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鸿臣倒是对他斜了斜。
晚上的宴请已成定局,这是唐凡的礼貌,葛筱彦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回到酒店,聂鸿臣跟着葛筱彦进了房间:“G,你真打算把我们手上10%的股份卖给他。”
葛筱彦把资料夹扔到桌子上:“当然,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聂鸿臣眉头微紧:“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觉得亏的慌,一年时间我们算是给他当了回股权保护人。”
葛筱彦拿过一瓶水喝了一口:“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可以赚点零花钱,更何况我现在缺钱,这笔钱拿来有用。”
“你缺钱,可以跟燱哥说,他还能少得了你。”
“这不一样,你不懂,现在去准备两件事,一是股份转让的合同书,二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资金得立马到账,这件事我想你已经跟天燱说过了,我就不再跟他提了,我想他那么爽快的让我过来,也是早就做了这个打算。”
聂鸿臣起身往门外走:“我明白了,晚上的吃饭?”
“去,当然得去,把合同跟笔记本都带上,免得他生疑,这样明天的合作才会更加愉快,明天你给我找些记者,闹得越大越好。”
聂鸿臣有点看不懂这盘棋了,他们来南方的目的不是对付浩瀚吗?如今跟凡星纠扯到一起,还一再的涨他的威风,到底是个什么招数,难不成是借刀杀人,难道就不怕养虎为患?
葛筱彦换了套衣服,等聂鸿臣过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好,可以出门,在这之前,她给程天燱打过一个电话,男人对这件事没有任何表态,只是说一切让她做主,他似乎很忙。
……
J城某茶楼,幽雅迷人的环境,不失为一处修心养身的好去处。
二楼雅间,高贵迷人的妇人,托着一杯清茶沉思,带着些许忧郁的眸子,锁着窗外的美景,却没能入眼、更无法入心,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能从那又充满了解忧郁色彩的眸子里窥探出她略显悲哀的心境。
茶早就凉了,服务员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进来蓄上热水,她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倒掉杯子里的清茶。
今天看来依然等不到她要等的人,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心痛,亦或者说是恨,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难道这二十多年的枯寂还不够偿还她当年换下的错吗?
她不明白,那些含情脉脉,山盟海誓的日子真的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们的感情难道就被一场所交易的婚姻给取代,交易等于感情吗?她就那么不可原谅?
顾漫菱的眼角滑过一滴清泪,掉进清澈无波的茶水里,她不懂什么茶道,来这里实属是浪费,以后就不要再来吧!
茶杯还没有碰到嘴边,就被一又略显苍老的大手给挡下。
“茶凉了,我再给你煮一杯。”
顾漫菱的身子僵住,忧郁的眸子被泪眼朦胧,看不真切,还是看不真切,如梦似幻,她宁愿这是梦,一场永远也不要醒来的梦。
梦里他还在,温柔的为她煮上一碗茶,陪着她看月升日落、耳语缠绵。
顾漫菱忘记了要去抹掉那眼角的泪珠,只担心这一分神之间,男人的身影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如二十多年前的那样,再也不能相见。她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那些没有他的日子。
看着他烧水烫茶,小心仔细的去除茶沫,不厌其烦的过滤茶渣,最后把一杯浓缩的精华捧到她面前。
“喝吧!”
顾漫菱颤抖着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捧着送到嘴边,小口小口的轻抿,他说过品茶品茶,讲究的就是一个品字,切不可大口的灌下,虽解了渴,可也失去了这茶道的意义。
“好喝吗?”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继往的温柔,只是多了些岁月的沉淀,沙哑而苍老,还有那种对生活造就的无奈。
顾漫菱捧着茶杯的手还没有放下,轻轻的点着头道:“好喝。”
声音早已经哽咽得失去了原本的清灵,让人心生难受。
男人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被儿子看到该笑容话了。”
顾漫菱大惊,慌乱的抬起头:“你……你都知道了。”
男人的手并没有从她的面上拿下,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的抚干净她脸上的痕迹:“嗯,像我。”
顾漫菱再也忍不住内心里的痛楚,扑进男人怀里大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他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来看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理我。”
男人的手微微僵住,最后像是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紧紧的圈住怀里的女人:“我不配。”
顾漫菱的哭声顿住,手握成拳头打在男人的肩头:“我不许你这样说,谁都可以说不配,唯有你不行,你是我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有谁比你更配。”
男人只觉得那颗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又活了过来,这些日子以以来的开心被无限的放大,感染,全都回到怀里的女人身上’:“是我对不起你们。”
顾漫菱还能说什么,要说对不起她也有错,当初如果不是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自己的不告而别,没有自己的回国插足,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说到底还是她的错,是她错过了他,辜负了他,还害了另一个女人。
“陌哥,别说了,不要说,不是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二十多年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一步。”
何陌收紧双臂,把女人圈到最紧:“你也只是个心疼孩子的母亲,有什么错,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当年我们犯下的错,不该由他们来承担后果。”
顾漫菱从阿陌的怀里抬起头:“陌哥,你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我的初衷,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何陌揉着她的脑袋:“傻瓜,我都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
程天燱背靠向办公桌,眼睛盯着这个他并不陌生的城市,当初来到这里完全是被下放,不有实权的行政总裁,不过是个替程家赚钱的工具,如今他已经高兴高在上,也有实力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一切,谁要是不怕死的挑衅,他会让他尸骨无存。
敢打葛筱彦的主意,谁都不成,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按下桌上的电话:“姜骅,让顾氏的人进来。”
DK望着这个与YIY隔街而望的办公室,冷漠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他没想会这么顺利的看到程天燱,以他的乖张的性子,他不该对自己这么好的态度。
“程总,我们又见面了。”
程天燱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筱彦不在我这儿。”
DK眸一惊,这男人还真会打击人,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人笑话。
“我当然知道G不在你这儿,必定这里不是她的YIY,我来这是找你的。”
程天燱接来椅子坐下,看着对面这个明明跟他长得有五分像的男人,怎么就那么讨厌。
“找我?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如果是公事,请走正常程序,如果是私事,那就请吧!”
这态度还真是让人讨厌,他是哪里来的资本跟自信,如果说当初他有高高在上的资本,那么如今他已经是顾氏的总裁,他又凭什么轻视。
DK拢了些火气:“程总,你这个人好像不太会做生意,真不知道帝华怎么发展到今天,我看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关门大吉。”
程天燱面不改色,连眸子里也不见任何情绪的起伏,他已经修成精了,除了在葛筱彦面前的时候,别人是不可能窥探得到他的真实情绪的。
“这不该是顾总该操心的事。”
DK觉得跟这个男人讲话还真是无趣,也不知道葛筱彦是怎么跟他相处下去的,天天面对张冰块脸难道不觉得无趣吗?指定没有跟自己在一起开心。他如是的想着?以至于有些失神?
程天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思春的表情,如果缺女人,我不介意给你介绍两位。”
DK推开他:“你知道我缺哪个女人。”
程天燱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这是警告,同样的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遍。”
DK擦掉嘴角的血迹,不怒反笑:“呵呵……看来真是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也不知道帝华能撑多久,我很期待。”
程天燱冷冷的锁着他的面孔:“我也很期待,你除了这招还会些什么?”
DK站稳往外走:“煞费苦心的把G安排出去,不就是为了不被她看到你狼狈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没有怕的。”
程天燱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接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句话没有,也没有吃饭,吓的姜骅差点没给葛筱彦打电话,好在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让姜骅准备了一份晚餐。
葛筱彦收到唐凡的资金之后,并没有归拢到帝华的账上,而是以借贷的形式,划到了YIY的账上,以她个人的名义,最后转入维森操纵的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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