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凉气的站了起来,神赳赳气昂昂地挑衅着正在学煮粥的薄野权烈。
“好啊,我等着。”他很有风度的回应。
搞得她像个小气鬼一样,就算将来有一天她真的做到了,估计也会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哼!
谢安凉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继续揣摩起剧本来。
“世界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这句台词,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念了很多遍,颠三倒四换了很多种语气,纠结来纠结去,还是不知道怎么来诠释这句台词更好。
犹豫了半天,看到了那个在刷碗的影帝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种想法。
就那样坐在沙发上,对着薄野影帝的背影,喃喃自语了句:
“盛璟昂,世界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你不记得我了。”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恰又体现出一丝丝的绝望与不舍。
薄野权烈的背影微微有半秒钟的僵住,刹那间之后,又恢复如常,继续刷起碗来。
谢安凉恍惚觉得他看到他身子一僵,微微点了下头。
“薄野,我刚刚那句台词说的怎样?”
她确实需要他的意见。
“扑通!盛璟昂就跳进了水里,去救你了。”
……
“我问我台词说的怎样,你往下顺什么剧情啊?”
“笨。说你台词说的好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往下顺剧情。”
……
谢安凉决定不理他了……
于是又沉下心来看了很久的剧本。
期间薄野权烈失败的作品一碗接一碗,都已经端出去倒掉。
谢安凉看剧本看的累了,就忍不住拿出新手机来刷着玩。
自从密室那天以后,谢安凉已经很少碰到手机了,还不是因为眼前的那个影帝管的太严!
谢安凉翻了个身,背对着薄野权烈刷起了手机来。
刚一打开当天的娱乐新闻,就看到好几个网上的头条都是姚氏集团大少爷姚傅清回国的新闻!
谢安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又迅速地翻看了几家的新闻,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新闻中,姚傅清一身帅气的西装,像刚从美容院出来一样,帅气的有些亮眼……
“薄野,那天肖鸣湛不是说,对姚傅清用了生死捆绑术么……”
不可思议!谢安凉扭头问薄野权烈。
“嗯,怎么了?”
他还在很认真地淘米。
“哎呀,你不要淘米了!快过来看!刚刚姚傅清回国了!”
薄野权烈放下了淘米的碗,扯下了手上的手套,就快步走了过来,接过了谢安凉手中的手机。
随手刷了几下,点了几下,就又把手机还给了谢安凉。
转身,就继续淘米去了。
……
“就这样?”谢安凉看着此时还淡定的薄野权烈,忍不住有些怀疑,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惊天大事他才能有反应?
不再吐槽那个只会淘米的影帝,谢安凉立刻给肖鸣湛打去了电话。
小黄歌响起……
小黄歌响了第二遍……
淘米已经淘好,正在往锅里放材料的薄野权烈的长眉微微一皱。
小黄歌第三遍响起,响到一半,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谁啊?”
傻白夏的声音!
“小白夏!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肖鸣湛人呢?!你昨晚没回去吗?!你们一直在一起吗?!现在都什么时间了?!”
听到对面传来的是傻白夏的声音后,谢安凉脑袋就炸掉了,一连串的发问直接吼了过去。甚至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给肖鸣湛要问的正事!
瞬间把手机那头本来就有些懵的顾森夏吼的更懵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我不想起来了……”
“别我我我的……出事没?快回答我!”
谢安凉真是被傻白夏搞怕了,一听就是有点醉酒的样子,上次和骆乾北发生了那事,现在要是被花花风流公子哥给占便宜了,可怎么办啊?
“没……安娘娘,没出什么事,我昨晚和那个变态喝的有点多了……”顾森夏在电话那头解释着。
谢安凉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听手里传来了肖鸣湛的声音:“啊!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脖子……我……顾!森!夏……”
肖鸣湛嘶吼的声音。
顾森夏的声音反倒有些紧张和颤抖:“安娘……娘,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嗝……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好再找你哈……”
通话被挂断!
谢安凉反倒被那头傻白夏和肖鸣湛的反应给搞蒙了……
“薄野,肖鸣湛这个花花公子,做人……是有底线的吧?”
薄野权烈新一轮的作品已经煮在锅里,就等掀开锅检验成果了。
焦急地等着开锅,顺口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
……
昨晚,书房,肖鸣湛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绞尽脑汁在想自己故事的下一个场景的故事内容,百思不得其解,一点灵感都没有。
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他拿出手机准备约你个妞过来一起玩儿玩儿,希望能把他从这种让人头痛欲裂的境地中给解救出来,就看到了薄野权烈正在给自己打着电话。
急忙接听,就听到了薄野权烈简洁明了的关键词,大脑迅速的记住他说的一串信息。
当然,薄野权烈一如既往没有给他任何开口问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肖鸣湛大脑里迅速回放着自己刚刚接收的信息,身体则迅速从电脑前站了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和车钥匙,火速地出了门,向薄野权烈刚刚说的红旗路XXX号驱车驶去。
他开着车,按下了车载音乐,放起了小黄歌,又想了想薄野权烈口中的顾森夏是谁?
那天过来拿粥的女孩?那个臭丫头啊!谢安凉的闺蜜?
不可一世的黄毛臭丫头……
发生什么事了?竟然动用他去接她……太小题大做了吧!
肖鸣湛不禁抱怨着,但对于薄野权烈的任何话他都不敢拒绝与违背。
跑车行驶到红旗路XXX号的时候,肖鸣湛不断往红旗路公交站台看,却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
本来就不想来接这个臭丫头,现在竟然还不在这里乖乖等着!
肖鸣湛气呼呼的正准备给谢安凉打电话要顾森夏的电话号码,就见一辆公交车从自己跑车边驶过,而顾森夏那个臭丫头正靠窗坐在里面,头靠在窗上,耷拉着脑袋。
肖鸣湛急忙摇下了车窗,伸出手去对着公交车里的顾森夏招手,她没有看见,
他气的又大吼了一声:“顾森夏!臭丫头!你该下车了!坐过站了!你……”
公交车已经渐渐往前开远。
我操!
肖鸣湛气的一脚踩上油门就往前面追去。
肖鸣湛的跑车一直平行行驶在公交车的旁边,车窗依旧是摇下来的。
一有合适的机会,他就对着公交车大喊:“顾森夏!顾森夏!”
公交车里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外面这辆跑车,已经露出脸来正在招手喊人的帅哥,只有顾森夏那个臭丫头一直耷拉着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真的要气疯了!
索性把车窗摇了上去,不扯着嗓子喊她了,他也丢不起这人!
等到了下一站在说吧!
顾森夏心里无比灰暗与失落的在公交车上坐着,脑袋无力地靠在窗上,随着公交车的晃动,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在玻璃窗上,她却没有觉得疼。
只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想着左祁佑,想着他在直到她第一次没了的时候的表情,与最后逃之夭夭的背影……
越想心里越难过,越难过越失落,整个人都提不起一点精神来,一动都不想动,好想找到一个支撑点让自己歇一下,来好好想想最忌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剪不清,理还乱……
下一站到站前,广播已经开始在播报,顾森夏依然没有听见,还是耷拉着脑袋,呆呆的,一切都处于放空的状态。
下一站到了,因为快到终点站了,公交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散去,顾森夏还低迷的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
下一秒钟,她就一把被人拉了起来,往公交车中间下车的门走去。
顾森夏一惊,才回过神来,有了力气,去挣脱那人的拉扯。
“肖鸣湛!”
等顾森夏看清来人是肖鸣湛以后,她已经被肖鸣湛拽下车了,并且塞进了他的跑车里。
“你干什么啊你?!臭流氓!”
肖鸣湛正在很绅士的臭丫头绑安全带,没想到被骂了一句臭流氓,于是气哄哄地怼了一句:“臭丫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把驴肝肺扔去喂狗吧!”
肖鸣湛气的嘴歪着,吹胡子瞪眼的,脚上踩了一下油门,跑车飞速地向前跑去,到了能掉头的地方,又掉头往后驶去。
刚刚从公交车上把她扯下来的急,没仔细看她。现在搭眼一看,这臭丫头怎么这幅德行啊?!
像是哭过,脸上抹的像个大花猫似的,还有很多蛋糕鞋和奶油痕迹。
忍不住问:“你过生日?”他以为她脸上的奶油,是因为她过生日时被朋友打闹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