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No.”
安小素把烧烤叉伸到篝火上,嘶嘶的声音一起,棉花糖的焦甜味就飘了起来。清冷的空气,松枝的味道,只是没有雪,安静的夜与一个月前那个晚上一样。
靠着他,她问,“怎么好好想起来野营?”
“Because I miss my bunny.”(因为我想我的兔子。)
她仰起头,他的脸正在眼前,抬手摸摸,扎扎的胡子。“我也想你。很想。”
他笑,“Apparently, not enough.”(很明显,不够。)
她真的很想腰,很想。正要跟他争辩,棉花糖要化了,赶紧收回来,吹吹,两指捏下一块塞到自己嘴巴里,取晚了,糖很黏,又赶紧摘下一块,“给你。”
他没接,低头,握了她的手放进嘴里,吮干净手指上的糖。
棉花糖,真的很甜。
她吃了好几个,嘴巴黏黏的,正想起身找水,他一伸胳膊从旁边的小冰箱里,啪一声打开,递到她口边。
泡沫的苦香扑鼻而来,安小素开心叫,“啊,你还带啤酒了?太好了。”抿一口,好清凉,举起来,“你要不要?”
他咬咬牙,低头,喝了一口。
天气真好,天那么高,夜那么近,很远很远的两颗小星星清凉凉的,还没有山腰乏去的篝火亮。好清静,像那天晚上一样……
“那天Big Rob还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思乡情深,好好听。”
“第三代移民,莫斯科郊外他去都没去过,思什么。”
她噗嗤笑,讨厌的人,一句毁所有!可是他的声音和大块头一样都很低,很好听。“我听Big Rob说你上学的时候学过俄语的,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
“嗯,求你了。”酒精泛了热上了,她的眼睛眯眯的,抬起脸蹭蹭他的下巴,“我都不嫌你胡子扎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他很想要一口,可是还不行,用力把她摁进怀里,低头,轻声哼唱起来。
他的声音始终压在喉中,没有大块头的粗重,低沉似大提琴一般柔缓,这首听不懂歌词的,仿佛流淌的河水静静地淌进心里……
“Tony,”
“嗯,”
“你为什么会学俄语?”
“因为,我外祖母就是俄罗斯人。”
“啊,”抬手摸摸他高挺的鼻子,她笑,“她一定很漂亮。”
……
夜深了,星星都不见了。
低头怀里人,窝得安安静静的,一小罐啤酒,让她很放松,可是不足够她醉,这就够了。
“去睡吧?”
“嗯。”
帐篷里,他已经提前充起了气垫床,安小素打开一个零下50度防寒睡袋铺平,又把两个睡袋并排放好。换上绒绒熊睡衣,迅速钻了进去,裹好,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把外面收拾好,才进来。黑暗中,听到他打开自己睡袋,盖了一半在她身上,手臂一裹将她连人带睡袋搂进怀里。“冷么?”
口鼻中是寒冷,也是他的味道,不是古龙水的味道,是那两个月她每天的相伴……
夜,很黑,很静,热热的头脑忽然就有些恍惚不清,好像就是那个晚上,一直没有离开过……
“Tony……”
“嗯,”
他裹得她很紧,她挣扎着伸出两只手,捧了他的脸,“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嗯。”
“可是我不喜欢岳总。”
他咬了牙,软软的手心感觉到那颌骨的挣起棱角,她笑了,“我真的,很不喜欢岳总。”
甜甜的气息就在口边,带着酒精,带着她欢快的放肆,黑暗中他已经不能再忍耐,低头,狠狠攫住那放肆的小嘴。
第一次,跟腰接吻,热热的酒力在身体里忽然膨胀,所有的神经都陷入高亢的兴奋。她环了他的脖颈,张开嘴巴,回应时几乎是在咬他。
她像一只跳出笼子的小兽,热情燃烧,一瞬间就将他点燃。他一把扯开睡袋的拉锁,将她整个人裹在身下。
野外,还有依稀远处的鸟叫,风穿过树林,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没有蕾丝花边撩人,没有什么性//感与羞涩,不是男人、女人,只是她和腰,肆无忌惮的日子,她放心大胆地张开自己将他缠住。
热,已经无法释放,大手探进她衣服深处,薄薄的茧划过肌肤的一刻,她几乎是畅快地哼出了声。
他的力量,他的粗糙,揉搓得她几乎窒息,可是他却不够,喘息在她耳边像山野的风,狂劲,无法阻挡。
忽然的冷,让她一个寒战,可是她眼前还是两个人,都穿着衣服,视觉的阻隔,激热的头脑让她不再顾忌睡袋已经紧紧相贴的彼此。
他咬着牙,低头在她唇边,“I’m coming.”没有等她的允许,他俯下身,没有一点疼惜的迟疑。
疼痛,几乎是一种反向的刺激!她狠狠撞向帐篷边,又是在同时将他紧紧抱住。
他的力量就像个巨大的磁场,永远都吸引着她,当这一切撞进她的身体,一种奇异的刺激与疯狂,让她几乎是在奋不顾身地迎接那种撕裂般的撞击……
山坳,树林,风在梢头盘旋呼啸,伴奏着帐篷里疯狂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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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写文,快夸我
☆、晋江首发
山林呼啸的风声终于大过了帐篷里的颠簸, 在安小素觉得身上的撞击永远都不会停止、而腿马上就要抽筋断掉的时候,他终于咬着牙死死地顶住了她。
一切好像是结束了,可是铁塔一样的身体并没有像书里说的那样在极度舒畅之后倒塌下来。他的姿势依然有型有款的,支着手肘,一手捞着她贴在胸前,一手卡着她的腰, 勉强遮了一半的睡袋下, 两人粘湿的身体部分依然紧紧贴着, 滚烫。
而且, 重要的是,安小素觉得最初那股强行闯入、几乎把她劈成两半的力量还在,那个型号过于强大、让她撑涨到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够他用、一定会坏掉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
难道事后不应该是要变小的吗?还是她已经坏掉了?
他到底是结束了没有啊?
黑暗中, 安静了十几秒,他俯下身, 紧贴的部分又往里送了一下, “嘶……”她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倒吸凉气。
他笑, 声音很轻, 在她耳边阻隔了风,很清楚。
她的第一次。
在她从他床上跳起来逃跑的时候,岳绍辉就决定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吃掉她, 否则,小傻子会因此怀疑她的整个人生,导致一切的阳//萎。
只是这具体操作,莫名有种角色扮演的感觉。而他扮演的不是别人, 还就他妈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有点不爽,让他的进入突然而粗暴,有种教训的味道。可是,小兔子非常勇敢,在疼痛的刺激下整个身体撞向了帐篷,还是紧紧抱住他,视死如归。
Fucking成语!他特么终于会用了!
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后背,才没有从气垫床上掉下去。那一瞬间,他很想笑。
在黑暗中愣了一小会儿,安小素扭头,嘴巴正好碰到他。他对过来,攫住她的唇。最喜欢他的吻,哪怕就是现在这样疼痛的姿势。
吮着那湿润软软的小舌纠缠好久,她提起的那口气才缓缓吐在他口中。
“How was it?”(怎么样?)
他哑着声就问在她唇边,安小素轻轻咽了一口,“嗯……good.”
“Good how?”(怎么个好法?)
她答不出来,他笑。
外头风那么大,他只穿了一件薄棉T恤的怀里这么热,她试图推他一下,身体还卡在一起,他动都不动。
她撅了嘴,“疼呢,还渴。”
“谁让你叫。”
“不应该是要叫的吗?”
“感觉到什么了你就叫?”
“配合么……”
“以后不许叫。”
“我渴!”嗓子都哑了,还被说不对,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这才翻身,她刚要松口气以为他终于要出去了,可是大手依然裹着她的腰,随着他一道翻过来,那可怜麻木的腿直接就被锁在他腰上,紧密接触的地方又疼了一下。
这姿势好羞耻,可是藏在睡袋里。面对面,两人上身都有衣服,严严实实的,好像下身是别人的,跟他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从一旁拿了水瓶子给她,她就这么趴在他胸前咕咚咕咚灌起来。
以后真的再也不叫了,好渴。
喝完水,枕在他胸口,听心跳,听外面的风好大。他摸着她的头,她的脸,抚在脖子上轻轻捏她的耳垂。
他的手好大,掌心好暖和,薄薄的茧时而弄得她痒痒的,好舒服。
其实在去现场前安小素从来都没有野营过,别说野营,连大学时候同学们一起去黄山玩老爸都不让,完全忘了她学的是个什么专业。第一次睡在野外,有一种人类都缩回房间后,天地之间万物连同感官都被加重、被扩大的感觉。黑暗重,风大,睡得特别香。
现在暖暖和和地窝在他怀里,她很愉快地犯起了迷糊,准备美美地睡一觉,谁知刚刚闭了眼睛,脑门上忽然被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