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知道的,可那又如何?”廖婧婧说着,握了握自己一直因紧张而蜷缩的手指,“到时候他的身边只有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过伤心一阵,就像之前的那个,而我喜欢了他整整十四年,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廖婧婧逼近沈辛萸在她没留意的时候,手突然伸向了她的肚子,重重的朝后一推。
这突入起来的出手让沈辛萸始料未及,一个踉跄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
“喵!”一直夹着尾巴的麻团见沈辛萸被打了,瞪着眼睛嘶叫了一声,抬爪就朝廖婧婧抓过去,不过沈辛萸回神时,动作更快,一把将小东西拽了回来,往后一甩,反手就捏在了廖婧婧的脖子上,将人往墙上按过去!
论打架,沈辛萸从未输过,虽然她看着弱弱的,单纯无害,可是一下手,那个力度还是让人震惊的。
不过这实属正常,若没有些反抗的本事,她早就死在前世那个吃人的院子了,怎么可能熬过三年。
廖婧婧看着眼前明显换了一个人的女孩,心里是有些诧异,那双原本单纯的琥珀瞳孔此刻充满了诡异的冰冷,就像一个人灵魂拥有正反两面,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的面孔,正逐渐从那双眼里挣扎扭出来。
“你究竟是谁?”廖婧婧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直觉这不是她以往见过的沈辛萸。
“你说呢,廖医生?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是想让我承认是我害了祖母?还是想让我当众承认我买雷诺他安定是因为有神经病?给自己吃的?”
“难道你不是因为祖母反对你和唐时衍在一起,心生暗恨,才给祖母下药的吗?”廖婧婧勾唇而笑,虽然震惊沈辛萸现在的反应,可她也是不弱的,清楚人体的所有敏感部位,手黑的往那些位置上招呼的同时,还不忘集中她的肚子。
“你就这么担心我怀孕?”
女孩弯弯的眼角绷起一丝隐忍的弧度,白皙的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
“我倒是忘了还有一点,你是见过心理医生的,诊疗记录还在我的手里,你说你是承认你有病好一点还是直接承认你害了祖母?”
女人字字珠玑,无论哪个结果都是将她推离唐时衍身边的最佳利器。
尤其沈辛萸现在还是个名人,拥有诸多粉丝的新晋歌手,无论承认任何一个,都会对她这刚冒头的欣荣人生造成巨大的重击,从此跌入什么样的深渊就犹未可知了。
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撕扯了一会,最后抵到了窗户口,沈辛萸被廖婧婧按在下面,头悬空的朝后养过去。
“你真的没怀孕?”
廖婧婧手上的力度为松,沈辛萸一手被她困在伸手,一手掰在她捏着她脖子的手上,“我怀没怀孕,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怕我把你推下去吗?”廖婧婧反笑。
“你愿意为了我陪上你的人生?”
沈辛萸虽然口上说的不怕,可是手却仅仅的抓着廖婧婧,如果她要推她,她也会将她拽下去,廖婧婧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见这女孩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已经固执的像个蚌壳,什么话都挖不出来。
又换了个话题,威胁说:“只要愿意离开唐时衍,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帮你摆脱罪名,不然,就算唐时衍坚持要你,唐家的几位叔叔也不愿意。”
“祖母是谁害的,你心里有数。”悬空的久了,沈辛萸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都朝脑补涌去,涨疼的厉害,说话间还喘息了两声,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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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咳咳,明天继续
第一百七四章 打算找她算账吗?(一)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廖婧婧不知道是被她的话气到了还是被女孩此刻我见犹怜的样子嫉妒到了,五指用力加大了力度,沈辛萸呛咳的更厉害,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抵抗脖子上的那只手上。
“廖医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女孩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嘴角依旧勾着一丝嘲讽的笑,“若是我害了祖母,你不应该在搜到药之后立刻走人吗?你不应该拿着它去交差吗?去找唐时衍揭露我的真面目啊,还和我在这里耗什么。”
“你想说什么?”听着这咯咯的笑声,依旧手下因为发声而摩擦出来的震动,廖婧婧脸色微变的眯了眯眼睛。
沈辛萸趁她说话的间隙发白的手指用力,接着这个力道身子灵活的往下滑了一分,可惜很快被廖婧婧发现,顿时又将她卡在了那,“我倒是小瞧了你。”
“是你小瞧了唐时衍,因为你不确定他会不会相信你,因为你清楚,就算这个药交给唐家人了,他还是会护着我,就算我承认自己有病,我失去了所有,可有他在,我就没有输,就算唐家人不喜欢我又如何,我能让祖母对我改观两次,也能让唐家人再接纳我一次。”
“大言不惭。”
廖婧婧嗤笑,但是沈辛萸知道她动怒了,自己猜对了。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你给我下了一个又一个套,可每次都没有成功,这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沈辛萸不清楚十七八的唐时衍是什么样,可是就她现在所知,唐时衍是个主观性极强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男人,他不会轻易的受任何人的影响与摆布。
“说够了吗?”
“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你想的太天真了,唐时衍对老太太的感情可比你想的要深,就算他不肯抛弃你,那也是出于责任,可是,若这份责任没了呢?”
女人的声音贴在女孩的头皮缝吹过,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舌,沈辛萸堪堪的抬眸,恰好望进了廖婧婧那双假意不在狠厉蔓延的杏眼。
“你是要杀了我?”
话一出口,沈辛萸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闪现过一些陌生的画面,但还来不及捕捉,那些东西就转瞬即逝,只余头皮一阵阵的开始发麻。
廖婧婧还以为她怕了,咯咯咯的笑了,“有何不可,雷诺他安定本来就有致幻的作用,你刚吃了药,神经失常,被我质问了几句,羞愧难当,自己跳下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里是五楼。”
沈辛萸喃喃的像是没回神,可是很快她就睁大了眼睛,只见廖婧婧的手里躺着一颗棕色的药丸,正是她口里刚刚说错的雷诺他安定。
廖婧婧此时也不顾及维持那假象的笑容,眯了眯眼睛,钳制着沈辛萸的双手就将药塞到她的口里去,“不妨告诉你,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证据!可惜你不识趣,只能逼我走到最后一步。”
给老太太下药也要,承认精神失常也好,什么都比不过人没了来的直接。
四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次又何妨,只不过这一次是她亲自动手。
这个女人是认真的,沈辛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廖婧婧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外面的人应该还没走远,她竟然敢?
可是此时已经容不得她在多想,棕色的药丸已经抵在她的牙齿上,散发着腥苦味,沈辛萸挣扎间,抽出一只自己的手,想也不想的朝廖婧婧的脸上抓了一把。
廖婧婧嘶痛,抬起腿朝沈辛萸膝盖的麻筋处撞去,其实她要估计的很多,要让沈辛萸疼,也不能留下伤,不然后续她不好解决。
没错,她来的时候就准备了两个结果,一个是她不想被世人得知自己有病就乖乖承认给祖母下药的事实并主动离开唐时衍,那么她会给她安排后面的路,可她没想到,她的所有盘算竟然都被她识破了。
那么就不要怪她来个鱼死破了。
事到如今,廖婧婧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早就知道唐时衍已经怀疑到她的头上了,不然不会偷偷的将那个老外请过来,被识破是早晚的事,所以她只能提前出手,可这个丫头竟然比想象中难对付,既然活着栽赃就风险,那么只能
如今想着,廖婧婧的眼里迸射出一道狠绝的光,手掌握拳硬是要将那颗要从女孩的齿缝里推进去。
人被逼到绝望潜力是无限的,沈辛萸在体验到舌尖上的苦涩时,便抬起了疼痛发麻的腿,用力的顶在了廖婧婧的腰上,俩人位置一偏,砰的一声双双磕到玻璃上。
沙发上被沈辛萸甩懵的麻团这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圆滚滚的身子躬的老长,它竖起耳朵,瓦蓝的眼珠睁的比往常要大两倍,似乎努力的在分辨交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哪个是自己的主人,哪个是要伤害她主人的那个人。
时间似乎凝滞了几秒钟。
白绒绒的小东西唰的一声从沙发上跃起,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伸出藏在肉垫里锋利的爪子,准备无误的抓在了那双狰狞的眼睛上。
“啊!”
廖婧婧眼前一黑,巨大的疼痛从她的左眼球蔓延开,她反手抓住了那团毛乎乎的鬼东西,毫不留情的朝窗外甩出去。
砰!
“麻团!”
沈辛萸眼前略过一道白色的残影,窗外带起的风吹散了她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她怔怔的看着那团肉呼呼的身子先是撞到了对面公寓的墙上,最后又像一道风筝掉落在她看不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