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听见她的回答,脸上立马变得很是兴奋,一脸期待地问:“那你们和中农院合作时候的录像还有吗,我我我能看看吗?”
一般电视台的节目,每个组里自然都会有专门保存资料的人员。
张谦想那资料也不是什么机要文件,何况吴思思看着也挺激动的。
于是,干脆带着她进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喊来她的助理,开口说了句:“小杨啊,你等会儿带吴主持去找一个咱们节目组之前保留的录像,关于禽流感那会儿食品质量监督的,我想想啊,应该是五六年前,你尽量往前了找。”
小杨听完,立马点点头带着吴思思往旁边的资料室里走。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拿出一个纸袋,放到吴思思手里,笑着问她:“就是这个了,吴主持,你要找这个做什么啊?”
吴思思看着手上的纸袋子,笑嘻嘻地接过来,也没有回答,只说了一句:“当然是有用啦,谢谢你啦小杨,我下班前一定把东西送回来。”
说完,转身就往自己的楼层跑。
吴思思的节目一般录制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到五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她打了个卡,舒舒服服地坐进办公室,直接看起当年的节目录像来。
果然,那节目里当时质监局被采访的代表就是沈玉薇,而里面作为农大教授的夏添虽然只露了个脸,说话不多,但和沈玉薇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是很快被吴思思给捕捉到了。
心里的疑惑被证实,吴思思立马掏出手机,打着电话给夏五,一脸兴奋道:“小夏,我找到那个资料了。你哥当时的确跟玉薇姐有过交集。”
夏五这会儿正帮夏添打扫家里呢。
夏添前几年被外派到南方做科研,夏五又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住,这会儿屋里到处是灰尘。
听见吴思思的话,连忙偷瞄了她哥一眼,然后悄悄躲进自己的房间,小声问:“真的啊?思思姐你真厉害,我就说我看着沈总他姐特别眼熟,我哥还不承认!对了,我跟你说啊,我突然记起来,我哥之前还换了个手机,那手机也没扔,就一直锁着不让人碰,有回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好多沈总他姐的偷拍呢!”
吴思思听见这话,满满的少女心突然就像被唤醒了似的,噗通噗通地跳个没完。
捂着小心脏,眼神放光地问:“难道…难道你哥真的喜欢玉薇姐?今天他的反应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夏五这厮平时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何况现在还有个看似沉着冷静的吴思思陪她闹腾。
“咯咯”地笑了两声,一脸兴奋地说:“哎呀妈呀,思思姐,你说咱两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特别隐秘的事儿啊,我还以为我哥要一辈子处男,最后死的时候,身边都抱着他那群研究资料呢!”
吴思思“噗嗤”笑了一声,小声教育:“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哥哥的嘛。”
夏五这会儿房门突然被夏添打开,对方手里举着瓶洗衣液,看着她问:“以前杀毒Ph2的那瓶呢?你…在跟人聊天?”
夏五急中生智,很是平静地回答:“是是啊,我朋友有只老狗发情了,整天不消停,在跟我取经呢。”
夏添皱了皱眉头,一脸淡定地给出建议:“年纪大了还发情,阉掉吧,以免得睾/丸癌。”
吴思思在那头听着这俩兄妹的话,还喝着水呢,这一下满嘴的水“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夏五像是也觉得尴尬,连忙挂断电话,低头帮她那精细的哥打扫去了。
吴思思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会这样兴奋。
她平时其实是一个挺不好管人家务事的性子,路上见到吵架都不会上去劝的那种。
但她到底嫁给了沈寒山,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成半个沈家人;况且她也实在不忍心看沈玉薇这样优秀的一个女人被男人辜负,希望她能拥有一个配得上她的家庭。
夏添这人,吴思思说不上了解,毕竟接触的不多。
但她下意识的觉得,他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不仅是因为他有一份自己热爱的科研事业,也是因为他三十二岁,依然能够洁身自好。
而更关键的,是他和沈玉薇的长相实在相配,两人站在一起,光是看着都会让人觉得如沫春风。
一个清俊秀丽,一个芳容窈窕,若是真的能够组成家庭,实在不失为一桩好亲事。
沈寒山可不知道吴思思心里琢磨的这些事儿。
接她下班的时候,看着她脸上满满的笑意,还挺高兴的,那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就跟只狡猾的小猫似的,挠得他心里直痒痒,忍不住走上去搂着她问:“怎么的媳妇儿,碰着什么好事儿了啊?”
吴思思这头还在琢磨着怎么凑合夏添和沈玉薇的事呢。
被沈寒山搂着觉得一阵热,轻轻推开身上的人,故意回答了一句:“是呀,碰见大帅哥了,少女心泛滥不行啊。”
沈寒山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毕竟,他这样帅的老公还在呢,吴思思就敢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那能成嘛。
况且,林晨那厮整天在他耳边念叨,说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惦记,提心吊胆,生怕那天棺材盖砸下来把自己弄个半身不遂、四肢不全。
回到家里,沈寒山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吴思思做饭他就站人家旁边候着。
你让他洗菜他切葱,你让他剥皮他偷吃西红柿,反正就是不让你舒坦。
吴思思都服了这祖宗。
把手上的水甩过去,张嘴就问:“怎么的,到手了就作妖是吧!沈寒山,你就不能坐外面看看新闻陶冶陶冶情操,一定要进来烦我啊!”
沈寒山听见这话更忧伤了。
脸上那小表情委屈的,就跟小孩儿被人抢了棒棒糖似的。
走上去抱着吴思思的胳膊,吸着鼻子,装模作样地问:“那你告诉我今天想的帅哥是谁!”
吴思思这才知道沈寒山还在想着那茬呢。
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肉,叹着气回答:“你怎么我说什么都信啊,我开玩笑的,除了你我还能想着谁?”
这男人幼稚,你还真就只能哄着。
沈寒山听见这话立马有了些喜笑颜开的意思。
但嘴巴紧紧闭着,决定还继续装一会儿,点着头回答:“本来就是,还说自己少女心泛滥,你现在是少女嘛,那叫少妇心泛滥,再往后,还有妈妈心泛滥,姥姥心泛滥,老不死心泛滥…”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脸上浮起毫不真诚的微笑,沉默一会儿之后,终于踹过去,把人直接赶出了厨房。
这男人,三天不打,他就爱上房揭瓦。
好在沈寒山之后也有了自觉,不再进厨房骚扰自家媳妇儿。
等吴思思把菜都做好出来,沈寒山已经抱着老白在沙发上睡着了。
音响里放着悠扬的古典音乐,还真是在陶冶情操呢。
可就苦了老白,人家一只猫,还是个公的,被沈寒山一大老爷们儿抱怀里,脸上的肉都变形了,只露出屁股上肉嘟嘟的一团毛,见吴思思过来,立马扯着嗓子“喵呜”一声,整只猫呈现出一副不堪重负的绝望表情。
吴思思笑着把它拿出来。
沈寒山这会儿也醒了,看着眼前的人问:“媳妇儿,我刚才在和老白陶冶情操,我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随时都能为祖国奉献生命。”
吴思思都懒得搭理他。
拉着他上餐桌吃饭,看着他,试探地问:“寒山…你觉得…夏五的哥哥怎么样啊?”
沈寒山听见这话,脑中立马高速运转一圈。
一脸警惕地开口问:“怎么,你下午碰着的帅哥是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吴思思笑着夹了一棵葱放进自家男人碗里,笑着回答:“怎么会呢,你就说他怎么样吧?”
沈寒山皱着眉头回答:“能怎么样,长得跟个姑娘似的。不对,吴主任,你这样问自己的新婚丈夫别的男人怎么样,是不是想挨操啊。”
吴思思翻了个白眼,都不稀得搭理他。
吃完饭,下去散了个步,回家洗完澡转身就往卧室里钻,低头捧着手机开始和谁聊天,时不时笑一声,让人毛骨悚然。
沈寒山见这态势不对。
连忙臭不要脸地贴上去,一把抱住吴思思的腰,上下其手一阵。
自己是被摸得起火了,可吴主任那头还波澜不起古井水呢,抬脚一踹,把人直接踹下了床。
沈寒山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委屈。
听见外头老白一个劲地叫,还以为它是下午古典乐听多了,在练嗓子呢。
走出去看了一眼,发现这臭不要脸的哪里是在练嗓子,人家是在对着楼下一只母猫叫/春呢。
那声音,黏糊的沈寒山浑身打颤。
走过去踢了它一脚。
沉声教育:“你他妈叫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下午的古典乐都白给你听了?”
老白对此充耳不闻,反而越发叫得起劲了。
沈寒山被它弄得心烦意乱,轻声喊到:“你他妈叫叫叫叫个屁啊!你以为只要你想要母猫吗,老子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