
第049章 你想死,我成全你!
悄悄出院后,方梓隽亲力亲为的照顾她,俩“父女”的感情越来越好,连粱箫这几天都觉得自己备受冷落。
不过她最近在忙着找工作的事情,毕竟家里要开支,悄悄转校的事情还没有落定,她需要钱来维持生活,现在悄悄有方梓隽照顾,她正好可以安心出去面试。
刚从一家设计公司出来,粱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在大街上望天。
已经不知道面试了多少家公司,大部分公司对她的履历表非常满意,可是一听说她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需要随时照顾,很快便以各种理由委婉的拒绝了她。
这五年她经历过无数次的炒鱿鱼和面试失败,无非是因为悄悄的病,所以即使能力出众,也未必能让她工作顺利。
再找不到工作,只会欠梓隽越来越多。
粱箫不想一直依靠他的接济来生活,休息了一会。准备面试第二家。
面前突然站着一位端庄富态的女人。
粱箫只一眼,心里便没来由的发慌,呼吸也跟着紧促,“伯母。”
沈寒玉上下打量了一下粱箫,露出一丝嫌弃又厌恶的表情,“粱箫。你竟然回来了。难道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说你不会再缠着梓隽,结果呢,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回来东城,快说,你是不是还想缠着梓隽?”
粱箫紧张的低头,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沈寒玉,不敢看她的眼睛,“矢口否认,“伯母,我没有。”
“没有?这大半个月,梓隽都没有回家,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每天都在你那里,连晚上都留下来过夜,你还敢说你没有。”
当沈寒玉听到侦探社的消息,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看到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的全是他们在一起的背影。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特地选择今日暗中跟着她。
粱箫解释,“伯母,我真的没有,梓隽只是睡在客厅,我们不是您想的那样。”
“睡客厅?粱箫,你以为这种骗鬼的话我会信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沈寒玉的话,猛戳粱箫的内心。
沈寒玉讽刺道:“像你这种离过婚的女人最有心计了,专门盯着未婚男人,也不想想自己就是一双破鞋,还想找到一双合适的脚,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粱箫的心深深的痛起来。
自从离婚后,她没少遭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她离婚又不是她愿意的,却被人当作笑料一样侮辱。
粱箫不想让这件事让更多的误会产生,说道:“伯母,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梓隽是清白的,我也没想过要纠缠他,你若不信,你可以问问梓隽,我们两个真的只是朋友。”
“粱箫,你好有心计。你让我去问梓隽,不是明摆着想要破坏我们的母子关系吗?”沈寒玉冷声说道。
无论她说什么,在沈寒玉那里都是错的。
粱箫不想争论下去,待会还有面试,她必须得走,“伯母。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我还要面试,先走了。”
沈寒玉挡在她面前,愤怒的质问,“那个孩子,是不是梓隽的?”
自从知道粱箫回来之后,沈寒玉就没有一刻安生,因为侦探社那边还传了一段录音过来,是方梓隽和悄悄在一起开心的聊天记录。
听到悄悄一口一个爸爸,沈寒玉心里别提有多气愤。
她突然想明白五年前粱箫为何在怀孕期间离婚,原因有可能就在这个孩子身上,那段时间,梓隽可是寸步不离的陪着粱箫直到待产。
粱箫坚定不移的说道,“不是。”
沈寒玉半信半疑,“粱箫,既然孩子不是梓隽的,那孩子怎么会叫梓隽爸爸?”
粱箫觉得头疼,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真要解释起来,也解释不清。
沈寒玉见她不说话,越来越怀疑,“说不出来了吧。难怪梓隽要拒绝若兮,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粱箫,你的魅力还真大,孩子都生了还能把梓隽迷得神魂颠倒,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告诉你,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就算是梓隽的,我也绝对不会认她,我们方家的孙子,必须名正言顺。你的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别想进我方家的大门。”
撂下狠话,沈寒玉气愤离去。
粱箫失去力气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回想过去种种,五年前,那些尖锐的话言犹在耳。
“粱箫,你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我们方家绝不可能接受一个二手货,为了梓隽的幸福考虑,你还是主动离开他吧,毕竟我从小看你长大,不要让我把事做绝。”
那时候粱箫还躺在床上坐月子。沈寒玉突然趁梓隽不在闯了进来。
梁家和方家世代交好,她和方梓隽也算青梅竹马,沈寒玉对她还不错,曾经也和妈妈商量过两家联姻的事情,粱箫真的没想到,从小疼爱她的沈伯母,有一天会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给她沉痛的打击。
当时,她的刀口还隐隐作痛,却被沈寒玉逼着,带着孩子离开了东城。
方梓隽不止一次的问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她除了把苦往肚里咽。别无他法。
“原来这就是你不告诉悄悄他爸爸就是方梓隽的原因。”
一道冰冷的声音,将粱箫的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