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江锦郁就像一个女主人一样,慵懒地从楼上走下来了,语气随意得就像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甚至还穿着大小姐的衣服?
不过她是先生的客人,也许昨晚还和先生……
于是管家还是礼貌地回答道:“是的,因为先生这些日子都是这么早起床的……”没有看见苏越下楼的身影,管家又看了一眼落地钟,疑惑道:“嗯?先生还没起吗?”
“没有。”
还没起?自从大小姐死后,先生睡眠就不好,所以往常这个时候,先生都应该洗漱好下楼了啊?
他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两睡的一间房,难道是先生累着了……?也是,那毕竟是先生的第一次……但是,为什么这位小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和先生……
“林管家?”江锦郁看管家看着自己出神,眼神还那么奇怪,难道是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吗?
“咳。”管家立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先生还未介绍过小姐,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江。”江锦郁走进餐厅,很自然地走到餐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仿佛是进入了自己的邻域一般。
而管家看江锦郁如此没有礼貌地坐了大小姐的位置,欲言又止。虽然这是先生带回来的女孩子,他也希望先生能从失去大小姐的阴影中走出去,所以不管先生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他都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这个女孩子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大小姐?
扫了一眼桌上熟悉的早餐,江锦郁回想起了过去,那时候她总是早早地起床,一个人吃完早餐就赶去公司,从未等过阿越。虽然以前是有着避开他的意思,但是现在要是还不等他,估计又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江锦郁想了想,她还是心软了,算了,这几天就迁就他一下吧。
“林管家,拿个托盘过来,我端上去和阿越一起吃吧。”
……
苏越睡得很香,自从姐姐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在睡梦里,他不自觉地往身边蹭了蹭,然而却没有蹭到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苏越立刻就清醒了一半,他慌张地坐起来,看见枕边已经没有人了,顿时心里开始发慌。
他往房间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姐姐的影子,立刻出声慌张地唤道:“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说着马上就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去找她。
然而房门外马上就传来了姐姐的回答:“阿越,怎么了?”
听见姐姐的声音,苏越怔怔地坐在床上,心落回肚子里,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但他实在是太恐惧了,如果再一次失去姐姐,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来。
听见房门外姐姐渐近的脚步声,苏越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点不太对劲,他微微撩起被子,低头看了一眼,脸“蹭”地一下就红了,然后在江锦郁开门进来之前缩进了被子里。
江锦郁打开门,端着托盘进来,看见紧紧盖在被子里的苏越,道:“阿越,被子也盖太紧了,你不热吗?”
苏越红着脸捂在被子里不说话。
“怎么了?别用被子闷着头。”江锦郁把托盘放在床头,把苏越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看到了苏越绯红的脸颊,“阿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她伸手摸了摸苏越的额头,“好烫,发烧了吗?”
苏越还是盖着被子不敢动。
“别捂着了。”江锦郁伸手去扯苏越的被子,“先起来喝点粥吧?等会儿量一下体温。而且你还要上班呢。现在的董事长是你,嗯?”
苏越却猛地扯回被子,拉高了到下巴下,扯得更紧了,他的牙齿不自觉地咬住被子在齿间磨蹭着,下巴紧绷,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濛濛地看着江锦郁,像一只可怜的猫。
下半夜和姐姐盖一床被子,姐姐搂着他睡,他竟然做了一个如此旖旎的梦。
这么一回想,现在看着姐姐,苏越的脸更红了,整个人好像都烧了起来。他微微垂下了细长的睫羽,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瓣,声音非常沙哑,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可不可以先出去,阿越想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佩服女主面对辣么纯情辣么撩的苏先生还坐怀不乱。
放开辣个男主让我来!
面对辣么耿直撒糖的作者你们确定不撒个花埋了我咩?
爱你们,么么哒~笔芯~(^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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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大雨过后, 阳光正好,湛蓝的晴空万里无云。
两人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吃着早餐,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阳台的瓷砖上,微风徐徐,让人心绪安宁。
从阳台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见楼下的花园, 此时正值夏季, 一大片洁白的栀子花开得正好, 花匠在花丛里进行着日常的清理修剪。
那是当年苏越亲手种的。
当时, 唐辙说她家里看起来太冷清了,看起来一片萧条,说要给她修整一下花园, 便安排了花匠,到家里的花园里种了一大片玫瑰, 那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觉得是一件小事, 便任唐辙去了。
可是, 后来苏越就让人把那些花全部拔掉了,他说玫瑰太艳丽香气太浓烈,他不喜欢, 然后亲手种上了这些栀子,对此当时她也并没有多想。
直到后来,苏越向她表明心意,他疯狂地对她说:“姐姐你知不知道, 阿越为什么讨厌唐辙?”
“姐姐你知不知道,阿越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拖鞋、我们的牙刷、我们的杯子换成同样的?”
“你知不知道,阿越为什么总是想要姐姐亲我?为什么总是喜欢抱着姐姐?”
“你知不知道,花园里的那些栀子代表着什么?”
“这座房子里的一切,阿越的一举一动,都只说明了一件事,姐姐你还没察觉到吗?”
“那就是,我爱你啊……姐姐。”
想到这里江锦郁微不可查地叹息,栀子花的花语——永恒的爱。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可是阿越的爱却仍如这花语一般,甚至还愈来愈执着、愈来愈炽烈。
苏越顺着江锦郁出神的目光看去,也落在那片栀子上,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姐姐,那些花开得好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哑了。
江锦郁却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冷声道:“吃饭。”
闻言苏越又拿勺子慢慢地搅着粥,但就一直这么搅着半天也不喝一口,他把一顿早饭吃的磨磨蹭蹭,一直魂不守舍地看着江锦郁,但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声音也还是沙哑的。
江锦郁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真的发烧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苏越现在才觉得自己有些难受,头晕晕的,浑身发烫,嗓子也很痛,但能够和姐姐在一起真的是太开心了,以至于他把身体上的不适完全忽略。
但苏越可不会失去这个装可怜的机会,他乖乖地点头道:“嗯,头晕,嗓子很也痛,粥都咽不下去了。”说着把粥往旁边一推,可怜兮兮地看着江锦郁,“姐姐,我不想喝了……”
长期彻夜失眠和至悲至喜的巨大情绪波动,加上昨天又淋过雨,现在苏越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病倒实在是很正常的事。
江锦郁差点就严厉地脱口而出一句“喝完!”,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这么做,然后苏越又会别扭地跟她死犟,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但现在她看着苏越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难得的心软了,于是她难得温柔地说:“再喝点吧,喝完量一下|体温,姐姐给你找点感冒药吃。”
苏越眨眨眼,道:“那我要送姐姐去片场。”
“不行。”江锦郁直接拒绝,昨天她这样失去理智一次已经够了,现在要是苏越还送她去片场,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她现在并不想两个的关系暴露在世人面前。而且,他们现在算什么呢?她是江锦郁,不再是苏瑜,不再是苏越的姐姐,他们该如何定义这份如此亲密的关系呢?
“好吧……”苏越失落地低下头,闷声喝着粥。
又来了,看见苏越这样,江锦郁又开始莫名地心疼,但就算这样,她也不会答应他的。江锦郁摇摇头,准备起身去拿医药箱给苏越找点感冒药。
苏越却握住江锦郁纤细的手腕,拉住她道:“要姐姐陪着我吃,不想姐姐离开阿越的视线。”
刚刚拒绝了苏越上个要求的江锦郁这次却答应了,她坐回藤椅里,有些无奈道:“好吧,快吃吧,姐姐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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