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楚惜容的话,舒子韵静默了几秒,忽而抬眸看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我的初恋的故事,你还没有听过吧。”
“没有。”楚惜容的声音平静,不想让舒子韵察觉自己的心绪。
舒子韵抿了抿唇,而后又看向楚惜容,眸中似乎带着一丝祈求,“你愿意听我说吗?”
楚惜容的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的爱情史,但是看到了他的眼中的情绪,又不好开口拒绝,便点了点头。
听着舒子韵说起往事,楚惜容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他的初恋执念那么深。
那还是舒子韵十五岁时候的事情了。
当时,他刚被送到英国留学,初来乍到的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虽然他的英语交际能力已经被父亲培养的极好,但是,突然被放在陌生的环境中,他还是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刚入学的时候,他的情绪比较焦虑,各方面都不太好,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新同学打交道,也就变得经常孤身一人。
那一日,他本同往常一般在校园里走着,但是突然脚下无力,脑袋一阵眩晕,他的身子微微倾斜之后,便全部失去了力气,正欲摔倒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他。
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串流利的英语,“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听声音是个悦耳的女声,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力气再回头去看,努力动了动唇,说了句“yes”后,便晕了过去。
只是在晕过去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黑色的长直发,看起来十分柔顺。
紧接着,他的鼻尖便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兰花香,之后那香气便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
听校医说送他过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有着黑色的长直发,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亚洲女孩。
她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路艰难的走来,焦急的敲着医务室的门,请求校医为他诊治。
在确认他只是贫血晕倒,只需要输两瓶药水就没有问题后,那个女孩才放心的离开。
听到那个女孩离开的消息,他不由得有些失落,他还没有见到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是谁,也没有好好的感谢她。
他从病床上坐起,突然感觉到衣领似乎有什么东西,扎的他十分难受,他伸手摸了摸,无意中摸到了一个有些尖锐的东西,那是一枚米色的木兰花耳钉。
他在惊讶的同时又感到十分的欣喜,那耳钉上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就像是她身上所沾染的那般。
他可以十分确定,那枚耳钉便是她在帮助自己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下来的。
虽然他不知道她的相貌与名字,但是,她遗落的耳钉,却让他十分宝贵,仿佛它可以证明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想。
后来,他有托父亲动用关系,寻找着那个女孩的踪迹。
但是,毫无消息。
国外自然比不得上国内,一切资源都十分有限,后来,寻找那个女孩的事情也就变得不了了之。
但是,她的身上的淡淡的兰花香气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久久的挥之不去。
那枚兰花耳钉,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就这样留在了他的心里。
他以为他会将这个好心的女孩慢慢淡忘,只是未曾想,即便是过了十年,他还是没有忘记她。
在他的幻想中,那个女孩一定是个像兰花一般安静而又优雅的女子,黑长的直发批散在肩头,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所以,他交往的女孩子都是这种类型,他也是存着这种希冀,希望能够遇到那个救过自己的兰花女孩。
但是,她们都不喜欢兰花,也没有在欧里顿学院上过学。
他也知道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个不知姓名不知相貌的女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特别是当他学成回国的时候,他便以为,他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兰花女孩了。
直到,他遇到了江可曼。
第一次见她,她的耳朵上就带着熟悉的兰花耳钉,长长的黑直发散落在肩头,和他幻想中的模样一样。
明明只是碰巧在餐厅里无意间遇到的陌生人,他的注意力却全被她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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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色平平,脾气暴躁。
却是为了帮母亲治病,投奔于各大医院的二十四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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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黎思昕问道,“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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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韵与惜容篇 情不自禁(二更)
看到江可曼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时隔多年的记忆仿佛复苏了过来,那颗平静的心也重新跳动了起来。
他仿佛受到了魔怔一般,忍不住向她靠近,她的身上果然带有淡淡的兰花香味。
他压抑着雀跃的心情,努力的保持着平静的脸色,绅士的向她搭话,开口的第一句竟然就是,“你是不是曾经在欧里顿学院上过学?”
她一阵诧异,而后朝着他微微一笑,“是。”
那一瞬间,他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听着舒子韵说起往事,楚惜容的心脏一阵抽痛,他每说一句,她的心脏仿佛就被使劲的挤压一次。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不断向她袭来,但是她仍然保持着笑容,“嗯,很美的一段爱情故事。”
这故事真的很美,也证明了他和那个女孩的羁绊很深,确实像他所说的那般,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人生能够有多少个十年?
跨越了十年的羁绊,沉浸了十年的思念,阔别十年的重逢,这让她如何敌得过?
她早就输了,从一开始就输了。
即便她和他没有年龄的差距,这十年,对她来说,也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再一次坚信,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件悲惨的笑料罢了。
舒子韵的嘴角缓缓浮起了一抹苦笑,“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以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是后来,我渐渐的有些弄不懂自己了。”
他忽而抬起双眸,看向楚惜容,“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别人,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楚惜容立即一怔,看着他的眸中突然浮起的温柔,心脏顿时漏跳了半拍,紧接着便是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她迅速反应过来,而后便立刻掩下了自己心中的情绪,连忙从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情,和我们这些局外人没有关系,自然也没有什么看得起与看不起的。”
舒子韵的眼中的那抹温柔悄然消散,继而便化成了一阵失落,缓缓垂眸,低声道,“局外人吗?”
看到了他这样的神情,楚惜容竟突然有了一种,他口中的“别人”就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本来说的就是如果,并一定真的喜欢上了别人。
再说了,即便他真的不再喜欢江可曼,而是喜欢上了别人,那个‘别人’也不可能是自己。
他所喜欢的是那种宛若兰花一般的女人,优雅完美,吐气如兰,莲步缓缓,一举一动都流露出高贵的气质。
她,显然不是。
如果真的将她比做成花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在远古的神话中,被称之为冥界之花的存在。
看似妖艳的火红,却让人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完美的外表,却无法掩饰那惨淡的灵魂。
这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她是悲伤的集合体,无论外表如何妖艳,她的灵魂永远是那么可笑而又可悲。
舒子韵是一株儒雅温和的君子兰,显然和她这种冥界之花,毫不相称。
意识到这一点后,楚惜容的心中不由得十分压抑。
此时的她生怕舒子韵一时兴起,又拉着她,和她说起他所喜欢的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她故意转移了话题,“虽然我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感情是你自己的事情,究竟该如何抉择,还是要靠你自己判断。”
她也是怕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探讨这种事情的知心好友,问她该如何选择,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撇清了自己,让他自己去抉择。
这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情,可能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十分认真的问你,他该选哪个女人吧。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窘境,楚惜容直接将这种苗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姐,也不会圣母白莲花似的告诉他,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