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靳俊棋一向软硬不吃,更多时候还软的好使,所以一直都在使用着比较迂回的软战术。
“是啊是啊,我们真的就是想认识美女而已!我们的心思很单纯的,超级单纯的!”向铭也附和道,把那句“我们的心思很单纯的”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卑不亢啊!
靳俊棋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两人……唉,真是无语极了。
“好,你俩等等……让我考虑几秒钟!”靳俊棋很不情愿地说道。
过了几秒钟后,靳俊棋开始摘帽子,摘墨镜,脱外套了。
“你这是同意了让我们去送行李了?”向铭看到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顿时惊喜得不要不要的。
其实这还要问吗?他的动作已经代表了他的答案了不是吗?
王亚磊也露出一脸期盼,不知道靳哥是要他俩谁去啊?
可是他们终究太想当然了,事实却总是出人意料的,靳俊棋哪里有那么好心?哪里有那么好商量?
若是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那他还是那个邪到骨子里的靳俊棋吗?
两秒钟后,他“卸装”完毕,转眸看向正坐在自己电脑桌前孜孜不倦地研读着第二天上课课本的书呆子杜明扬。
然后……王亚磊和向铭心微微一沉,顿时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靳俊棋不会……不会是想着……
下一秒,果然……
“杜明扬,帮我个忙,你帮我将行李带给我妹妹,我妹妹应该就在楼下等,她穿着蓝色大衣,长发!”
靳俊棋直接将让行李箱推到杜明扬面前,语气无比自然地说道,全然把王亚磊和向铭当成了空气,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王亚磊和向铭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的错愕,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几分,他们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叫什么事啊?
靳大神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怎么说也是自己亲妹妹?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呢?
就算不考虑这个客观因素,那也要看看是谁先来后到吧!
额……就算不考虑先来后到,但是也要重点考虑一下积极性和殷勤程度,以及和他关系好坏吧!
要知道杜明扬对给他妹妹送行李的这件事完全就是离线状态,这种人他只对书本情有独钟,对给美女送行李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感冒的啊!
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不是捡的,怎么能让一个对这件事完全不上心,只知道一股脑儿读书的书呆子去呢?这样他也放心。
完全在状态外的杜明扬被靳俊棋强行变成了主角,这才慢悠悠地从书本中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向自家室友!
“你让我去送行李箱?”杜明扬的眼睛也睁得有点大,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刚才可只是安静地做一枚认真读书的美男子,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参与,也什么都不感兴趣。
怎么靳大神偏偏要把他拉进这堂浑水里啊?
他怎么就这么冤呢?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嗯嗯,当然,你帮我去!谢谢了!”靳大神把行李箱直接往杜明扬一丢,很不客气地说道。
说完他便直接脸不红心不慌地走回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坐下,徒留杜明扬在自个儿桌前风中凌乱。
那淡定倨傲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是请人帮忙送行李的样子,完全就是……就是一副命令人去,人家非去不可的样子嘛!
“……”杜明扬看着自己面前的行李箱都快惊呆了,他……好像……好像没说自己同意去送吧。
他怎么这么不客气地就把行李箱丢给他了?还有没有点人权意识?
这也太……太厚颜无耻了吧!
☆、124 插班旁听生
“靳哥,我不服,我要抗议,我要申诉!”向铭哀怨地看着靳俊棋,郁闷地抗议道,
“好,现在是抗议陈述时间,请说。”对于向铭的抗议,靳俊棋也不觉得有多少意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我觉得你这样让杜明扬去给你妹妹送行李,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也对我们很不公平。”向铭义正言辞地说道。
“何以见得?”靳俊棋挑眉道,眸中泛着浅浅的阴险的笑意。
“第一你是准备自己去的,后来是我和王亚磊提议出来觉得你这样太招风了,然后毛遂自荐我们帮您去。第二杜明扬完全是在线外,他是不参与的。第三……磊哥,你说!”
向铭振振有词地罗列出两点后,非常讲义气的将第三点的话语权交给了王亚磊。
其实王亚磊满脑子一片混乱,向铭将话语权抛给他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他回过神来,有模有样地干咳两声,道:
“啊……哦,第三,综合前面两点,靳哥,根据正常的竞争规则,您要在参赛者里定获胜者,而不能在围观群众定,再说了,那可是您的亲妹妹啊!你不能这么草率任性。”
“那还有没有第四?”靳俊棋手上拿着一支笔,在指间随意地转着把玩着。
“没了!”二人皆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我有第四!”靳俊棋随口道。
“啊……”王亚磊和向铭愣了一下。
“第四就是这不是比赛,综合前面两位提出的三点,两位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靳俊棋先是学着他们那种郑重严肃的口吻说道,然后随即又转换了一种无奈又心疼的语气继续道:
“我妹妹年纪太小了,我可不想她那颗纯真的小心灵被你俩祸害得体无完肤,我心疼。人家杜明扬比你靠谱!人家眼里只有书,没有美女。你们要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哥哥的为难。”
“……”王亚磊和向铭顿时哑口无言了,整张脸气得通红,头顶上一群黑色的乌鸦飞过,然后有一片沉重乌云慢悠悠地飘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这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像他是怕他们把他妹妹卖了似的。
本来因为莫名其妙地就被靳俊棋安排他帮他妹妹送行李而心情无比纠结郁闷的杜明扬听到这番话后,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他本来还想着等他们三人辩论完毕,和靳俊棋明确表示自己拒绝给他妹妹送行李的,但是现在,他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非常爽快地起身,推着行李箱走出了寝室。
……
不知道是不是考试的后遗症,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上完两节课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秒老师会不会突然说考试结果,她考得怎么样,会不会考砸了
今天早上有三节课,前面两节还是正常的主课和专业课,可第三节却是一节历史课,就是那种听了就想打哈欠的课。
反正每次一上课,老师才讲了不到十分钟,全班也就三十几个学生,趴下的就有三分之一,再过十分钟,又趴下了一半。
等到老师把课讲完了,每次最多最多只剩下不到十个学生屹立不倒地坐在位置上坚持到了最后。
如果天真地以为这不到十位学生坚持着没有在历史课上睡着是因为喜欢这个课,在认真听讲,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学生中,就有七位同学虽然是坐在位置上,但是心完全早已经飞走了。有的在自顾自地玩手机,看电视,上网聊天。
反正就是讲台上老师忙着上课,他们也不闲着。
而仅剩下来一两位同学成了历史老师最后一点慰藉。
至少课还有一两个人听的,也算还好!比没有人听好那么一点点。
反正,每次历史课课时一过,对老师是一种解脱,对学生更是一种解脱。
对于老师,每次看到学生们一个一个倒在位置上,那心理阴影面积也就一点点增大了,都已经达到不可计算的地步了。
苏晓糯对历史课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对于历史她还是有一点点感兴趣的,比如古代那几位比较知名皇帝的风流韵事和如何登基称帝的传奇故事等等类似于这些比较纠结的八卦绯闻,她都愿意竖起耳朵认真听听看。
所以她常常就成为了历史老师最后的一点安慰。
上课过了五分钟,他们班这些意志力薄弱的人开始犯困了,又和之前一样,开始一个一个倒下。
老师估计也心灰意冷,见怪不怪了,以前老师还会说一下,说同学们上课不要睡觉,要尊重老师了。
可这样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老师终于觉悟了,明白了这样提醒没什么效果,在她又不能骂不能打的情况下,也就只好对他们放弃治疗了。
现在别说开口提醒了,他就算看到了,他也直接无视掉,眼不见为净,即使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苏晓糯还是蛮喜欢这个老师,历史老师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前秃,笑起来非常和蔼可亲,说话幽默而风趣,很喜欢和学生开玩笑,经常逗得学生捧腹大笑、。
他和学生开玩笑的时候常常是全班同学聚精会神听他讲话的时候。
而他不开玩笑的时候更像是在念经,而且还是在念催眠经,念得人直想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