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有相同点的话,那就是亚当斯有点像荀澈,对她很温柔很贴心,却又不会有荀澈那么强的占有欲,小到私人物件都要为她准备,为她操作。亚当斯会给她空间,一个很适当的空间,他的温柔更宽容。
一支舞结束了,亚当斯把慕眠抱起来,再次放在了工作台上,坐在那儿。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着,彼此之间只有彼此。
“我爱你,尚未见到之前,我已经爱上了你。”
“这份感情是否属于我?我需要确认。”
慕眠眼睛一眨,亚当斯道:“不要停下,继续唱,听我说。”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虚伪懦弱的男人,该隐是自我保护和逃避的另一个我,他嫉妒受所有人爱戴的我,也及时保护着我,会毁掉所有有可能会伤害到我的东西。知道什么最令人受伤又最令人满足吗?我的所爱。”
“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真实,看到了统一的我们,该隐会怀疑,会嫉妒,会想占有,这些念头会伤害你。而我也在害怕,害怕失去,害怕伤害,会想把你定格保留下来。”
“你明白了吗?‘我’快无法忍耐了,想将你摧毁。”
是的,我明白,你的眼睛在闪烁着,那光芒是我熟悉的痴狂。
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努力的克制,为什么还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
慕眠捏紧了手掌。
亚当斯在她面前脱掉了外套,然后是内衬,一件件的衣服被脱下,露出胸膛,皮肤在黑暗中迷人炫目。
她的手被他握着,放在他的心脏处。
砰、砰砰砰——
手心之下的心跳,鲜活、快活、充满了生机,让人想到了生命的激情。
“今天给你上最后一课,亲手制作你的第一份染料。”
亚当斯的语气很温柔,就好像以前每一次教她画画一样。
他把桌子上的削笔刀送进慕眠的手里,再往自己的胸膛送的时候,也和以前握着她的手拿着画笔,带着她画画一样。
刀尖即将送入亚当斯的胸膛时,慕眠捏紧了,停在半途。
她的歌声也在这时候停下,脸色是精神力消耗后的苍白。
亚当斯看着她,微笑道:“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你不能完成我的课程就会受到惩罚。”
这次的惩罚,你会承受不住。
滴答、滴答——
亚当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倾身上前,那一刻,刀尖刺入了什么之内,然后慕眠的手感觉到了温热。
前方的亚当斯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往前吻住了慕眠的眼睛,把她眼睛里面的泪水都温柔的轻吻干净,才慢慢的后退,注视着慕眠的眼睛,轻声喃喃道:“愿我的花开放得更加的鲜艳动人。”
“如果……”
他说,如果。
后面的声音没有了。
但是慕眠看得懂他眼神里的眷恋,看得懂他嘴唇挪动间,无声的唇语——
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多想再多陪伴你一会儿。
对啊,如果可以的话……也就是说,真的不可以了,真的克制不住了。
他是个病人啊,哪怕表面再正常也是个病人,是个怪物。
他会忍不住摧毁自己的所爱,去定格自己的所爱,越爱就越忍不住。
在成为她的养分,和剥夺她的生命之间,他只是选择了前者罢了。
亚当斯的眼神在催促着她,复杂而冰冷,仿佛在晚一步,他就会演变成感情封闭的杀手该隐,毫不犹豫的反击。
“噗——”伴随着慕眠的手腕一用力,有什么在耳边轻响,然后慕眠的脸庞被喷洒了一阵温热。
慕眠看到亚当斯在微笑,迷恋的望着自己。这是他第一次,毫不克制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痴迷。
慕眠低头,看见自己纯白的衣服上被鲜血染得一片片血红,炸开的血花。
“……老师,你教错了,这样很浪费啊,很浪费。”慕眠对他轻轻的笑,眼泪却怎么止不住。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天,也是在这里,她就坐在这里,亚当在她耳边低声念着的诗。
爱是充实的生命,
正如盛满了的酒杯。
叶儿在恋爱时变成花,
花儿在崇拜时变成果。
「果实啊!你离我多远?」
她想起来了,后面……
“花啊!我就藏在你的心里呢……”
爱情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即使爱只给你带来了哀愁,也信任它。
不要把你的心关起来。
当我死时,世界呀!
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著:
‘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吧!
------题外话------
╮(╯▽╰)╭
☆、115 为我画一幅画吧
亚当斯说这是给她上的最后一课,也是让她亲自制作染料的一堂课。
既然是一堂课,那么作为老师就该在她的身边,认真的监督她,教导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这一刀,刺入的不是心脏,可是让鲜血继续这样流下去,不尽快做紧急救治措施的话,早晚会流血过多而死。
慕眠看得明白,亚当斯的眼神在催促自己,让她尽快杀了他,这样他才无法伤害到她。
然而,慕眠说完了那句话后,突然间用力,把刀子从亚当斯的伤口抽出来。
亚当斯的身体本能的一震,金色的眼珠子更幽暗,那种暗金的色泽,在黑暗中既尊贵又野性。
慕眠对亚当斯微笑不变,“老师,你收取染料的时候,从没有让猎物死去不是吗。”
“我的猎物不会反噬。”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还是别的原因,亚当斯的嗓音沙哑。
慕眠微笑不语,那双被泪水湿润的眼睛,安静而柔软的望着亚当斯。
在她的注视下,亚当斯嘴唇挪动,却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无声的叹息。
这种叹息是慕眠所熟悉的,他们相处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亚当斯常常会叹气。只是相比别人忧郁或沮丧的叹息,亚当斯的叹息是温柔的,是包容的,让人感受到他的宠溺,他对你的纵容。
在这份纵容下,惯大了人的胆子,让本来就任性的家伙,变得更加的任性,还任性得理所当然。
谁让这个任性的家伙有人宠着呢。
此时此刻,任性的依旧任性着,不愿意听话一次。
慕眠从工作台上取来了工具,用于手枪染料的工具,是亚当斯一贯用的。
她指尖颤抖的拿着工具,对亚当斯说:“老师,你说要教我。”
“你不教的话,我可不会做哦。”她这样说。
亚当斯和她对视了两秒,才伸出手,和慕眠颤抖的都完全相反,稳定的手掌,有力的握住她的手。
手把手的,不容拒绝的控制她的手掌,把工具送进自己的伤口里,温热的鲜血顺着管子,流入容器里。
这样的死亡是缓慢的,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凝滞,仿佛只有从那透明管子里的血红液体流动中,才能感受到时间的过去。
[滴!警告!警告!亚当斯正处在生命垂危状态,请主人立即救助。]
[警告!警告!亚当斯作为目标雄性,主人无视目标雄性的安危,将受到惩戒。]
[警告——!]
脑子里,小助的警告声不断的响起,慕眠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刺入般的疼痛。
这种刺入感很细微,不至于让人致命,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系统的惩戒,还是她本身面对亚当斯死亡的心疼。
心疼吗?我会心疼吗?
哪怕到了这一刻,我还在防备着他,怀疑着他,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
这是目标啊,这是目标之一啊。
他和霍昊、朱雉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玩弄自己的一员,他肯定是在玩弄我。
面对这样的他,我怎么能心疼?怎么会心疼呢。
想想看啊。
这会儿,我还能冷静的被动接受这一切,让亚当斯自己伤害自己,而不是亲自动手,思想还在和惩戒系统斗智斗勇,让惩戒系统无法判定我违背了规则。
这样的我,怎么会心疼亚当斯。
慕眠想讽刺的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亚当斯紧握的手,然后抬头再次看向亚当斯。
她的眼神不需要伪装就能表达出内心,那份想要亚当斯反抗的意念。
你不是说再拖下去,会忍不住伤害我吗?那就来伤害我啊,只要你伤害我了,我才能选择自卫,主动的攻击你。
你一定以为我是爱你,才会这样渴望你的反抗,宁愿你反抗起来,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你,也不愿意看着你克制忍耐着,为我去死吧。
这份感情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真的是非常相爱呢。
在慕眠的注视下,亚当斯也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动。如果不是他握着慕眠手掌的手,力气越来越大,让慕眠觉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要被捏碎的话,几乎发现不了他的任何的异常。
两人就这样仿佛两座蜡像,对视着,互相都不动。
最终,还是慕眠先落败了,她刚往前一步,想要把亚当斯伤口的工具取出来,想要给他处理伤口。
相似小说推荐
-
军妆国婚 (伊茹茹) 起点榜推VIP2017-10-04完结苏沫染:”队长你看,有小偷?“”哪里?“盛稷刚扭头,就被苏沫染吧...
-
小白的双重人生/玩儿命 (风火小尼姑) 2017-10-13完结里人格:老公都渣成那样了,她个窝囊废,软包似的,也别怪我不客气要争个身体了!表人格:这二十几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