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难得的翻了个白眼,“喵”了一声转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抖抖身上的毛,直接往沙发上一蹦,蜷成一团,做出一副“拒绝”的样子。
沈寒山没有得到老白的精神慰藉,也不气馁,反而愉快地哼起曲子,一边拿勺子舀了点儿汤,一边摇头感叹:“这他妈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吴思思不知道此时的沈寒山正在对着自己的一锅汤感动不已。
刚提着生姜进了电梯,抬头就看见电梯里站着的柳茗。
柳茗和她算是老熟人了,几年前,两人是一批进北城电视台实习的主持人,住的宿舍也是同一个,只是后来乔允文留下她而放弃了柳茗。
为这件事,柳茗和她的确结下了不小的梁子,这会儿看见吴思思手里的东西,柳茗立马嗤笑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还是个穿人字拖、大裤衩的小混混?”
吴思思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的数字没有回答。
柳茗却不准备放过她,举着手上的钻石,语气夸张地说:“所以说,人行得了一时的运,也不一定行一世的运。我当年虽然没能留在台里,但我遇着了我的未婚夫。你上次在电梯里也见过的嘛,对了,下半年,他就要升总经理了。”
吴思思见电梯到达十六楼,依然没有说话,直接走出电梯,连句道别的话也没留下。
柳茗却像是没有说够,跟着她也出了电梯,一脸得意地嚷嚷到:“吴思思,下个月我结婚,你有时间来参加啊,说不定婚礼上还能遇见合适的男人呢,虽然你的条件一般,但也总比你现在这个混混男朋友好吧。对了,这里以后我也是不会住了,得搬去我男人那里,他家里啊给我们在云和买了个复式房哦。”
吴思思面无表情地掏出钥匙,冷淡地回答:“没有时间。”
柳茗也没真想邀请吴思思去参加自己的婚礼,看着她打开门,立马勾起嘴角越发笑了起来,等看见门里站着的男人,她的笑意又忽的僵在原地,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对思思的感情是有原因的,之后文里会提到,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哦。
p.s.老旺已经哭晕在屏幕前,因为又一次争取出场机会失败,毕竟长得丑。
第5章
沈寒山倒是不认识柳茗,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还以为这是又碰着一花痴了呢。
皱起眉头,露出一点嫌恶的表情。
低头接过吴思思手里的袋子,用嘴型问:“你朋友啊?”
吴思思一边脱鞋一边摇头告诉他:“不认识。”
柳茗听见这个回答不禁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抬起头,稍微带了点儿迟疑地问:“你…是沈寒山?”
沈寒山“啧”一声,脸上渐渐泛起一点怒意。
他这人平日里唯我独尊惯了,见谁都要摆点儿谱,公司里的人一律喊他沈总,哥们儿喊他寒哥,就连袁晟那种傻叉都得喊一句老沈,除了他爹妈和吴思思还真没谁敢这么直呼他的名字。
站在原地沉声道:“你他妈谁啊,老子的名儿是你能喊的吗。”
这个回答让柳茗更加惊讶了。
她没有想到,吴思思那个混混男友竟然会是杨希知曾经喜欢了六年的男人。
杨希知是柳茗的发小,两人打小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杨希知曾经疯狂迷恋过一个玩儿地下音乐的男人,就是眼前的沈寒山。
那会儿柳茗还在北传上着学,下了课经常被杨希知拉着上华音后街的酒吧蹲点,不仅看着她把沈寒山的照片贴得满墙都是,还得替她照顾那一大摞屁用没有的破签名,简直烦人得不行。
柳茗对沈寒山印象不好不坏,知道这人长得帅,但也知道这人只是长得帅。
她因为爹妈从小离异,所以做事一向现实,干什么都带着三分功利,看人更是要连带着家庭一块儿看,像沈寒山这样的在她那里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经男人。
况且,当年他和杨希知上了床,知道杨希知怀孕之后不但没有出现,还立马玩儿起了消失,可谓毫无担当。
可她不知道的是,当年那个和杨希知上床的男人其实压根就不是沈寒山,而是他们乐团的鼓手老秦。
老秦家里也挺有钱,知道这事儿之后立马拿了一沓钱塞杨希知父母手里,正巧沈寒山那会儿忙着去瑞士留学,所以一来二去,就成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样子。
柳茗这时会想起这些陈年旧事,其实没有一点儿为杨希知打抱不平的意思。
毕竟,她现在的这个未婚夫都还是从杨希知手上抢过来的呢。
她就是今天瞧见沈寒山的真人,见他比照片上还要帅上不少,又是吴思思的男朋友,一时固态萌发、起了坏心思,想要抢过来玩玩儿。
她这人一向没有什么贞操道德观念,现在的未婚夫那方面不行、人又挺蠢,所以在外面经常无法无天。
沈寒山可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跟块五花肉似的被狗给盯上了。
大快朵颐的跟吴思思在屋里好生吃了一顿,又切了半块西瓜,嘴里塞下两个桃,这才心满意足地拍起肚子来,顿觉人生有了半分新的意义。
一边拍还在那儿一边念叨着:“看不出啊吴主任,主持个破养生节目祸害全国无数老头老太太,自己倒是吃得挺丰富,心眼儿这么脏,我喜欢。”
“吴主任”这名号是沈寒山大学那时候给起的,全称是“213寝室妇女联合会主任”。
吴思思大学那会儿是她们寝室里最有钱的,性格又有些老妈子。她们寝室那几个奇葩,今儿这个谈恋爱,明儿那个生病,连几个人的例假日期她都要管,可谓是为建设社会主义新猪圈操碎了心。
吴思思不搭理他,转身去给老白拌猫饭。
沈寒山见状也没有再瞎掺和,自觉地起身收拾碗筷盘子,转身拿进厨房,哼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调子,高高兴兴地洗起碗来。
洗碗液这种东西,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沈寒山就压根没让吴思思沾过。
吴思思皮薄,那双手又特别白嫩,又细又长,好看得不行,尤其是抓着沈寒山小兄弟的时候,那叫一个视觉诱惑,沈寒山都恨不得死她手上。
有一回,这臭不要脸的“酒足饭饱”,抓着吴思思的手,还在那儿开上黄腔了,嚷嚷着:“吴主任啊,你看,跟着哥的日子是不是特别幸福,只吃弟弟不吃苦。”
吴思思那时从他怀里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冷笑着回答:“我吃你个香蕉巴拉。”
沈寒山咧嘴一笑,更高兴了:“吴主任你这么主动,我是不是也得老脸一红表示表示。”
然后吴思思就真的一巴掌甩过去让他老脸红了。
这事儿过去好几年,沈寒山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洗完碗见吴思思在阳台上收衣服,伸手举起晾衣叉的时候,露出腰间的半点白肉,忍不住走上去抓了一把,被吴思思敏捷而快速的一爪子拍开,转头看着他,呵斥到:“你要是吃饱了就赶快滚,要不就跟老白老老实实坐着去。”
沈寒山哪愿意滚啊,立马听话地转身往客厅里走。
等吴思思收完衣服回来,入眼看见的,就是沙发上这正襟危坐的一人一猫,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眨眼一看,还真有些兄弟相。
吴思思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抿着嘴唇,无奈地问:“要不要喝酸梅茶啊,我自己做的,饭后消食用。”
沈寒山能不愿意么,他这张嘴,你给他一包板蓝根,他都能撕扒撕扒了当糖水喝,立马举着手回答:“喝!”
老白在旁边也表示附议:“喵!”
于是,这一猫一人又凭借自己深厚的脸皮成功蹭了一整瓶酸梅茶,一盘绿豆糕,直到沈医生那头打着电话来问沈寒山回不回家,沈寒山这才站起身,不甘不愿地胡说八道起来:“回去回去,她这地儿小,睡不下我这么大一老爷们儿,哎。”
沈医生见他这么说,忍不住和旁边的梁主任对望了一眼,轻咳一声道:“哎呀,那可真是苦了那孩子,要不,你喊她来咱家里一起住啊?正好你妈也喜欢看她的节目,两人多做交流,以后共同进步嘛。”
沈寒山听完这话大惊失色,大喊到:“沈医生你可拉倒吧。你媳妇儿脑子有坑,我媳妇儿可是很正常的。”
沈医生两眼一黑,捂着心口,忍不住一脸苦楚地想:这孩子长大了,怎么说扎心就扎心了呢。
沈寒山挂上电话,把吴思思顺便让他带下楼的袋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没想刚迈开两步,迎面就走来一个女人对着他招了招手,仔细一看,是之前在门口见到过的柳茗。
柳茗这会儿看见沈寒山的车子,其实也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这沈寒山也就一普通的小混混,没想开的竟然是这种大百万的车子。
她刚才听着楼下吴思思关门的声音出来,故意穿了个低胸的紧身连衣裙,靠在沈寒山的车边上,笑着说:“嗨,又见面了,咱两挺有缘的啊。”
沈寒山扯着嘴角听她胡说八道,从她旁边走过去,吊儿郎当地回答:“你和你们小区看门儿大爷还天天见呢,我掐指一算,发现你两特别般配。”