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静听了说:“我昨天迷迷糊糊地见到他了,他长得是挺帅的。”我看着她故意对她说:“乖乖,心动没有啊?”她听了脸微微一红,说:“他也真是的,要是让别人给打个好歹可怎么着,幸好昨天老师去得早,不然真不知道结果得什么样。”
我靠近她耳边说:“怎么,真动心了?”她听了闭上嘴不做声。我告诫她说:“这个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看他那天打架的样子,跟练过似的。”许文静听了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这个衣服他没有拿走?”
我看着她拿在手里的校服,说道:“可能是来不及吧,昨天他们就被老师给领走了,你还能不能上课?”许文静听了说:“能,咱们一会儿一起去。”我们俩儿吃完饭后早早地赶到教室,却不想,猩猩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她拉着她的脸更像猩猩了。她冲我和许文静说:“你们俩儿干嘛去了?”许文静无辜地说:“没,没干嘛,刚去吃饭了。”猩猩气得脸上的褶子都聚在了一起,她苦着个脸对我说道:“诗伊,你还是学委吧,你就是这么带头的?”
我听了她的话无地自容,低下了头。她颇无奈地对我们说:“昨天的斗殴事件,咱们班有三个学生在场,其中陈青明确参与其中,你们呢,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给我说说吧?”她说到后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前排,等待我们“吐露实情”。
许文静低声说道:“老师,我们错了,下次一定改。”猩猩“啪”地一下打在桌子上说:“还想有下次?下次自己直接搬东西走人,我这儿不收,你们爱去哪个班去哪个班!”许文静忙说:“哎呀老师,我说错了,我们一定不再犯了。”猩猩“唉”了一声说:“写检讨吧。”
许文静偷偷地冲我眨眨眼,接着对猩猩说:“老师,不写行不行?”猩猩皱着眉说:“怎么,非得开个会通报批评才算过瘾?”许文静忙说:“好好,我们写我们写。”“都给我写好点,这个还要上交给主任。”猩猩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猩猩刚走许文静就嘟起嘴,拉着我的手说:“诗伊呀,两份呢你能写得过来吗?”我听了捏着她高挺挺的鼻梁说:“合着你是想让我给你写啊?”她听了跟个小孩似的撒起娇来,我忙说:“好好,看在你病重的份儿上,这次帮你了,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她听了猛点头说道:“那是那是。”
我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了起来,实话实说,我写这个东西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因此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开始,正有点思绪陈三儿猛地从我旁边钻了出来,冲我“呵!”的就是一声吼,我吓得笔直接就掉桌子上了。
陈三儿捂着肚子哈哈直笑,我板着脸说:“没大没小的,看不到我正忙着那。”许文静看陈三儿来了一把把他拉到他的椅子上坐下,说:“快说说怎么解决的?”陈三儿还在那笑嘻嘻地说:“能怎么着?写保证书呗。”
许文静摇着她的小脑袋说:“这就算完了?”陈三儿翻着白眼对许文静说:“做梦哪,家长还得请。”许文静听了忙鼓掌说:“哈,让你们打架,活该!”陈三儿反倒坦然地说:“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让我爸再来一趟。”
我见他这么说就接口道:“老师怎么审了审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陈三儿特别听我的话,他说道:“老师们把我们叫到办公室里,让我们说事情的原委,可是谁也不傻,都杵那里不说话。老师们也够狠的,直接就把电话打到了家里,大家一看都少不得说上一说,因此就都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许文静听了说:“那不挺好,主动认错。”陈三儿听了眉头一竖说:“你猜不到那帮兔崽子怎么说的。”我对他说:“难道他们还瞎编不成?”陈三儿听了摆摆手说:“那倒不至于,他们里面有一个绰号叫暴龙的,那个家伙说他正上自习课呢,突然门‘砰’的一声就开了,接着一个穿着鸿图高中校服的家伙走了进去,对班里的人说:‘叶今呢?’。”
许文静听了对陈三儿说:“这个人八成是项锦。”陈三儿说道:“嗯,这倒是真的,那个暴龙看见他这么说就问了句:‘你找他干嘛?有事跟我说。’老二听了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他前边一脚把他踹的连人带桌子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女生吓得直叫。接着老二就对暴龙说:‘把你们弟兄们都叫上,我在操场等你们!’那个暴龙没有想到他一脚这么厉害,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他强忍着疼痛,把他们‘十三鹰’都找上,接着一群人就赶到了操场。”
许文静听了对陈三儿说:“项锦也太冒失了,万一……”陈三儿呵呵一笑说:“没有万一,老二的体育那叫一顶一的棒,别的不敢吹,落迦市高一里,他绝对出不了前三!”许文静听了托着下巴说:“难怪呢,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莫非是体育特长生?”
陈三儿笑呵呵地对许文静说:“说对也不对,他是篮球特长生。”我和许文静同时说道:“篮球特长生?”陈三儿看着我们惊讶的表情说:“怎么,你们感觉就他那个样子能靠文化课成绩进入鸿图高中?”我忙说:“不不,我是想到了他可能会是特长生,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篮球特长生。”
陈三儿一脸不屑地说:“你呀就是那什么看人低,他是篮球特长生怎么了?”我听了对陈三儿说:“你才是狗,你是哈巴狗。”这下把陈三儿乐得够呛,他捂着肚子说:“你这个冷面的家伙也会说这种话,哈哈。”许文静见他这个样子着急地说:“别光顾着乐了,正事还没说完呢?”
陈三儿瞪着眼说:“正事?这个可不是正事,是坏事。唉,也怪老二性格太冲,他把他们叫到操场去了后,说好的一个一个单挑,结果老二没两下就把俩儿打趴下了,他们一看不行,一下子都围了上去打了起来,老二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啊。”
我听了严肃地对他说:“陈三儿,你说的好像错了,我那天看得清清楚楚,项锦一个人在他们人群里丝毫不占下风。”陈三儿听了说道:“这么跟你们说吧,就算他们都围上去,真正能跟老二交手的人有几个?”我听了恍然大悟,对他说:“至多也就五六个,这个还是多算的。”他听了冲我一打响指说:“文静啊,你什么时候跟人家诗伊学习学习,看这个反应速度。”
许文静听了颇不服气,她说道:“他们以多欺少,多一个也是多了。”陈三儿说道:“这个确实不假,他们以多欺少,确实不算光明磊落。老二虽然把他们震慑住了,他肯定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毕竟单虎架不住群狼。”许文静听了担心地问:“那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那天好像见他也没事。”
第九章 救世主
陈三儿说道:“反正皮肉伤是免不了的,不过他们整天训练,估计也习惯了。”许文静听了这番话这才算转忧为喜。我见她这个样子,突然想起好几天之前就想问陈三儿的事,不过这件事不能当着文静的面儿问,因此我忍住了没问。
陈三儿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他问我俩:“对了,老大和小妹怎么样了?”许文静听了反问他:“谁是小妹?”陈三儿不解地问道:“怎么?那天你们没有见到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子吗?对了,文静,就是我跟你说的老二下水救的那个人。”
我听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对陈三儿说:“什么老二下水救的人?跟我也说说。”陈三儿听了两眼放光,对我说:“哈,不容易啊,咱们的大学委也有这种兴致?”我做出要打他的样子,对他说:“快说!”
陈三儿说道:“好吧,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小时候,我们和小妹王竹瑶一起去山里玩,山里有个湖,水清亮清亮的,小妹见了就想在湖水里玩,结果她一下去就没人了,直接就沉到水里了。”我听了咧咧嘴说:“编故事也编得像点行不行?人又不傻,那么深的水肯直接下去?”
陈三儿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水啊,看着这么浅,别说她了,我们也没有想到水这么深。小妹在水里喝了几口水就沉下去了,老二见了直接就扎进水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根本不会游泳。他下去纯粹就是着急。”
我听了说:“那不完了?”他说到这里也跺跺脚说:“可不!他就凭着一股冲劲游到了小妹那,把她往上托了托,不过毕竟是两个旱鸭子,终究还是沉了下去。老大脑子转得快,他在老二进水的那一刻就跑走喊人去了,最后总算是把他们两个打捞上来了,小妹还好点,老二多少托了她会儿,老二就不行了,他一上来就跟过去了一样,最后费了半天劲儿才算把他救过来,不过他从那次以后有了后遗症,不敢游泳,不敢下水。”
我听了心说:难怪文静会对这个项锦这么期待,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他长得帅而已,八成和这件事有关,文静自始至终都没有插嘴,这可不是她平时的风格,正胡思乱想,陈三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其实我们四个都能看得出来,小妹喜欢老二,不过老二对小妹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样子,这件事我也不好插嘴,一个是老大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