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镜前,看了半天,一些等候的客人连连夸好,说这个发型很适合他,看着有野性,又显得乖乖的,很符合这种年纪的叛逆与乖巧。
谢波无言地望着面无表情地我,我看也不看他,对田姐说,“肚子有些疼,我去休息了。”然后对谢波道:“麻烦帮我收拾一下。”
谢波呆了片刻,挽起袖子把地扫了,把围巾收拾起来。
我摸着快六个月大的肚子上了楼,当天晚上,我正准备蒸饭,谢波上来叫我,“阿姨,妈妈叫你下去吃饭。”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在做了。
他扭怩了一会,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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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年多的古言,现在忽然写现代文,还真有些不习惯唉。不过,写现代文是要轻松多了,古言真的太费脑子了唉。亲们若有兴趣,可以看偶另一篇已完结的古言。
☆、10 好人是要多些
过了会,田姐上来找我,向我说了声抱歉,说儿子不懂事,冒犯了我,请我原谅。我说没什么的,这样的小孩子我见得多了。田姐讪笑了几声,又对我说今天给谢波剪的头发好好看,那小子喜欢极了,问我怎么弄的。
我瞟她一眼,淡淡地道:“当初我随我师娘学这种门手艺的时候,足足学了十年。也干了几处的白工。”晓晓比较有理发天赋,那么有限的学徒生涯里,也能剪出多变式样的发型,我就要稍次些了。
我望着她,“后来我师傅不干了,把理发店交给我打理。我前前后后投资了三百多万把理发店做大了规模,营业额也直逼百万,不过我每年仍是给我师傅十万的分红。”
田姐呆了呆,吱唔了几句不大高兴地离去了。
自那以后,一向友好的田姐总会这样那样说些不怎么中听的话,或指桑骂槐,或阴阳怪气,大意上是说我不识好歹,当初要不是她好心收留我,哪会有我的今日?如今仗着有一头手艺就想坐地起价,不识好歹。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谢波笑笑说:“你是个读书人,麻烦你帮我讲一下何谓挟恩图报?”
谢波红着脸,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田姐却越发不满了,越发阴阳怪气,我实在忍无可忍,道:“你总说没有你就没现在的我,那我问你,若是没有我,你现在的理发生意会这么好?”
她滞住。
我又继续道:“滴水之恩,当以泉涌相报。我自认也已三倍代价报答了你。若是仍嫌不满意,谢波,你说这叫什么?”
谢波坐立难安,面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
我冷眼对田姐道:“麻烦把剩下的房租退给我,这个月底我就搬出去。”
……
田姐的对门是一栋两楼一底的老式楼房,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我叫他们陈叔叔,陈阿姨。他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城里去了。老两口成日守着茶馆,做些生意维持生活。
或许是移情作用,他们的女儿在城里头也与老公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如今在城里打工,他们瞧着我一个人形影单只,估计是可怜我,也说不定是同情我,有一天,把我叫到一处,说:“闺女,你既然下定决心要生下孩子,可有想过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我说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
陈阿姨道:“你这么坚强,我也不说什么,你生下孩子,花销可不是小数目哦。你要带孩子,哪还有时间挣钱?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搬到我这儿来住吧。月子我给你做。”陈阿姨又怜惜地望着我,说:“我知道你身体也不乍个好,这生了孩子还得好生坐月子。没个亲人在身边,也怪可怜的。”
我很是感动,也有些受宠苦惊,无法拒绝他们的好意,我同意让他们帮我坐月子。也搬进了他们的屋子。
陈氏老两口子对我很好,没有收我的房租,反而每天一日三餐做给我吃。我哪过意得去,执意要给他们房租和生活费。
陈叔叔对我讲:“我和你阿姨年纪也偏大了,这茶馆生意虽然还能维持开销,但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万一以后做不动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小李,我想等你生下孩子,等孩子大了些,把这门市弄成理发店吧,依你的手艺,肯定能过日子的。”
我说若是这样,岂不是跷对门子田姐的墙角。
陈阿姨道:“那女人人不坏,就是人精,又爱计较。你那么帮她她还想瓜削你,也太过份了。你现在都成这样了,还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我们大伙儿都瞧不下去,你甭理她。你若是要开理发店,我和你陈叔全力支持你。”
我想了想,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于是决定等生了孩子,就再开个理发店。
因为我从田姐家中搬了出来,住到他们对门子的陈叔家里,小镇上的人都在暗地里议论,偶尔偷偷问我和陈家老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龌龊。陈氏两口子就添油加酷地说田姐一家子的坏话。说一个月收我20元的电费,晚上还不让我点灯,怕浪费了他们的电,连水钱都要一个月收十块钱,更过份的是还想免费从我这儿学到理发手艺。
陈阿姨笑得不屑,“这女人当真算盘打得精。我女儿在城里可是见识过学手艺的难处,人家捧着钱去学手艺,还得帮着免费干活。她倒好,榨了油还想把油渣也吞掉,心也太厚了。”
田姐其实人并不坏,与邻里之间也相处颇好,不过我人品比她还要好些,从没得罪过人,因为我文静又漂亮的气质(因为语言问题,我不大爱说话,平时候都是微笑面对,所以他们认为我性子文静。因为小镇上真的没有过美女,所以我的清秀在他们眼里便是美丽漂亮的代名词了),而我又怀着身孕,一个人过日子还要挣钱,而田姐却一个劲地榨我,这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残忍。所以,道德的天平便偏向了我。
小镇上的人虽然爱八卦,但都爱背地里议论,所以当事人并不知道外人是如何议论的,我和田姐一家子,总算还保持着比较友好的局面。而谢波,这小子自从那回被我教训了后,似乎学乖了,头发不再留的老长,也不再吊儿郎当,也开始认真念起书来,谢波的老子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一直在外头打零工,挣的是辛苦钱。田姐与我的恩怨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每每从外头回来,带了好吃的都会让谢波拿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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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的打赏呢?现在对我来说,一毛钱也是钱呀呀
☆、11 一脚定乾坤
怀孕七个月时,医生说我胎儿很顽强,我的体质虽然不怎么好,但营养还是比较足够的,要我补些铁和钙,除此之外便没什么多余的交代了。
我平时没事时,我也在店里帮忙端茶倒水,小镇里的人没有大地方那么娇贵,怀了孕的女人一样要干活做事。陈阿姨说只要小心些,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反而对身子有好处。
我也觉得大有道理,人真的不能太娇气了。并且我也没有娇气的本领。
我先前就说过,小镇居民都是比较纯朴的,也很善良的,见我大着肚子生活也很是不忍,开始给我介绍对像。说不管如何,女人还是得有个伴,这样也有个照应。陈阿姨就介绍了她娘家的侄儿陈强给我,在城里打工,一个月能挣将近两千元,新千年初,两千元的月薪,在普通人眼里,已算是高工资了。她的侄儿二十五岁,未婚。我见过几面,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些黑,穿的有些土气,在我面前有些紧张,但对我很讨好。听陈阿姨讲,他这个侄儿很是上讲,从不乱花钱,家里在农村,但离镇上并不远,交通也还比较方便,尤其家里正凑钱修楼房,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对我也满满意,也不会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说不出的啼笑皆非,虽然感动于他们的纯朴,却着实不愿把自己交给一个真正的农村人。不是我瞧不起农村人,而是我这样的人,适合种庄稼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恐怕提一桶水都吃力。再来,我报废的右手腕注定我做不得农活,残缺的子宫能生下第一个孩子也纯属老天开眼,陈强是独子,我哪能误他们陈家一生呢?
我的婉拒在他们眼里只是我害羞,所以并没有勉强我,相反对我越发好了。
我想,我有必要与陈强说个明白。
所以,找了个时间,我单独与他说出了我的想法和顾忌。
他犹豫着,但仍是不肯死心的样子,我鼓励他回去与父母商量。我想,站在父母的立场,如何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个身体有残缺带着个拖油瓶并且还不一定有生育的女人?
陈强虽然对我有意思,或许我比小镇上的其他女人多了份成熟与从容,多了份修养与文静,也多了份端庄与沉稳,但是,我这样的身子,真的不会入农村公婆的眼的。
农村公婆对于媳妇的要求就是能生养,二是能下得地干活。就这两样,其他方面再优秀都是扯谈。
陈强来找我的次数少多了,陈氏老两口子也沉默了许多,不过对我仍是很好。因为,我动员他们自己买养老保险。虽说政府提倡独生子女政策,并且承诺独生女子的父母政府会想办法给他们养老。以前大家都相信政府,但现在,也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了。所以,与其靠政府,还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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