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他再三对着夏菡暗示时间不早了，她才同意离开。
***
第二天，汪蕊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妥当就去拍照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摄影师是个非常难搞的存在，他拍照的时候，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虽然很敬业地在鼓励她，也会指点她的姿势，给她足够的休息时间调整状态。
但是汪蕊看着卫远的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是下意识地觉得眼前这个摄影师，对她的照片是不太满意的。
汪蕊今天还是延续了冰蓝色的风格，额间还带着深蓝色的宝石坠子，头上披着头纱一直捶到地上。
她本身就长得高挑，再加上这是件鱼尾拖地长裙，讲真她照镜子的时候都被自己惊艳到了，实在是太女神范儿了，好像拍婚纱照一样。
正文 105 出了个叛徒
“很好，再找找感觉，对，侧面！”倒是Mike始终保持着一副鼓励的状态。
汪蕊看见Mike对她一直这么好，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心想着肯定是这个摄影师太过臭屁了，所以看她不顺眼，才不给她过关。
她心理建设了一番，立刻就舒服多了，拍照也更加进入状态，让自己看起来更美。
汪蕊换了几套衣服拍摄，她都觉得自己很美，等她休息的时候，Mike凑到了卫远的身边。
相机已经连接到电脑上，卫远正在翻看之前的照片。
“怎么样？”Mike低声问了一句。
“不错。”卫远一向言简意赅。
Mike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个人一向如此，希望从他的嘴里套出点话来，简直难如登天。
他从卫远的手里把鼠标抢了过来，直接翻到了目录文件夹，搜索了一下“夏菡”，但是却毫无所获。
“她的照片你放哪儿了？”
“就在这里啊，你找。”卫远直起腰，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Mike轻哧了一声，“大哥，你要人命啊，这里最起码一百多个文件夹，全是你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哪一个？”
“你不是经常说中国人的心思难猜嘛，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猜一猜我的心思。我昨天还跟你说过来着。”
卫远似乎只是想跟他玩一个游戏而已。
Mike的眼珠子转了转，顿时嘴角扬起，就露出一抹笑容来。
“千年僵尸王也有如此调皮的时候，卫，我就说你是个闷骚。”他边说边双手按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了几个字。
“人鱼公主”四个字打出来之后，他按了一下回车键，很快一百多个文件就只留下了一个。
Mike脸上的笑容更甚，他飞快地双击打开文件夹，随手挑了一张夏菡的照片双击放大，一瞬间夏菡那张精致的脸就放大在屏幕上。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让我看到她的瞬间就想脱衣服。”Mike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被这张照片中她的眼神给震惊到了，直到回过神之后才说道。
“你们外国人果然不知道节操为何物，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竟然说得光明正大。”
卫远轻笑一声，脸上的神色却挺高兴的，毕竟能让Mike说出这种话来，就证明这张照片拍摄得很成功，在读者专注地盯着模特看时，甚至是惊叹于这整张照片的冲击力，实际上就是对摄影师最大的褒奖和肯定。
“卫，你不要用那么多的成语，我听不懂。还有我并不是那种意思，你们中国人经常会形容打了败仗人的成语，就是脱掉衣服，扔掉头盔什么的。”Mike看他这副神情，就猜到了他是误会了，立刻向他解释道。
“Mike，你真黄暴。”
卫远忍着笑，虽然他已经猜出了Mike想说的那个成语，但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听不懂的状态，甚至还郑重其事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嘿，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的意思的。”Mike似乎想要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不过卫远只是对着他耸了耸肩，兴趣缺缺的模样。
“卫，有时候你真的很可恶。”Mike无奈地说道。
“你拿出人鱼公主的照片做什么？难不成还对她念念不忘，我都说了她已经有人罩着了。”
卫远岔开话题，有时候Mike想要纠缠人的时候还是功力很深的，卫远也算是怕了他。
Mike伸手按鼠标，屏幕上显示出汪蕊刚刚拍的照片，他再次按鼠标，换成夏菡的。
两个人的照片就这么被他来回地翻看着，眉头轻轻皱起，似乎内心在纠结什么。
“我想把夏菡的照片用做外封，你觉得怎么样？”
卫远轻笑：“我建议你别问摄影师的意见，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偏爱。”
“卫，你真会说笑，你是国内顶尖的，这些照片都是你拍出来的，你最有发言权。”
“从文件夹命名就可以看出来，我选我的人鱼公主。”卫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他的眉毛轻挑，英俊的面容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柔和的表情。
“哦，卫，我第一次看见你露出这样男人的表情，我是指在色/情方面，你是想当人鱼公主救助的那个王子吗？”
Mike看到他脸上这种神情，顿时眼睛瞪大了，一脸惊讶的神色。
“Mike，闭上你的嘴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我不要当瞎了眼的王子，我肯定是那个把人鱼公主的鱼尾变成双腿的巫婆。”
“Why，爱她就伤害她？”
“No，爱她就帮助她，当她在外面受尽苦难和折磨，自然还是会乖乖地回到我面前。”
卫远轻笑着回答，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十足的自信。
听到他这样的话，Mike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手臂，上面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卫，庆幸我之前没有得罪过你，你真是太狠毒了！”
Mike低头看照片，不再跟他搭话了，他很怕卫远再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卫远真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偏执到可怕的人。
“当然，我们是partner。你如果得罪我了，现在你也不在这里了。”
卫远伸手搂住他的胳膊，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但是就这句话说得那么清楚，足够Mike打个寒颤的。
汪蕊换衣服出来之后，还想着跟Mike约饭，不过Mike很礼貌地拒绝了她。
她表示理解，毕竟《Ecol》这季的杂志差点开天窗，好在她最后拿下了这个封面，她在小花旦之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
不过她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公司的经纪人给她打的电话。
“汪蕊你好，我是你的新经纪人朱勤。《Ecol》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你的照片换成了内封，他们找到了更合适的外封，希望下次再有合作的机会，他们表示很遗憾。”
汪蕊收到这个电话的时候，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不只是她新换的这个经纪人，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还有外封被换，简直是雪上加霜。
当《Ecol》最新一期的杂志上市时，当场就被疯抢。
外封上面的那个美人冷艳如冰，却又烈火如歌。
看到那张封面图的第一眼，视线首先容易被水中那漂浮着的火红纱裙吸引，只觉得满眼的红满眼的艳丽。
感叹于纱裙上精致的刺绣，黑红经典色的碰撞。
紧接着人们的视线就会定格到模特的脸上，有些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是夏菡。
夏菡的美在圈里圈外，人尽皆知。
曾经有人总结过夏菡小花旦的状况：无论被黑成什么狗样儿，只要看到她那张脸，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
夏菡的长相得天独厚，而且是属于那种赏心悦目的。
有些人美则美矣，但是稍显轻浮，不太有观众缘。
比如魏薇，虽然她之前一直走高冷女神那一挂，但是后来她微博上开始撕扯夏菡开始，就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跌下来了。
魏薇也是近些年因为作死而迅速下滑的小花旦了，演员的双商各有高低，一般都会有公司规划路线。
遇到那种比较蠢的艺人，经纪人会严格把控，坚决不允许他们多说什么话。
就连在回答记者问题的时候，事先都会准备好各种答案，否则就怕艺人临场发挥出了什么差错。
《Ecol》这期杂志无疑是成功的，夏菡身上的裙子、配饰都被扒个干净，甚至这那件黑红色连衣长裙，和白金脚链销量都拔高了。
夏菡在微博上发了九宫格照片，都是Mike传给她的，要她配合杂志宣传的。
@夏菡：就问一句美不美？
附图九张，最中间的一张是发她的睡衣照，她穿着长衣长裤的卡通睡衣，戴着黑色眼罩，侧躺在床上。
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是出自谁手，总之不是为了美化她。
当然她的粉丝已经习以为常了，夏菡自从拍了《公主难为》之后，就好像完全地放飞自我一样，比较喜欢自黑。
不过她也不是为了黑而黑，只是想要好玩儿而已。
——其它八张图：我们之间出了个叛徒。
——中间那张图：冷漠。
——哈哈哈，热评前两名都快笑死我了，来凑个热闹。文字：妈的智障。
——微博：呵呵，我就静静地看你们装逼。
——吃瓜群众：喜闻乐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