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瀛浩扭不过我,黑着半边脸同意我上班的事,但前提条件必须去他的公司上班。
我大声抗议,但他却厉眼一瞪,“没得商量。呆在家里还是去我公司上班,自己选一样。”
我堵气不理他,他又搂着我道:“不能怪我霸道。只是不放心把你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会走丢不成?
“你躲在那种鸟不生屎的地方我都能找到你,更何况其他?我倒是不怕你走丢,只是担心你被别的野男人给勾了去。”
这句话让我莫名高兴了下,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你太高估我了,我结了婚又生了孩子,谁还瞧得上我?”
他咕哝了句,“那可难说。”
我讶异,“你说什么?”我耳朵没有出错吧?
他连忙摇头,“没,什么时候上班?我好安排。”
“先别忙这事,我想问一下,当初我躲的那么彻底,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沉默了下,说:“我让人到全国各地每个妇产科医院打过招呼,但凡有一个叫李漫浓的女子前来就诊或是检查。务必通知我,奖金三十万。”
我乍舌,“每个医院?你都去打招呼?”
他面无表情地点头。
我又说:“万一我用假名字呢?”
他望我一眼,“你不会的。更何况,我还有你的照片。”
“全国有多少家医院呀,你全都去打招呼?”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躲得这么彻底。”
我低头,不再说话,胸口又冒出了某种热流,浓浓的,稠稠的,还热乎乎的。
☆、61 找份工作
“雷瀛浩?”我轻叫。
“嗯?”
“你人什么时候开始找我的?”
他沉默了下,回答,“你离开后的第四个月。”
在心里默默地数了月份,我说:“也就是说,你在我离开后的第四个月才知道误会了我?”
“……算是吧。”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是被冤枉的?”
这回他沉默的更久了,正当我以为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时,他却开口了,“一本日记。”
我不解地抬头。他侧头冲我仓促一笑,“是向阳的日记。他一向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雷向阳的日记?可否让我瞧瞧?”
他又开始沉默了,我又轻声问:“可以吗?”
他仍是不说话,却在犹豫了一会后,问我:“漫浓,你实话与我说,你爱过向阳吗?”
这回换我沉默了。
雷向阳,这人在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的年纪,还算不上是男人,我一直称他为男孩子,一个调皮又稳重又笨拙的男孩子。虽然我恨透了他,但不可否认,我确关是爱过他的。
而爱上他的代价就是深深的痛苦,及一辈子都无法抹灭的伤害。
“你是爱他的吧?”雷瀛浩问我。
我迎向他的双眸,这男人和雷向阳一样,是双眼皮,眼睛看着大大的,雷向阳是活灵活现的机灵,而他则是沉不可测的深渊。让人无法猜透究竟在想些什么。大概这就是男人与男孩的区别罢。
“以前曾爱过的。”我实说实说。
“那,现在呢?现在还爱他吗?”他继续追问。
我很想问他,现在还问这些有意思么?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漫浓?”他又轻轻地叫我,虽然语气很轻很柔,但我知道,这男人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
我淡淡地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他已经死了。你也替他报了仇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不必解释。”我打断他的话,唇角浮现一抹悲凉的笑,“与你说实话吧,雷瀛浩。我爱过雷向阳。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恨的人。”
耳边听到一阵喉咙异响,紧接着,听到他声音涩涩地问起,“那与我比起呢?你是恨他多些,还是恨我多些?”
“都恨。”我淡淡一笑,过了会又转头,冲他嫣然一笑,“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又问他:“雷向阳究竟写了什么日记?”
他目光微闪,紧抿着唇,不肯多说一个字。
既然他不肯说,我也就不勉强。坐正了身子,我问他,“你们公司普通的采购员月薪是多少?我可告诉你,虽然在offices里我是新手,但我有信心能做好的。所以你可不能故意克扣我的薪水。”
……
回到雷宅后,秦晓晓就打了电话来,说听说了今天的事,然后是一阵猛笑,我却笑不出来,发生了那种乌龙事件,故事的主角还是我本人,怎么也不好笑。
晓晓说:“虽然雷瀛浩是小题大作了点,不过借此证明,这人对你确实够好。”
我顿了下,疑惑:“真是这样吗?”
“不然呢?你以为从风华到王氏再一路叫来警察,又打电话通知所有相关的人不需要些时间?你要知道,雷瀛浩与我家那位并不熟。阿磊也承认,他与雷瀛浩没有合作上的来往,也没有互留电话。可是今天雷瀛浩打的电话是阿磊的私人手机。这说明了什么,我就不信你真没有想到。”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对了漫浓,我还听阿磊说,你居然跑去王氏应聘?”
我脸微微地红了,小声道:“嗯呀,成天呆着无事可做。想找份轻松的活做做。可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中介所会给我介绍到王氏去吧?”这世上巧合的东东还真多,谁又能预料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晓晓说:“我现在才听阿磊说,原来风华企业的董事长就是你老公。为什么不去他的公司?雷瀛浩对风华有绝对的经营权,给你安插个职位那是轻而易举的。”
我轻叫:“当时没有想到嘛。”
“你哦。”虽然看不到晓晓的表情,但也知道她的一脸无耐。
“晓晓,对不起呀,你的那位被雷瀛浩给揍了,我知道你肯定会心疼,不过你千万别骂我呀。”
“唉,真不知该说什么了,阿磊被揍得挺惨的,姓雷的下手可真够狠的。”
雷瀛浩的拳头我早八百年前就见识过了,心里更加对不住晓晓,不过晓晓虽然对雷瀛浩不满,但对我那是没话说,大家又聊了些不相干的事,最后,晓晓忽然对我说:“浓浓,你知道吗?前天我见到了你的生父。并且还发现他被一群黑衣人抓着痛打。”
……
李中兴,现年五十四岁,在A城开了间比较有规模的商务酒店。虽名为酒楼,实则是麻将馆,专门让一些爱赌博或是无事可做的赌混们聚众打麻将然后收取服务费。
前几年这个这种比较高档的商务酒店还是比较吃香,也很来钱,但随着这几年麻烦将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生意已大不如前。据我所知,两楼一底足足有三百平米的场所从原来六七位服务员到现在只剩下一两名,可以想像,场景的清冷。
当然,房子是李中兴本人的,所以没有租金的压力,麻将馆也要不了多少成本,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够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偏偏他儿子得了白血病,再来他和他的姘妇也是个资深堵混,长年累月的麻将下来,估计当初我妈留下的庞大遗产已被挥霍得差不多了。
晓晓说,最近李中光似乎惹上了黑道方面的人,她那天开车经过那条街时,偶然发现李中兴的酒楼被一群黑衣人大套肆破坏,他的姘妇张少秋缩在角落里吓得发抖,当时场面闹得挺大的,因为想着这对夫妻的恶劣,所以她便没有管。
我说:“关你什么事,你等着看笑话就成了。”
“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生父,你就真的不管他?”
我耸耸肩,“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管得着他呀?”说不定就算我想管,人家也不见得会让我管,估计还会说我多管闲事呢。毕竟李中兴那个酒楼,按如今的市价算下来,也要值好几百万呢。
或许我天生就是凉薄之人吧,陈阿姨夫妇对我那么好,但我走后却从来没有打过一电话回去,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只是在今年中秋时寄了点东西回去,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师娘对我有养育和教育之恩,但我对她也不过如此,先前理发店有营业收入时,每年直接打10万块钱到她账户上,除了逢年过节发个短信,通一两个电话了事。后来师娘在外头手机被盗了,我打不通她的电话,也没有特别担心过。
如今师娘走后,我也没有任何伤心离别之意,一切,平淡到不可思议。
因为凉薄,所以对于李中兴的事儿,我是压根儿不愿去管的。
……
一大清早被人吵醒真他妈的不爽,可惜还未发火便被雷瀛浩点住了死穴,“不是说要找份工作做么?从今天起,每天7点半起床。”
我说明天上班去,今天最后一天睡懒觉了,他却狠狠拍了我的屁股,把我从床上挖了起来,威胁道:“我已经让风通知了人事部的经理,说你今天会去报告。不许给我爽约。”
我挣扎着同,“有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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