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厅级干部想要爬上副省级位置上,除了人脉外,还得有拿得出手的政绩。
凌家中青代里,就数侄女婿黄志华稍微好些,已成为真正作主的地方大官。而凌远洋两兄弟,依然只是副职,不过等明年市人大会议召开后,凌远海应该可以脱去代市长的帽子,坐正市长之位。只要坐正了市长之位,到时候再冲击市一把手就容易多了。
至于凌远洋,他是市委副书记,市委政府里的三把手,想要直接转正怕是不容易,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调到别的地儿直接任二把手。
至于黄志华,如今已经是市长了,已有能力冲击省部级高官的资格,只要苏州市一把手调走或高升,那么黄志华就能够坐上一号位置,SZ市一把手向来高配,坐上那个位置后,就能挂上省委常委,堂堂正正的副省级高官。只要成为副省级高官,那么未来的天地就更加宽阔了。
凌方的想法与凌阳不谋而合,但想要施行,却也困难重重。
毕竟凌家在上头并无多少人脉可以用来挥霍。
凌阳想了想,说:“凡事开头难,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去做,这世上没有迈不过的坎。”凌阳看着凌方,说:“这儿的住处,你住了多少年了?”
身为国家级老干部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有单栋别墅,司机,警卫,保姆,所有费用全由国家承担。政治待遇则有看文件、听报告和参加重要会议;参加党组织生活;参观工农业生产、建设项目;春节慰问老干部;颁发干部离休荣誉证和干部退休证。每年春节前夕,国家领导人还会看望老同志。
凌方住的这座别墅区,住的全是国家级退休干部,按照ZJW在组织里的排名,凌方完全可以分到一栋更宽更好的别墅。只是,因被当时成为七巨头之一的刘明绍穿了小鞋,所以只分到了一栋即不起眼布局还不怎么合理的小别墅。
凌方说:“我新千年后不久就退休,如今已有十个年头了。”
凌阳说:“立即搬出去,越快越好。”
“啊,这是为什么?”
凌阳起身,出了院门,指着别墅一面丈多高的人工岩石:“看到了吗?宁让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高一尺。你看看这人工岩山,再看这边,分明就是白虎高过青龙,一般来说,青龙要蜿蜒柔顺,而白虎要低缓平顺,甚至其势要比青龙更为柔顺,与青龙呼应,左回右抱,烘托穴场之生气,这才是符合风水标准。你仔细想想,你进住来没多久,老伴是不是就就没了?”
凌方先是茫然,然后又是面色大变,身形颤抖。
凌阳又指着前边的路段:“这条道路。直通山上各处人家,但这个反弯弓字的道路与你的别墅刚好相冲,这就形成了路冲,尤其这道路几乎90度的直弯,更是形成强烈的路煞。你住在这里十年,身体越发虚弱,也是没道理的。”
凌阳又指着不远处的一处高塔,“那高塔上的锅是什么玩意?”
凌远洋赶紧回答:“老祖宗,那是中央广播电台的卫星信号接收器。”
“有多久了?”
“这个……好像,爸爸搬进这儿后就已经有了。”凌远洋几兄妹觅思苦想,方回答。
凌阳冷笑一声,对凌方说:“这些年来,你是不是总是心律不齐,总觉得心胸气短?”
凌方“啊”了声,连忙道:“老祖宗您怎么知道?难不成,与这口锅有关?”
“何止有关,是大大有关。”凌阳没好气地说,“隔得这么远,我都能从这捞什子信号器上感觉出其凌厉的气场,直指你的别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死翘翘,也算是我凌家祖上积德,护佑了你。若再过两三年,你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这时候,前边道路上又出现几辆豪车,在经过别墅时,陡然90度的转弯,车子带动一股风速,以及汽车尾巴,喷了凌家众人一鼻一脸。
豪车车窗里还丢下一堆口香糖纸及面巾纸,被风一吹,刚好吹到了凌家人面上,依然还能听到从车子里冒出来的嚣张笑声。
“靠,这是黄家的那群龟孙子。”凌明月对着豪车恨恨地骂了句。
黄家也出了个国部级退休高官,虽说排名还不及凌方的ZJW,但人家却分了个上好地段的别墅。黄家的二代子弟也都还在任上,新生代没什么成器的,但靠倒卖信息,帮着别人走走后门,拿些普通人跑断腿都拿不下来的政府批文,倒也发财致富。
凌阳双手掐印,对着豪车轮胎弹了下指头。
“碰!”只见前边最后一辆正要拐弯的豪车忽然车胎爆掉,惯性作用下,车子横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可别小看车胎的爆炸的威力,堪比手留弹。不但撞上了旁边的假山,车胎爆炸的威力还把旁边一堵围墙而轰出了个洞来。
那堵围墙的主人也跑了出来。
而车上的人没有系安全带,虽未被甩出来,但人在车子里绝对不会好过就是了,瞧司机下车后满头的鲜血。
“哈哈,活该,这龟孙子,现在嚣张不起来了吧。”凌明月幸灾乐祸。
“这个,咱们要不要去慰问两句:”凌明月又小心问凌阳。
凌阳说:“去吧,好生慰问几句。”
凌明月兴奋地
凌明月兴奋地应了,带着新衣新生代兄弟姐妹们赶了过去,很是“亲切”地慰问着伤员。
回到别墅里,凌家人看凌阳的目光就变了。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凌阳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对方爆胎,但并不防碍他们对凌阳的敬畏。
凌阳对大家说:“刚才的事儿,你们都是聪明人,最好不要往外传。”
当然不能往外传呀,否则黄家会放过凌家么?
凌阳又交代凌方,赶紧搬家,越快越好,否则迟早会把他的老命拖垮掉,甚至影响后代。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凌方搬去老三凌远河的别墅里。
……
这一日,凌阳去了凌远河的别墅观看别墅风水。
而张韵瑶,正与表姐卫梓燕一道上了杨宇翔的车。
想着刚才杨宇翔见了张韵瑶那含笑温柔的唇角,忽然在瞧到自己也要一道跟去时的僵硬和不自然,卫梓燕不由同情起杨宇翔了,就掐了表妹一把,这丫头,着实不厚道。
张韵瑶赶紧躲开,无声地警告她。
尽管没能与张韵瑶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杨宇翔还是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一路上温语宴宴,他有副很好听的嗓子,就是小说中常见的极富磁性的男中音。
开车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这杨宇翔开车不快也不慢,就算被人超车了,或是有人不遵守交通规则,也不像其他男人那般粗话连篇,有时候还会避让行人,冲着这点,也让卫梓燕给他打个九十分了。
至于剩下的十分,则是因为他能迷倒所有女孩子,却不能迷倒张韵瑶而生出的遗憾吧。
车子停在一处很有韵味的古建筑前,这是清朝遗留下来的一处王府,后来被改造成高级会所,实行会员制,无会员卡不得入内,没一定身份地位也不得入内。而会员制也要分三六九等级,杨宇翔自然是属于最顶级的那种。
趁杨宇翔停车之际,卫梓燕偷偷对表妹说:“当真不对他动心?这么优质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
张韵瑶微红着脸:“讨厌,凌阳也不比他差呀。”杨宇翔确实不错,有风度有涵养,人长得还帅,家世也好,但她偏就对他没感觉。
卫梓燕连连摇头,捏着她的鼻子说:“你应该知道,你那位凌阳,除了外表可以与杨宇翔相比外,其余的怕是没法子比吧。”不说大舅母那一关不好过,怕是连老爷子那儿也绝对没法过。
张韵瑶说:“其实,凌阳条件也不差的。”
“那他是哪家子弟?”在卫梓燕心中,就算凌阳也是个官二代富二代,但绝对比不上母亲是世家女,父子是政治局委员的杨宇翔了。
“韵瑶,不是我嫌贫爱富,而是咱们这个圈子,本就现实,你堂堂圈子里的小公主,若是嫁得不够好,别人就会笑话你的。林薇你应该是有印像的吧?几年前也是咱京城数得着的闺阁名媛,却嫁了个捞什子的艺术家,渐渐就脱离了咱们这个圈子,如今她父亲退了下去,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人家怎么就不好过了?缺吃的还是少穿啦?”张韵遥不喜欢表姐这种心态,仿佛她们这样的世家女,除了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外,就没别的出路了。
卫梓燕气极,又恨铁不成钢地捏了她的鼻子,恨恨地道:“你个傻丫头,你如今享受着张家公主的风光待遇,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失去了张家公主这个光环,你就等着被人踩吧。”
权利一道,没有人会真正放得下,一旦识到了权利的滋味,必会识味入髓。就如她们这些世家女,在娘家享受着众星捧月,当然希望嫁人后依然有这等风光,越活越差的日子,谁要?所以那些家世不若自己的,看都不会看一眼,大家只会把眼睛盯着比自己更厉害的人,上头实在找不着适合的,才会退而其求次往下看。
卫梓燕嫁的陶明宇也是官二代,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加上卫梓燕看得顺眼,陶家也有发展潜力,这才成了一对。如果陶明宇只是普通官二代,怕是不会多瞧一眼,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