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啊,一直在和你一起拍戏啊,寸步不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安凉故意不告诉他,让他一个人琢磨去。
等今天见到蓝小妖的时候,她决定放开自己好好跟蓝小妖学习一下在床上的那些需要解锁的技巧和姿势。
以后在床上的时候,不能把全部主动权都给他了,她也要掌握所有要领,掌握主动权,在上!
——
骆乾北别墅。
顾森夏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决定以后再也不干啥骆乾北与韩以沫的事情,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空壳,反正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可以成为骆乾北的女人,成为别墅里的女主人。
于是,她想通了,放过骆乾北,就是放过她自己!
骆乾北在沙发上喝醉,昏睡着。
顾森夏给他盖上一个毛毯后,就不再管他,一个人上楼睡去了。
第二天,等她起来的时候,一夜宿醉的骆乾北已经去上班了。
顾森夏吃过饭以后,又重新在网上找起工作来,她不想在工作上再与骆禽兽扯上任何的关系。
顾森夏又重新制作了一下自己的简历,想要提高自己的面试几率,但好想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效果,一上午都不见有多少公司打电话过来。
她只好安慰自己是公司还没有看到自己的申请,没有看到自己的简历。
但她又想自己的简历上确实也没有什么闪光点,这样想就会继续有些沮丧。
看顾森夏愁眉苦脸的,王阿姨也就没靠近,避开顾森夏做着家务事。
下午两点的时候,顾森夏接到了医院说母亲再次病危的消息,她就疯了一样的赶去了医院。
医生说需要巨额的手术费,再次对母亲进行重大手术。
顾森夏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她立马给骆禽兽打过去了电话,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接电话。
顾森夏隔着病房的门,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满脸苍白,一点生命力都没有的样子,心里无比的绝望。
这是她见过的生命最脆弱的样子!
她的母亲行将就木,而身为女儿的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只好蹲在墙角里,一遍遍给骆禽兽打着电话,祈祷着上苍让他赶紧接电话,再给她的母亲一次机会。
至始至终,骆禽兽都没有接电话。
她的手机打到没电要关机,都没有找到骆禽兽。
顾森夏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为了挽留住母亲一丝的呼吸,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正准备给安娘娘打电话,就听医生说手术费已经到账。
她流着眼泪,松了一口气,给骆禽兽回过去了电话,却仍然没有人接。
那医药费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到账?
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顾森夏顾不得想手术费的事,就跟着来到了手术室外等着。
踱步,暗示,绝望,纠结,放弃,惆怅,期望……
世间各种激烈的情感好像都已经被她经历了一遍,最后她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只要母亲能平安出来,哪怕不能给她说话,不能动,她都想母亲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
心里忐忑的要命,如此无助,她瞬间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都是如此无望的。
母亲温月晴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顾森夏在手术室外等了四个小时,眼泪都已经流进了好几遍,也已经没有力量再悲伤……
不过,还好母亲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
顾森夏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压进了一块石头。
母亲还活着,代表着以后她依然需要很多的钱,她依然不能随心所欲的离开骆禽兽。
母亲的生病,好像已经和她与骆禽兽之间的关系紧密的绑定在了一起。
因为父亲母亲教导她要乐观做人,所以就算经历了这一切,她也很少抱怨过生活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顾森夏忍不住抱怨命运的不公了。
她非常害怕母亲离她而去,但她又看不得母亲如此痛苦的样子,也不想让母亲的生命束缚住她。
甚至有时候竟然有要是母亲死了就好了的罪恶想法……
顾森夏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到了恐怖的地步。当然这个想法她给谁都没有说过。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顾森夏整个人的体力都已经耗尽了,灵魂好像也已经被掏空!
她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看到一个大排档,就梦游一样走了进去,要了很多的啤酒,吃吃喝喝了起来。
在手机要没电的前一刻,她意识不清的就给左祁佑打过去了电话,她想他!
在这样落魄到极点的时候,她想他!
虽然知道他是一个不值得原谅的渣男,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念他!
顾森夏边喝啤酒,边流眼泪,哽咽着支支吾吾,她悲伤地不能自已。
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
手机没电关机。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叫的左祁佑依然没有来找她。
虽然她醉了,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她的左祁佑放弃她了。他就像扔掉家庭垃圾一样把她丢掉了。
顾森夏已经喝得醉眼朦胧,分不清人与东南西北,但是她的心还是如此的痛苦。
不是说醉了就不会痛苦了吗?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过心还是那么疼?
半个小时以后,刀疤保镖纪凌源把车停在路边,冲了进来。
“顾小姐!”
他叫了一声,顾森夏傻笑着举了举手:“我在这里,我是顾森夏,我在这里,你是谁,你找我什么事啊?”
纪凌源结了账,搀扶着顾森夏想往外走。
哪知道,顾森夏醉的腿上已经软的没有任何力气。
纪凌源索性就把顾森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往外走去。
“你谁啊?!你快放开我!我家祁佑会生气的,你不能这样碰我!”
顾森夏已经醉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这么多事了,现在醉迷糊的她只记得她是左祁佑的,她最爱的是左祁佑。
而眼前这个,她之前特意问过名字的刀疤保镖,她早不记得他是谁了……
顾森夏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逃脱出来,简直是不自量力,因为她的挣扎力量是如此的微笑,以至于纪凌源完全感觉不到她在挣扎。
直到,她在挣扎的时候,哇哇地吐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没有在意,依然抱着她来到了车边,把顾森夏塞进了车里,系好安全带,然后脱掉自己被吐脏的外套,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上车,往骆乾北的别墅行进。
纪凌源忍不住去看身边的小女人,陶瓷娃娃脸,如此单纯可爱。
可是为什么她经历的两个男人都看不到她的好,不懂得珍惜呢!
他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手狠狠地捶向了方向盘。
纪凌源把顾森夏放到别墅里客厅沙发上后,就自动退出了骆乾北别墅。
顾森夏在沙发上躺了快两个小时,时间已经接近于深夜,骆乾北才从外面回来。
见到醉到在沙发上的顾森夏,眉毛直接就皱成了一团。
这个只知道会闯祸的小家伙!
他本来准备不理会顾森夏,自己直接上楼睡的,但最终还是恻隐之心泛滥,俯身要把她抱上楼去,毕竟昨晚她还给他盖了一个毯子。
骆乾北刚碰到她的身上,顾森夏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用无比冷静吓人的声音对骆禽兽说:“放开!”
骆乾北愣住,她又低沉地说了一声:“放开我!”
他没再碰她,既然她醒来,他就不管了,准备转身上楼。
顾森夏突然像诈尸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是用生硬与冷静的声音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低沉冷静的声音,和她以往温柔的声音声线一点都不一样,他甚至一度以为她是被鬼附身了!
“我去哪里,不用跟你报备吧!”
骆乾北的声音以更加凌厉的语气发出。
顾森夏根本没有被震慑住,反倒往他的身边走了走:“为什么我今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你都没有接?”
“当时有很重要的事。”
“你是又在私会你的以沫吧?骆乾北,我在你的眼里就境是什么,误娶的人吗?还是只是一个你用来摆设的物件?”
一直冷静的吓人的顾森夏有了一些情绪的波动。
“你醉了,休息吧!”
骆乾北明显不想和一个醉鬼有交流,转身就准备上楼。
顾森夏东倒西歪的就冲了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绕过她,她就在挡过去。
他又要绕,顾森夏一个巴掌就删了过去,火辣辣地正中他的脸颊,响亮的声音回响在客厅里。
骆乾北当场就愣在了那里,从出神开始,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不想活了敢打他!
他也没有可以因为一个巴掌爱上一个女人的恶取向。
他反手牵制住她的手,扭了过去。顾森夏疼的嗷嗷直叫,一只手趁他不注意逃脱了出来,然后就挠上了他另一个没被扇的脸颊。
刺啦一声,尖利的指甲滑过骆乾北如雕刻一般俊美的脸庞。
骆乾北扬起了巴掌,还没有落下去,顾森夏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