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也刮刮我的鼻子说:“你看他浓眉大眼的,就知道是个发火没谱的主儿。”我听了回道:“呵,呵,还跟人家什么关系也不是呢就开始考虑起以后了是吧?”她听了推推我说:“去你的,谁跟你说我要跟他以后了。”
我们正闲扯着,就听见周围响起了掌声,再看看台上,原来是他们表演完了,紧接着报幕员说道:“下面即将表演的这位了不得,他是咱们学校高一年级全校第一名,而且他不光学习好,还弹的一手好钢琴,他今天能上台表演,还多亏他的同学大力推荐呢,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有请……”
“刘玉枫?!”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这几个字。文静听了也对我说:“那个冷血的动物还会弹钢琴,我才不相信!”
台上摆好了钢琴,刘玉枫穿着一身黑衣服缓缓走上了舞台。我听到陈三儿惊诧地说道:“我靠,这个家伙还会弹钢琴,不是吧?”不管相不相信,他都坐在了钢琴旁,做好了弹奏的准备。只见他两只手在钢琴上一放,接着手一动,音符如流水般传来。他弹的高音清脆低音浑厚,两者搭配得当,优美动听。
本来人群里已经很嘈杂了,可他的琴声弹了没多久人声就渐渐低了下去,最后静得只能听见琴声袅袅袭来。只见刘玉枫刚开始还睁着眼睛弹奏,弹到后来他逐渐闭上了眼睛,同时眉头也越皱越紧,而琴声也由刚开始欢快的节奏转为悲凉的感觉,这种悲凉越积越深越积越重,连我听了都感觉有些压抑。
他弹到后来手按下去的力度相当得重,似乎在倾诉满腔的悲愤与无助,他复而又重复起刚开始的旋律,可本来欢快的感觉却变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伤悲和心酸。
我本来是不相信纯音乐也可以有“感情”的,可是这次他的演奏却深深地改变了我的看法。我看着台上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弹琴的刘玉枫,突然感觉好陌生。
这个男生曾经和我数次见面并且交谈过,可他的情绪似乎一直很“稳定”,很少有十七岁该有的活泼和开朗,这次的演奏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可能……他一直没有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吧,我心里这样子想到。
他的琴声听上去曲折动听,刚才由喜转悲是一个小,很快他的琴声就像阴雨天即将来临时那般压抑,紧接着又仿佛一阵巨浪一般拍打在平静的岸边,这种浪花一阵阵地疯狂袭来,让人感情随之升到了极点,接着在这时来了个酣畅淋漓的宣泄。
他最后轻轻地抚了几下,停下了弹奏,而周围还保持着安静的氛围,突然一个掌声响了起来,接着掌声呼啦啦一下子响彻整个体育馆。
他对着我们鞠了一躬就走下了舞台,而这些掌声已经说明了大家对他表演的认可度了。许文静也在那里拍着巴掌,她说道:“哇塞,看不出来啊,刘玉枫弹琴弹得真帅!”我扭过头看看她,对她说:“切,一会儿说他不好一会儿说他好的,喜怒无常吧你。”许文静摇摇头说:“不不,这次我是说真的,他弹得真得棒极了!”
台上的报幕员也边鼓掌边说道:“精彩!感谢刘玉枫同学给我们带来的这首《梁祝》,再次对他表示感谢!”许文静猛地扑到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说:“看不出来刘玉枫这个小子还挺有情调的嘛,还会弹《梁祝》呢,以后你可有福了。”我听了甩甩肩膀对她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整天的思想不正,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
许文静乐呵呵地对我说:“诗伊啊,我是跟你说真的呢,其实之前一直觉得刘玉枫呆头呆脑的,可是这次以后我觉得我不那么想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才子!”
正在我们说悄悄话的时候,陈三儿压低声音对我喊了声:“喂,刚才台上的是那个小子?我怎么感觉好像自己看错了。”封四儿赶紧接着说道:“错不了错不了,我们一个班的,我绝对认不错他的,不过,他什么时候会钢琴的呢?”
王汀雨摸摸肚子说道:“你呀别管人家什么时候会的啦,反正你是别想会了。”封四儿不服气地说道:“我就不信那个东西有那么难,你信不信我一个月也能弹成那样。二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项锦抓抓脑袋说道:“这个,钢琴这种东西我还真不太懂,不过四儿你要是想一个月弹成人家那个样子那是想也别想了,那个东西看着都觉得难,更不用说自己弹了。”
“切,我不跟你们争,等我回去了问问刘玉枫不就行了,反正我们天天见,虽然他整天一副面瘫的样子吧。”封四儿满不在乎地说道。陈三儿听了叹了口气说:“你小子,就不能不挖苦别人?你好,又黑又瘦又矮的。”
“切,他本来就是面瘫,整天一副谁欠他的样子,我就看不惯他那种样子。”陈三儿听了说道:“好说,看不惯他你就转到我们班来吧,我去跟我们班主任说说。”
第二十一章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封四儿听了撇撇嘴说:“我才不去你们班呢,俩母老虎守着。”“你才母老虎。”许文静反击道。本来许文静一直拿捏着自己想给项锦留个好印象,可经不住封四儿口无遮拦地说自己,当下也不管不顾地回了封四儿一句。
封四儿听了嘿嘿直笑,边笑还边说:“你还别说,还真像母老虎,不过这个母老虎长得可不赖呀。”“你!”许文静的小脸涨得通红,她现在是黔驴技穷,想回击却不知道该说个什么。我听了忙对封四儿说:“就你好,人矮声倒不低,我看你呀,干脆说相声去算了。”
封四儿听了还想跟我说,不料项锦把手往前一挥,他对封四儿说道:“四儿,没完了是吧?”这下子倒真管用,封四儿一下子跟个哑巴似的闭上了嘴。王汀雨摇摇头对我说道:“他就这个德行,你可别在意啊。”
我听了笑着说:“没事,我知道他是跟我开玩笑呢。”封四儿一听这个来精神了,眼珠子滚来滚去地瞧着我,不过他是真的有所收敛,一句话也没有说。
陈三儿把手一指说道:“快看前面,又有表演啦,不看错过可没地儿找了。”我们大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舞台上。后来又表演了一些节目,可我觉得远不如刘玉枫的表演精彩。
等演出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出了体育馆。王汀雨对我和许文静说:“咱们以后再见。”我和许文静点了点头,接着王汀雨对陈三儿和封四儿说道:“以后我们就来你们学校吧,省的大家跑来跑去的不好找。”
封四儿忙说:“行啊行啊,我早就想这么说了,你看啊,我和三儿都在这个学校,你们一个学校才一个人,还是来我们这儿方便。”
凉风吹得我们瑟瑟发抖,我看到项锦往前走了一步,他两只手揣在兜里,对着封四儿和陈三儿他们俩说道:“四儿说得挺对,你们这儿人多,确实是方便,就这么着了,以后就来你们学校。”
我听了不禁一乐,却见项锦对我和许文静说道:“你们……你们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当我是个朋友的就说一声,我项锦别的不敢说,只要你们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我也要走了,拜了。”他说完后也不等我和许文静回话就拉着王汀雨往左边走去。
我见了对他们说:“喂,那边没有门,出不去。”项锦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还用得着走门?好啦,你们早点回去吧,外面怪冷的……”他说到后来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许文静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我见了对她说:“好啦,咱们该回去啦,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的。”
许文静边往回走边对我说:“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呢。”我听了对她说:“怎么,你想像中的项锦是什么样子的?”许文静抿嘴一笑,跟着说道:“酷酷的,不跟人说话,目中无人……”我听了伸出手说道:“打住吧,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现实中的人怎么可能有那种性格的。”她听了把她的小脑袋一歪,看着我说道:“正因为不可能我才期待呀。”
我听了摇了摇头,跟着她走回了宿舍,晚上睡了一个安稳觉,不料第二天刚一上课猩猩就对我们说道:“晚会也看了,心放松的也差不多了吧,现在该紧张紧张了,马上就是期末考试,咱们同学们抓紧点,好好超越一下……”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让我们好好学,面对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我并没有再过多地去文化长廊,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很怕再见到刘玉枫。我发现当你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越来越不敢面对他。我想,难怪许文静见了项锦特别紧张,原来是她已经把他看得太重要了。我整天把自己埋在书堆里,把那个他也同样深埋在我的心里。
许文静真的选择了节食,她一直坚持到我们考试的时候。我有时候看着不忍心会故意多打一些菜,借口我吃不了,然后分给她。她当然明白我什么意思,推脱几次后也就吃了,我心里暗自感慨我们是两个傻丫头,是的,我们就是两个傻丫头。
期末考试过后就是寒假,紧张了这么多天突然放松起来,一下子还有点不太适应,因此,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就醒了,正想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就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