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她依旧没有睡着。薛以怀手长脚长的,稍稍一动,手脚就会滑到床边去。这大冬天的,很容易感冒。她只好掰开薛以怀的手,爬起来给他掖好被子,想把他往里面挪一挪,可奈何他实在是太重了。
她总不能一晚上就看着他吧?
轻轻推了推薛以怀,喝了酒睡得太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力的躺下,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说不出的心情。谁知薛以怀却忽然一翻身又压在她身上,一双迷离的眼睛,似醉非醉,没有说话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心跳乱了节奏,这个吻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任由他越吻越深,最后撬开了她的嘴。可火光电石之间,她才想起薛以怀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今晚为何没能控制自己?
心跳被她强行平静了下来,令他迷惘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回来了的她吧!她心里一阵悲凉的苦笑,现在映在薛以怀眼中的人恐怕不是她!
她忽然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随即猛然使出全力气推开他。薛以怀没有一丝防备,翻过被子滑下了床刚好撞上了梳妆台,一瓶香水砰地一声落地,惊扰了安静的夜晚,也弥漫了芳香……
薛以怀被撞得有些晕,这么大动静得再死都会被惊醒。俞文很快就披着外衣过来敲门:“念念,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这么大的人竟然还能滚下去,何念念赶紧爬下床去开灯:“妈没事,您回去睡吧!”
俞文有些狐疑,女儿今天一直都感觉怪怪的:“真的没事?以怀,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薛以怀揉着后脑勺站起来,看着梳妆镜中还在流血的嘴唇,瞟了一眼何念念颇有些威胁的意思。她实在是不想让爸妈操心,只好双手合十拜托他。薛以怀很上道,冲俞文说到:“没事的妈,您去睡吧!是我刚才想上洗手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香水瓶。”
俞文这才放心下来:“那你们也早点睡,明天再收拾吧!”俞文刚走,隔壁的房间却透出一抹橘黄的灯光来。靳楠穿着睡衣靠在门边拨打了薛以怀的电话。
大晚上的,薛以怀去了靳楠的房间。何念念探出个脑袋却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往床上一躺,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脑洞乱开。当初在酒店幽会男人,现在又有个叫他怀的女人,今晚深夜跟她哥哥独处一室,这不禁让何念念在黑夜中惊坐起。
“薛以怀他不是弯的,而是个……双!”命苦啊!她到底是把自己的一辈子托给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行,她后悔了。哥哥到底是怎么跟他认识到?看来不能矜持了,她必须得问问。
靳楠的房间里,橘黄的台灯在冬天显得特别温暖。他的房间十分简洁,却又可见一些精致的小玩意,还真不像是他这种性格的人会买的。薛以怀扯了扯靳楠床前柜上摆放的仙人掌的刺:“这盆仙人掌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不过这摆放的位置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你就不怕把自己给扎死?”
薛以怀终于想起来这盆仙人掌在哪里见过了,不过不是这盆仙人掌的本尊,而是一张照片。靳楠很宝贝,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拿出来看看。他好像记得,他说是他妹妹送给他的重生礼物。
当时他听着有些不解,什么叫重生礼物?他问了,可他沉默。那时候,是他们刚刚入警校的第一年,薛以怀睡下铺他睡上铺。当时他还嘲笑靳楠来着,既然那么喜欢这盆刺耳,干嘛不带来警校?
靳楠第一次对他笑了笑,警校规矩那么多,宿舍里哪里能准许多出一些无关的杂物。靳楠是个话很少的人,不过说起他妹妹,却像个话唠。一来二往,他也说起自己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也就是在那时他们才开始建立起了革命的友谊。
只是关于靳楠的过去他从来不问,他知道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有些故事,只能在最合适的时候才能说出来。
“这仙人掌实在是丑了些,不过那丫头大概是觉得跟你很配。这台灯很不错,颜色我很喜欢,不如送我了?”
“少来,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宝贝。你别动我的刺儿,掉一根我都跟你拼命!坐下,我跟你说正事。”
一物降一物,薛以怀终于配合地坐了下来。正等着他说正事,靳楠却盯着他的嘴唇挑了挑眉:“呦呵,嘴唇都破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嘛!”
他话音刚落,薛以怀随手拿起枕头就甩过去:“节制这种事情你懂吗?首先你得不是一个人,像你这种万年单身狗岂会明白?”
靳楠一脚踹了过去:“活该你被咬!念念怎么就不直接咬死你算了,留在人世间也是个祸害。”
薛以怀清清嗓子,一脸严肃起来:“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不然最后受伤的人一定是你!”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非要嘲笑一个新婚燕尔的男人,这绝对是自取其辱!
靳楠插着两手,再次强调回归正题;“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件案子,远道集团的闫飞,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第28章 爱,一定要有回音
闫飞,最近他的大名可真是频频被提起。
薛以怀皱起眉头:“怎么,你们那边也有案子盯上了他?”
靳楠点点头:“最近我们在境外截获了一批人体器官,不过消息泄露、线人遇害了。只抓到了一些负责运送的小喽啰,没什么大作用。不过后来我们找到了线人的尸体,还原了他的手机内容,只有一条信息很奇怪。”
靳楠将平板递给他,上面是一照拍摄下来的图片。图片上是一部手机,手机上显示了一串数字和英文字母。薛以怀仔细看了一下,确认道:“前面这串数字应该是地理坐标。按照经纬度一对比,应该就是苍宁市。不过后面这个……看不出来表达什么。”
坐标上的位置的确是苍宁市,只是数字后面那串数字夹杂这英文字母字符却让人费解。最有用的也最关键的信息无法破译,这无奈之下只好派他这个熟悉苍宁市的警员先回来暗中调查。
“那你是如何盯上了闫飞?”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他很早就回国了却一直都住在酒店没有回家。有天早上他意外碰到了一个老熟人,那是个去年刚被释放罪犯叫臭鼠,没想到在苍宁竟然还能遇上他,而且还是在他拖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子回酒店房间的时候。
人在心虚的时候,很容易不打自招,臭鼠就是这样。
他说最近有个叫君姐的人出了大价钱,让他弄晕她指定的女人然后带去送去市里的一家私立医院。第二天又会叫他把人给送回去,他也弄不清原因,关键是哪个叫君姐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联系都是对方在网上找他,付款是给现金,也是在网上通知他去某个地点去取。
“绑了人,最后又完好无损地送回去,这可不像一般的器官贩卖组织。送去的医院,一定有对方的人。那送去的女人都交给谁了?接手的人嫌疑是最大的。”
这些问题靳楠也都问过了,可奇就奇在他送过去的女人不是偷偷摸摸给送进去的,而是光明正大地叫急诊。人被急救车给推进去后,臭鼠就不知道了。不过隔天去取人的时候,就一定会在太平间。
靳楠也刻意去查了医生,不过没有收获。一时送人过去的时候没有固定,二是送过去的人姓名不知医院的记录上没有记载。他后来还动用了组织上的力量,入侵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却还是没有线索。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十分了解和熟悉医院的监控位置,所以每次都完美的避开了监控。从急诊室撤推出去后,那些女人都是神秘消失的。在那家医院里,一定还有更多犯罪同伙,多人配合才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后来他用力臭鼠的名义主动联系了君姐,组织那边技术攻关,层层追击破了对方好几个虚假IP,终于最终到了一个新目标:远道集团。
“你怀疑那个君姐就是闫飞?”不排除这个可能,等他把信息反馈会组织后,对方又给他反馈出一条信息。闫飞有可能涉嫌经济犯罪,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仔细地把闫飞的背景调查清楚。
闫飞的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桂美瑞是一家制衣厂的老板。家庭条件挺不错,初中毕业就去了国外念书,一直到他二十六才回国,这期间基本上都不在国内。
回国后他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生意就涉及了好几个领域。当然,也不排除有像薛以怀这样的商业奇才,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闫飞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的资金来源实在可疑。
桂美瑞的制衣厂在闫飞读书那会生意是顶峰,后来生意越来越惨淡。他侵入过制衣厂的系统,查看了财务报表。大概就是在闫飞回国前两年开始,制衣厂就已经是处于亏损边缘。而后,更是出现了断崖式下跌,完全是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可奇怪的是,这家制衣厂至今都存活着。桂美瑞跟本无法给闫飞提供任何资金供他做生意的本金,可闫飞的资金上一直都是非常充足的。那么这笔钱,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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