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道,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柴,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小鹿,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安小素醒来时, 天已经朦朦亮,厚厚的天鹅绒窗帘遮着卧房里的黑暗,温暖,安静。眼睛有点疼,身上发软,想翻个身, 才发现又被他锁在怀中, 鼻子一酸, 不再动。
他好凶……
教训她像在现场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还是挺怕他的,现在不怕了,可就觉得好委屈。窝着一口气睡过去, 竟然也没有做恶梦,是因为还被他抱着么?
耳边是他温热均匀的呼吸, 睡得很沉, 一只手臂垫给她枕, 反搂过来握着她的肩;另一只环着她的腰, 人侧着,膝拢起在她身侧,就这样牢牢地把人锁在怀里。安小素撅了下嘴, 他的胳膊好粗也不软,会让她落枕,可是,自从在一起睡, 他从来就没让她用过枕头,就喜欢把她窝在怀里几乎都要裹得看不见了,才好。
他裸着上身,身体的热捂得她好暖和,轻轻吸口气,吸进来都是男人强烈的荷尔蒙,刺激得她的神经都悄悄地跳跃着。跟他在一起就是这样,即便是睡梦里,也都是他的味道。被侵占得这么完全,哪里还有出息……几乎是几秒之内她就不生他的气了,虽然,还委屈。
再想想,其实,他说的都有道理。如果换了是老爸,一定也会这样教训她。昨晚是她太自以为是,以为能像那种祸国殃民、倾世绝代的奸妃一样撒一下娇就能让男人言听计从。实在是表达得太不专业了,其实,她不是急着反驳他故意做姿态,她是真的考虑过了:第一,她不需要双薪,甚至可以不做设计师,只拿绘图员的薪水;第二,她不需要多次往返的机票,飞进去,可以很久都不飞出来。
昨晚她表现得像个为了要糖果口不择言做出各种承诺的熊孩子,听着太不真诚,所以才惹他生气。要不要……再试试?
安小素轻轻抿了抿唇,悄悄抬眼瞥他一下,心里有点发怵,他的气场真的太强大了。同样一件事再去缠,会是什么结果?记得在现场的时候他说过一句很吓人的话:Don’t make me say it again, because you need to live to listen to it!(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因为你得有命才能听见!)
不敢啊,真有点泄气。昨天的时机是真的没把握好,他刚跟CNC开完会,正是岳总的样子呢,应该在他最温柔、最好说话的时候说。那是什么时候?
正胡思乱想,身后的人好像醒了,安小素赶紧闭了眼睛。
以为她睡着,他轻轻地收拢手臂,越发将她贴进怀里,就这么抱着他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悄悄吻在她颈窝,都能听到他咬牙克制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把她放在枕上,抽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脸颊红红的。对的,做//爱的时候,他最宠她,可以宠上天那种。
所以,要不要……出卖一下色相?
……
天亮了,安小素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洗了澡又在外面接电话。洗漱,换衣服。出到,早饭刚刚送来,锃亮的银盘上是撒了鲜奶油粉的小丹麦包和五六种口味的填心可颂面包,还有单面煎蛋和水果。
他已经坐在桌前,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刚抿了一口果汁,就见他从一旁的小保温冰桶里拿出一个眼罩,手试了试,裹了手帕递过来。
“……干嘛?”安小素不明白。
“冷敷一下,眼睛肿了。”
最受不了他温柔,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眼睛一酸,又红红的,接过来,胡乱地捂在眼睛上。
嘶……冰凉凉的,好舒服。
正嘶嘶地吸着凉气,嘴巴上轻轻地贴上了什么,一股新鲜烘烤的香甜味道,她怔了一下下,张嘴就咬了一口,酥软的脆皮裹着热热香浓的奶酪满溢在口中,真好吃!
昨晚的尴尬、赌气,都被遮在眼罩里,反正她看不见,有的吃,就吃!再张嘴,又一大口。小丹麦包哪经得住她这么咬,一下就咬到他的手指。一下下,只是犹豫了一下下,她用力咬下去。他的手指没动,却笑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紧,低头,贴了她的脸颊,“咬我啊?嗯?”
咬死你!哼!
狠话都表达在牙齿上,肯定咬出了印子才松开。可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动作,蒙着眼睛,不用过度尴尬,就窝在他怀里。早晨的阳光透过眼罩,照得眼睛里一片朦胧温暖的颜色,和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点点的糖果香,好久,她都没动……
吃过早饭,上班去。
走到门口,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他。
“怎么了?”
“晚上下班,我不等你了。”
他蹙了下眉,还没开口,她又说,“我先回酒店。”
“嗯。”
……
一上午,安小素都被派在张言的小组帮忙,做热物平衡计算和管线表。张言是资深工程师,虽然是在米娅手下,却有自己独立的小组,这样的小组米娅手下有三个。如此结构,看起来本专业有十几个人,可基本上米娅面对的只是三位组长,组员们不会有直接面对她的必要。
安小素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运气”,只有她一个人是游离在外,直接上司就是米娅,可是又不足够三位组长的分量,所以米娅那积压下来顾及面子不能训人的憋气,都可以扔在她一个人头上。
张言管理宽松,忙碌间隙大家还能轻松地聊几句,可安小素从参加工作就是跟着米娅,从来没有半句闲话的习惯,更何况今天,她还要赶时间。等到中午,大家都开始准备吃午饭,安小素迅速换了运动鞋,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的时间,跑到五个街区外的商场再跑回来,基本就是百米冲刺的速度。等再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下,额头冒汗,整个脸都红扑扑的,看一眼时间,正好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挑味道的话,应该还可以再快五分钟,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安小素开心地笑了。他一定喜欢!
……
六点半。
一整天,岳绍辉都在跟业务拓展部专门成立的投标小组开会。入行这么多年,这也是他第一次做Lump Sum (一次性总包),虽然他一向注重前期预算,尽量精确,可是要在项目完全没有任何具体进度的情况下就要把整个工程的预算全部做出来,还要考虑到可能的风险,一口报价,盈亏自负,也实在是个挑战。
岳绍辉从不惧挑战,对于工程前期预算有种特别的敏感和兴奋,这是除现场管理外,他最热衷的事。工作是兴趣,他的生活一向不存在公私的界限,没有牵挂,最喜欢整个办公楼空去,独自深夜工作。可是今天六点一过,就没法再集中精神,连特意赶来的人事总监徐强要求他看几份挖人的简历,他都只是把资料留下,把人打发走。
起身,看了下局域网,她已经下班走了。
看着灰色的小头像,岳绍辉蹙了眉,昨天她哭了,他忍得很辛苦。
解除婚约,背叛了两个世交的家庭,胆小的兔子只迈出这一步就不敢再动了。逃出的自由像是偷来的时间,从一开始,她就在做最后的狂欢。
他要走了,突如其来的分别考验着小兔子奇差的应激能力,他预料到她会往后缩,果然,缩成个了小乌龟。
要让她爬出来,就必须不停地敲打她的壳。
早晨她狠狠地咬他,他几乎就要兴奋起来,可后来,她又松开了,软软地缩了回去。分别的时候,眼睛里还有昨夜的残泪留下的心酸,可是却似乎又闪着新的希望。
岳绍辉长长吁了口气:what are you up to this time?(又在折腾什么?)
……
回到酒店,问了客房服务,2208房间还没有叫晚餐。岳绍辉上了楼,按下门铃,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正纳闷儿,手机响了,打开。
兔子:是你吗?自己开门吧。
打开门,一股清甜的暖香扑面而来,厅中却不见人。看卧室虚掩着门,岳绍辉放下外套,走过去正要推门,身后忽然有猫一样脚尖点地的声音,他正要回头,她已经扑上了的后背,捂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干什么啊?”
俯在他耳边,她甜甜的,“背我去个地方。”
“那你先把我的眼睛打开啊。”
“不要。我说,你走。”
他回手,托住后背上的人,滑滑的肌肤,单薄的小内裤。
蒙在黑暗里,听着耳边的声音指挥,配合他,居然用的还是英制,他笑,一英尺,两英尺,没走几步,他就知道是朝着那股暖香去。
指挥得这么精确,三点钟方向,六英尺,九点钟方向,十二英尺,他严格地遵循,来到预料之中的地方,他略弯下腰,背着她跨进去。
眼睛终于被打开,偌大的浴室里,星星点点满是小蜡盅,烛光映在镜子里,晃得人眼晕;冲浪浴缸,云朵一样浮着满满的泡泡,散着甜甜的糖果味,这味道把浴缸的暧昧值直接半杀下去。
他眯了眼睛,这是她饿着肚子营造的中学生式浪漫?他在心里笑出了声,可身体却与思维背道而驰,忽然就特别想咬她,大手一把把她捞了下来,一眼看见,不觉挣了下眉。她的头发盘了起来,身上是一件丝滑的睡裙,紫罗兰的颜色没有透视的性感,只是忠实地勾着小女人青涩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