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墨倔强地站着,祁雪娥挥着手阻拦:“老爷别打了!打坏了可怎么办?老爷消消气吧。”
怎么也拦不住,她厉声唤躲在门外的家佣:“都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孙少爷带走!”
福叔这才带着两个人跑进屋来,架住明君墨的胳膊往外拖。老爷子气疯了,追着明君墨打,一直到福叔把他拖出屋去了,老爷子还在跳脚:“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你敢胡来,我打断你的腿!”
明君墨的胳膊和后背上都挨了拐杖,火辣辣地疼。他推开福叔他们,大步溜星地冲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心里又气身上又疼,一时感觉眼冒金星。
生了一会儿的闷气,他听到门被推开了。他望过去,是董菲儿走进来了。
她手里拿着药水瓶和医用棉签,走到床边,坐在明君墨的身边,去褪他的衬衣。明君墨甩开她:“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吧?你满意了?”
董菲儿温柔地低头看他:“君墨,你认为这件事瞒得住吗?早晚爷爷会知道。你挨打,我也心疼,但是我没有做错,我只是讲了一个事实而已。”
“我想安静一会儿,你出去!”明君墨不想见到董菲儿,就开口撵她。
董菲儿倒是很听话,站了起来,将药水瓶和棉签放在床头柜子上:“你记得搽药……还有……刚才我接到姐姐的电话了,她和姐夫明天要回内地,但是她的证件还在你这里,没有办法订机票。”
明君墨像是没听到,也不说给证件,也不答话。董菲儿叹气,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她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啪啦”一声脆响。她回头一看,药水瓶已经砸在了穿衣镜上,瓶子和镜子都碎了,蓝紫色的药水沿着破碎的镜子往下流淌着。
她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推门出屋去了。
走到楼梯口,福叔迎上来:“菲儿小姐,老爷叫你过去。”
董菲儿答应一声,往茶室走去。她心里清楚老爷子要说什么,所以一进了茶室,她不等老爷子开口,先说道:“爷爷,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我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也一样能熬得过去。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外公和妈妈,君墨会回心转意的。”
明老爷子听她这样说,感动又感慨,拉着董菲儿坐下:“菲儿,我真是没有白疼你,你最懂事了!爷爷不会让你受委屈,那个混小子敢欺负你,爷爷打断他的腿!有爷爷给你撑腰,你不用怕!”
董菲儿靠在老爷子的肩上,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
再说丁瑢瑢和杜西平,在餐厅用完了餐,他们两个打车去了明君墨的公寓。杜西平取了他的行李箱,丁瑢瑢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她把明君墨给她买的名牌衣服和包包都留在了柜子里,只拿了自己穿来的那一身衣服。
但是她找不到自己的证件,到了香港,明君墨一直扣着她的身份证和港澳通行证,她也不知道那些证件被他藏在哪里。
迫不得已,她给董菲儿打了电话。
然后她和杜西平就离开了明君墨的公寓,住进了酒店。
下午,她病倒了,发高烧,头晕恶心,脸肿得不像样子了。杜西平带她去医院打了吊针,又回到酒店。
她说自己想睡觉,就把杜西平撵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她躺在床上,望着酒店的窗子发呆。
手机就握在她的手里,她很想给明君墨打一个电话。虽然她心里怨他,但是也很担心他。他红着眼睛冲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他和董菲儿怎么样了?刚才在电话里董菲儿也不说。
几度在手机里调出他的号码,又几度消掉了。
打通了电话,她能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退婚?为什么那么任性?她现在有资格说这些话吗?她已经答应了杜西平的求婚,明君墨就应该完完全全地退出她的生活,她又何必再去招惹他?
可是她的心啊,根本就不听从她的理智安排。
他们去餐厅前,他是那么紧张,他那样央求她,千万不要嫁给杜西平。转眼的功夫,她就当着他的面答应了杜西平的求婚,这对他说,不仅仅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他那么骄傲,他会认为是她羞辱了他!
他临走前那么冰冷地看着她,他说他们之间有帐没有算完,他要算清楚。是不是他要跟她抢儿子了?回到D市之后,她要不要先把儿子藏起来。
心里千思万念,突然手机响了,她打开信息一看,是明君墨发来的,只有一句话:你好残忍!我恨你!
丁瑢瑢眼泪刷地掉下来,他在怪她,他凭什么责怪她?难道他不明白她的处境吗?
她抹掉泪水,回了他一句话:是你逼我的!
很快,他的短信就回过来的:我会一直逼着你!我和你没完!你别以为订婚了就没事了,我说话算话!
他说什么话了?抢亲?抢儿子?
丁瑢瑢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把手机摔在一边,想了想,又捡了回来,拨通了董菲儿的电话。
董菲儿的声音很平静:“姐姐,君墨已经订好机票了,我们明天上午一起回去,到时候你和姐夫去机场,咱们在那里会合。”
“好的……”丁瑢瑢是想问她和明君墨的状况,但是董菲儿那边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她倒不好开口问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丁瑢瑢度过了一个不安的夜晚。
第二天早晚,她和杜西平用过早餐,退了房,打了一辆车直奔香港国际机场。
航班八点半起飞,他们到得早了。丁瑢瑢的身份证件都不在身边,她只能等着明君墨来,才可以办登机。杜西平很生气,对她说道:“他凭什么拿着你的证件?一会儿见了他,赶紧要回来!”
丁瑢瑢没作声,默默地坐着。
大约坐了十几分钟,她听到董菲儿轻快的声音:“姐姐,姐夫,你们到得早啊。”
她抬头看,见董菲儿一脸轻松地样子,推着自己的行李奔过来。明君墨跟在后头,只提了一个LV的小行李包,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丁瑢瑢并没有好,早晨起来的时候还在低烧。此时见了明君墨,她头一晕,好像体温又升高了几度。
杜西平走上前去,一伸手:“瑢瑢的证件,请你还给我。”
正文 第170章 男人战争
第170章 男人战争
杜西平拦着明君墨,向他要丁瑢瑢的身份证件。
明君墨也不理他,直接走到柜台那里办理登机手续。办好后,他走回丁瑢瑢的跟前,将登机牌连同丁瑢瑢的身份、港澳通行证一起交给她。
丁瑢瑢气他任性,收好身份证件和登机牌后,说道:“谢谢妹夫。”
明君墨眼睛一瞪,刚想要发作,看见她气色非常不好,脸也肿得更厉害了。他把提起来的一口气又沉下去,心疼她,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怎么?有人肯娶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丁瑢瑢浑身无力,虚弱难过,懒得跟他争口舌,就低头偏了脸,不让他看自己肿起来的那一侧。
杜西平被明君墨无视,火大地很。董菲儿怕他们两个在机场闹起来,上前推杜西平:“你瞧我未婚夫多有风度,帮姐姐办登机,姐夫也帮我领登机牌吧。”
她把自己的证件取出来,交给杜西平。杜西平冲着明君墨冷冷地哼了一声,自去领登机牌。
明君墨不去理会杜西平的态度,坦然地坐在了丁瑢瑢的身边,还专挑她肿脸的那一侧坐下,打量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发烧?能坐飞机吗?要不要在香港歇两天再回去?”
“我没那么娇贵,只是口腔发炎而已,回家再歇,我更舒心。”丁瑢瑢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招呼董菲儿过来坐下。
她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董菲儿,她自己闪去对面坐好。
距离拉开,她的目光只淡淡地一扫,就看到明君墨的左手无名指上是空着的。再看董菲儿,则戴着她的订婚戒指。
这是怎么回事?董菲儿和他没有谈好吗?看两个人坐在一起,明君墨只顾低头翻杂志,也不跟董菲儿说话,是不是昨天闹翻了?
她正生着病,体力不好。一想明君墨的事,她就感觉头疼。
正这个时候,杜西平办好了登机,坐到她的身边,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一会儿就要登机了,你先把药吃了。”
丁瑢瑢把三粒胶囊放入口中,喝了一口水,一仰脖,想要吞送下去。结果三粒胶囊一齐卡在她的喉咙里,她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喉咙卡着异物,受了刺激,引得她直想吐。
她发出“呕”的一声,又不能当着众人真吐出来,憋得她脸都红了。杜西平伸手拍她的背:“不要紧吧?你着什么急呀?一粒一粒吃嘛。”
明君墨皱着眉,将手里的杂志摔在座位上,站起身走过来:“病成这样,还走什么呀?去医院!”
他弯腰就去抱丁瑢瑢,杜西平这次离得近,没有让他碰到丁瑢瑢,伸手将他推开:“明先生自重,我的未婚妻我会照顾,她只是吃药卡住了而已。”
“她这么虚弱,只是吃药卡住了吗?上了飞机出状况怎么办?”明君墨根本就不拿杜西平当丁瑢瑢的未婚夫,挡开他的手,又要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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