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虽是七巨头里排名最末,可到底是GWY副总理、党组副书记,专管人事帽子的,他老子又是SD省委书记,顾家还有不少嫡系亲信入仕,就算给不到咱们助益,但想使使绊子实在轻而易举的。你呀,实在是太冲动了。”
杨宇翔紧紧地握着酒杯,冷静地道:“明儿个晚上,我会亲自向他道歉的。”
走上仕途这条路,能屈能伸是必修课,死要面子只能活受罪,他向来明白,面子是不能当饭吃的。
乔振宁赞赏地看了他,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怪不得我家老爷子时常夸你,说你有大将之风,够沉稳,够大气,格局够高,眼界够广,将来是成大事之人。老爷子看人眼光向来准。”
乔振宁口中的老爷子,是前中英政治局委员,父亲在京城也是副部级的官员。
“对了,明日就是张家老爷子的大寿,今年张家准备在京华饭店举办。你们家应该收到了请柬吧?”
“收到了。”
“其实呢,我觉得你没必要与那姓凌的置气。张家人可没一个认可他,张家小公主还被禁足了,你的对手,只是你自己,实在没必要把那人放到情敌的位置上,他还不够格。”
杨宇翔苦笑:“但愿吧。”若是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把凌阳放眼里,可今日与此人短兵相接时,却感受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危机。
……
周六,是张老爷子大寿,凌明月早早就去了杨老三服装店拿回了衣服,亲自洗了,还特地烘干,并用熨斗熨,那认真样,完全是像对待艺术品。
而这时候的张家内部,也并不宁静。
老爷子张铁生虽说已年届八十,但精神还不错,对已赶回来的大儿子张静鸿道:“我觉得杨家那小子就不错。不过,韵瑶的眼光呢,我们做长辈的还是要尊重。所以今晚呢,就是考验那小子的时候,能通过,自然是好事一件,不能通过,可就怨不得咱们家了。”张铁生对长孙张克均警告,“今晚呢,你也千万要注自己的态度,尺度自己拿捏就是,只要别学高家人就是了。”
高家太太嫌穷爱富踩低爬高那可是出了名的,曾经有个女孩子在学校里就喜欢上当时还没有暴露身份的高家老二高小谨,高太太冲进学校,把那女孩骂得狗血淋头,弄得全校皆知。
后来那女孩子还因此自杀,幸好后来被救起来,那女孩子的母亲也是个泼翻天的主,不但大闹学校,还大闹政府,大闹高家,因为碰巧有外国媒体介入,高家就是想动用权势却束手束脚,碰巧又遇上三中全会的召天,差点还影响了高进军的仕途。
自那以后,好些高门大户就算在心里嫌弃别人,却也不会表现在言语上。生怕被打上踩低爬高的标签,影响名声。
张克均父子自然知道,于是张克均笑了笑说:“爷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他手机里还有张凌阳与妹子的亲密合影,是卫家那丫头发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他就算生气,但也绝不会做出冲动之事,平白惹人笑话。
对付这类人,他早已轻车驾熟。
张铁生又说:“今晚,凌方也要来,虽说凌家已经势微,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够,别平白让人钻了空子,明白吗?”
张静鸿父子同时点头。
张克均忽然说:“对了爷爷,咱们家并未给那小子发请束,但那小子好像与凌家关系匪浅,而今年,凌家好端端的忽然要来给您贺寿,会不会把那小子带进饭店呀?”
张铁生呵呵一笑:“傻小子,我早就想到了。”
张克均怪叫一声:“那怎能行呢?这样一来,岂不……”
“那又怎样?今晚可是有不少世家子弟前来,你觉得,只要他敢宣布是韵瑶的男朋友,还不被那些公子哥撕碎?”
张铁生对于孙女的魅力可是非常自信的。高官子弟里的公主们并非个个天仙,相反,恐龙妹、歪瓜裂枣的可不少,只要长得不难看的名声还不错的都是各家争取的女婿或媳妇人选。张家基因勉强不错,男孩子都还算气宇轩昂,女孩子虽只张韵瑶一人,却集齐了张家所有的天地灵气,美丽迷人,最重要的,名声还非常好。
就算整个圈子里传出孙女已经交往了男朋友估计不再是处女之类的诛心之言,但并不影响孙女在各世家眼里的行情。
一想到妹子清清白白的名声让人给平白中伤,张克均就恨不得杀人,恨恨地捶了茶几,恨声道:“都是那凌阳,今晚一定要他好看。”
……
还不到中午,京华饭店外头空地上已停了数不清的世界级名牌豪车,一个比一个嚣张霸气,一群群衣着鲜亮的公子公主们,也随着各自的长辈们前来给张老爷子祝寿,场面非常热闹。
公子哥们也分了各个小圈子,围在大厅里高声阔语地交谈着,此刻的话题最多的还是张家小公主的神秘男友凌阳也会来给老爷子祝寿。
所有圈内人都知道这个凌阳,来头很一般,与凌家好像有那么点渊源,但在这些公子哥眼里,依然是穷小子的代名词,所以一些与杨宇翔交好的公子哥已自动自发地组织起了各自的圈子,一会儿凌阳一来,就好生给他顿排头,让他知难而退。
公子哥里,与凌阳有仇怨的高少谨更是活跃于各个小圈子里,毫不吝啬地放出与凌阳生死不共的话来。众人心头一惊
人心头一惊,高少谨在圈子里名声并不好,但并不防碍他的广大人脉。很快就有不少人附和着一会儿一定要好生看热闹。
高少谨更是神色狰狞地要让凌阳死得很难看,不但要他身败名裂,还要他生不如死,一些知道高少谨脾气的人纷纷替凌阳感到同情,这家伙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罢了,怎么天鹅肉没吃成,就招惹这瘟神?
而一些保持中立态度又瞧不惯高少谨的人则偷偷去张克均那,尽管凌阳只是穷小子想肖想富千金是有些让人瞧不起,但也不要闹得太难看就是了。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张克均笑了笑说:“没事,我自有分寸。”凌阳嘛,他没什么恶感,也没什么好感,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至于高少谨那混球放出来的狠话,若是做得太过分,他是绝不容许的。
……
正当所有人都在议论凌阳时,这时候的凌阳,却让凌明月开车截着他去了高进军位于香山的别墅。
高家别墅看上去普通,但进入里头,实则内有乾坤。身为FGW国资部主任,享受的待遇可不低,那可是真正的油水衙门呀。
高宅很是奢华,凌阳隐身进入内里,因为今日高家全都去了京华饭店参加张老爷子的寿宴去了,高家除了外围的保镖外,并无人在别墅里。
高家的别墅外,正有一行人正在那施工,旁边还驻着个“市政施工”的字样,工人们正把一个个广告牌,对准着高家别墅,广告牌分成两行,每个广告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插了整整十余个牌子,上头写着各类“内有车辆,小心慢行”,“请匆乱扔瓜皮果削”之类的广告标语。不明内里的人还以为是市政府在此施工,给香山别墅区的富人们服务呢。
实际上,这些广告牌,却是另有乾坤。
凌明月迷惑地看着这些广告牌,问凌阳:“老祖宗,这些广告牌就能泄掉高家的气运?”
“嗯。”凌阳没有解释,因为凌明月不懂风水,给他解释了也没用,他施施然下了车,朝别墅走去。
“私人住宅,请留步。”高宅别墅的巡逻保镖冷冰冰地说着。
凌阳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在原地转了个圈,最后,左脚踏在地上,狠狠踩了下。坚硬的水泥路面,都被他踩出了个小坑。
忽然间,保镖们只觉从别墅大门里飙出一股狂风,这股风冲出大门后,又直冲向马路边,然后又消失不见。
保镖们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好奇太久,毕竟靠近海的北京的风确实比较大就是了。
凌阳又蹲下身来,把小坑里的水泥块拿起来,放了个符进去,再把水泥块搁上去,然后对施工的工人说,那儿有处小坑,一会儿施完工后,记得把那个小坑填上,以免出入这儿的车辆受到颠菠。
施工的工人点了点,与另一个工人歪了歪头,另一名工人就拿起工具,舀了把水泥浆,盖在那处小坑里,并刷得平平整整。
凌阳上了车子,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对凌明月吩咐:“直接去京华饭店。”
……
京华饭店,张静鸿父子正在入口处接待来客,不时张望着外头,父子俩都在期待同一个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对方是多么子不起的大人物呢。
杨宇翔一家子抵达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五点左右,这时候,正是客人来得差不多,但又还未开席的时间段,非常符合他们的身份,即不会表现出对张家的太过巴结,又不会表现得太过目中无人,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儒家提倡的中庸之道。不卑不亢,进退得宜。
“张伯伯,好久没瞧看到您了,我特地关注过张伯伯治下的GD,完全是一派新气象呀。以后我还得多与张伯伯学习。”杨宇翔真诚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