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姝听苏亦澈前面半句,还觉得他是在帮她。待听到后面半句,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这哪里是个单纯的暖男啊,明明就是披着羊皮的腹黑男。
阎中校听着男子的前面半句,挺高兴的。他就知道小妻子是高原则的人,不会对异性隐藏已婚身份。待听完后半句,这是在挑战他作为老公的权威啊。
苏亦澈若是知道这两人在心里这么想他,他必定喊冤。他这么示好,不过是因为他不齿小姝丈夫的家暴行为。只是他真的没有一点点他想吗?他自己应该也没细想吧。
“雪儿,我跟你说过,小姝是我的妻子。”阎旗诚话是对秦雪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林小姝。意思是,你看,我也没有隐瞒已婚身份,是她还不相信。
林小姝别开眼,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终究是男人心里没她。即使是秦雪耍了点小心眼,也无可厚非,不过是为了捍卫她自己的权益。
“原来你就是那个对小姝施暴的坏人啊?打老婆算什么本事!”苏亦澈一个一惯语气温和的男子,也忍不住奋怒了。在他看来,小姝是一多好的姑娘啊,怎么会有人下得去手?
“这位先生,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诚对这位小姐施暴的?”秦雪方才被眼前的男子噎了,肚子里本就憋着火儿。
只是她优雅惯了,不会与人争执。现在这人自己信口雌黄,还污蔑诚,她没必要忍。只是秦雪这样的人,就算反驳于人,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
“嘿,我说别人呢,你着什么急。你看小姝脸上的伤,能有假吗。倒是你跟他,一个叫‘诚’,一个叫‘雪儿’的。又不是夫妻,叫这么亲密是几个意思?”苏亦澈第一次发现,他同时兼具与人理论与骂人的潜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阎旗诚发现自己的习惯称呼,可能有些不妥。便向小姝解释道,“媳妇儿,我和雪儿……”
“好了,我和阎旗诚还没离婚呢。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林小姝对一个、两个、三个在公共场所的言行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来。
她无视秦雪,对着苏亦澈再次无奈道,“我脸的伤真的不是家暴,谢谢你的维护。下次再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致谢吧。”再走到男人身边问,“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阎旗诚虽然对小妻子还说要见这个男子,很不高兴。他感觉到了男子对小女人的好感。不过妻子都要走了,他也不能多逗留。朝秦雪一挥手,搂着林小姝出门儿。
苏亦澈“哼哼”两声,结了账,也离开了。
秦雪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一遍遍回忆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所以诚是真的跟其他女人结婚了吗?还再一次为了其他女人,把她一个人留下?那些海誓山盟呢,诚真的可以都忘记了?
秦雪到底是个美貌与修养与经历并存的女子。她也只是失神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优雅的踱着步子转身。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诚与那女人之间有问题。何况,她都没拿出她的杀手锏呢。她知道诚不会是一个寡情的人。权衡周全了的秦雪,坐上计程车时,脸上已挂着清雅迷人的微笑了。
第四十三章 颓废
“媳妇儿,医院那边在打电话找人了,我们回医院吧。”阎旗诚打开车门,让小妻子先上车。
林小姝看一眼满眼血丝,却还神采奕奕的男人。没理他,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位置。男人见状,建议道,“媳妇儿,你身体还没好,还是我来吧。”
“那也比你疲劳驾驶强,少废话,上车。”林姑娘发动车子,睨一眼还在外边儿站着的人。阎中校一秒钻进车内,心湖有微波荡漾,小妻子还是关心他的。
两人回到医院,刚好碰上主治医生查房。年过半百的女医生把两人好一通责备,尤其针对阎旗诚。好似病人的私自离开是受他胁迫。
林姑娘替阎先生解释,惹来医生一句,“女人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否则以后还有你受的。你昏迷送来的时候,身上可是青青紫紫的。”
阎中校那酷酷的俊脸上,透露出红白。林姑娘那小花脸上,有羞有怒。
女医生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也觉没趣。给林小姝做完复查,让护士放下药就走了。走前警告病人,不准偷偷再跑,不准提提前出院。
“媳妇儿,对不起。找你一夜没找着人,担心坏了,早上才对你……”阎旗诚关上门回转,便立即向小妻子道歉。
“这能成为你施暴的理由吗?还不问青红皂白的污蔑人?”林小姝生气的反问,急促呼吸着。
“是我冲动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妻子。可是你昨天也不该骗我,还不接我电话。”阎大爷谨慎的倒着歉,但是他认为他也要指出小妻子的问题。她一个人跑掉是很危险的。
林小姝抿了下唇,诚实叙述道,“贸然跑掉,也是我的冲动,对不起。手机是因为没电了。后来坐的人家的摩托,走的国道。让你们找了一夜,谢谢!”
林小姝说着还要向男人鞠躬。人家能为了她奔劳一夜,她特别感激。
阎旗诚赶紧扶着小妻子的身子,不让她弯下去。脑中警钟敲响,忙道,“媳妇儿,你是我老婆。我做什么都是必须的。”
林小姝也不执着于此,自己走到小沙发上坐下,也示意阎旗诚优势。语气波澜不惊,“那么,我们来谈谈离婚的问题吧。有哪些流程需要走,我配合。”
阎旗诚脸沉下来,“你答应过不提离婚二字的!”
“那是在秦小姐没回来的情况下。”林小姝敛下眼睫,“我知道离婚,可能会对你的形象有影响。你打报告时,我可以主动承认是过错方。你跟我也没有其他任何纠葛。那两张卡,我没动过,回去我就还你。”
阎旗诚冷眼瞧着林小姝说完,心里又酸又疼。弄不清楚是他太失败,还是他娶的这个人太冷血。两个人在一起相处这么就,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的说离就离。
林小姝别开男人的视线,继续道,“咱们好聚好散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人都我了,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阎旗诚冷笑一声,冷冷讥讽,心房某处更疼了。他不要小妻子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林小姝不接男人的讽刺,她不想两个人都要分开了。还要恶语相向,不欢而散。平静道,“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跟你尽快去把手续办了吧。”
“秦雪不会是你用来离婚的借口吧?若是因为昨天那个拥抱,我可以解释。”阎旗诚抹了一把脸,无奈叹息。这小女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林小姝抬起头来,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我乐意与我的丈夫只是搭伙过日子。但是我不能忍受,他爱着的初恋情.人一招唤,他就赶上去。”
暗芒在男人眼中划过,原来小女人可以选择他,也可以选择别人。只能搭伙过日子。他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只问一句,“你是决心要离婚了是吗?我保证以后不再犯浑也不行?”
“你以前也保证过。分开对你也挺好的,可以和秦小姐重修旧好,可以不用忍受我的大脾气。”林小姝望着窗外,淡淡叙述。
感叹明明都到初夏时节了,外面的树梢,怎么还是没几片叶子啊。天空也看不到一朵云彩,又是雨天的征兆了。
“谢谢你如此为我着想,如你所愿!”阎旗诚起身拉开门,摔门离开。
男人离开许久,林小姝也没变幻姿势。望着窗外的明眸,睁得大大的,眼眶通红。眼中的晶莹,始终没有掉下。
喧闹的包厢里,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着。几个女人唱着歌喝着酒,几个女人嬉笑着,陪宋元年和任松玩儿骰子。
阎旗诚的面前已经摆了一排的啤酒瓶。贺飞扬的前面也一瓶不少。又一瓶啤酒下肚,贺飞扬挑着桃花眼,嘲笑着对面的阎旗诚,“嘿,我说诚子,你是被我叫来陪喝酒的。怎么也这个喝法?”
阎旗诚眼皮都懒得抬,继续往嘴里灌。贺飞扬也不再自讨没趣,独自喃喃道,“小颜,你怎么可以招呼都不打一声儿,就走了。还去那么远的米国。”
“你说什么?”阎旗诚一把抓住贺飞扬的衣领,寒声问道。任松和贺飞扬瞧到这边的动静,已经靠了过来,注意着事情发展趋势。包厢也安静了下来。
贺飞扬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皮,疑惑道,“你不知道吗?小颜今天中午去米国的飞机,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了。大嫂还去她送了机的。”
‘呵’,阎旗诚自嘲一笑,放开贺飞扬。坐回位置上,继续默默喝酒。他还真是失败啊。小妹出国这么大的事儿他都不知道。他还冤枉小妻子,活该小妻子也要离开他。
几人还没从阎旗颜突然出国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又被阎旗诚的颓废样子震住。连半醉的贺飞扬都吓清醒了。
他记得当初秦雪离开,诚子虽然荒唐过一阵,那样子也是迷茫啊。他还从未在阎旗诚的脸上,看见过此般颓废的神情。
“喂,大嫂,诚子在我这儿喝酒呢。”见情况不对,贺飞扬当机立断林小姝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