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心里翻腾如海,她身不由已,心也不由已,最不该的是尚爵的怀抱对她来说居然有了温度,这太可怕了,她发现自己心里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而这个想法会将她的人生给击碎。
她想说房子是党长买的,这一切,其实都不属于她。
可是话到嘴边,这一停顿,粉唇已被尚爵缠绵吻,住。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尚爵的身体渐渐紧绷,蓦尔双手一叉捏着她的细腰将她提了起来,托住她的臀就要往屋里走。
“别,快放我下来。”
云泥大惊,双手死命去抵他的胸口。
这里是党长的家,是陆家的地盘,他再傲气再霸道,两人也不能在这里发生什么。
这是云泥心里唯一的底线,唯一的自尊了。
她的反抗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坚决,尚爵只能无奈将她放下:“怎么了?今天不想听话?”
“不行,这里……这里真的不行。”
云泥喘息着无法呼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还下意识里因为脚软而揪住他的胸口衣衫,她有种难言的想哭的冲动,抬起眼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可是……我是陆长青的小太太,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如果我只是一个单身女人,那既然落到你手上,你想要怎样折磨都可以,可我是有家室的人,这里是他的家,所以绝对不行。”
“你称自己有家室?”尚爵脸上的热度寸寸褪去:“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更在意陆长青对吗?否则于你小太太的身份,什么所谓的家室,其实在别人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他包,养的女人而已?”
云泥目光怨怒。
尚爵冷勾唇:“我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谢谢你让我这么清楚认知到自己的身份。”
她心里突然难受得无法呼吸,她侧身别过头去:“谢谢你的礼物,但事实我却永远无法改变,无论你做什么,我和你之间永远只能是交易。”
“好。”
尚爵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向自己,他冰冷的眼里再没有一点温度,那如冰的眼底,似是掠过一层千年忧痛,是她看不懂的痛……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尚爵放开她,擦身从拱门里朝着前厅走去,不一会儿便传来有什么东西被他摔碎了的声音。
啪的一声碎裂将怔忡在当场的云泥吓得身体颤抖。
之后她抬手环住自己,就那样无力的蹲在原地,将头埋在膝盖间哭泣了起来。
……
终于将紫荆寇种进了花圃里。
云泥回大厅里去洗手,她脸上溢了些细小的汗珠,思绪是空的,什么也不去想。
如果尚爵这一去不复返,那就再好不过了,虽然,心里有些难言的失落。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人影向她扑了过来,几乎是用最急切而热烈的方式一把便将她抱入怀中。
云泥吓得心里一惊。
抱她的人是尚爵,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的头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渐渐停止挣扎:“你怎么又回来?”
冷凌的清香在鼻息前流动,有种让她想要再次哭出来的冲动。
尚爵无言将下巴压在她头顶上,他是想走,可是奇怪,车子开出去,离幽风谷越远,心里就越法的没有着落,就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又迫不及待地调转车头回来。
只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这才有种失而复得的安稳感觉。
良久,他才放开她,低下头用双手捧起她精至的小脸,紧绷的俊庞上目光如水:“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龙呤的主人吗?”
他将龙呤从衣领里拿出来,语气沉敛:“我就是。”
云泥一时愣住。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心里却早已有了这样的认知。
龙呤是玉中魁宝,自己的未婚夫又怎会将这块玉轻易卖给别人,而且还那么巧,尚爵居然还会知道龙呤和她有关系。
等她稍微长大一些后,爸爸就跟她说过,她的未婚夫家是一个神秘的家族,终有一天,这个家族的执掌人会回来娶她入门,可她等不了那么久,爸爸病了,她只能入陆家做小太太。
现在种种因果想起来,尚家,不就是最最神秘的家族了吗?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及时找到云家,谁知道呢,总之这段缘分,就这样错过了。
“你听明白了吗,我就是你的未婚夫。”尚爵紧紧盯着云泥如泉般的眼眸,他企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到那怕是一点点的惊喜。
可……
云泥脸上却从来没有如此的平静过。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什么意思?”
“你是尚集团的总裁,尚家是当今世上少有的名门望族,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先前还担心自己做了党长的小太太会伤害到对方,可是你,我觉得不会被伤害到,你有大把的女人,并不缺我一个。”
云泥苦笑一下将脖子里的凤凰泣拿下来:“既然身份已经确认,那这块凤凰泣也应该物归原主了,这本就是你们尚家的定亲信物,还请你收下。”
她把他的大手拉过来,将凤凰泣放在他掌心中间。
那一滴如水碧玉躺在他掌心里显得那样微小,泛着淡淡的幽光,像是一滴坠落半空的泪水。
尚爵看着手中玉,冰冷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痛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被伤到?我原来也觉得无所谓,对你,只是因为你先背叛了诺言所以才想要惩罚你而已,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发现自己没办法再离开你。”
说话间他上前一步,将惊愣住的云泥逼得后退。
他抬起手,勾唇将凤凰泣再次挂到她脖子上:“戴好了,也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从陆长青手里夺回来。”
“不,尚爵,你听我说,党长对我云家有恩情,我和他已经是夫妻。”
云泥惊得面色发白,她知道尚爵做事情的魄力,也知道党长的权势,无论如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她语无伦次了,被尚爵强大的霸气给逼得不知该如何才好。
“夫妻?据我所知,陆长青从来就没有碰过你,因为他有病,他不能人道,再说,那天晚上在景帝,我虽然被下了药,但是还不至于到分不清楚你是不是第一次。”
俊脸伏下抵压而近,那双如水般的眼里锁住她的振惊,她的无措,她的小脸通红。
“看样子,我说对了。”
薄唇微勾,尚爵一双大手捧起她的小脸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灼热的呼吸将她笼住,高大的身影将她压制在大理石面墙壁上,她的后背一片冰凉,脸颊却火辣辣的烫。
怪不得,原来党长不能人道。
原来自己和尚爵是第一次,这件事情他居然知道。
原来这个高大英俊,叱咤风云的男人,居然是自己以前一直盼着他出现的未婚夫。
耳骨边响起喷着热气的低语:“这个时候也能发呆……唔……。”
他的强大带着温柔将她惯穿,身体内里的灼热卷席着每一个细胞,云泥在他的身下辗转轻呤……
很久之后,温情才慢慢减退,两人依靠在欧式沙发上。
尚爵用修长指尖轻抚她的唇瓣,激,情过后的声音暗哑:“跟我回尚宫,你的家人,我会让正德派人去照顾。”
☆、第107章 :左右为难
“你不懂的尚爵,我们云家欠党长的实在太多太多。”
他不知道,十五年前,党长是如何收留了她爸爸进了陆家讨口饭吃,那些坚辛的日子,他生在豪门家的人永远也不会体会得到。
云泥将衣服拉来挡住身子,红着脸穿上。
尚爵也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大片落地窗前,阳光洒在他健康的肌,肤上。
他没有急着逼云泥,只是心里比任何时候都笃定了,只要她不是真心的爱上陆长青,那夺回她,只是迟早的事。
就在这时候,尚爵的电话响起来,他接听后,神色一凌:“死了?”
蓝乔在电话那头:“是的总裁,是警察局里通知的,说是那两个卒子在看守所里死了。”
“怎么死的?”
“目前还不确定。”
“好好查。”
云泥心惊地听到那样一句话,尚爵的衫衣还披着,他站着打电话,欣长的身子有几分慵懒得櫆孽的样子,一面打电话,一面用漆黑如水的眼看她一眼。
他朝她勾了勾指头,指指自己的衫衣,嘴里还和蓝乔商量着事情。
没办法,云泥只好走过去,帮他把衫衣扣子一颗颗扣上。
只听头顶上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会不会是陆长青?”
云泥的指尖蓦地一顿。
最后一扣纽扣已经扣上了,她垂眼转身,想到后院去透透气,不想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
可尚爵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让走,然后挂了电话:“时间不早了,陪我出去吃饭。”
“我不饿。”
云泥摇头。
“不饿的话再来一次。”他看着她邪邪地笑了,笑得那样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