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听着,突然很想离开这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像我这样儿,明明很怕孤单,可是处在人群中时,竟然想逃离开来。
马佳突然大声叫了一声,这吓坏了刚出生的娃娃。这也招致许文静一顿臭骂:“你喊什么呢?都把孩子吓坏了!”
马佳赶紧笑着赔不是。他对许文静说:“哎呀,刚才看到一个新闻,说是有个女的,被至死。”
“关你屁事!”许文静白了他一眼。马佳脸上堆满了笑容:“是啊是啊,不关我的事儿,就是新闻上说了,她叫郭潇雪……”
郭潇雪!?她怎么会被……这是怎么了?不光我感到诧异,她们两个也都惊讶地说道:“郭潇雪!?”是啊,我们都感到非常意外。
自从我上了大学后,就很少见到郭潇雪了。有的时候都是她“故意”出现在我面前,警告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平心而论,高中毕业后,她再没找过我麻烦,突然听到她落的这个下场,真是不禁让人唏嘘。
不光是我,文静和竹瑶也陷入了沉思,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怀念以前
许文静咳嗽了一声,这可吓坏了马佳。他跑到床边问:“祖宗,没事儿吧?”许文静白了他一眼:“我还没那么老呢。”马佳嘿嘿一笑,他对文静说:“我不是怕你出意外吗?”
“怕我出意外还是想着我出意外?你这个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许文静小嘴说道。马佳把被子压了压,他对文静说:“你都一点不给我面子,我出去玩会儿啊。”
许文静瞧着他:“小心点,孩子还等你抱呢。”“好嘞!放心吧,十点之前绝对回家!”马佳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马佳走后,我笑着对文静说:“你待马佳可真够狠的。”许文静笑笑:“他习惯了,我要是待他特别好,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什么事儿了。”王竹瑶问她:“你公公婆婆呢?他们不来帮忙照看孩子?”
许文静看着一旁的宝宝说:“他们啊在忙生意呢,现在生意这么难做,有他们主掌我还放心些。”王竹瑶走到宝宝身边,她托起孩子,母爱一下子出来:“哇,这个宝宝好可爱,我好想要。”
许文静听了合不拢嘴:“宝宝长得像我最好了,像马佳就惨了。”我走到孩子身旁,看了看:“这个孩子长得真好看,大眼睛,白白的,像你。”
许文静看着我们说:“姐姐妹妹啊,你说我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啊?”我听了一愣。“问你们呢,孩子还没起好名字呢。”许文静问我们。
王竹瑶把宝宝放下,交到保姆手里:“孩子的名字啊,你想着起什么名字?”许文静沉思了一会儿:“我打算起马念锦。”我听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名字也太裸了吧?
许文静的话把王竹瑶都唬的一愣一愣的。“念锦?不好听,再说了马佳听了不得生气啊,你差不多点就行了啊。”王竹瑶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这么直白的名字,搁到谁估计都得生气,我也觉得她起的这个名字不妥。
见我们两个都反对,她想了会儿说:“我跟项锦在正青春时相遇,要不是我爸,我成不了现在这个样儿……要是上一个不妥,那马忆青如何?”
“马忆青?就是怀念咱们的青春是吧?”我问她。王竹瑶接着我的话说:“什么呀,她忆的才不是青春呢,是青春的那个人!对不对文静?”
许文静会心一笑,她说:“是啊,以后我家姑娘恋爱,我一定不干涉,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我爸说得挺对,我一定教会她自尊自爱!”
“对!”我和王竹瑶附和道。“好吧,这个姑娘就这个名字了,我定了。”许文静说道。
我们三姐妹一起聊了很久很久,三个人天南海北的说个不停,大家把心里话都翻出来,有的事让人唏嘘,有的事让人发笑。
看到文静有了孩子,我突然很羡慕她,虽然她没能跟项锦一起,可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而我呢?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我现在幸福吗?并不幸福,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
我为什么最后还是丢掉了爱情?我仔细想了想,可是就是想不通。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了却还是这样子。我拿出手机,给刘玉枫发了一通短信。
玉枫,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我很想你。我知道,可能那天你心情不太好,而我又不小心惹你生气了,咱们和好吧!
摁下发送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心跳都加速了。我长长出了口气,一切随缘吧!
结果让我失望透顶!我并没有等来任何消息,刘玉枫,甚至连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不给我回。
为什么?难道分手后,连个朋友都做不成?难道从此以后天涯只能是路人?我的心在一阵阵绞痛,我知道,那阵阵的疼痛真真切切,我不甘心!
相对于失恋带来的不甘,飞逝的时光也让我愈发怀念从前。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焦虑,这已经是我的第三个大学年头儿了,过完春节,最后一年我就要迈入社会实习,结束学生生涯。
面对未知的社会,我总有一种无力感和恐惧感。面对未知的东西,人总是会本能的感到害怕。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我被一通电话吵醒了。是王汀雨打开的,他问我:“你有没有见过?”我听了很纳闷,难不成他失踪了?我对他说:“没,怎么了?”
我听到王汀雨哦了一声,然后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可能他有别的事吧,你不要太担心了,项锦这个人福大命大……”我正在劝说王汀雨,手机又响了。
我看了看,发现是王竹瑶给我打来的电话,这是怎么回事?兄妹两人一起给我打电话,莫非项锦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匆忙挂断王汀雨的电话,我对王竹瑶说:“怎么?你有什么事?”“小锦不见了!”王竹瑶焦急地对我说。
“我知道,刚才你哥给我打电话了。”我对她说。王竹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对我说:“我去小锦的家里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听了纳闷不已,什么东西能把她吓成那个样子?我对她说:“瞧把你吓的,你看到什么了?”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王竹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锦的屋子里,居然放着一个骨灰盒,吓死人了!”王竹瑶的这句话,把我也吓了一跳。
谁?谁又死了?我的心里突然惴惴不安起来,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啊,就算能看得惯也未必能真的能想得通。
原来命运早就给我们所有人埋好了引线,那瞬间绽放的刹那,也是陨落的开始。
见我一直不说话,王竹瑶连连问了几句:“喂喂,诗伊,你在听吗?”“在呢在呢,竹瑶,你先别怕,你在哪儿呢?”我问她。
“我现在就在小锦家里呢。”王竹瑶答道。我听了对她说:“正好今天我们没课,你等等我,我这就去你那儿。”王竹瑶听了连忙答应下来。
我坐车去了项锦的家。
一进项锦家里的门,我就看到了那个骨灰盒。王竹瑶对我说:“真奇怪,这个骨灰盒上面居然连张照片都没有。”
我问她:“你有多久没见到项锦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在找我?”我听了转过身来。
我看到项锦穿着一身白衣服,胳膊上还绑着一个黄花,他的手里捏着一卷布,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王竹瑶见到项锦,对他说:“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跟我哥找了你多久?你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呢?”
也许是太过关心,王竹瑶的语气竟然十分重,颇有几分责备的样子。但是项锦听了却无动于衷,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直接走到了床边坐了下去。
我对项锦说:“你呀,不是王竹瑶说你,你看看你,整天见不着人,让别人多着急……”
“见得到人又能怎么着?大仇未报,你们让我怎么能安心呆在家里?”项锦盯着地面,哆哆嗦嗦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眼下咱们不是没有办法嘛,你说对不对?难不成所有人都要像你这般阴着脸,这样才叫把事情挂在心上?我哥他一样希望咱们能揭发贡书轶……”王竹瑶一股脑地抛出一大堆话来。
我知道,她这几天为了找项锦,肯定是费了好大劲儿。项锦红着眼圈对她说道:“四儿因为我死了,潇雪也因为我死了。”
郭!潇!雪!
项锦的这句话,让我呆立在原地。他捏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知道我为什么会无罪吗?你们肯定没有想过这些事吧?”
的确,自从项锦被放出来后,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互相调侃了调侃,还真的没有往深了找项锦被的原因。
难不成……难不成是郭潇雪在背后协助,这才使得项锦得以?听到项锦这么说,我不得不怀疑起来。
“因为……郭潇雪手里握有证据,真正的证据,她从那个地下赌场内部弄出了视频,很多关于贡书轶的视频,潇雪她……她竟然傻乎乎地跑到贡书轶那里,求他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