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赶紧说:“师祖息怒,弟子知错了。弟子是随师父一起出来的。”
“那你师父呢?”
“师父半路上遇上国家宗教道教协会的副会长,长云道长,被邀去协会里切磋论道,弟子呆着无聊,就出来闲逛了。然后就遇上那算命老头儿。”
凌阳说:“我教你的九字真言,可有领悟?”
“已经领悟了。”
“那好,现在就说给我听听吧。”
“于空中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并且画四纵五横。左手放于腰部成象征刀鞅状,右手成剑状;如宝剑出鞘。念一字用右手剑指于空中横或竖,奇数作横,偶数作竖。右手捏‘剑诀’再用力配合念九字真诀在胸前比划,右手食指与中指伸直,无名指与尾指弯曲至掌心,大拇指扣住尾指与无名指的指甲端。”
明烨一边说一边比划。
凌阳看他动作虽生疏,到底还是一丝不苟地施展了,不由点点头:“大拇指扣住尾指与无名指的指甲端时,必须紧紧地压制两指指甲而使指甲不外露。此术法能否有效此点是关键点之一。因黑夜笼罩而不能辨别方向时,先做个宝剑出鞘的架势。然后闭目,保持心平气和,真心向自己最相信的神祈祷,再打出九字诀,方能灵验。”
“弟子记下了,师祖。”
开车的张韵瑶好奇地问:“九字真言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九字咒可以用来防身除魔,可这咒法是要配合强大的念力才见效,一般练习念力最好是打坐,冲冷水澡也不错,如果你都做不到,就只有用这个方法,在每天有空闲时就去练习,慢慢加强念力。”
张韵瑶惊奇地道:“这样也可以?”她也听说过道家确实有九字真言术法,似乎很牛逼,以为修炼起来应该会很困难的。
凌阳笑道:“听起来简单,但施行起来却是困难。要知道,现在的人,让他每天早起锻炼都不能坚持,更何论每日打座修道?”
“我可以呀,我耐力绝对好,我每天六点钟就起床跑步锻炼,十年如一日呢。”张韵瑶洋洋自得于自己无比坚韧的良好习惯。
“凌阳,既然你说得这么简单,要不我也学学?”
“可以呀,只要你有耐力,并坚持不懈。”凌阳就耐心给她解释了九字真言每一个字所代表的念力咒语。张韵瑶前一世的父亲就是修道之人,尽管听起来像天书,但底子勉强还在,经过坚持不懈的“不耻下问”后,总算摸出了要领。凭着一股锐气,一下了车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凌阳的房间摸索去了。
而凌阳也不去管他,只是让明烨比划给他瞧,小家伙确实有修习的天赋,虽然动作粗笨,到底施展了出来,尽管威力小得只能打死蚊子,好歹学会了一门术法。
凌阳很是欣慰,又教了九字真言相配合的奇门阵法,七字罡符。
明烨记性力很好,颇有修习天赋,凌阳施展了三遍,就能记住要领。凌阳暗自点头,觉得只要好生培养这小子,将来成就肯定不可限量,说不定将来麻衣门还得靠他支撑呢。
凌阳越发有耐心了,又教了融合“七字罡符”再配合“六甲秘咒”使用,连蛇鼠虫蚁都要退避三舍。
明烨果然沉迷其中,在后院里冥思苦索,凌阳也不打扰他,回到了房间。
张韵瑶正盘腿坐于床上,双手正在笨拙地掐印,动作可算不得好看,好歹还打出了些许念力。
“凌阳,我好像有感觉了。看我的。”张韵瑶脸颊红扑扑的,冲凌阳叫道:“你站到一边,看我的本事。”
凌阳笑了笑,果然就站到一旁。
张韵瑶深吸口气,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兵”字,然后配合双手,打出一道手势。
果然,一道念力波动开来,居然把前边的花瓶给冲倒了。
“哈哈,我居然真的炼成了。凌阳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凌阳笑道:“是很厉害,别人修习道术,没个三五年休想炼出念力,你倒是厉害,一学就会了。”
张韵瑶虽然初学道法,但因为她体内有股精纯的灵力,加上她从小习惯良好,也经常打座修习相术,早已打下深厚底子,所以学习起道术才会有举一反三的效果。
张韵瑶洋洋自得:“我这个地府监察使,也只能对付厉鬼猛鬼。可对付普通人的话,也只能寄出拘魂术,本领实在太过单一,又还不能经常施展。若是学会了九字真言,哈哈,那肯定非常好玩。”
因找到了感觉,张韵瑶迫不及待地想继续修炼,也没功夫理会凌阳,就把他赶出了房间,并让他不许打扰自己。
退出卧室,凌阳摸摸鼻子,不知道教女朋友道术是好还是坏。
……
下午三点左右,凌阳买的铜制雕塑全送了来,店主亲自送的货,拆了后座的面包车装了整整半车。
鲤龙山庄的管家以及凌方的警卫员万国海全都帮着搬货,并搬到了凌阳指定的三楼西面屋子里。
三楼的房间全空中,只有凌阳一人能够进入,除了东边上百平米作了卧室和书房外,西边诺大的空屋早被凌阳布置成巨大的太极八卦阵。
六十平左右的面积,墙上贴满了符咒,正面设有香
满了符咒,正面设有香案和三清神像,以及麻衣门祖师陈抟老祖,以及凌阳的师父元阳子的画像。三根香烛平行而立,烟雾袅袅,神像下还摆有一个团辅。看起来还真像个修道之处。
而凌阳买回来的那些雕像则被挨个地摆放在神像前的一强长条桌上。
凌阳亲自把雕像分门别类,摆放齐整。那送货的店主王泰好奇地左右观看,又打量凌阳,问:“咳咳,问句冒味的,买这么多的雕像究竟有何用处?”
“当然有用。”凌阳头也不抬地道,低头把雕饰物件一一摆放好对走最后的管家道:“一会儿我要施法,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知道凌阳本事的管家恭身应了,并顺道把门带上。
凌阳这句话刚好被耳朵尖的王泰听到,又下意识地驻足打量凌阳。却被管家给“请”了出来。
王泰搓了搓双手,又问管家:“那个,那小伙子是谁?”
“不该问的就别问。”
吃了闭门羹的王泰讪讪地闭上嘴巴,一边打量别墅里奢华的装饰,一边慢吞吞地挪着脚步。
到了二楼楼梯外,忽然听到一阵巨大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击中发出来的声音。
走在最后的管家脸色微变,赶紧冲到另一边阳台处,张口结舌地看着后院平地上,穿着道袍的明烨,正兴奋地双手掐印,朝一颗已有三十年树龄的香樟树猛烈攻击。
“明烨,你在干什么?赶紧住手,这颗树可不能让你给毁掉的。”管家在阳台上大声阻止。
随后听到动静的王泰和警卫员万国华也跟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像,目瞪口呆。
明烨只是十来岁的少年,穿着道袍,正对着一丈开外的香樟树猛烈挥手掐印,动作奇怪,嘴里还说着“兵,斗”之类的字眼。但每说一个字,约有两个碗口粗的香樟树杆就似乎被重物击中般,狠狠摇晃一下,发出哗哗声响。
在外人眼里,温晔明明离树杆还有丈远的距离,只是双手对着树杆比划着,香樟树就被撞击得“叭叭”声响,并且一回比一回猛烈,直至最后,香樟树被拦腰折断,巨大的树身朝管家等人倒来。
眼见大树朝自己倒来,管家万国海以及王泰全都目瞪口呆地往室内跑去。只是想像中的树木砸中阳台窗户的玻璃碎响并未发生,耳边倒是响来明烨“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厉斥,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大的“碰”声,不由停下脚步望了过去。
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原本要倒向阳台的香樟树,这时候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中,居然朝另一平地方向倒去,树枝包括树杆全被某种神秘力量摧残断成好几段,林林散散地落在地面上。
而明烨却对着香樟树又叫又跳:“哈哈,我成功了,我能施展九字真言了。师祖,师祖,我已经彻底领悟九字真言了。”
忽然,正在跳闹的明烨身子陡地飞了出去,落进了两丈多远的池子。
“啊,师祖,你好狠的心。”从池子里爬起来的落汤鸡明烨抹了把湿淋洒的脸,指着楼上的凌阳气忿大叫。
凌阳清冷的声音响来:“再鬼叫一个字试试?”
明烨果然就闭上嘴巴,但脸上仍是带着委屈的表情。
管家赶紧对王泰说:“只是小孩子玩闹而已,你这边请。”
王泰心头惊骇万分,只是玩闹,却能隔空把树枝折断,还能把碗口粗的树杆摧残成几截?
也不知这小孩子是谁?穿着身道袍,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不知不觉中,王泰对凌阳的身份也好奇起来。
等王泰走后,凌阳对明烨说:“谁叫你破坏树木的?”
“师祖,人家只是做个试验嘛。”
“我院子里的树可不是让你用来做试验的。”
“可是,院子里也只有这颗树能够让我练啦。”明烨有些不服气,还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