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珊站了起来,对谢安凉说:“安凉,我们家莫闲锦年纪是小点,可能有什么不懂事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何至于……以后,还请对闲锦宽容一点手下留情!”
“伯母,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大家都认为是我伤的闲锦妹妹,也是我把闲锦妹妹推进了游泳池,对于这件事情,我无话可说。”谢安凉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但是,我申请调监控!”谢安凉掷地有声的说着,同时手指指向了不远处树上的一个监控。
那个摄像头,正好对着刚刚两人产生争执的地方。
谢安凉估测,那个摄像头可以正好拍摄到莫闲锦的所作所为。
虽说,刚刚莫闲锦自残的时候,行动很快,她还是反应过来了莫闲锦要陷害她。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阻止她的,但手伸出一半,她就临时改变想法了。
她想看莫闲锦把这场自导自演的“陷害戏”演完。
反正她早已经看好了自己澄清真相的证据。
想想这一切,还要多谢薄野权烈在西源别墅和东源别墅安装的那一堆摄像头。之前,她一个人在家没事的时候,就经常研究那些摄像头的摄像角度与范围。
再加上她演了那么多年戏,对镜头向来敏感。这个用监控录像自证的想法,几乎是在一刹那间想出来的。
一听,谢安凉要调监控录像,薄野权烈一脸骄傲与自豪的点了点头,就连人群中的姚傅清听到后,都不知不觉中肯定的点了下头。
莫闲锦听到后,顿时就慌了!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谢安凉会用监控录像自证。她自己也是的,明明是自己家,却对家里的监控位置一点都不了解。
“哎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因为这件事伤了感情。我认为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对吧,嫂子?对吧,妈?”
莫闲锦急忙向自己的母亲马丽珊求助。
自己的女儿当妈的自然无比的清楚,莫闲锦的一句话刚说完,马丽珊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但语气一点都没有松下来,还是有点高高在上丝毫没有理亏的对谢安凉说:“我也认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管真相是什么,揭开真相总有人会难堪,下不来台就麻烦了!”
众人觉得马丽珊夫人此话有理,纷纷点头。
谢安甜觉得自己就像吞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
“话虽然这样说,但伯母,您都不给安凉一个自证的机会么?我也没非必要公开监控,让真正的肇事者难堪,但我的清白对于我来说也很重要。我想,伯母,也不想我第一次来莫家参加宴会,就在这样不明不白被泼了一身脏水,然后灰溜溜的回去吧?”
谢安凉丝毫没有退缩,看在薄野权烈的面子上,她是没有必要非得让马丽珊和莫闲锦在宾客面前下不来台,但她的名声与人品也容不得他们这样糟蹋!
“究竟怎么回事?”
莫世通从喊薄野权烈过去谈话以后,再次出现在了宴会现场。
“爸,您来了,我们刚刚好像冤枉了嫂子了……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好像是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不小心掉进游泳池的。”
莫闲锦见事情逆转,往自己不可预料的方向上发展,忍不住赶紧为谢安凉澄清。
要是被父亲莫世通知道她搞得这些把戏,肯定剥了她的皮不可。父亲最见不得这种事情。
“那你胳膊上的伤是我用水果刀划的吗?”谢安凉适时插话进来,提醒莫闲锦忘记了的没澄清的事情。
“胳膊上的伤,也是我削水果时不小心划伤的,真的和嫂子没关系,是大家误会了!”
莫闲锦已经彻底慌乱了,急着圆自己的撒过的谎。
“但在场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我刺伤的闲锦妹妹,还说亲眼看见我把闲锦妹妹推进游泳池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记得我当时根本没有碰闲锦妹妹一根手指头呀!”
“我看错了,对不起,鹿夫人,我站的远没看清楚!”
“对对,鹿夫人,可能当时您是想救鹿夫人,是我误会了……”
陆陆续续那些“走狗们”纷纷转变舆论方向,倒戈,跟着莫闲锦一起帮谢安凉澄清了起来。
“伯父,我谢安凉做事光明磊落,我说没有伤害过闲锦妹妹就是没有,如果您信不过我的人品,可以回头调当时的监控来看。伯父,多有打扰!给您和伯母的礼物,林深已经去放在您客厅了。”
莫世通对谢安凉心生好感,看出谢安凉是一个做事有分寸的孩子。
而他家的莫闲锦那丫头,有这孩子的一点好,他也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莫世通给了马丽珊一个眼色,马丽珊就从莫闲锦的身边起身,跟在莫世通身后回别墅区了。
谢安凉临走之前,去见了姚傅清。
自从那次密室事件以后,她每一次见姚傅清,都感觉眼前的姚傅清又陌生了几分。
她故意套他的话:“前不久,你打电话警告我的话你还记得吗?现在我爷爷中毒进医院了,你说是不是你做的?”谢安凉怒目而视,紧紧盯着姚傅清的一举一动。
“警告电话是我打的,但你爷爷那里,我还没有下手,如果你急的话,我现在下手也不晚!”姚傅清皮笑肉不笑地对视着谢安凉,语气中毫不客气,但少了一丝的阴狠。
与那天谢安凉在警告电话中听到的声音,有些相似,但又少了一丝戾气与狠辣。
最直接的感受是,那天电话里的声音,她听了以后,全身心的细胞都充斥着满满的厌恶。而现在眼前的姚傅清发出的声音,虽然也让人生气觉得可恶,但远远没有到那种程度。
“哦,这样啊,那是我冤枉你了?对了,你和我安甜妹妹相处的怎么样啊?那天在密室的时候,你可是说过她不能满足你的?”
谢安凉再一次测试。
“哦,安甜啊,还是那样,在床上只懂得迎合,远远没有你诱人!”姚傅清用着调戏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似没有任何的异常,但谢安凉眼尖的发现他的耳尖有一瞬间红了一下。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可惜啊,我对你床上的功夫并不感兴趣。安甜妹妹过来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聊!”
在莫闲锦身边悉心照顾着的谢安甜,看到姚傅清和谢安凉在讲话时,立刻就从远处朝两人走了过来。
谢安凉转身要走,姚傅清没有挽留,更没有多余的表情与动作。
谢安凉走了两步,忽然转头叫了一声:“姚傅宇!”
“嗯?”姚傅清抬起头来,脸上闪现过一丝的尴尬,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转而就变成了戏谑的表情:“看来,你还真的依然对我兄弟有着浓厚的兴趣呢!”
“是啊!”谢安凉笑着对姚傅清说了再见,然后转身,继续朝着蓝焰龙霆走去,脸上洋溢着得逞的表情。
现在眼前的这个是姚傅宇吧?
那一瞬间回应的表情是如此的真实,只有真正的姚傅宇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才会有那种表情吧?
“谢安凉!”身后传来谢安甜怒喊的声音。
她没有理会,直接往蓝焰龙霆停车的地方走去。
快走到蓝焰龙霆的的时候,薄野权烈真好送完礼物回来。
两人一起上车。
“你觉得我的莫伯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薄野权烈把一个干毛巾包在了她的头上。头发已经不滴水了,但依旧潮湿着。
再这样下去非感冒了不可。他担心地又把车内的暖风调了调。
“伪君子一个!”
谢安凉没多说,她知道她只说这一句,薄野权烈自然就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他听后,笑了笑,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拿着干毛巾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伯母呢?”
“真小人一个。哈哈哈哈……”谢安凉回答过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这种感觉啊,真爽!”
薄野权烈一脸宠溺地看着谢安凉。仅仅说了别人的一句坏话,就这样笑的像个孩子,他的安凉真可爱!
“薄野,你以前寄住在莫家的时候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吧?”
谢安凉收起自己的笑容,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寄住在莫家,没有问他真正的家在哪里,也没有问他有没有别的真正的家人。
感觉还不到问这些问题的时候。
秘密在一定程度上总是伴随着伤疤,她不敢轻易去探寻他的秘密,因为她怕触及到他不为人知的伤疤。
“不愉快的事情倒没有发生过,当时,他们能接受我住在他们家,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
“嗯嗯。”谢安凉有些理解薄野权烈对莫家的感情了,不喜欢,但又感恩。
见她沉默,薄野权烈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是十七岁到他们家里的。虽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当时我受了很重的伤,他们悉心照顾我,帮我度过危机。所以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