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浓,你仍不肯原谅我么?”
我心回心神,问:“我们分手都三年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跟在雷瀛浩身边,他在床上的热情与对我身体的渴求,以至于让我有种“我确实很吸引人”的自我膨胀的感觉。
我也弄不明白,分手了三年的肖景辉为何也要跑来找我,难不成,我真的很吸引人?
他迟疑着,搔搔头,吱唔着:“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与你分手后,总是会想起你。漫浓,你其实是个很迷人的女人。以前是我不知珍惜,可是现在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景辉,找你找了很久了,想不到你居然在这。”一个女声忽然插了进来,然后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过来,看着我,忽然笑道:“咦,这位是?”
肖景辉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一声印花真丝连衣裙的肖母瞪他:“出来打牌,正准备回去,忽然发现你在这儿就过来了。你们……”
我起身,淡淡一笑:“你好。”
“你好。”肖母点头,疑惑的目光又望着肖景辉。
肖景辉说:“妈,她是漫浓,呃,是我的前女友。不过我,我……”
“景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定下来了。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后悔药,既然都分手了何苦还要再纠缠?这年头可不兴吃回头草,多没尊严呀……”肖母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冲着我说的。
“妈,不是的……是我想和漫浓重新在一起……”
肖母沉下脸来,“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样的,依你的家身背景……”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伸手招来服务员。
“等等,漫浓。”肖景辉连忙道:“你手机多少?我好联系你?”
我说:“没那个必要了。还是令堂说得对,这年头可不兴吃回头草,多没尊严呀。”
肖母忽然问我:“这位小姐,请问在哪高就?”
我正想着对于不相关的人,要不要老实回答,肖景辉已开口了,“漫浓在一间公司上班。”
“哦,是做什么的呢?”
我不喜欢第一次见面就被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淡笑着说只是普通员工罢了,肖母微微皱着眉头,“是私企么?私企待遇不怎样,福利也不好,又不是铁饭碗,我觉得还是做公务员最踏实了。”
我在心里翻翻白眼,公务员当然好呀,公务员里也有正直向上的,但是,有你这种公务员的妈,就是一群社会柱虫了。
电话响了起来,是司机打来的电话,我接过,“你先在公司门口等着,我马上就过来。”然后拧着皮包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然后招来服务员,肖景辉说:“漫浓,不再多坐一会?”
“不了,我还有事。”我从包皮里拿出钱包,问服务员多少钱。
“当然是我付钱的……”
“各付各的吧,我的多少钱?”服务员左右看了看,说是35块钱,
“漫浓,你我何必这么见外。”肖景辉抽出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一起付,不许收她的。”
服务员当然是收肖景辉的,我也没坚持,拿了35块钱递给他,“我不喜欢让不相干的人请。”
“漫浓……”
“肖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肖景辉呆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漫浓,你是在骗我吧?”
“我没骗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朝肖母礼貌含颌,我光荣身退。
“漫浓,等等,这不是真的吧?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在哪……”肖景辉又抓着我的手。
肖母上前两个步,“真是的,都已经结婚了还跑来和我儿子牵牵扯扯的。”
我骤然回头,冷冷盯着肖母,她神色不屑,阴怪阴怪地道:“不好意思呀,我这人就是说话不大中听,请不要放心上。”
“妈!”肖景辉一脸不满,“你怎能这样?是我约漫浓的。”
“哦,所以她就赴约?既是结了婚的女人就要检点一些,千万别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我清清喉咙,“肖太太说得极是。今天我行事确是不妥了些。也感谢你的提醒。不过若是有人非要死皮赖脸跑来找我,我又当如何处理呢?”
肖母脸色一沉,“你在说谁死皮懒脸?我家景辉吗?他怎么可能,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会对一个被甩了的前任死皮赖脸?”
我微勾唇角。“就当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愿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打交道,以前开理店发,可没少遇上这类人,自以为高人一等,摆出高高在上的面孔,对于不如自己的人一副别人都是乡下人自己是高贵种族里出来的。对于这类人,与她舌战还真是降调了自己的格调,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没再看这对母子,出了水吧,来到晨风公司门口,上了司机的车子回到雷宅。
肖景辉不会是个轻易死心的人,并且还是个深受台言涂毒的人种,得不到的非要想办法得到,不择手段也成。三年前我就深有体会,所以第二天上班我已打好主意,如果他再继续纠缠,就把雷瀛浩叫来。
我算是白担心了,肖景辉今天并没有来,我松了口气,估计他被他老妈给教训了,或是在知道我已经结婚后已经死了心。
又过了半个多月,听说晓晓造子计划成功,目前孩子已有半月,王意磊让她暂时辞职在家,安心养胎。这女人总算成了闲散家庭主妇一枚,让司机开着车子四处闲逛又闲到我这儿来了,因为她无事可做,呆在家也很闷,就出来找我聊天了。
午饭是在一间湘西馆子里吃的,大家各自说了自己的近况和微边发生的有趣的事,又讨论了怀孕时的艰辛与痛苦,两个女人也能成为一台戏,光说怀孕后的各种症状就把午饭时间熬了过去。看看时间还早,又各自点了杯果汁,各自摆摆八卦。
晓晓问我看过新闻没,我问:“怎么了?又有什么重大事件?”
“我也很少看新闻的,不过看了这两天的报纸,好像市长要换人了。”
早就知道的事了,“换成谁?”
“杨建强。原来的工商局局长。”
果然与雷瀛浩说的一致,“那这个现存的市长呢?”也就是官绮的公公,李云川的父母亲。
“听说调至S市任市长。”
我惊讶,“怎么又成了S市?”雷瀛浩不是说D市吗?
晓晓挥挥手,“是呀,报纸上都刊登了。是S市。”
我想了想,说:“S市只是个三级城市呢。”而A市和D市却都是二级城市。
晓晓笑得好不容温柔,“可不是,大家都在说,李家栋没有搞好上级关系,所以被降权了。S市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得多了。”
我撇唇,“这人在A城也没什么建树。房子倒是挣了十多套。”
“你怎么知道?”
“他儿子亲口说的。”
“这个大贪官。”晓晓轻啐,“不瞒你说,这李家栋确实是个贪官。我家意磊前前后后也曾塞了不少钱过去,加起来不下五百万呢。”
“王家有与政府有生意上的往来么?”我记得王家是专做环保节能型的建材呀。
“当然有了。那些政府单位,表面是对外招标,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塞点钱过去,再找点关系,暗箱操作就成了。再来王家前两年买地建厂房,不塞些钱过去,哪会那么容易把地卖给你。”
“与政府打交道,钱拿得回来吗?”听说好些小企业厂家都不愿与政府做生意呢。
“有几笔烂账,至今都找不到人要。阿磊塞了几十万的红包给李家栋,才把呆账要了回来。不过扣除以前的跑路费和成本人工费,及塞出去的红包,也没什么利润了。”
“这些生意上的事,王意磊也会告诉你么?”
“嗯,偶尔会提些。商场如战场,到处都是不见血的刀刃。可惜我却帮不上什么忙。”晓晓眉头轻皱。
我安慰她,她还算是好的了,至少王意磊偶尔会与晓晓说些工作上的事,雷瀛浩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我也从来没问过。
又问晓晓:“你是主动提及,还是他主动告诉你的?”
晓晓轻叹,“阿磊是个有什么麻烦事都自己扛的人,不管在外头天蹋下来回到家都不会让人看出异样,有时候还得从他电话里只字片语才知道生意上出了重大事故,问他也从来是报喜不报忧。”
“男人都那样,不想让妻小担心。可是,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让女人感到无力,夫妻本是一体,就算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当个情绪垃圾桶也是不错的。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肯说。”晓晓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轻斥着。
我捧着果汁又喝了一大口,又轻道:“王氏股票一直呈稳定增长,王意磊也是个行事稳妥的CEO,我相信生意场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得到他的。”雷瀛浩从来不轻易夸人的,王意磊不是个激进型的人物,但做事脚踏实地,稳扎稳打,这样的人虽然缺少开疆拓土的精神,却是更合格的守成者。当然,生意场上光守成也是不成的,还得继续抢占市场开拓,王意磊也知道自身的不足,所以早就成立了专门的开发部,这样的人物,就算没什么了不得的成就,也是个成功并合格的富二代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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