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筱彦在医院的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身上的那套衣服被她脱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筒。
也就是从那天起,葛筱彦再没跟程天燱说过一句话,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小安,偶尔的时候也会去楼上看一下霍月,霍月已经脱离了危险,肩膀的位置是要留疤了,以后恐怕不能再穿抹胸礼服。
不过对此,她似乎没有半点在意,对DK的态度也没有多少热情,甚至是把他赶出了自己的病房。
葛筱彦完全理解她的心理,她要的是爱,不是感激,更不是报恩。
开始的时候DK几乎天天都来,后来白天基本上不再来病房,只会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出现在病房里,也不管霍月的态度,安静打理好一切,然后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根本不在意霍月的态度。
对此,葛筱彦总是笑笑。
小安的伤口伤口恢复的很好,不到一星期就出院了,长长的一道疤,从鼻梁蔓延到眼角,就差一毫米就伤到了眼球,这让葛筱彦每次看到还心有余悸,而小安总是安慰她说没事,他说过要保护小太阳的,就一定要做到。
最没受这件事影响的恐怕是小太阳,她依旧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只是在醒着的时候,总会伸出小手摸摸小安的那道疤,不知道是不是葛筱彦的错觉,总感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心疼的情绪。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看似什么都发生过,可只有葛筱彦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韦莲听说被判了刑,听到结果的那一天,葛筱彦心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恨她,倒是生起一丝可惜的情绪。
事后韦达私底下跟她见了一面,对自己妹妹的行为表示了谦意,还去看了小安,也是在这时葛筱彦才知道,他跟Umay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小安回到了学校,没有因为脸上的伤痕而受到排斥,反而成了同学们眼中的英雄,那道疤痕也成了他的勋章,对此,葛筱彦是既高兴又心痛。
而程天燱这位男主角,被葛筱彦赶到了书房睡,而小安跟小太阳还有小辰每晚都能陪着妈妈一起睡。
葛筱彦每天都按步就班的上下班,回家陪孩子,多余的事,多余的话都没有,她的日子单调而简单,程天燱似乎很忙,警局、公司来回跑,听说龙老大的人都抓了,判死刑的判死刑,关起来关起来,连龙呤儿也被带了回来。
两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葛筱彦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才知道龙呤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葛筱彦从公司的楼下下来,底层的咖啡厅,龙呤儿看起来有些憔悴,一身白色连衣裙,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弱,葛筱彦走了过去,见到葛筱彦,龙呤儿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快又被她掩去。
见葛筱彦坐下,她淡淡地开口道:“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奇吗?”
葛筱彦示意服务员给她杯白开水,转头瞧了龙呤儿一眼道:“我为什么要觉得惊奇?”
龙呤儿先是一愣,接着道:“我没被关起来,你是不是心里特不痛快?”
葛筱彦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你没犯罪,自然不该关起来,至于你说的我的心情,抱谦,你还没重要到可以影响到我心情的地步。”
龙呤儿脸色一变,怒意横生,不过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只见她押了口咖啡道:“那他呢,是不是也不足以影响你的心情。”
葛筱彦心里微怔,静静的端起水杯,放到嘴边,安静的饮了一口,又重复着这个动作,只到那杯水完全被她倒进了肚子时里。
才听到她过份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还好吗?”
杨昊辰的名字之于她来说过于沉重了,沉重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发音?龙呤儿嘴角一勾道:“不好,被关在监狱里面,又怎么会好。”
葛筱彦再次要了杯白水,静静的喝着,声音依然冷淡地道:“做了不该做的事,自然要受到惩罚。”
龙呤儿被她的冷淡彻底给激怒了,提高了声音道:“什么叫做了不该做的事,他最大的不该就是爱上你,忘不掉你,原本他可以跟我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国外,过平静安和的生活,可是他呢,终究是要为你冒一次险,可换来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你于心何忍?”
葛筱彦冷笑一声,轻怒道:“你知道什么,就来指责我,我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又知道多少,你说他在国外可以过平静的生活,那我何尝不是,他凭什么要来拆散我跟我丈夫,伤害我孩子,你告诉我他凭什么,就凭你口中据说的爱吗?他这种自私、狭隘的爱我受不起,也不想受,如果你是来骂我的,抱谦以你的身份还没资格,如果你只是来我面前显摆你并没受到惩罚的话,那更没必要,因为你的死活我完全不会在意。”
龙呤儿被气的脸都黑了,强忍着把咖啡没有咖啡泼到葛筱彦脸上的冲动,她再次道:“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杨昊辰TM真傻,怎么会爱上你。”
葛筱彦又喝完一杯水道:“我的情跟义看对什么人?明明知道自己不爱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对他的爱做出回应的时候,还有情有义才是更大的无情。”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看似平静的面色之下,一颗心早就痛到麻木,那个白衣翩飞的学长,那个有着一脸和熙笑容的男人早已经离她远去,半丝情也不该被留下。
龙呤儿望着葛筱彦的背影再也压不下心头的那一腔怒意,站起身冲了出去,不过不是奔向葛筱彦,而是去了市警察局的方向,她把她的话一股恼的倒给了杨昊辰,并且加上了自己的意思。
原本以为这样杨昊辰该死心了,该多少有些生气才对,可杨昊辰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没有反应可能就是最大的反应。
回到自己的单独关押的房间,杨昊辰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自言自语地道:“没有情没有义才是最大的情吗?筱彦,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吧!”
她是在告诉他把她忘了吧,给不了回应的情爱,对他来说可不就是种煎熬,而遗忘是最好的选择,没多久,杨昊辰就要求审讯。
回到办公室的葛筱彦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久久没有移动,心正在一点一点的下沉,她的初恋在这一刻该被彻底的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被打上封条,落上尘埃……。
转身葛筱彦回到办公桌前,写了一封信给方池。
……
程天燱接到方池电话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正准备去陪葛筱彦吃饭,现在虽然葛筱彦不肯跟他说话,不过两个人每天还是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他对她偶尔的亲密,她也不排斥,虽然也没有多配合,这让他已经很高兴了。
女人生完孩子,是信任最大危机的时候,加上身理因素会自然对那种事表现出冷淡,如果丈夫的态度不够好的话,很容易造成产后抑郁,而他偏偏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所以这些日子他的态度都很谨小细微,持怕葛筱彦留下了心理阴影。
加上她跟杨昊辰独处的那一日一夜,这让他也有些别扭,并不是怀疑什么,而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作祟,那个男人是她的初恋,多少让他有些在意,另一最重要的原因确是对自己的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葛筱彦,而让她被杨昊辰带走,这也是造成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强迫跟葛筱彦发生关系的最深沉原因。
一个没有保护好老婆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在女人面前逞强,葛筱彦一日没叫他回卧室,他一日也不敢碰她,在这双重矛盾心里作用下,他们过着看似亲密实侧疏离的日子,这种日子持续地让程天燱抓狂,可又实在跨不出去这一步,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更没办法原谅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葛筱彦恐怕也没办法原谅他吧!
所以当他得知方池手上的那封信时,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方池反反复复的把那封信给看了好几遍,还是不太能相信这是葛筱彦写的,最后还是打电话给葛筱彦确定了一遍,只到那一刻他才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起诉吗?原谅吗?希望杨昊辰被宽大处理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葛筱彦对杨昊辰还真是余情未了?
这个想法一起,他就各种不安起来,立马给程天燱打去电话,程天燱从方池手中接过信,同样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压着嗓子对方池问道:“她还说了什么吗?”
方池一惊,退开一步离程天燱远了一些地道:“嫂子还说,如果这封信不够的话,她还可以出庭做证,证明杨昊辰从头至尾都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跟他走,不仅如此,还……。”
方池看着程天燱越来越沉下去的眸子,实在不太敢说下去,程天燱的怒气,话说他不太好消受,那可是能毁天灭地的,他实在不想被波及。
不过程天燱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眼眸一抬一丝凌厉闪过,冰冷的声音响起:“还什么?”
方池咽了口口水,扫了程天燱一眼,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才道:“还在关键时候保护了她,才避免她受到伤害。”
说完方池第一时间拉开门,做好随时逃离这个地震源的波及范围内。程天燱意外的冷静,冷静的让方池觉得这一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接下来的可能是比地震还可怕的强烈海啸。程天燱冰冷的眸子闪动着方池完全看不懂的微光,一张冷脸黑了沉了,紧抿的嘴角嘲讽的勾起,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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