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除了长的漂亮会勾人,一无是处的女子。
箫成对着这篇文章学习成语,顺便向小白杨询问,最后不由感慨道:“啊!好有文采,好有文采。字里行间,不超过三句就要暗示你是一个贱人,但是不带脏字。可见作者笔力深厚,且对你怨念极深。”
梁文安说:“成语不能乱用。不然就叫堆砌,显得卖弄文采。你看,用成语来排比,占文章字数,这是多么不好的行为。”
箫成观察着她的表情,惊疑不定:“你真的不生气?”
“这个社会是很多元的,包括各人的世界观,毕竟我不能拯救世界,所以只能求同存异。”梁文安指着最后一句道:“你看,起码我们在审美上是有共识的。她嫉妒我,却又不得不承认我很漂亮,她才应该生气。”
箫成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白杨故作高深道:“我们不能做钢筋混凝土的花瓶,我们要做铝合金的花瓶!”
“啥?”箫成懵道:“你不是她经纪人吗,你也不生气吗?”
小白杨忧伤的看向梁文安。
不是她不生气。而是她不敢跟主子生气。
主子正在跟狗仔的节操畅聊。
狗仔的节操惊叹道:“哇!你的水军这么多?!”
然后他又不平道:“浪子,你在外到底有多少个狗仔?这种事,以后请交给我!”
梁文安回:“谢谢您勒!这是被黑了!”
“感人。”节操说:“这么快你都有黑粉了。”
梁文安说:“帮我查一查。爷要知道,是谁这么爱我,这么懂我。”
“不用查了,看署名。标的正大光明,一点想改的意思都没有。”狗仔的节操说:“你的老朋友。点蜡。”
狗仔的节操接着说:“我觉得她对你其实爱的深沉,从评论看来,我觉得你应该善待她。”
“打影后?那叫摸脸杀,谢谢。”
“小编喜通网。”
“人家只是好好的秀个恩爱,这个社会就不能和谐一点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她和表哥的新闻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新一波的攻势即将开始!”
“被王导剧透之后,一部大片就烂尾了。都怪王导!@王泽文。”
“黑梁哥,请保持月经的节奏。你这样重复刷新,以后还怎么调配?会崩的!”
“手动@严行。一起出来看老婆吗?”
“以前我女神被黑,我总是心疼女神。自从我粉了梁哥,我都是心疼那些记者。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装个B,说个慌,害个人呢?”
“明明应该很激情,但是我连小板凳都搬不出来。感觉身体被掏空……”
“为什么梁哥有了严先生,还是逃不出被黑的命运?”
“……”
梁文安抹了把脸,觉得心情很复杂。
她也同情周宁。真的。
所谓狼来了的故事,梁文安一直经历着被黑,洗白,被黑,再洗白的过程。群众已经不意外她被黑,但是期待她洗白。
装逼打脸被撕,然后他们就可以嘲笑凡人的愚昧。
箫成和小白杨也在看群众反应。
箫成幸灾乐祸道:“这是谁写的?也太蠢了。”
梁文安说:“蠢?什么是蠢?但就这篇文章看起码她智商正常。条理清楚分析得当重点明确论据分明,半真半假混淆视听。如果我不认识我,我都要信了。”
箫成:“……难道她还聪明?”
“聪明人和蠢人的区别在哪里?”梁文安道:“区别在,你给她一滴水,她能浪出一片惊涛。而给你一沓钱,你也只知道坐下来数一数。”
小白杨微愣,同箫成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不应该坐下来数一数吗?”
梁文安耸肩。
三人坐着残疾车,终于又回到《反抗》的剧组,投入王泽文的怀抱。
长期煎熬在女主和男主的亲密场景中,徘徊在弄死女主or弄死男主or弄死男主和女主or算了我要做一个圣母的人,之中。看见他们,王泽文捂住小心脏:“你这是要搞事情呀!”
梁文安说:“经过修行,我已经深刻理解了角色的情感。我要做一个无情的人,我只爱我自己。”
王泽文将剧本一丢:“我是说你的绯闻!每天那些狗仔就在外围晃啊晃!其他演员压力也是很大的啊!”
梁文安:“……”
王泽文说:“交给你了,你自己去打发他们,我不希望明天还看见他们。”
梁文安:“那我……”
“不要挡路!”王泽文嫌弃的朝她挥了挥,然后对着箫成喊道:“男二!迅速就位!你知不知道你的缺席让我们剧组的档期变得很不自由!”
梁文安:“……”
她竟然是多余的?
箫成一回来,作为万能龙套兼剧组打杂,迅速俘虏了王导的心。
王泽文指名要先来一场男男之间的对决,以寻求一点心理平衡。小何导演再一次燃起了他对后期的信任,将场景胡掰乱套,把剧情交给剪辑。
被抛弃的张熏汀穿着休闲服,黯然坐在一旁。经纪人不见踪影。
小白杨被她指派过去打发记者,梁文安在剧组里闲逛了一圈,发现自己真的很多余。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于是决定去慰问她一番。
“咳!”她咳了一声,站到张熏汀的前面,问道:“你失恋了?思春了?又摸股票了?”
张熏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没什么。你不会明白的。”
“前两种我是不明白,不过第三种我还是深有体会的。”梁文安说:“我能给你的鼓励只有一个。等熬到国家队退出股市,还是很有回本的希望的。”
张熏汀沉默半晌,然后问道:“你能理解,一个丢弃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心理吗?你又能理解,被丢弃的那一个,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梁文安险些认为她也是来当说客的,转身就走。又忽然想到,觉得不大可能。遂多问了一句:“什么意思啊?”
“当我平凡的时候,我选择抛弃一切,达成自己的野心。有朝一日成功了,又开始缅怀过去。” 张熏汀:“秦绪说的对。反悔,不过是对自己的安慰,用仅剩的良心来折磨自己,感动他人,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禽′兽。其实谁也没有资格这样做。”
“当然。”梁文安冷笑道:“因为这种人,后悔归后悔,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们还是会选择一样的做法。”
凭什么成功人士就应该被原谅?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抛弃了更多,无情了更多。
凭什么放下屠刀的人,就可以立地成佛?而那些始终一心向善的人,却要长渡苦海呢?
“对。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对成功的执念有多深。”张熏汀苦笑道:“不择手段。所以你姐姐从来都瞧不起我。”
梁文安差点脱口问出,一百零八个备胎的事情是真的吗?话到嘴边吞了回去。
往别人的伤口撒盐,不符合她的绅士作风。虽然她也没对张熏汀保持过绅士就对了。
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拿了一瓶水,问道:“你那成打的经纪人和助理呢?还有你的造型师。”
张熏汀说:“我让他们回去了。经纪人在处理我儿子抚养权的事情。”
梁文安一口水喷了出来。
儿子?!
第62章 怠惰
梁文安抽了张纸随便一抹, 尝试冷静了一下,问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确定一下语种。地球文?”
“我儿子。”张熏汀补充道:“亲生的。你没听错。”
梁文安默了两秒:“会走了吗?”
张熏汀将头发往耳朵后面挽去:“十三岁,初二了。”
梁文安不信邪道:“毛岁还是周岁?”
张熏汀看了她一眼, 意味不明。
十三岁……张熏汀今年三十岁。
梁文安又咳了一声, 清清嗓子, 故作镇定道:“哦, 孩子的爸爸在牢里过的还好吗?”
张熏汀说:“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我觉得我们之间, 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当我又看见他,我后悔了,我不希望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梁文安手指敲着瓶身,抬首望天。
张熏汀说:“我让他的人生陷入了痛苦之中。可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想跟他在一起。我能给他更好的。”
梁文安问:“孩子他爸没钱吗?”
张熏汀说:“他已经结婚了。”
梁文安沉默了。
张熏汀侧过头:“你觉得我很过分?”
梁文安摇摇头, 说的太委婉了:“渣。贱。”
“我生下孩子, 一走了之, 毁了他一辈子。”张熏汀苦笑道:“如果我现在把孩子抢回来,他一定想杀了我。”
张熏汀的话里全是他他他。梁文安发现自己惊人的瞬懂。
照她刚刚说的, 让经纪人去处理抚养权的事情,不禁嗤笑道:“不影响你这么干。”
张熏汀说:“我很犹豫。可照秦绪来说,他会不会也希望我回去找他?”
梁文安差点骂一句狗屁!
秦绪是在孤儿院呆了六年,之后被秦导领养。秦导老光棍一个,又终年受忧郁症影响, 从没将她当女儿看待, 才一直有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