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想了会儿,我对她说:“不管老天对你公不公平,你不回去试一试,你肯定输定了!”
王竹瑶看着我,对我说:“可是他都那样子说了……”我对她说:“肯定的呀,你想想他知道这个消息他会不会生气?生气正好证明他很在乎很在乎你啊。”
王竹瑶听了止住了泪,她带着疑惑问我:“你说得对吗?不会骗我吧?”我听了笑了。我对她说:“走,咱们先回去,现在多冷啊,在外面久了没准就发烧了。”
王竹瑶似乎还在思考刚才我说的话。我听了拉住她的手,对她说:“走,先回去。”我感到她的手烫得不行。我赶紧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绝对是发烧了!
就像那次项锦对待文静一样,我拉着王竹瑶就走,她病了,没有力气跟我闹,因此被我拖着走到了路旁。我等来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她回了学校,然后把她送到了医务室。
待到医生将王竹瑶安顿好后,我对着躺在病床上的王竹瑶说:“别瞎想了,这种事情,你总得给他一段接受的时间,要是他不接受,那也正好,正好证明他没有那么爱你。”
王竹瑶虚弱地点了点头。我陪着她打完点滴,然后将她送回了她的宿舍。等到第二天,我又陪着她输液,待到输完液,又陪着她在宿舍窝了一天。
连着两天,比我预料的更糟,郭诣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个短信。我的劝说也变的苍白无力。
王竹瑶沮丧地对我说:“我想回家了。”我听了自告奋勇,对她说:“我陪着你,嘿嘿。”王竹瑶白了我一眼,她苦着脸对我说:“你又不娶我。”我听了哈哈大笑。
王竹瑶看着前方,对我说:“那天看着文静结婚,我可羡慕了,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就想跟文静比一比。”我听了有些惊讶,然后摸摸她的小脑袋,对她说:“嘿,咱们姐妹可得同心呢。”
王竹瑶勉强一笑,说道:“那是,不过说好了,我回去,你得陪着我的。”我点点头,对她说:“当然啦。”当然,这句话是有代价的,我陪着她回到了她的家里。
刚一进门,我就看到王汀雨和项锦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电视机看个不停。原来,通过以前的记者小张,王汀雨找到了媒体,然后在他们的努力下,辩护律师这才走进了庭审现场。
但是这个庭审现场,恐怕是我见过的最离奇的庭审了,原告没有来,这个我可以理解,被告贡书轶居然也没有来!
这是一个没有原告没有被告的庭审,因此,所有的进程,都依靠律师在推进。当我看向电视的时候,里面的律师正说个不停。
原告律师说道:“……法官大人,刚才给你递交的就是物证。”
法官:“请问,被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告律师:“我反对原告的观点,因为如原告律师所说,市长是在跟别人私下交易,但是我们这里却有市长当天的行程路线,根据这个路线,我们可以确定市长是不会在场的,除非市长有分身术,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法庭上一片哄堂大笑。
法官:“那么被告,请问你是否陈述完毕。”
被告律师:“这里是我找到的当天的资料,法官大人请您过目。”
法官:“原告律师有什么要说的吗?”
原告律师:“我对被告律师递交的这份资料持怀疑态度,如果没有可靠的,确凿的证据证明市长不在场的话,我认为这份证据无效。”
法官:“那么,被告律师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告律师:“首先,刚才我已经陈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市长当天是没有时间去原告所说的地方的,另外,我要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录音的这个人,他当时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那里?如果他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我对这个证据的来源感到质疑。”
被告律师顿了顿,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前些天市长下了大力气来整顿这个地方,基本上涉案的人都尽数归案,但是不排除有漏网之鱼,那么,我们凭什么相信,一个有可能是涉黑人员的证词呢?”
庭审现场响起了一阵掌声。
被告律师接着说道:“要想证明这份证据的合法性,首先需要原告站出来,告知我们这段视频的来源,但是显然,原告并没有来,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原告是涉案人员之一。”
听到这里,我的汗都流下来了,这个律师真能说,黑的硬生生给说成了白的!
王汀雨抽着烟,不禁骂了一句:“我擦,这个货真他妈能说。”项锦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看着电视,陷入了沉思。
庭审还在继续。
原告律师:“……这里有几张照片,是我的委托人交给我的。”
法官看到照片后,将照片放在了一旁。然后对被告律师说道:“被告律师,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告律师:“首先,我对原告这个人,持怀疑态度,至于这个照片,它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今天和原告律师站在一起拍了照片,是不是我们就是串通一气的呢?”
法庭上再次响起掌声和笑声。
庭审还在继续,但是意义已经不大了……
我感到原告律师似乎无计可施了。项锦靠在了沙发上,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说了句:“输了。”王汀雨将烟头按灭,然后对项锦说:“真是没有想到啊,败的一塌糊涂。”
王汀雨的话刚说完,就见记者小张跑进了屋里。他喘着粗气说:“刚才的庭审,我看了。”
王汀雨对他说:“都尽力了。”小张对我们说:“不是,法官并不会当庭宣判结果,而是会随后公布。”我们听了都感到很惊讶,我对他说:“难道不是电视演的,当庭宣布结果?”
小张微笑着说:“不不,他们以后会讨论出一个结果,然后再公布,而且这个案子,能被立案就说明咱们媒体在其中起了作用的。”
王汀雨听了拉住小张的手,对他说:“兄弟,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小张绷着脸说:“老实说,我以前也不知道这背后这么复杂,但是证据在那里摆着,我们要对咱们这边报以希望。”
项锦问他:“那,这次庭审到底能不能定贡书轶的罪?”
第一百零八章 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小张思考了一下,说:“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咱们就等等看吧。”我看到项锦一脸焦急。小张对我们说:“放心吧,最坏也不过败诉,怕什么。”说完他爽朗地笑了。
听到他这么说,王汀雨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只是一味地感谢小张,这倒让小张有些不好意思了。客套了几句,小张就离开了。
人们都散开后,王汀雨问王竹瑶:“瑶瑶,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气色这么差?”王竹瑶躲过王汀雨的眼睛,她回了句:“我没什么。”
项锦看了看王汀雨,他对王汀雨说:“反正现在也不会出结果,我先回去了。”说完项锦也踏着大步走了出去。
王汀雨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说道:“哎呦,把这件事给忘了,你瞧我这个记性。”接着他也急匆匆地走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王竹瑶我们两个人。王竹瑶皱着眉头,她对我说:“我想先休息一下,你在外面看会电视吧。”
说完她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我一瞧,呵,感情这都是商量好了啊,一个个都走了。我打开了电视,看到上面播放着一个娱乐节目。
我正感到无聊,突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看到是文静打来的电话,糟糕,这些天一直忙着处理乱七八糟的事了,早就忘了给她回消息了。
我按了接听键,然后听到耳边响起了文静的声音:“喂,你在干嘛?”我回道:“没干嘛,在竹瑶家里呢。”“哦,对了诗伊,我前些天给你说的事情,你问了没有?”
我听了略带尴尬地对她说:“你说项锦?”文静忙说:“嗯嗯,对,你问了没有?”我使劲想着怎么编一个谎话,因此就没有回她的话。
文静问我:“诗伊,问你话呢,你听没听着啊?”我回她:“听着呢听着呢,我这些天忘了,刘玉枫的公司里出了点事儿,因此我就忙着公司的事儿来着……”
“项锦不同意对吧?”文静突然抛出来这么一句。我听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没,没,我还没问他呢。”“别骗我了,我已经给他通电话了。”许文静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小聪明”是多么拙劣了。
文静对我说:“看来他还不敢面对我,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你说对吧?”我听了百感交集。我对她说:“文静,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只想让你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
文静回道:“我懂,你先忙吧,改天有空了找我来玩。”我听了对她说:“嗯嗯,行啊,再见。”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刚把手机揣进兜里,就见到王竹瑶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确切的说,是王竹瑶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她一蹦三跳地跑到我的面前,接着一下子躺在了沙发上,靠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